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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态度,舒桐显然有些讶异,“公主殿下客气了。”
月萧将云阳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微动,淡笑道:“丫头今日怎么恁地乖巧?”
是不是因为春心萌动,所以觉得羞涩了?
云阳皱皱鼻子,“三哥,我什么时候不乖了?”
“公主殿下这句话可问错了。”舒河丝毫不给面子地反驳嘲笑,“应该说,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乖过了?”
“舒河!”云阳气结,跺了跺脚,指着药碗,“赶紧喝了道歉!否则,本公主马上去给九哥请安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月萧见状,微微一笑,“云阳,你要见主子做什么?”
“自然是告他的状。”云阳恨恨地哼了一声,“三哥,舒河方才骂我。”
“月大哥,我没……”舒河撇了撇嘴嘴,“是她先偷窥本将军练剑的,我只是捉弄她一下而已。”
云阳撇过头,“我才不管,你今日非向本公主道歉不可,否则,我就把你做的事全抖出来。”
舒河呆了一下,“我都做过什么事情了?”
还全抖出来呢,难不成他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罪大恶极,他自己却不知道?
月萧显然也愣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犹疑,“丫头,舒河对你……做了什么事?”
犹疑的语气中,还隐隐含着些许几不可察的期待——
这家伙不会一把把持不住,把丫头轻薄了吧?
云阳没听出月萧话里的意思,哼道:“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此话一出,月萧与舒桐对视一眼,各自交换了表情。须臾,同时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舒河,眼底隐含审视。
舒河被他们带着深意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哥,月大哥,我真的没做什么……”
为什么用这种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是出来练了一小会儿剑而已……就算是违了主子的令,也不算是什么罪大恶极吧?
“丫头不用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若舒河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三哥一定替你讨个公道……”月萧淡淡叹了口气,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大概封后大典之后,可以跟主子请示一下,把子聿和舒河的婚事一起办了。
“讨什么公道?”云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月萧凝眉,“你不是说,舒河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举动?”
“不是对我……哦,他只是凶了我而已,其实也这不算是太过分的举动。”云阳自然猜不到月萧此刻心里所想,也不知道他们彼此在鸡同鸭讲,“三哥,九哥不是罚了舒河照着他开的药方子喝药一个月吗?一个月不许离开筱月宫,让他好好禁闭思过。可是他阴奉阳违,还骂我,如果他不马上跟我道歉,我一定告诉九哥去。”
“……”月萧嘴角一抽,霎时沉默下来。
云阳柳眉微蹙,“三哥,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反应?好像受刺激了一样。
舒桐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慢慢转过头去,默默望天。
“没……没事。”月萧深深吸了口气,嘴角还在轻微抽搐,“丫头,你所说的‘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指的就是他擅自出了筱月宫一事?”
云阳淡淡道:“不止。他还不问本大夫一声,就敢自己断药三天了。”
月萧霎时无语。
好吧,这也算。
“所以……”月萧看了一眼表情分外无辜的舒河,视线回到云阳面上,“你方才说的意思是,舒河凶了你,你要他道歉,如果他不照办,你就把他违抗命令的事告诉皇上?”
云阳点头。
月萧也转过头去,默默望天——白期待了一场。
在战场上,舒河显然已经是个合格的将军了,不止合格,现在还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大将军。不过,在某些方面,他显然还经验不足,需要多多历练。
对于月萧与自家大哥突然间表现出来的奇怪的反应,他看不出来,也想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对于云阳再简单不过的要求,他答应得却是很干脆。
“好吧,我道歉。”舒河端起桌上的碗,把早已经不烫的药汁送到嘴边,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满嘴的苦涩让他顿时把眉心皱得紧紧的。
待他喝完药放下碗,云阳伸手递上一颗蜜糖,“含在嘴里去去苦味。”
舒河张嘴含住,淡淡哼了一声,却说到做到,“公主殿下,对不起。”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因为真的感到抱歉或是怕她告状才道歉的,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太过有失大男人气度。
女孩子家生来就是需要哄的,大男人肚子里能撑船,何必跟个小丫头斤斤计较?
此刻的舒河浑然忘了,这些年,他一向对女子不假辞色,甚至,从来没把女人放在眼里过。
若不然,又怎么会在初遇苏末的第一天就被整治得那么惨?
“好吧,我原谅你了。”云阳虽是女儿身,但一向自认不是小气之人,舒河既然道歉,她便也大度地释怀了,“下次不要再对我那么凶了。”
舒河撇撇嘴,不置可否。
月萧静静地看了眼舒河,又默默地转眼瞥了眼云阳,心里想着,这一对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开花结果?
舒河一日不成亲,舒桐大概一日无法心安,他也得跟着烦心。
瞧这两人皆是孩子一般的心性,舒河又是死鸭子嘴硬,等他们开窍,只怕还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月萧浅浅叹了口气,“桐,我们去宫外校场走走如何?”
舒桐看他一眼,淡淡点头,“嗯。”
第578章 云阳发飙(。com)
舒河招手让侍女送来了茶水和点心,闲聊一般地道:“这三天你去哪儿了?”
云阳眨眨眼,有些不解,“本姑娘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舒河霎时无语。
的确是没多大关系,他故意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你方才不是说了你是我的大夫吗?这三天你都没来,本将军以为你有事耽搁了。”
“有事耽搁了又怎么了?”云阳觉得更莫名其妙了,“我只是你的大夫,又不是你的娘亲,没必要时刻伺候在你身边吧?”
额际青筋急促跳了几下,舒河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你会聊天吗?”
“聊天?不会。”云阳老实地摇头,“跟你在一起,我只会闯祸。”
跟凤梨她们一起,她才会聊天,虽然她大多时候都是在听——听他们讲宫外的许多事情,非常稀奇有趣。
舒河嘴角一抽,再度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事耽搁。”云阳见他气得脸都黑了,在心里偷乐了一下,见好就收地如实告知,“只是出宫与她们一道玩去了。”
“谁?”舒河愣了一下。
“你忘记了?”云阳一副“你傻了”的表情,“就是上次与我一起喝了酒跳舞的三位小姐,她们是我的朋友,我出宫找她们玩去了。”
舒河道:“你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啊。”云阳理所当然地答道,“她们都告诉我了。”
“她们说什么你都信?”舒河冷嗤,“就你这副蠢样,被骗卖了都还帮人家数银子呢。”
话是这么说,舒河倒是很清楚这种事压根不可能会发生,帝都脚下,莫说羽林军遍布皇城内外,便是凤衣楼的探子,也能在所有人接近云阳之前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翻个底朝天。
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气气她而已。
“才不会呢,她们都是好人。”云阳哼了一声,“凤梨的那个嫡母才是个恶人,自己的女儿嫁给荥阳的一个富商做了当家主母,活脱脱毒妇一个,整死了好几个小妾,连怀了身孕的姨娘都不放过,结果被富商老爷得知了真相要休她,现在那嫡母却要把凤梨送进宫来做妾,美其名曰光宗耀祖,实际上就是想给她的女儿找个靠山呗。”
凤梨说了,当初他们家并不是生活在在帝都,嫡姐嫁给了那富商之后,富商花了许多钱替老丈人在帝都脚下买了个四品官位,据说是叫什么通政使司副使来着,一来是为了讨好老丈人,二来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
可惜,这些年凤梨的爹在官场一直没什么作为,不会出风头,也不懂得抓机会,身份便一直不高不低,既没升也没降,直到现在,还是不大不小的四品官。
官阶上不去,对女婿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女儿又在人家府上搅了个天翻地覆,闹得人家全府上下鸡犬不宁,还接连害死了好几个姨娘,这下祸闯大了,人家要休她回娘家了,她才知道害怕。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凤梨身上了。
可惜,凤梨只说了一句,“她会不会被休,全是自己作孽,与我何干?”
所以,嫡母气怒之下,直接放下狠话,如果她进不了宫,就做主将她嫁给乡下的一个屠夫为妾。
“是吗?”舒河思索了片刻,“那叫凤梨的姑娘姓什么?是谁的女儿?”
云阳瞅了他一眼,“这与你有关系吗?”
舒河霎时脸色全黑。
云阳见状,蓦然哈哈大笑起来,“臭舒河,本公主逗你的,你怎么如此不淡定?比起子统领,这份忍功和定力可差的得远了……哈哈。”
舒河瞪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刚好,仰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搁到桌上,站起身,冷冷道:“苍云阳,你别太过分了!”
云阳因他突然发飙而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猛的一只脚踩到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舒河的鼻子,“敢吼本公主,你皮痒了欠打是不是?”
舒河眯眼,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变,冷冷哼道:“母夜叉。”
云阳瞪大眼,“你说什么?”
“本将军说,你就是个母夜叉。”舒河存心气她一般,冷冷地又重复了一遍,“本将军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刁蛮粗鲁任性的丫头,一点女孩子家的含蓄矜持都没有——”
“闭嘴!”一声娇喝怒吼,云阳彻底暴走,随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充当暗器,如天女散花一般如数扔向舒河。
携着内力的各色点心迎面袭来,伴随着甜腻的香味,舒河嘴角抽了一下,也不挥手去挡,身子瞬间朝一旁移退,动作快得让人几疑眼花,待回过神来,所有“暗器”已经狼狈躺在了地上,红红绿绿一片,歪歪扭扭,尸骨不全,看起来惨不忍睹。
舒河望着地面上狼藉一片,嘴角再度抽了一下,方要出言奚落两句,云阳身影已迎面扑来,“看招——”
舒河翻了个白眼,身姿瞬间拔地而起,悠然飘落到一旁树梢上,看到云阳不依不饶的架势,终于深刻体会到古人为何总把女子与小人放到一处相提并论了。
打吧,怕万一不小心伤到她的冰肌玉骨,娇嫩贵体,他倒不怕担下什么罪责,只怕她受了委屈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他可招架不了。
不打吧,心里又着实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还是压根忘了,若不是他言语相激,这丫头哪会突然间发飙?
云阳才不管他心里怎么纠结,她只看到舒河一个劲的闪躲,便以为他是怕了,心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