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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行父直直的看着孔甯,冷漠无情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一丝波动,说道:“值得吗?”
孔甯沉默不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轻叹一声道:“我一定要找到她,无论是死是活。”
念情谷里,桃花朵朵初绽,落英缤纷,漫天粉红,似是美人脸颊微红,微微嗔喜的模样。桃花的香气缭绕,像一位美人轻舞衣袖,翩然而至。
这一个月来,桃夭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她平日里跟着白净酿酒,做些淘洗米粒浣洗衣衫的活,自得其乐。
空闲的时候,就会跟南宣还有孔念夫人一起探讨医药术理。
那日南宣对夫人说他是她的哥哥,为寻她而在谷里奔走多日,终于天怜眷顾,让他们兄妹俩团聚了。
只是一想到南宣,桃夭不由得双颊绯红,他真是只是她的哥哥吗?她的内心很不情愿承认。
“南宣……”,桃夭此刻正在桃花树下,看着面前采摘桃花花瓣的南宣,不解的出声道:“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南宣动作一滞,很快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傻丫头。
桃夭不满的拉住他的袖子,气鼓鼓的逼着他看着她,说道:“那你为什么叫南宣,而我却叫什么夏季。”
南宣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着面前肤色晶莹剔透,眉目如画般的绝美小人儿,笑着说道:“我们是结拜的兄妹。”
桃夭听后,愣住了,愁眉不展。
看到失魂落魄的夏季,南宣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难过,夏季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不能趁人之危这个时候告诉她,他们之间是相爱的。
他会和夏季重新开始,让夏季重新爱上他,如果夏季真的对他有爱的话。
其实,南宣在知道夏季是郑国公主出身后,这段日子他的内心深处虽然不愿承认,但却始终隐藏着一些担心和不安,他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她这么高贵的出身,究竟会是真的爱上了他还是只是一时迷恋而已,他不敢再想下去。
夏季失忆了,变成了桃夭,正好让他们重新开始吧,远离那些高低贵贱阶层的世俗之见。
“南宣,你陪我一起去湖水上游,打些水来好不好?”桃夭想到白净嘱咐她要弄些水来酿造酒,便急忙出声道。
念情谷,念情归,相思岂能负人意,酒入愁肠思美人。
思美人是陈国特产的名酒,也是大半出自这念情谷里,每到桃花三月盛开之时,就是制作思美人的最好时节。
这酿造思美人的水,必须取自这山谷湖水的上游,沾染了些桃花花瓣才行。这样的水才会澄澈如镜,蕴含着丝丝的桃花香气。
南宣伸手握紧了夏季的手,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山间小路里穿梭,去那湖水的上游。
很快,一小桶水盛好了,夏季坐在清澈见底的湖水边,手里拿着一枝桃花,晃来晃去。
“南宣,你说我们的家在别的国家,那里有这个地方这么漂亮吗?”夏季拨弄着桃花花瓣,好奇的问道。
南宣淡淡的笑道:“的确是在别国,但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也可以住下来。”
“那,那你会娶了别人成了家,抛下我吗……”夏季想到这里就心痛不止,她贴近南宣,直直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
南宣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夏季,却见她贴的自己极近,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一如她紧张不安的眼神。
夏季面若桃花,唇瓣嫣红,娇嫩欲滴,秀挺的鼻子正呼出淡淡的热气,散在他的脸颊处,温热极了。
南宣只觉得一阵心荡神驰,不由得握紧了夏季的双手,低下了头,吻住了那片娇唇。
唇齿缠绵间,两个人不由得贴得更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内心深处滋生出无限的空虚和渴望来。
南宣眼神迷离的看着夏季,情不自禁的翻身把她压倒在地,顿时惹得桃花树上一阵阵桃花花瓣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他拂开散落在夏季脸上的桃花花瓣,眼前人脸颊绯红,早已是一副情深意动的模样。
南宣又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夏季,再美的花朵,再娇艳的颜色,都抵不过她的秀眉美目。
他左手撑住身体,颤抖着用右手拉开了夏季的外衣,却见一件藕荷色的肚兜穿在身上,露出的皮肤如琉璃玉石般光滑。他稳住了急促的呼吸,伸手探入肚兜内,手下皮肤像是最上等的丝绸面料般滑嫩细腻。
他情不自禁的流连着,心里的欲望却愈发的膨胀起来,他喃喃的叫着夏季的名字。
身下的夏季早已意乱情迷,檀口微张,羞涩无比。
南宣微微张口,很快,那块布料处濡湿起来。
南宣心跳加速,整个人因为欲望而激动颤抖不停。
这时,夏季微微皱了皱眉,伸手贴在南宣的脸上,疑惑的说道:“南宣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好不好。”
南宣定定的看着夏季,她眼中的迷茫不解让他的神智渐渐恢复了清明,不行,他要忍住,他要在和夏季成亲的那晚,再让夏季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第35章 搜山()
南宣扶着夏季坐了起来穿上外衣后,两个人身体靠在一起挨在一棵树前,过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平静了下来。
夏季害羞的不敢抬头看南宣,只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十指紧扣,虽是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南宣,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半晌,夏季羞涩的开口轻声道。
南宣的身体微微一动,也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郑重的说了声,好。
日色西斜,两个人正准备起身回谷里,突然发现谷外的小道上一时之间车马喧嚣,竟是来了很多官兵模样的人在路上快速地走着,朝山谷里来。
两个人看着黑压压的官兵,心里一阵打鼓。
看了会儿,南宣突然低下头,看着夏季,无比认真的说道:“季儿,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那我们现在就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夏季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仓促地说要带她立即离开,轻声问道:“那孔念夫人和白净她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她们一声再走呢?”
只见南宣神色紧张起来,拉着夏季往外走,说道:“事情紧急,不走怕是来不及了,我们过段时间再回来跟她们道歉吧。”
两个人往山谷外面走去。
夜色初上,念情谷里一盏盏灯烛亮了起来,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
院子外面站了很多官兵举着火把,把整个院子包围的严严实实,如铁桶一般。
一间屋子里,孔念夫人坐在一张桌子旁,伸出芊芊玉手,正往两个酒杯里倒入思美人。
孔甯和仪行父都站在门口,看着她,只见孔念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这么突然的问我有没有救过一位女子,这一时半会我怎么想的起来,都来坐下喝杯酒,兴许我会想起什么来告诉你们。”
闻言,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看来在山谷里怎么也找不到的夏季,很有可能被她救了。
孔甯上前,坐在了她身边,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道:“姐,你就告诉我吧,夏季到底有没有被你救起来?”
这位孔念就是孔甯的亲姐姐,仪行父的夫人,她的医术和酿酒名冠陈国,一本医书和一瓶思美人,更是让天下人都知道陈国有位不逊须眉的念情谷夫人。
仪行父仍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她。
“你也来坐下吧,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在我弟弟面前跟你吵闹起来。”孔念看也不看他,只伸手取来一只酒杯,自顾自的饮下。
见仪行父坐了过来,孔念笑了起来,声音好听极了:“若不是这位女子,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吧。”
孔甯听见此话,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反而有强烈的期待升腾起来,他早知道夏季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的,太好了,姐姐那么高超的医术,想必已经将夏季医治好了。
想到这里,他的身形晃动,竟是要直接走出去,在院子里那些仆人间好好的寻出夏季,她见到他一定会又惊又喜的吧。
孔念伸手拉住了孔甯,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这么着急,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的。倒是我要好好的问问你,夏季不是郑国的公主,夏御叔娶来的正妻吗,怎么不见他过来找夏季。”
“你一个外人,这么心急的想找夏季干什么……”孔念意味深长的对着心急如焚的孔甯说道,眼神里却是一片了然。
“姐……”孔甯做出了委屈的样子,撒娇似的叫了声。
“你啊你,真的是,从小就不让人放心……”孔念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选择不去管这趟浑水。
仪行父伸手取来一只酒杯,也倒了些思美人进去,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念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出声道:“你已经戒了七八年了,怎么又重新喝起来了。”
仪行父的眼神里依然淡漠疏离,一杯酒下肚,嘴角微微弯起道:“你亲手酿的思美人,怎么也要尝一口。”
两个人一时沉默下来,屋里气氛压抑的很。
孔甯趁机从孔念的手里脱了身来,只留下一句我去找夏季,便跑远了。
孔念又喝下一杯酒,看着仪行父,她的夫君,柔声道:“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仪行父看着酒杯出神,头也不抬的说道:“一天天的就这么过着,今日与昨日,甚至与明日都没有什么区别。”
醉意一点点的爬上了孔念的脸颊,她眼眶泛红,带着点哽咽说道:“你,怎么就如此狠心……”
“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来这里找过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仪行父看着面前醉意朦胧终于对他吐露心声的女子,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松动。
“那些陈年往事,我们之间都应该学会放下了。”
“不,你骗人,要是你真的放下了,你怎么会不来看我,我们可是夫妻啊……”孔念哭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仪行父越发的触摸不得,无法捉摸。
她不甘心,她宁愿他一直恨着她,她都不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丝毫位子,激不起他心底点点水花。
最痛苦的不是他躲着你,恨着你,而是你还放不下他的时候,却得知,他心里早已经放下了,真正的视她为路人。
这对一位苦苦痴情等待的女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仪哥,你的心底,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过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思美人,孔念双颊坨红,醉醺醺的走近他,问出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深埋在心底,没有机会吐出口的话。
仪行父喝下最后一杯思美人,不去看她,淡淡的说道:“念儿,你喝醉了。”
孔念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他们之间虽然靠着这么近,却像天与海水般相隔甚远。
“姐,姐……你怎么喝这么多”孔甯又急切的走了进来,还没靠近便闻到孔念身上浓郁的思美人味道,皱起眉头,扶着她坐下,
问道:“我在你的仆人里面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夏季,你把夏季藏哪里了?”
“夏季,”孔念回过神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