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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手中。
七两微微有些气喘,似乎经过长途的奔驰。一气喝干了大碗水后才点头说道:“昨天半夜属下听说潼关方向发生战斗,便亲自赶了去。刚过渭南县,便发现渭水岸边有激烈战斗过地痕迹,似乎是有人渡水过来了。属下随后追踪而下,发现每隔十里便有一处,一直追了四十里,才发现赵佑隆亲自带兵在与渡水地叛军作战。”
“赵佑隆?他什么时候去渭南了?”刘虎疑惑的自语道,接着又问道:“接下来呢?赵佑隆并不简单,应该不会失守吧。”水师受损之后,京畿之地地神经便紧绷起来。虽然渭北的叛军实力还及京畿卫军,不过若是让他们顺利渡过渭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七两点了点头,摇头答道:“属下亲眼看到赵佑隆将渡河的一千叛军全部诛杀,尸体尽抛弃在渭水之中。不过战场尚未打扫完毕,赵佑隆又率军疾速向下游赶去。属下本也想跟去,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便调转了回来。”
刘虎稍一思索,点头赞道:“赵佑隆中计了,唉,渡过来多少。”他一听七两如此说,便知道对方不断强行渡河,其实是在吸引赵佑隆地注意力,引得他不断调动大军。而对方正好根据其调动情况,挑选一处防备最空虚之处进行真正的渡水。若非如此,哪里会只派出一千人登岸做战,而且战线如此分散,这简直就是在让他手下的人送死嘛。
“爷真是英明,属下其实也是想了好一会才觉得不对劲的。”七两敬佩的说道:“属下往回赶了三十多里,便已遇上对方的零散探马,费了好大功夫,才偷偷摸到对方渡河的地方。”
刘虎看了七两一眼,皱眉道:“当时你应该立即通知一下赵佑隆嘛。”他虽然和赵长河已成势不两立之态,不过毕竟现在还需要应付共同的敌人,若是赵长河败了,那长安外围不保,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属下该死。”七两告罪道:“属下想事慢了一拍,又不敢确定对方的图谋,当想到要通知朝廷守军时,周围到处都是敌人的骑兵了。所以……”
刘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天意如此,也怪不得你了。你说说,到底过来多少,来得是谁?”
“一艘大船装载马匹,数十艘小船装人,起码往来十几趟。”七两肯定的说道:“渡过来的人起码有三到五千人,而且全是骑兵。属下看他们集合列阵的情况,战力绝对不弱。他们的旗帜上都有一个孙字。”
刘虎击掌而叹:“赵佑隆啊赵佑隆!你怎么就让孙尧安过来了呢?”七两不仅是个优秀的斥,也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他都说不弱,那对方的战力当然可想而知。而渭北的诸将之中,最让刘虎忌惮的便是这孙安了。征北军当然残存的几个统领级的人物,每一个都有着超绝的实力。要知道与强大的匈奴骑兵对阵,任你的背景、家势再深厚,也绝对会不留有半点情面。虽然征北军的主要统领级人物俱是世家子弟,但他们无疑都是各大世家中不折不扣的精英份子。
“抬沙盘来,七两,你把其后的情况一丝不差的说出来。”刘虎长身而起,脸上再不复存半点悠闲之态。
八名健硕的士兵立即将一具中型的沙盘抬了上来,诸人四围而立,俱是盯着渭南至华阴之间的地域。
“河东铁骑聚集之后,先是沿渭水而下狂奔而去。”七两一边说着,一边在沙盘上比划着。“属下本想立即赶回来禀报,不过却不想丢掉他们的踪迹,于是便偷偷的跟了去。他们大约奔出三十里左右,便突然停顿下来,派出数百骑四下侦察,似乎发现了朝廷军队的踪迹。当时天已蒙蒙发亮,属下见他们的阵势,似乎是要立即发起进攻,可是不知为什么,留下百骑故意在那里来回狂奔之后,大队人马却突然南折。属下本来还跟下去的,不过对方却留下大量散骑断后,让人难以隐秘跟踪。无奈之下,属下只得悄悄返回,离开之际,发之前被骑兵所围的竟然是赵佑隆的人,说不定他本人也很有可能在其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河东铁骑最后竟放弃了进攻。虽然赵佑隆防守的阵势极为严密,不过经过连夜奔袭,战力恐怕并不强了。”
“南……”刘虎皱眉凝视着渭南以南的地域,久久不语。
“他们会不会想要突袭长安?”李康信在一旁提醒道。现在长安的防务由他们负责,这自然是他关心之处。
刘虎摇了摇头,断然说道:“孙尧安本事再高,也绝不可能凭三五千的骑兵便要攻下长安,这点他当然知道。”
“会不会绕道去潼关了?”李康信继续猜测道。潼关之外聚集着三家联军的大队主力,以眼下的情形看,一旦潼关被破,平衡无疑会立即消失。
刘虎叹了口气,看着李康信说道:“闲了这么久,你退步不少哦。”说罢指着沙盘解释道:“潼关官道连绵六十里,全是高山险隘,骑兵要是冲进去,根本发挥不了一半战力。况且潼关驻守的是京畿最精锐的三万大军,华阴东郊又有两万大军策应,他这三五千人根本连华阴都过不了。以我看……这里!”刘虎的手用力戳下,按在了沙盘之上。
“蓝田!”诸将均是齐呼,随即人人变色,显然均是想到孙尧安的真正目的。
第十七章 荆襄之战·十七()
这,这太不可能了吧!”夏侯超拍案惊道:“照你所辰前那杨诚还在襄阳,现在已经过了汉水了?”
夏云郑重的点了点头,极有把握的说道:“他不仅会进入荆北,而且还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高调现身,而且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夏云一直纵横黄河,向来没有遇到可堪的敌手。此次虽然遭遇惨败,不过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内心中竟急切的希望能与这个难得的对手再一次的较量。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那他必须获得众人的认可,让顾良洪对他重拾信心。
“照你这样说,杨诚北渡汉水,他的亲卫队必然跟随,那么襄阳……”顾良洪谨慎的问道,似乎还有些无法接受夏云的这一论断。
听到顾良洪这样问,夏云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旋又打起精神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希望大帅千万不要再打襄阳的主意。唯今之计,应该趁靖海营无法北上的时机,将渡江的两部人马全部撤回来。甚至放弃樊城,把竟陵的军队召回,全力进叩武关。”听到顾良洪有此一问,夏云立即明白顾良洪仍是放不下襄阳这块肥肉,毕竟这么战略要地的诱惑力太大了,没有多少人能舍弃得下。
不过这在他看来,却是正中了杨诚的圈套。从兖州军进入荆州以来,杨诚就在不断的提示着,襄阳防备空虚。不论是水大战还是顾良洪准备北赴南乡之际的荆州军同时出现在荆北,这一切只是杨诚的一个阴谋而已,甚至连阴谋也谈不上,因为这一切只要稍动脑筋,便可以想得明明白白。不过偏偏是这样明明白白的“阴谋”。却让顾良洪等谨慎多疑的人也无法摆脱,甚至还越陷越深。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自己今天是否有能力说服顾良洪,相信自己这些猜测便是杨诚地真正意图。
果然,顾良洪眼中露出一丝得色。略有些嘲意的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放弃襄阳呢?武关守军不过七千,顾凯锋已在南乡积极备战,顶多十日便可大举进攻武关,凭他手里的八万人还怕攻不下武关?”
“大帅所言极是。”苏韦急忙附和道:“到时我们北取武关,南夺襄阳!如此一来,不仅关中可定,就是荆扬也会落入大帅手中,这天下。哈哈。”荆州兵力已极为空虚,扬州虽然有着强大的水师,不过步骑却极少,只要能顺利渡过长江,凭聚集在樊城这数万兖州军,苏韦所说的倒还并不是不可能。
众将均露出思索的表情,显然都在考虑着拥有荆扬这个大粮仓地顾氏,将会有着何等的实力。就连一直都支持夏云的顾祝升,也不禁遐想连连,就连夏云的连使眼色也未曾察觉。
夏云暗暗叫糟。他最为担心的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其实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他此番的目的只是希望立功以换回自己亲人的自由,是以并没有这些顾氏将领地那种心态,才得以很快冷静下来。凭杨诚的机会,绝对不会毫无缘故的给顾家这么大的好处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其间隐藏着巨大的陷井。虽然他到现在仍然无法完全猜透杨诚的意图。但他却深信貌似空虚的襄阳,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夺取。情急之中。他脱口说道:“以当前的形势,我们根本不可能攻下襄阳!”
“嗯?”众人均是一愣,倒是顾祝升先回过神来。心中暗叫惭愧之际和声问道:“夏将军何出此言?难道凭我们现在地兵力,竟然连个没什么兵力的襄阳也攻不下吗?”想起自己本来是要替夏云助阵的,当下不由有脸红,不过有了刚才的思考,就连顾祝升也并不如之前那般坚定的支持夏云了。天下攘攘,为得只是一个利字,特别是这种可以决定时局地利益,更不是多少人可以冷静面对地。
“襄阳不过是个陷井。”夏云痛心的说道:“杨诚地意图不过是想把大帅的精力拖在这里,让他可以在荆北从容布置,一旦发动,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敢断言,顾、张二部不仅攻不下襄阳,还会遭受更大的惨败!”
看到夏云一副气急地样子,其他诸将不由哄然而笑,夏侯超更嘲讽的笑道:“以你所见,若是连杨诚和他的亲卫队都不在了,襄阳又凭什么来打败我们的两万大军呢?更何况我听说襄阳太守还是潘家的人,顾、潘、郑三氏现在同气连枝,说不定杨诚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把城门给打开了呢。”
“是啊,你所说的顾、张二部惨败,究竟有何凭据呢?”顾良洪态度又恢复了一些冷淡,显然觉得夏云是在危言耸听。虽然在之前三家划分天下的商议时,荆州、扬州、交州都不是他们顾家的势力范围,不过一旦灭掉了陈氏王朝,谁又说得清楚三家之间会不会立即刀兵相见呢。而且就算是到时依照之前的协议,他也可以大肆抢掠一番。去年天下普遍歉收,唯有扬州和交州获得了大丰收,谁拥有了这两个大粮仓,谁今后便更有说话的份量。他是顾氏一族中
望继承家业的人选之一,为了今后整个顾氏家族,甚他都不得不作此考虑。
当初他没有直接进攻武关,而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其实便有此考量了:荆州可取便取之,若不可取,再攻武关也为时未晚。更何况关中现在仍在僵持之中,谁最先进入关中,虽然可以获得极大的声望,但却会遭到关中守军最激烈的进攻。三家均是各怀鬼胎,他岂会愿意把他的州军第一送入关中。就连渭北久无建树的郑志愉,他怀疑是故意所为,郑南风那个老鬼岂是一般的精明。综合这种种原因,再加上杨诚故意把一个兵力稀少的襄阳摆在他的面前,使得他心中地天平逐渐滑向了取荆扬之上了。
对于这些。夏云当然不会考虑到,也不可能考虑到。他的眼中有的只是这个局部的战场,如何打赢这场战,换回自己的亲人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念及此处,夏云不由提高音量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想,那杨诚凭什么要把襄阳拱手让出呢?他把主力全摆在荆北。到底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