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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孙尧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出发!”掷地有声的命令从嘴里吐出之际,双眼猛地张开,眼中透出强大地自信与无比的坚定。
河岸的草丛中立即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在夜色的掩盖下,五条仅可容纳十人的小船被士兵迅速从秘处拖出,直接投入漆黑冰冷的江水之中。孙尧安登上居中那艘小船,看了一眼远处那点微弱的***,用力的挥手示意。
在十人整齐有力的划动下,小船迅速驶离岸边,向江心开去。这四十九名士兵俱是由他精心挑选,不仅精于水性,更是以一敌十的悍卒。孙安一边用力划桨,一边思虑着自己早已想好的每一个步骤。
经过七天的细心观察,他对关中水师有了深刻的了解。关中水师于三家联军的水师仍在潼关以北的水域不断战斗,最近更是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每天都会发生一定规模的战斗,每隔四五天,更会有一场倾注全力的大战。不过联军的水师似乎丝毫占不了上风,从每一次关中水师的回航情况,孙尧安便不难看出其中的端倪。
联军水师无法取胜,渭北诸军便没有可能进行大规模的渡河攻势。对于这一点,关中水师自然一清二楚。是以在完全占据上风的形势下,在这方面的防范也逐渐减弱。更何况离他们不到二十里,便是潼关守军的大本营,只要他们这里有任何风吹草动,赵胜的大军便可立即杀来。是以水师除了每隔半个时辰派出快船在江面象征性的巡逻一番,便再没有多加防范。有赵胜为他们监视下游水域,哪里用得着他们花太多心思。
孙尧安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毅然选用这个最不可能的地方为自己的突破口。现在朝廷与三家陷入僵持的局面,不论是谁。只要能率先打破这种僵局,势必都会成为最大地功臣。而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关中水师在白天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此际正是最为薄弱之时,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切果如孙尧安所料,绕过关中水师的巡逻快船之后。一路几乎畅通无阻,五只小船顺利的在水师大营一里外靠岸。将小船系在岸边之后,孙尧安立即率着众人悄悄地向水师大营摸去。大军在旁,水师大营那点看似严密地防备,在孙尧安面前形同虚设。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摸到码头之际,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轻蔑的看了一眼停靠在码头三十艘大型战舰,孙尧安举手一挥,手下士兵立即分成五人一组,分别向十艘战船扑去。
“什……”守在
士兵正在打着瞌睡。突觉异样,正要发声询问,哪知个字,便被冰冷的刀锋划破喉咙。濒死的余光里,一个健硕的身影正跨过自己的身体,无声无息的向船舱扑去。
其他各组地士兵们,一个个如同狸猫般敏捷的身影迅速登上战船,毫无戒备又不善近战的水师士兵们几乎成了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孙尧安的人便已将三十艘战船上的留守士兵清理一空。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是两人一组,展开了彻底的破坏行动,宁静的夜色下,称霸渭水地关中水师正遭受着灭顶之灾!
“蓬……”冲天的火焰在码头燃起,整个水师大营终于骚动起来。两艘战船缓缓的驶出码头。扬帆向对岸驶去。
看着河岸上那些惊慌失措的水师士兵。疯狂的想要救回自己地战船,立在船首地孙尧安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虽然精心谋划了这次夺船行动。却没料到会是如此顺利。在长达一个时辰地时间里,水师大营的上万官兵竟然没有任何警觉,不仅让他从容的完成了原来计划抢夺两艘战船地目的。更成功的破坏了其余的二十多艘战船。虽然这把火在水师士兵的扑救下燃不了多久,但关中水师却已失去了和三家水师抗衡的实力。
“立刻把消息传给洛阳!”孙尧安甫一下船,便立即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在这混乱的时代,能够让他立足的便只有不世的战功。此役只是他复兴孙氏荣耀的第一步,好戏才刚刚上场。看着对岸火红的天空,孙尧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公孙无忌的怒吼声在甬道里不住激荡着。
葛轩蹲在一角,不停地的在一个新抓来的士兵身上施针,时而皱眉沉思,对他师傅的愤怒不闻不问。面无表情的姚猛如同木偶般,持着一支丈许长的木矛立在葛轩身旁,一动不动。
“我怎么老是觉得不对呢?”葛轩停下动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人,又露出不舍的神色。几番决择不下,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面前那人发起呆来。
这是他最后一个实验材料了,可惜结果仍然不能让他满意,不过若是放弃,却又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傅青德西在莫名损失二十名士兵之后,终于沉不住气了,纵兵在圣地的废墟上狂奔乱踩了一通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赶回去向谢尔多顿报功去了。不管如何,圣地总算被夷为平地了,对于这里诡异无比的事情,他恐怕,连想了不愿想起了。
在这地底迷宫里面,葛轩除了试验自己的离奇想法,便再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不过二十个士兵尽皆毙命,却让他几乎陷于绝望。他已经可以熟练的提升一个人的能力,却无法保住他们的意识,每次他想要突破这个障碍,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会立即死去。若不能保住意识,这些人几乎都活不过三天,这当然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不禁望了一眼身边的姚猛。或许只有他才有些例外,这么多天了,他竟然仍然还活着。有时他甚至觉得姚猛还存有自己的意识,但细一观察,却又大失所望,除了帮助公孙无忌破石挖洞之外,他根本就是一个木偶而已,除了悠长的呼吸,便再没有半点生气。
坐了半晌,葛轩摇了摇头,揉了揉几乎要裂开的脑袋,向另一间石室走去。公孙无忌看起来也并不比他好过,进入神殿还不到十天,便已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似乎在一夜之间都爬了出来。或许这才是他这个年纪所应该有的面容,葛轩心里暗想着,嘴上却关切的问道:“师父,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公孙无忌疲惫的看了葛轩一眼,恨恨的说道:“他绝对来过这里,他一定在里面!怎么会进不去呢?怎么会……”
葛轩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可怜起这个不停念叨着的老人起来。这一路来,他对公孙无忌的才能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管是什么样的机关阵法,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简直连边也沾不上,若是他一个人来到这里,恐怕早死了上百次了。不到五天时间,他们便已进入地下足有两里了,可惜却被卡在了这里,饶是公孙无忌不眠不休的苦思了数日,也难作寸进。
“会不会我们最开始绕过那个机关……”葛轩小声的提醒道。虽然他在药物和用针上已算得上宗师级别,不过在这方面到底是底气不足。他对神殿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希望公孙无忌能早日了却心愿,助他突破现在这一关。他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便只有公孙无忌的盖世才学了,不过现在恐怕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公孙无忌分心了,更不用说他那点一直被其视为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了。
公孙无忌微微一怔,沉吟道:“对,就是它,我早就该想到了!箭,要用箭射穿它!”说到最后,已是狂吼。
“对呀!”葛轩拍了拍脑袋,故做晃然大悟的样子:“守护神殿的人最利害的就是用箭,肯定是有原因的嘛。得把那个厉害的老头抓来,一问就清楚了。”
第九章 荆襄之战·九()
孙尧安奇迹般的完成了他的夺船大计之际,千里之外也正在汉水北岸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自己的渡水之战。
一猜到杨诚极有可能在襄阳摆了一出空城计之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澎湃的心情。虽然派出数队探子渡江查看,均如泥牛入海,但他仍然准备冒着“缺粮”之险,抢攻襄阳。襄阳是天下有数的几个易守难攻之坚城,本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过在攻入长安前打它的主意,但是这一偶然的发现却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在水上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况下渡江作战。一旦真的让他得到了襄阳,那么他便可以真正的毫无后顾之忧的进叩武关。随便在襄阳派驻一两万人,便可以压得荆扬两州难有北上驰援的念头,失去这一最大的强援,长安便离孤城不远矣。
荆州军出现的消息如雪片般不断传到他这里,面对这么多如同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反而让他更坚定的认为襄阳一攻即破。对荆北各军稍作布置之后,他匆匆赶到樊城西北二十里处的山野之中,亲自督促已经准备了数日的渡江进程。经过数以万计的士兵连日砍伐,方圆数里的山林几乎为之一空,昔日的密林仅留下满山的树桩,一根根的木料却被迅速而有序的运往离汉水不过数里的溪流之旁。砍伐之地均经过精心挑选,外围的树木皆保存完好,若不是靠近观察,根本没有人能知道他这个如意算盘。想着天明之际便可以突然发难,顾良洪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想凭几艘战舰就挡住我的十万大军?哼!”顾良洪望着汉水南岸,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了防止荆州强大的水师在渡江时突然发难,除了准备了大量地木筏之外。他更准备了数量庞大的木头。只要他一声令下,数日万计的木头、树枝便会顺流而下,阻塞河道。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荆州水师的船可以生翅而飞,否则便只能躲在下游港湾中望河兴叹。等到河道回复通畅之际,他早已将两万人的大军送至对岸:若襄阳真的只是空城一座。则两万人足可在短时间内将其占据;反之,就算落入杨诚所设地圈套,两万人全军尽没,也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攻守之主动尽在他手,对于达成他的原定计划没有任何影响。至于突然出现在荆北的那些敌人,短时间内他们还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到时自己尽可从容的收拾他们。
“父帅,南乡大营送来加急密函。”一脸凝重的顾祝升急急赶来,一边递过密函一边着急的说道。短短一日。这个意气风发的年青人已完全变了个样。不仅面容憔悴,往日扬溢着自信地眼中更隐隐透出一丝慌张。
顾良洪爱怜的看了一眼整夜未眠的爱子一眼,接过信函随意的看了几眼,便递返回去。他之所以一直不让顾祝升独自统军,担当重任,并非完全是因为爱子心切而已。知子莫若父,别看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有些见解甚至连自己也自叹弗如。但却太过年青,又在他的呵护下过得太顺利。时势有利时,尚能冷静分析;若是稍遇挫折。便会惊慌失措。说起来这些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他造成的,但是他却从不敢让自己的独子冒险,想把这些困难艰险之事由自己帮他做完,让他可以安享余荫。
“三十二城皆起烽火,父帅难道还想冒险进攻襄阳?”顾祝升不解的望了望顾良洪。一边低头看着顾凯锋送来的密函。一边说着他业已提出六次的问题。
顾良洪却并不回答,淡然问道:“对于凯锋地分析。你有什么看法?”黄昏之时顾凯锋便已将南乡附近的情况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