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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的香气,是淡淡的桃花香呢……”
夏季听后大为诧异,竟还有这样的事,她也觉得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你娘和你爹是真心相爱的,小孩子家家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夏季决定阻止夏徵舒继续这些荒谬的想法。
“哇,我可是把你当好朋友才对你说的,你真是又笨又傻,”夏徵舒不服气的说道:“我虽然小,也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哦,说来听听呢。”夏季决定逗一逗他。
夏徵舒看到夏季认真的看着自己,突然脸就变得通红无比,心跳不已,“你这个呆子,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他起身,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清晨,芈素一边呵着冰冷的手一边跺着脚试图让身体变得暖和一些,她来到医馆门口,因为天冷贪睡今早便来的迟些了。
她打开大门,却惊讶的看到南宣站在屏风处,愁眉不展的想着事情,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走近了,芈素看到他身上竟结了一层白霜。
芈素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关心道:“南宣,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多冷的天,要是你病倒了,咱们这医馆也就要歇业了。”
南宣回过神来,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过一本书,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咦……”芈素从未见过南宣如此郁郁寡欢的样子,调笑道:“莫不是再想着怎么把夏季抢来吧,我说,要是你们真心相爱,去他的什么司马夏氏,你们跟我逃进楚国,我可是楚国大将子反的亲妹妹,楚王的堂妹,在楚国定会护你们周全。”
南宣恍惚中听见芈素的只言片语,向她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现下另有一桩麻烦事要处理,不碍事的,我自己解决就好。”
自从昨日见过表妹,他的内心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中,因为是他告诉了婉儿那味惑心的制法,害的她如今只怕是撑不到明年春天就要撒手人间。至于那夏御叔,他更不敢多想。
昨日婉儿的威胁,南宣已然明了,可另一边是夏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在等着他今日进府去,他也想尽力医治,让她放心。
哎……种种愁绪,化作一声长叹,也罢,就依了婉儿,不再管夏府的事了。至于夏季,他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等过了明年春天,他就向她说明自己当初的为难之处,相信她一定会原谅自己,再带她远走高飞,远离这陈国纷乱。
“你说什么?夏季被御叔打了,还被幽禁起来?”进府的孔甯在花园里遇见绯云,向她问起夏季,就听见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
“公主现在脸还肿着,只希望大人能够劝家主消消气,不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绯云说出了心底的话,她怕夏御叔再次听信那婉儿的枕边风,闹得无法收拾的下场。
“我知道了,过会我去看你家公主。”孔甯眼神锐利,只觉得头疼,这婉儿心肠太过歹毒,可恨她用惑心迷住了夏御叔,只怕御叔偏信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意见。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他一定要去劝服夏御叔。
得知此时夏御叔正和婉儿呆在一起,他走进了婉儿所居的院子。
虽然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但夏御叔待她着实的好,院子布置的巧夺天工,美伦美奂。除了大片的桃树外,更有一些名贵品种的树木夹杂其中,这些都是夏季那里没有的。
“御叔,我来了,听说你的侍妾手受伤了?”因为婉儿地位卑微,孔甯连她的名字都未说出。
夏御叔出了房中,见到孔甯前来,迎了上去,恨声道:“昨日被那夏季伤到,现在仍敷着草药,只怕这手从此以后再也拿不起东西了。”
孔甯装作关心的也皱起了眉头,状似无意的说道:“下人们说,昨日你打了夏季几巴掌,她现在正发着烧,万一她出什么意外,影响了陈国和郑国两国的交情,大王可就要生气了,你知道大王这人一向注重与他国的外交,虽说名义上是你的侄子,但如果这事闹起来他也饶不了你。”看着不说话的夏御叔,他悠悠地继续说道:“不如让夏季搬出去住,大家也好图个清净。”
夏御叔正在气头上,听见孔甯的话,只觉得真是个绝妙的主意,省的夏季在府里兴风作浪,干脆眼不见为净。
他即刻叫来管家,吩咐道:“去把我们东边的老宅子清理出来,让那夏季三日后就搬过去。”
管家惊讶无比的看着夏御叔,一时不肯动,这东边的宅子又破又小,夏季身为家母,竟要去那里住?
夏御叔气道:“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他又想起了夏季身边的两个多嘴侍女,补充道:“别让她身边的两个侍女跟过去,喜欢嚼舌根的丫鬟只会一再教唆主子做错事。”
孔甯都听在耳里,心里暗喜,只是面上仍显出担忧的样子,对夏御叔说要去看看夏季情形,便离开了。
第21章 迁居二()
孔甯一脸藏不住的喜色,快步走进了夏季的屋内。
待看到眼前夏季肿胀不堪的脸颊,他心疼无比,桃花眼内水汽氤氲道:“我来的迟了,若是我在,一定不会让御叔这样对你……”
“不妨事的,都过去了。”夏季不在意的安慰道。
“对了,我让御叔同意你搬出去住,这样也好,省得你再被那个侍妾加害。现在的御叔对她言听计从,若是你还留在这里,不知道她会继续想出什么法子来害你。”孔甯有些心虚地说出这些话,最主要的原因他是断不会说的,夏季只有搬出去,他才能真正的和她呆在一起,让她爱上他。
“也好……”夏季并没有惊讶或是生气,她平静的想着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婉儿姐姐对她产生了敌意,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心生倦意,不如先和他们分开。
说话间,管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后日家主让老奴带您去东边的宅子里住下,您看,是否可以先收拾起东西,好让小的们先搬过去?”
跟着管家走了进来的青艾听后,急了:“怎么可能,我家公主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夏家的家母,怎么会让我们去外面住?你们分明是欺负我们……”
管家心道不好,还是恭敬的说道:“不包括你们二位,家主吩咐只让季夫人一人前去老宅住下。”
绯云走近了,不安的问道:“那我们留在这府里作什么,我们可是公主从娘家带来的人,怎么能和公主分开?”
夏季也急着看向管家,管家只十分为难的摇着头,这些事情他只是依照家主的吩咐进行至于为何这样安排,他不知道。
对于这位季夫人,虽然她年岁尚小,但心地善良,待府内下人们都是极好的,不像那位侍妾,夏御叔不在跟前就肆意的对下人打骂起来。因此,管家也很心疼夏季的遭遇。
“罢了,你们帮我收拾行李吧,不要叫管家为难。”夏季心灰意冷道,从昨日过后,突然间明白了很多道理,不再是郑国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了。
绯云和青艾都小声的哭了起来,夏季想起了南宣和老夫人的病情,问孔甯:“昨日那张药方被烧没了,不知道老夫人那里可来了人去医治?”
孔甯说道:“不要担心了,我已经另请了名医进府来医治老夫人,想必不会有问题的。”却是绝口不提南宣。
夏季也不好直接问,只能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没什么牵挂的了。”
到了后日下午,管家已经把绯云她们收拾好的一箱箱的衣物都叫人搬去了老宅子,只等夏季住过去。
“这些,还有这些,公主你都要带走,”绯云忙碌的仍在箱子里塞些东西,“冬天可冷了,千万不要短了衣物。”
青艾哭哭啼啼道:“公主,我们自小就服侍你惯了,万一那边的丫鬟们不知冷热,给公主你气受,又该如何是好。”
夏季柔声道:“夏府的人都很好,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们,留在这夏府里,千万不能说些胡话,我都自身难保,你们要是被人抓住短处,我可没办法救你们。”
三人又说了好些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小姐上了出府的轿子。
夏季坐在出府的轿子里,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也是这样,穿着新娘衣服从王宫里嫁到这陈国来。
她鼻子一酸,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却泪珠如线般掉落下来,是的,她很害怕,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境地呢,她好想父王,母妃,还有子蛮哥哥……
这夏府的老宅子在街市的尽头,靠着都城外的一片桃林,原是夏家祖上传下的老屋子,四周景色优美,只是因为人迹稀少,房屋破陋,显得格外荒凉。
经过三天的清理打扫,老宅子的整体样貌已经大为改观,倒也是个清静幽居之处。
管家把夏季送到了宅子门口,门口已有几位仆人跪着迎接。
管家一一介绍道:“这是老仆张婆,这是丫鬟宝儿,这是两位仆人张大和李四。”
夏季看着几人,一位老婆婆年岁约莫五十上下,眼珠浑浊,耳朵也不大灵便的样子,只一味的笑着。那位丫鬟宝儿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另外两人则岁数较大,但似乎很不情愿地跪着。
夏季见过后,管家便让他们起身离开了,他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说道:“季夫人,老奴斗胆说几句,依老奴看,暂时住在这里并不是坏事,等过段时间,家主说不定就会清醒过来,接您进府的,您且在这里安心住下,缺少什么派他们找老奴拿。”
夏季谢过后,走进了宅子里。
宅子只有几间屋子,门口有块很大一块草地,上面种着很多桃树,乍看之下跟白首医馆内院的那块地方很相似。
夏季笑着心道,倒是称了她的心意。
此时,张婆走过来,咿咿呀呀地连说带比划,示意夏季可以进屋子看看是否满意。
夏季走进了主屋,主屋装饰古朴,给人以历史沧桑的感觉。屋内摆放简单整洁,干净暖和,倒是没有想象中冬日里阴冷的潮湿之气。
“辛苦你们了,且退下吧。”夏季含笑让几位仆人退下,自己在屋子里走了会便坐在了堂中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草地发呆。
不知道南宣是否知道自己被赶出府,移居在这里呢。
此时,窗根下,传来一阵故意被压低的说话声,是那两位仆人之一出声道:“李四,你说这日头快过年了,我们竟被那管家派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照看一个被家主撵出门的女人,真是倒霉啊……”
“可不是吗……”李四也附和着说道:“谁不知道这快过年的夏府来来往往的宾客多,你看看王二那些人,看着咱们被派来这里的时候笑的特别坏,今年的油水我们是指望不上,倒是让他们得到的银两丰厚多了……”
“哎,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在这里跟坐牢一样,我家婆娘还等着我多拿点钱修葺一下老房子……”张大苦恼道。
“谁家不希望银子多点啊,都指望着过年捞点呢……哎,我们就偷偷的躲回府里,不让管家知道,你说怎么样?”
“哼,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横竖家主一点也不关心这里。”
两人起身走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