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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的身份于很多人来讲,还是个秘密,当然不是说不得或者刻意保持神秘,只是他一出江湖,用的就不是皇室的身份,虽后来名动武林,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自从踏入江湖至今,他十一年没回过家,连以前身边伺候的人都从未联系过,外人即便想查,自然也是无从查起。
苏末知晓他的身份,谢长亭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淡淡道:“兄弟自然是有,出身皇族,最不缺的就是兄弟姐妹,不过,够资格与我争夺皇位的却一个没有。况且,皇帝早在十几年前就立下皇储,并且昭告天下,除非我死,否则断然不可能出现废储另立的事情。”
苏末斜睨了他一眼,“十几年未曾回去,长亭,你在朝堂上的势力,在朝臣脑子里的印象应该所剩无几了吧?还有,你的心是铁铸的,都不思念你的家人?”
“没什么好担心和思念的。”谢长亭神情淡淡,无所谓似的说道:“谁若有本事,让位于他又何妨?至于家人,他们过得很好,有没有我在身边都无所谓。”
苏末撇撇嘴角,这个人,也是狂傲无情得没边了。
对于那些无聊的争权夺势之类的破事,谢长亭一向兴趣缺缺,自然也不会细细详谈,他目前所关注的,是有关明日九罗女皇与大祭司成亲一事。
“末主子请坐过来一下。”拿起桌上的纸笔,谢长亭简单几笔,勾出其中几个重点位置,淡淡解释道:“为了方便替皇室祈福,祭司殿一般都设在皇宫外皇城内,大祭司是九罗国最为神圣的存在,为了巩固皇权,女皇与大祭司成亲一事,必定惹了众怒,所以暗中准备着破坏大典的人肯定不少,九罗的女皇为人谨慎,诸多因素她应该都有考虑,所以戒备也定是森严……”
苏末突然开口道:“那个女皇,多大年龄了?”
谢长亭淡淡道:“她十八岁登基,如今已有九年。”
二十七岁?苏末撇撇嘴,也不是老到会欲求不满、荒淫无度的年龄啊。怎么会就铁了心要行这逆天之举?
“那大祭司,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据说丰神俊朗,面冠如玉,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哦,年龄大概与女皇相仿。”谢长亭不但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俨然是一本活字典。
若放在现代,唔,会是一个非常专业而合格的狗仔,苏末带着无聊恶趣味地想着。
知道谢长亭想说什么,苏末淡淡道:“我们只是去看看热闹,又不会妨碍到她抱美男回寝宫共度春宵,不必如临大敌。”
碧月嘴角一抽,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郁闷地道:“末主子你说话能稍微含蓄一点么?”
“含蓄?”苏末怪异地瞅了他一眼,“本姑娘对苍昊都能霸王硬上弓了,你叫本姑娘含蓄?抱歉,这个词它认识本姑娘,本姑娘不认识它。”
霸王硬上弓?对他们如谪仙一般神圣尊贵不可侵犯的主人?
碧月顿时身躯僵硬,神情呆滞,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谢长亭也霎时静了下来,虽没有碧月那样明显夸张的反应,但对于一向给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谢长亭而言,也算是难得变一次色了。
显然,苏末对苍昊霸王硬上弓这件事,比起泰山崩于前所带来的惊恐效果,要高上很多个层次了。
第175章 瞠目结舌(。com)
“吃饱喝足了,该讨论的事也讨论得差不多了,长亭,是否应该请梁上的君子下来喝喝茶了?”
长亭淡淡道:“末主子说错了,应该说是屋顶,而不是梁上。”
苏末点头受教,偏首看向碧月,“刚才潜藏在鸭子身上因而有幸被本姑娘吞入腹中的是什么东西?”
“主子终于想起这个问题来了。”碧月撇撇嘴,唉唉一叹,“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是能让您听话而已。”
“让本姑娘听话?”苏末冷冷一笑,“天方夜谭。”
“什么意思?”碧月挑眉。
谢长亭淡淡道:“照着字面上解释,大概就是荒诞不经,做白日梦的意思。”
苏末哼了一声,眼含同情地瞥向两人:“孤陋寡闻的小孩,连一千零一夜都没看过,还号称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样样精通的可不是我。”碧月赶紧撇清关系,“本公子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江湖中人,大老粗一个,除了武功能稍稍拿得出手,其他的就一无是处了。”
号称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谢老板,平和而从容优雅地啜饮着茶水,对那显而易见的嘲笑不予置评,也不欲争辩。
“错了。”苏末对着碧月魅惑一笑,懒懒摇着食指道:“碧月你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一张男女皆宜的好皮相,俗称色相。”
色相?碧月脸色微微有些泛青,没好气地瞪着苏末道:“本公子这叫俊朗无俦,末主子就不能给属下一些比较中肯含蓄点的评价,重点是要褒义,并且是形容男性的,比如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翩翩如玉,文质彬彬,才貌双全,沉着冷静,英姿勃勃,清新俊逸,高大威猛……本公子做男装打扮时,可没有一点儿女子的娇态。”
“碧月,你确定这些词是用在你身上的吗?”苏末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俊朗无俦说的是颐修,玉树临风翩翩如玉只有月萧才配得上,文质彬彬才貌双全的人此时就坐在你眼前,至于沉着冷静高大威猛,本姑娘目前认识的人里面,大概只有子聿可担当这个称赞。而此时正在南越打江山的舒河,才真正是英姿勃发神采飞扬,舒桐属于清新俊逸的那一类型,性子倒也颇具沉着冷静的大将之风。”
碧月闻言静了下来,须臾,抬眸看向苏末,低声道:“原来在末主子眼里,属下就是一个色相过人的娘娘腔?”
苏末“扑哧”一笑:“碧月,本姑娘什么时候说你娘娘腔了?色相这二字泛指所有娇好的皮相,囊括了男女,俊朗无俦,玉树临风,翩翩如玉等诸如此类的词汇都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外表的,生得好看是一件好事,自己高兴,别人看着也赏心悦目,何必在意其他?”
碧月愣了一下,看着笑意盈盈的苏末,不期然想起几天前的事,心里就总觉得有一种不实的感觉。
太极端了,处在愤怒边缘或者心中有杀意时的苏末,冷酷无情得教四方恶鬼都要打寒颤,此时心情愉悦,却像一个平易近人的朋友或者玩伴,尽情享受着调笑的乐趣,即便危险近在眼前,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想什么呢?”见他发呆,苏末挑眉询问。
碧月回过神,忙道:“没事。”
谢长亭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底意味深长,却没说什么,淡淡垂下眸子,不知又在研究什么。
“让本姑娘听话的意思,大约是那个什么公主的看上本姑娘的本事了?”苏末淡淡一笑,“那个公主,是否也存着什么不良的居心?”
“人心总是贪婪的。”谢长亭淡淡道了一句。
“白婉柔是她的真名么?”
“不是,”微微思索了一下,谢长亭以最通俗以便理解的方式解释道:“九罗的皇室有些复杂,皇族以夜姓为尊,每一任继位女皇随母姓,也只有名正言顺继位成了女皇,才有资格继承夜姓。每一任女皇在位期间,一般都有一个皇后六个男妃,其下名分再低些的就只能称呼公子了,此任女皇闺名便是叫夜婉清。女皇只有一人,没有继位的那些个公主则只能从自己父亲的姓,排行第三的公主姓司徒闺名婉柔。”
苏末还是听得有些糊涂,并且觉得从未有过的荒谬之感,“你的意思是,若女皇有二十个皇子皇女,同样是亲兄弟姐妹,却很可能有二十个不同的姓氏?”
谢长亭淡淡摇头:“没有那么多,刚才我说了每一位女皇一般拥有一后六妃,女皇生下的孩子是谁的,就从谁的姓,只有被立为储君,方可随母姓。所有的皇子女加起来最多会有七个姓氏,但也不排除有的男妃不受宠,或者身体原因而无后,此种情况之下就会低于七个姓氏了。”
“那倘若是别的位份的男人呢,女皇的后宫也不可能只有这七个人吧?”苏末奇怪地道,毕竟所有男子在那方面的能力又不可能取决于身份地位,身份低微的男子也不可能只放在后宫里看着,女皇总归也是要与其发生关系的,不是吗?然而谢长亭的回答却教他瞠目结舌——
“位份低微的,可以被女皇临幸,但一般不被允许拥有女皇的孩子,即便偶尔有意外,也会由女皇下令冠上一后六妃中其中一个的姓氏,当然,这要看女皇的意思,比如对那意外降生的孩子是否看重,选孩子姓氏时后妃的受宠程度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苏末的脸色古怪,额上不断滑下黑线,眼角不停地抽动。
皇后,六妃,孩子的姓氏……还有女皇临幸……
她眼神古怪地看着谢长亭,轻咳一声,“那个,长亭,你对九罗皇室的风俗了解得这么透彻,有没有兴趣加入女皇陛下的后宫,享受一下被伟大的女皇临幸的滋味?刚好你们年龄也相仿,以你文武全才的条件,必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服了女皇陛下一颗脆弱多情的芳心。”
第176章 天命授受(。com)
碧月表情极端怪异,要苍月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九国之一的储君去九罗给他们的女皇填充后宫?真亏她想得出。
谢长亭表情淡淡,波澜不惊地摇头,“谢某对争宠那一套实在没有天赋,末主子若真有兴趣,不若把凤衣楼楼主送进去,想必效果会让您出乎意料的满意。”
话音刚落,也不管碧月和苏末是何反应,探手取过桌上剩下的那只鸭子,出手如风,如电击一般向房顶掷去。
话说,屋顶上的几位老兄一路从苍月跟踪到此,所接到的命令任务是活捉苏末,既是活捉,自然是离自己的地盘愈近愈容易下手。于是,在不声不响地给三人的食物中下了药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顶上吹风,等待着屋里三人发挥了药效,就可听他们摆布,薄薄的黑衣甚至抵挡不住蚊子的叮咬,黑衣人等得无聊几乎要睡着了,此时房顶突然破了个大洞,四人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坠落下去,连似毫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几声巨响,是庞然大物跌落地面的声响,还伴随着一只肥美肉鲜的大醉鸭,扬起几丝浅浅的灰尘,教碧月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弯眉。
“那鸭子是本公子花了许多银子买来的,你不吃,可以留给我跟末主子吃,很美味啊,却让你白白浪费掉了。”碧月一脸心疼,瞪了一眼谢长亭,又抬眼看了看房顶上偌大的一个洞口,不由又挑了挑眉,“本公子会跟客栈掌柜的讲,这损坏房屋的钱谢公子需得十倍赔付。”
“碧月,你能稍微放聪明点么?”苏末懒懒一叹,“本姑娘分明看见这洞口是你眼前这四个不请自来的人搞出来的,放着外人不宰,你却偏偏要长亭来赔付这笔钱,如此之笨,怪不得只能做月萧的护卫。”
霁月山庄财力横跨九国,凤衣楼的势力遍布天下,哪里有山庄的产业,哪里就有凤衣楼势力所在,除了他们本身的职责,也是为了给霁月山庄提供庇护。
所以,碧月对其他人皆直呼其名,唯独对月萧称呼一声公子。
碧月冷哼一声:“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了,哪里还有本事拿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