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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在外面不知听了多久,众人皆是神色一紧,便欲请罪,苏末淡淡道:“行了都免了吧,别说我是个喜欢虐待人的主子,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了。”挥挥手,“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谢末主子。”
待众人站起身,却是冷冷道:“苏末向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再有下次,也别来什么求情求饶那一套了,我没那么多耐心去表现什么仁慈大度,自我了断恐怕倒是件幸福的事了。”
没人敢吭声。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南云,陪我出去走走。”
“是。”
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苍昊转过眼,漫不经心地把众人一一扫视了个遍,才淡然道:“还有什么怨言吗?”
怨言?谁还敢有?
众人垂首不答,只有月萧上前躬身,温声道:“属下等对末主子心服口服,不敢再有怨言。”
苍昊轻哼一声:“是不敢,还有没有?”
月萧低声道:“没有,也不敢有。”
“楚寒。”
“在。”
“他们伤势怎样?”
楚寒恭敬禀道:“幸好都是练武之人,虽伤得不轻,不过并无大碍,没伤着骨头,只是需要每日换药,好好调养,三日之内最好不要动武。”
三十脊杖,若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去掉半条命。
“墨离。”
墨离上前一步,恭声道:“在。”
苍昊递给他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这里是琅州以及周边地区的详细资料和地形图,三日之内把它全部记到脑子里,三日后快马加鞭赶路,下月十五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赶到那里安排好一切。”
墨离伸手接过,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恭敬领命:“是。”
“那我也要多待三日。”在苍昊面前,敢如此放肆的,只有恣意张扬的舒河,“主人,我都很久没见您了,来之前我把棉州那边事情都安排好了,一个月之内,保证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嗯?”
“真的,我原本是想,好不容易见到主子一次,打算在这边多住一段时间的,谁知道主子又要启程去琅州……”话到这里,只剩咕哝在喉间“……让墨冰块相随……”
苍昊终于抬头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微笑:“你有意见?”
舒河脖子一缩,垮下肩膀:“没有。”
凤眸微敛,“南越三皇子贺翎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皇帝身体不行了,贺翎在查太子去向,一段时间内将要忙着全力对付太子,没有功夫再想其他的事情。”
“皇帝身体不行了?”十四讶异,“没道理啊,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岁,而且每年服用大量的珍贵补品,每一副都够寻常百姓家两三年的生活开销了。”
楚寒接口道:“补药服用不当,亦是毒药。更遑论若是有心人所为,防不胜防。”说到此处,才想起一事,躬身道:“主子,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先下去给他们煎药了。”
苍昊点头。
“若消息是真的,太子怎么敢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离宫?”舒桐微微皱眉,“他就不怕三皇子突然发动宫变?”到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贺翎还没那个胆量。”掌控苍昊手下各国生意往来的月萧,自然对各国皇室的情况同样了若执掌,“首先,南越国一大半兵权控制在薛浅手里,而薛浅是太子的舅舅,只要太子不死,即使他当了皇帝,那个位子也是坐不安稳;其次,太子本身并不是愚蠢之人,他既然敢在皇帝病危之际离开,并且带走了大半薛家军,必然留了后手,三皇子若敢冒然犯险,就是自己给了太子灭他的机会。”
“不错。”舒河点头,“我们安插在南越皇室的密探传出消息,皇帝身边有一支极为神秘的死卫,名魇,人数只有百人,个个武功深不可测,只忠于皇帝一人,魇的现任首领便是南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皇子赫青,所以这支死卫又叫青魇,此人一生钻研武学,视权势钱财美女如死物,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丝毫弱点,只要有他在,任何人想打皇位的主意,都得惦掂自己的斤两。”
“所以当务之急,那三皇子必定要先想办法削去太子的势力。”
“可是以他一人之力,谈何容易?那薛家军可不是吃素的。”
月萧温然一笑:“你们别忘了,他的夫人是谁。”
十四恍然:“朝廷兵力不足,就联合江湖势力。这三皇子,也确然不是省油的灯。”
墨离冷冷皱眉:“江湖势力再强,也不足以与朝廷军队抗衡。”
“不错。”月萧点头微笑,“所以他必然还要借助其他的势力。”
舒河突然想起苍昊几日前给自己派去的高手,前后一联想,便已明白:“这么说来,两国的皇子殿下是通过龙凤帮互相勾结,且达成某种协议了。”剑眉微扬,随即嗤哼一声:“目前镇守边关的大将可不正是安王殿下的亲表兄吗,如此一来,狼狈为奸倒也方便的很。”
苍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椅背,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慵懒惬意,没有丝毫不耐烦。
微微示意,月萧恭敬递上一杯香茗,苍昊接过,掀开杯盖轻抿一口,淡淡茶香瞬间在口中溢开,苍昊微微扬唇淡笑:“都说完了?”
“呃……还没有。”舒河偷偷觑着他神色,“主人,还有一个消息。”
苍昊唇边笑意加深,凤眸底处幽光一转,如妖孽临世,魅惑顿生,却也叫人瞬间忐忑心惊,遍体生寒。
慵懒磁性的嗓音柔到了极致:“墨离,把他拉出去,再打三十军棍。”
墨离恭敬领命:“是。”
“啊!不要——”舒河惨叫,“主子我错了,墨冰块你放开我!主子,我伤得很重啊!再来三十军棍可就没命了,主子,您居然真的舍得我死……”
十四幸灾乐祸地笑开,舒桐抚额轻叹,月萧抿嘴轻笑,墨离眉头紧皱,嘴角微微抽动,却还是在苍昊示意下放开了他。
“真出息。”冷冷的讥讽。
舒河狠狠瞪了他一眼,却真不敢当着苍昊的面回嘴,只得先暂时咽下这口气。
“主人,澜国打算送长公主去黔国和亲。”
众人皆一愣。
黔国虽小,却是饲养战马的宝地,与四国皆有生意往来,这些年与之相邻的几个国家均虎视眈眈,欲吞了这块肥肉,却也碍于其他我强国而没敢冒然动手,如今,这和亲?
目的,也太昭然若揭了吧。
月萧温文而笑:“这真要和亲,不如直接嫁了主子,和亲黔国又有何用?”
早在七年前,黔国已经名存实亡了,只是世人不知而已。
“九哥有了苏末,才不稀罕什么长公主三公主呢。”
舒河道:“主人之前没认识苏末……呃,末主子,不也同样不稀罕。”
十四点头:“现在更不稀罕了。”
这两个活宝,在主人面前就不能少说两句废话。
舒桐真被气得无语了。
“舒河,三日后赶回绵州,将士日夜操练,不得懈怠。至多两月,必会派上用场。”
三日后。舒河嘴角一扬,欣然领命:“是。”
“月萧,这几日霁月山庄的事安排一下,三日后随本王一起去琅州。”
“是。”
“十四,从雪月阁挑选一批好手,三月底之前抵达南越通往琅州的云连山,必要时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们指的是谁,虽未严明,十四也心知肚明,亦是肃然领命。
吩咐完该吩咐的,讨论到这里也该结束了,苍昊放下杯子站起身,“没事了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主子。”舒河喊了一声,见苍昊挑眉看过来,却是抿抿唇,突然屈膝跪下,墨色的瞳眸低垂,不见了恣意张扬,反倒显露出几分拘谨的恭敬和几分难得的愧疚,“舒河今日不自量力,不但给主子丢脸,还教主子费心了。”
苍昊闻言垂眸望着他低垂的脑袋,淡淡道:“你这是在请罚?”
舒河微微一震,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些,“是。”
早在舒河跪下时便后退半步躬身站立的几人,闻言亦是噤声,若说对着苏末还敢求两句情,此时面对苍昊却是一字不敢吭,更别说“以一条手臂保舒河一命”这样的话了,只是静静地垂眼望着地面。
苍昊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他的头顶:“难得丢一次脸对你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况且都是自己人,既然末儿已经罚过了并且也不再追究,本王便也没理由再罚你,起来吧。”
虽然力道并不轻,敲得头顶隐隐作痛,舒河却因为他这个习惯性的带着点疼宠意味的动作而放下心来,这显然已经说明苍昊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也是直到此时,众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无需苍昊特意提点,几人也知道,此类事情不管搬出的理由是轻狂还是无知,总之发生一次得到了教训也就够了,若真的还有下一次,只怕真如苏末所说的,能够自我了断确是一件幸福的事了。
第24章 碧月拜见(。com)
苍昊给了三天时间养伤,包括墨离舒河在內的行程全部延缓,当天晚上,苏末坐在临风苑外面的凉亭里观苍昊和月萧下棋时见到了一个颇为年轻的粉衣少年,目测年龄不会超过十八岁,大概和十四不相上下,长相偏阴柔,若不仔细端详,简直要让人误以为是一个正值二九年华的妙龄女子。
“碧月给主人请安,给萧公子请安。”盈盈下拜的姿势,带着天生魅惑的酥骨,连嗓音也是带着一种介于男子与女子之间的真假莫辨,不过却是很纯净的感觉,苏末清冷的星眸微眯,饶有兴味地看着。
苍昊拈着棋子的手微微一动,算是免去了他的礼,碧月恭敬谢了恩,起身时身形一转,对着苏末再次拜下身,郑重行下大礼:“属下碧月,凤衣楼现任楼主,见过末主子,给末主子请安。”
白日里受的伤已经在楚寒的强烈要求下敷好药完美包扎,价值十万两的紫绡裙也已经宣布寿命完结,苏末此时身上穿着的冰蓝色长裙是雪帘下午奉命去霁月山庄取过来的,时间仓促,新订制的衣服需要两三天,几件临时拿过来给苏末换穿的女装并不是很昂贵,不过款式颜色倒真是不错,当然,并不昂贵也只是相对于霁月山庄而言,若放在寻常百姓家,随便一件也够他们几年的生活开销了。
对于苏末来说,价值万金的紫绡和几十两银子一件的罗裙概念是一样的,都是累赘的代名词,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挑剔之说,她向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把玩着手中约三尺泛着乌亮的黑色长鞭,那是刚刚从对方腰间取来的,苏末淡淡道:“不必多礼。”
碧月于是站起身,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枚小巧的长方形锦盒,仅有成人男子手掌的一半大,恭敬呈交给苏末:“凤衣楼楼主的令牌信物和楼下分属名单都在里面,请主子过目。”
苏末看也没看那盒子一眼,星眸淡然打量着眼前无论从容貌还是身材来看都完全不像男子的碧月,片刻之后,扬眉轻笑,“碧月公子姿容秀美,驻颜有术,得天独厚的嗓音清透柔软,连名字亦是男女皆宜,实在教人难辨雌雄。”
碧月一愣,苍昊驭下严苛,身边比较亲近的几人又因特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