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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离家出走……”齐朗挣了几下,死活挣不出身上捆绑的绳索,不由转头,却发现抓既自己回来的四人不知何时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他不由气怒,转过头,狠狠瞪着膳桌上的碧月,“姓风的,快过来给本大祭司解开绳索!”
碧月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却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淡淡抬眼看他,“你不是自称无所不能吗?”
“Fuck!我被点了穴道!”齐朗怒吼,“若不是他们手段卑鄙,十几个人对付本公子一个人,本公子岂会如此容易被制住?!雪月阁的杀手,就是以这样的手段成名的?简直一点风度一点修养一点素质都没有。”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这会儿碧月大概会狠狠大笑三声,看着一向狂得没边的齐朗此刻满身狼狈的模样,他着实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没有风度,没有修养,没有素质。
这得气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说出如此气急败坏的话来。
“哇哈哈哈……哈哈哈!”
震天大笑蓦然响起,夹杂着拍桌子的响动,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和幸灾乐祸,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见舒河站着身子,指着双眼圆瞪的齐朗,张狂的笑声几乎止不住,“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齐朗满头黑线地瞪着这个嚣张得过了头的家伙,失控吼道:“姓风的,赶紧帮本公子解开绳索!”
碧月看了苏末一眼,得到她点头示意之后,才忍着笑,走到他身旁,慢慢解开被施以特殊手法捆绑的绳索。
绳子落地,齐朗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手腕肩膀,浑身无力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没好气道:“还有穴道。”
碧月见他双手能活动自如,便知道崽子们只是在他身上动了些手脚,右手在他身上几处大穴上有规律地拍打了几下,“好了。”
齐朗试着活动了下筋骨,除了被绑得时间长了绳索捆得有些紧了,肌肉有些酸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放下心来,他慢慢抬眼朝舒河看去,看了一会儿,直接举步走了过去,解了穴道这短短时间内,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再不见之前的气急败坏。
舒河见状挑眉,“怎么,这是要找本将军决战?”
“你猜对了。”齐朗走到面前,勾了勾手指,“我们单挑。”
单挑?
舒河有听没有懂,求解的目光朝苏末看去。
苏末懒懒解释,“他要与你比武,一对一。”
“比武就比武,说什么单挑?”舒河嗤笑了一声,“再说以前也不是没比过,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
齐朗冷冷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上次那是我让你呢,无知的小孩。”
“是吗?”舒河才不会轻易被激怒,半是嘲弄半是不屑地看着他,“那就再来一次好了,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择日不如撞日,要比武就现在——”
“齐朗。”清清冷冷的嗓音蓦然插了进来,带着冰天雪地一般彻骨的寒气,直击入骨髓,霎时让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冬日里的冷风嗖嗖的感觉。
齐朗打了个寒颤,气势无形中就弱了几分,“少、少主。”
“比武的事先不着急。”苏末淡淡道,“刚才我问你话呢,先回答我。”
问话?
齐朗稍稍想了下,很快想起了苏末刚才问他的问题,“少主,我没失恋,也没离家出走,更没有借酒消愁,只是去赌场玩了几天。”
“赌场?”苏末挑眉,眸底却一片寒凉,“哪儿的赌场?”
“就月城最豪华的那家,出了山庄往北走,四里地的路程,在北大街街尾,叫金运赌坊。”
在场的对月城最熟悉的人,莫过于月萧和碧月,他们自然知道这家赌坊。不仅豪华,不同于一般赌场的乌烟瘴气与嘈杂,金运赌坊不止内部装修一流,环境也干净,最重要的是,信誉好,绝对不会有人敢在金运赌坊出老千。
任何人,不管有钱没钱,只要进了赌坊,就是贵客。而所有敢在赌坊内做手脚的人,下场绝对不是一个“惨”可以形容。
所以,金运赌坊是月城除了妓院之外,最大的一个销金窟。
“解释得这么清楚,看来经常去?”苏末冷笑,“所以玩得乐不思蜀了?”
“也不是。”齐朗想了想,觉得还是辩解一下好,被少主误会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只是时间长没碰了,手有些生,然后遇到了个对手,起初输了几局,有些不甘心,昨天和今天两天把场子全找回来了。嗯,然后心情好,就多喝了两杯。”
说到这里,他似蓦然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有些委屈地道:“是少主下令让他们抓我回来,并且言明死活不计?”
苏末瞥他一眼,“我没有这么说。”
齐朗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他就说嘛,少主怎么会对他这么狠——
苏末淡定自若地接着道:“我的原话是,打残了不要紧,只要留一口气,和一双手即可。”
齐朗顿时傻眼,“啊?”
第505章 突飞猛进(。com)
“你觉得你不该教训?”苏末冷冷道,“你还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齐朗一窒,心想不就是还没帮苍昊治愈丹田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心里这般想,嘴里却到底是不敢这般说的,齐朗磨蹭着走到苏末跟前,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小小声道:“少主我错了,待会儿你们吃完饭,休息一个时辰,我就动手治还不行吗?”
苍昊丹田受损之事,在场的人除了苏澈,其他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众人闻言,目光齐齐望向齐朗,舒河顾忌着这个家伙竟然能治好自家主子丹田,连单挑的事也顾不得了,甚至隐隐有些后悔方才嘲笑齐朗时的冲动。
若得罪了小心眼的齐朗,惹得对方一个不高兴,撒手不管了,他们可不是苏末,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命令齐朗一定得如何如何。
话说回来,能治好主子的人,对他来说就是贵人,万不能失礼于前。
在场唯一一个不知内情的苏澈,此时心里隐约是猜到了什么,只是有些不大敢相信,虽然众人没有明说,但也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苏澈明白,不管他们之前有无见过面,是否认识,至少,苍昊认可的人,他身边的手下便信任,不会轻易产生猜疑。
这一点,让苏澈心里升起淡淡暖意。
齐朗看了眼满桌子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推了推离他最近的碧月,“那个,给我让一个位置,我还没吃饭。”
碧月没吭声,默默朝旁边挪了挪。
月萧唤来下人,“再添副碗筷。”
苏末没再说话,桌上其他人也低头默默吃饭。
待用完午饭,下人过来收拾了桌子,苏末坐到一旁藤椅上,才闲聊一般似的淡淡道:“这几日没看见你人,也就没来得及问你,九罗现在朝上如何了?夜晚清能应付吗?你们俩的关系,有没有更近一步?”
月萧、舒桐与舒河各自退下了,苏澈此刻闲来无事,与舒桐、舒河一道去了雪域谷,算是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带兵之道。
听里只余苍昊、苏末和齐朗、碧月四人。
“祭司殿毁了,民间传闻一重高过一重,皆是有关天降真命天子一说,天下大势所趋,神灵也无法阻挡。朝堂上那些老迂腐纵然不甘不愿,也没有回天之力,只能认清现实。”齐朗身体软若无骨一般地坐在旁边长椅上,背部斜靠着花厅里的廊柱,单腿翘在栏杆之上,嘴里含着一颗狗尾巴草,坐没坐相,睡没睡相,看起来十足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碧月站在一旁,频频朝他行注目礼,他只当未觉。
碧月无声叹了口气,打心底里佩服他,这天下敢在苍昊与苏末面前同时如此没规矩的,大概也只有他齐朗一人了。
苏末道:“这些都是夜晚清私下里派人制造出来的效果?”
这个女子性子倒是决绝。
齐朗点头,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本大祭司又悄悄给她加了把火,火势愈发烧得旺盛了些。现在九罗各州各城的子民都以为是九罗将灭,各地学子与文人墨客纷纷上书请求女皇顺应天命,退位让贤。”
“至于夜晚清。”齐朗皱了皱眉,“她本身倒是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亲人在宫里,即便放弃皇位离开九罗从此与我一起天地任遨游,也没什么不舍。只是——”
苏末懒懒地挑了下黛眉,“只是什么?”
“她的那几个娘娘腔妃子。”齐朗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嗯?”苏末闻言,眼底闪过一道兴味的光芒,“难不成,她的那几个妃子对她动了真情,发誓这辈子对她忠贞不二?”
“岂止。”齐朗翻了个白眼,气得都想撞墙了,“若不是本公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只怕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一个堂堂六尺之躯的大男人,居然对着一个女子说出‘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类鬼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什么?”苏末愕然,随即抿唇低笑,“倒也是一朵奇葩。不过,这也证明你家女皇陛下魅力大呗。”
“鬼扯的魅力。”齐朗嗤之以鼻,“我真想把他们的脑袋都拧下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苏末眼底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直看得齐朗浑身发毛,“少主,你看什么?”
苏末淡笑,“看来这段时间,你与你家女皇陛下感情是突飞猛进啊,这醋吃的,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酸味。”
“哪有?”齐朗面色一红,转头仰望天空,故作高深地道:“不过,接触得多了嘛,自然就会发现她身上有哪些美好之处了。”
是吗?苏末勾唇,不置可否。
“不过,本大祭司可不会承认自己在吃醋,少主莫要冤枉我。”齐朗道,“那几个娘娘腔,本大祭司压根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吃他们的醋?”
“好了,你可以说说这几天有什么收获了。”她淡下神色,面无表情地道,“若当真只是因为沉迷于赌博,便一连几天不着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自然什么都瞒不过少主。”暗自咕哝一声,齐朗自怀里掏出一物,长条状,以上好的锦缎包裹着,“这是今天的战利品,我花费足足三日时间周密计划,今天已是第四天了,终于成功得到了这个。”
苏末眯眼,“这是什么?”
齐朗没说话,却把视线转向苍昊,略带挑衅地道:“皇帝陛下不知能不能猜到,这里包的是什么?”
苍昊轻轻睨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本王疗伤需要的东西,并且是霁月山庄库房里没有的……天下十大至宝排行第三的赤血灵芝。”
霁月山庄之所以没有,不是以为它名贵罕见,而是因为——
“坟头棺材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本王不感兴趣。”
齐朗眼角一抽,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你——”
他花费如此多心力才弄来的东西,他居然嫌弃?
第506章 赤血灵芝(。com)
赤血灵芝?
苏末道:“打开我看一下。”
“少主,不可以。”齐朗神情一凛,“这东西极有灵性,一旦打开见了生,生命就会迅速枯萎,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彻底失去了效用。”
“如此霸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