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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想起南宣说起桃花盛开的眼中情意绵绵,便一脸向往和雀跃的说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日近中午,株林里偶有人路过,桃树丛丛,一眼望不到尽头,桃树树枝上都缀满了朵朵桃花花蕾,竟是过些日子都要盛开了。
婉儿细心的看着夏季的神色,见她是真的一脸欣喜的流连在这桃林之中,便稳住了心神。
她看着在朵朵桃花花蕾之间喜不自禁的夏季,眼神中露出一丝嫉恨,她才十五岁便已是如此殊色,在这粉嫩桃花之间竟然姿容秀美,毫不逊色,甚至越发地让人移不开眼去。
若是她走了,她的御叔一定会被这女子勾了魂去,不行,那是她的御叔,他们一直是深爱着对方的,不是吗?!
她心中泛起阵阵妒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想着怎么除去夏季。
株林,即桃林,这片桃林是她和夏御叔的定情之地,那年,婉儿按照南蛮一族的习俗,在这里一棵桃树下和夏御叔立下了誓言,
“桃花为盟,我不负你。”
就让夏季,在这个地方永远的消失吧。
此时,她们已经快走到了株林的尽头,那边是一面悬崖。
夏季兴奋的在桃林里穿梭着,不时看看这枝,再闻闻那枝桃花花苞,手里已经折了不少花枝。
婉儿慢慢的靠近了夏季,眼里泛红,她故作奇怪的问道:“咦,妹妹,你看那边的桃枝上停着的是什么鸟?”
夏季转身,在悬崖边上的桃树前细细的瞧着那只鸟,突然,被人一把推了下去,惊起阵阵鸟叫。
第29章 坠崖()
看到夏季掉了下去,婉儿一阵得意和激动,她也不觉得心慌气短了,小跑着一路往白首医馆去。
她要告诉南宣,那个夏季已经死了,就死在桃林的悬崖下面。
她的身体因为过度兴奋而颤抖不止,只觉得夏季的死,是理所应当的。
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夏家主母,她的夏徵舒会成为嫡子,而她会拥有御叔全部的爱,这夏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南宣,”婉儿一阵喘气过后,她抬起头,眼睛闪动着志得意满的光芒,逼近他说道:“夏季死了,夏季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南宣看着状若疯癫的她,疑惑不安的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确定她没有胡言乱语后,顿时心里一阵慌乱,他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音调在颤抖的说:
“你说什么?是夏季吗,她怎么会死,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婉儿尖声大笑着推开他的手,只一直兴奋的重复着喊道:“桃林,桃林,桃林……”
南宣一阵心急如焚,他急忙跑了出去,跑向了城东边的桃林里。
他的夏季,他的季儿,他们已经相互约定,准备今年春尽就去别的国家住下,怎么会就这样死去呢……
他在桃林里,四处的寻找着,大声叫喊着夏季的名字,一直跑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悬崖边还有一些青草被踩压践踏的痕迹,显示出一个人滑落的迹象。
看着悬崖底下的云雾缭绕,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苍白无助,若是夏季从这里掉下去,那她肯定是……
南宣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着,只觉得耳朵听不见,眼睛也看不清了,整个人像是如聋似哑了一般。
婉儿神采奕奕的走回了府里,只觉得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思全没白费,她终于再一次不用忍受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突然,她想到了老宅子里还有两个仆人在,若是她们告诉了夏御叔自己来找过夏季,并一起去了那桃林里,只怕立刻会做实她为杀害夏季的凶手。
想到这里,她的额头又开始冒出了冷汗,她必须想个办法,让这两个下人不要惹是生非。
她找来了两位生面孔的仆役,让她们去告诉那两个下人,就说是夏季为了老夫人的病,今日去了道观里闭关祈福,从今日起,谁也不见。
安排妥当后,她终于真正的放下心来,想着晚上御叔要过来,神色又温柔了起来,吩咐下人们赶紧烧些他平时喜欢吃的饭菜。
夜色初上,张婆和宝儿一起送走了夏府里来的两个人之后,在院子里打扫了一会,便准备回屋了。
这时,孔甯走了进来,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脸开心的对着两个人问道:“夏季呢?她在哪里,快让她出来,今天我又和楚国做成了一笔交易,哈哈哈哈……”
张婆比划了半天,见孔甯还是醉的茫茫然的盯着她,只得教宝儿回话道,夏季今日去了道观里祈福了,估计要过些日子才回来。
听懂后,孔甯一脸失落的离开了。
夏御叔走进了屋里,正看到婉儿端坐在饭桌前等着他,桌旁还坐着夏徵舒。
婉儿一脸喜气的看着他,今晚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面容不再是以往那般虚弱可怜,在烛光下显现出点点清秀娇柔的样子。
“父亲,娘亲等你很久了,”夏徵舒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的娘亲会如此高兴,简直是要用兴高采烈来形容了。
夏御叔同样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婉儿十分疑惑,不过他依然沉默着,坐在了桌子旁。
这些天,他对婉儿越发的淡漠,心里生出种种厌恶,陌生的感觉。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在对着婉儿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沉默无语。
“御叔,快看,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和徵舒两个人平日里喜欢吃的。”婉儿柔声道。
“嗯,一起吃吧。”夏御叔在徵舒面前还是要做出夫妻和睦的样子,他平静的说道。
这些天是夏徵舒第一次和娘亲父亲一起吃饭,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情绪上有些低落,便故意说了些学堂里发生的趣事,逗他们开心。
婉儿看着眼前越发聪慧俊秀的夏徵舒,一脸的骄傲自豪,她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御叔,我就要成为你的正妻了,今后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你开心吗?”
婉儿的话让桌子上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啪嗒一声,夏徵舒的筷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娘,你胡说些什么,夏季才是父亲的正妻。”夏徵舒有些惶恐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糊涂的话来。
夏御叔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想到了之前夏季忐忑不安的问过他,他以为这两个人已经谈过此事甚至达成了共识。
于是,放下了筷子,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屋子。
这在之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的父亲居然会摆脸色给娘看,甚至生气的转身就走,看着没有丝毫生气仍然带着笑意的娘亲,夏徵舒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诡异极了,他只觉得纳闷不已,谁来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后,夏徵舒没有走,他觉得今夜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娘,你怎么会突然在父亲面前说出那种话?”夏徵舒小心地问道。
婉儿伸手轻抚着徵舒的脸颊,笑逐颜开道:“你娘我一直费尽心思为你打算,今日总算如了心愿,咱们以后娘儿俩终于可以真正的在这个夏府里扬眉吐气了,你就会成为这夏府里唯一的嫡子,继承这司马夏氏的封号,我的儿,娘不会再苦了你的……”
夏徵舒挑了挑眉,神情淡定地说道:“那夏季呢,她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吗?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休离?”
他以为他的娘亲还没放下成为正妻的执念,只能委婉的出言劝道。
“那个贱人……自然有她的去处……”婉儿恶狠狠的说道。
夏徵舒听到这语气不由得的心惊,只觉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不安极了。
第30章 夫人()
当夏季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泡在一个药桶里,碧绿的草药汤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人心神安定。
她动了动手指,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疼痛无比,已经感受不到具体哪里疼了,只是觉得身体里到处都是钻心的痛,让她不由得蜷缩起来。
听到夏季在桶里的动静,屏风后转过来一个人。
却是一位衣着打扮华贵无比的夫人模样的女子,年约二十七八岁,头上的镶金簪花步摇每随她走一步便微微晃动,显得雍容优雅极了。
她挥手示意一位丫鬟上前,端来一碗药汤给夏季,声音如空谷幽兰般令人陶醉:
“红线,去拿给这位姑娘服下。”
夏季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眼神默默的感激着这位夫人。
夫人只淡淡的看着她,说道:“不知道姑娘是何方人氏,我叫孔念,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你的时候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夏季长大了嘴巴,一脸的疑惑不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其实,她根本记不得她是谁了。
“如果一时想不起自己的身世也无妨,”孔念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女子,就知道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也是,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了下来,不死已是万幸。“我这里正好缺一个酿酒人,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好了之后再帮我做事。”
随后,又一位丫鬟上前,搀扶着夏季走出了桶,让她躺在床上,又拿一罐子乌黑的草药泥厚厚的敷在她的身上。
夏季全身赤裸着被丫鬟上药,羞红了脸,看向孔念。
孔念轻笑一声道:“看来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你就在我这里做事吧,这些为你医治的药以后可都要拿你工钱来抵的。”
一夜过去,天色拂晓。
夏季被一阵阵的鸡鸣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居然能起身站着了,她走到浴桶旁洗掉了身上的草药泥,
看着身上斑驳泛红的累累伤痕,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引来一位丫鬟进了屋里。
“姑娘,不必忧心你身上的伤痕,你运气可真好,我们家夫人有两样东西是世间少有的出色,一样是酿酒,另一样就是医术,你这点小伤痕,用夫人配制的去痕膏,很快就会消掉的。”这位白白胖胖的丫鬟一脸自豪的说道。
却在见到夏季的脸的时候,愣住了,就张着嘴傻站在那里,眼睛发直的盯着她看。
夏季心里一阵慌乱,莫不是她的脸上也有伤,居然吓到了她了吗?
夏季拉着丫鬟的手摇晃道:“这位妹妹,你这可有镜子,我看看自己的脸。”
丫鬟悠悠然的回过神来,只觉得脸皮发烫,转身拿来镜子给她,却仍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盯着她看。
夏季接过镜子,自己也呆住了,面前的人肤若凝脂,手嫩如笋,黑发散落在宝石般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映照着她本已绝美的面容,愈发的如云中兰桂,雾里桃花,令人见之如勾魂摄魄般心乱神迷。
“姑娘,你长得太美了……”丫鬟不知道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很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随后,又说道:“我叫白净,是帮夫人酿酒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吧。我去拿些饭菜给你吃,你这才刚醒,肯定饿坏了吧。”
白净走出门去,一边还嘀嘀咕咕道:“夫人的这药泥简直是美容圣品啊……”
吃完早饭,夏季走了出去,她看着四周的环境,惊讶极了。
原来这院子正好建在了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