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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这三艘战舰压沉。更遑论沿岸还有为数不少的巨弩投石。
虽然有着坚强的后盾,但一向不相信荆州军敢冒然袭击中军的张志明,此际却有一丝紧张。看对方那种明目张胆、旁若无人的架式,他显然不
会相信自己遇上的是一个白痴统帅。心中百转千念之际,他的眼神却半刻也没有离开冲在最前的苍梧号,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只需十息之时,
便会进入他所布置的箭阵的射程之内。这条支流远不比身后的水,单凭弓箭,便可将所有可供这类战舰通行的航道覆盖。自己这一关,便绝
不好过。
“预备!”张志明手臂高举,只待再度挥下之际,列在最前的箭阵便会将如雨的劲矢。射向这大胆的入侵者身上,予以迎头痛击。
看着对方严阵以待地样子,蔡进锐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苍梧号刚进入距前方箭阵三百步之际,蔡进锐右手微微示意,身旁的传令兵旋即高
举紫色令旗。令旗始举,苍梧号二层甲板上的十几名士兵立即操纵起三架投石器。从他们流畅的动作和默契的配合来看,显然事前已经经过无
数次地演练。“轰!”一架投石器发出怒吼,将一个白色的球状物体向正欲发箭的敌阵抛去。
看着那个不知为何物的白色物体,张志明脸上竟现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以他二十余年的从军经验,一眼便看出对方这一击必然打偏:虽然发射
的方向没有半丝差异,但力道却过大,如无意外它将直接落在军阵之后五十步左右。连一个五百人的宠大军阵都无法命中,对方的实力看来也
不过如此。更何况以数量极少地投石机对付严阵以待的军阵,就算击中也无法造成多大伤害。敌将连这点也不明白。显然自己刚才是高估了他
们了。看来仅凭自己,便可以将这首战之攻拿下,一改被顾祝新羞辱的窘态。
“咻!”张志明刚想把手挥下,一声尖厉的破空之声突然传来,引得他也不禁好奇的张望。仅听这声音,便可知道射出此箭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而这样的神射手,正是他这样的将领最为忌讳的。“嘭!”羽箭丝毫无差的将那白色物体洞穿而过,白色物体顿时破裂,无数白色地粉末随
之纷扬而下。笼罩在军阵当空。
“是石灰!”张志明还没找到神射手的身影,却听前方军阵中传来阵阵惊恐的叫声。之前的欣喜顿时化为乌有,脑子里随即一片空白。他简直
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对方对于时机和力道把握简直到达了令人恐怖地境地。
“嘭……”在士兵们熟练之极地操纵下,三架投石机轮流发射。几乎没有半点的停滞。虽然仅有三架。给人地感觉却似乎是三十架不断发射一
般。转瞬间,形势陡转直下。张志明的箭阵不仅未能发挥半点效用,反而限入极度混乱之中,直至苍梧号冲过第五个军阵。竟然连一箭也未能
射出!
蔡进锐赞赏的望了望立在投石机前地封飞父子,将目光投入不远处的三艘敌舰之上。封飞父子不久前通过了九箭缎带的考核,便被杨诚专程派
来协助靖海营,要知道交州虽然在箭术上高手如云,但能通过九箭考核的直至现在也不过刚过百人之数而已。这些人大半都已编入杨诚的亲属
卫队之中,其他的也大多是各军的骨干将领。正因有这二人相助,蔡进锐才敢如此大胆的使出这前所未有的奇着,令原来最为艰难的一战,变
得轻松无比。
白色的尘雾夹着呛人的石灰在河岸迅速漫延,不断有士兵狼狈冲出。而后面的众将士看到如此情形,不待张志明下令,便已然开始了溃退。漫
天的石灰让任何人都无法睁睛以视,混乱之中更有不少人反而冲入水中。惊慌的士兵们更互相践踏,其间更夹杂着不少眼中进入石类的士兵的
惨叫之声,一时整个河岸惨不忍睹。看到这种情形,张志明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
人也再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的看着让他报着极大信心的箭阵,被荆州军轻易的击溃。更让他头痛的是,如何解决这数千名浑身沾满
石灰的士兵的善后问题。
夏云立在舰首,看着不断逼近的敌舰,眼神中满是震骇之色。要知道这种伎俩,他以前做水寇时也曾用过,不过与眼前的靖海营相比,那就实
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仅靠三包石灰,便能将五百人的军阵完全覆盖,这便已然非比寻常了。更让他
是,敌舰从出现到现在,竟然没有丝
毫的停顿,看那样子竟是要直接撞向自己一般。这种目空一切的气势,正是他以前所拥有的。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承受这种难受地感觉。
靖海营虽然因洞庭洞一战,让称霸长江中游的汉寿水师成为历史,而名扬大陈。但这一战的详细经过,却从来没有任何外人知悉。是以靖海营
的战术风格,也一直不为外人所知。饶是夏云事前做过无数考量,却也没想到真正面对时竟会是如此情形:这哪里是一个朝廷正规水师的战法。简直就是一股水寇嘛。他却哪里知道,靖海营的大部份将领,原本正是崖州地海盗出生。杨诚为了让蔡进锐等人能顺利通过朝廷那关,早已
更改他们的背景,是以外人根本不知道靖海营的真正来头。
“总算遇上对手了。”夏云暗自想道,心里禁有一丝兴奋和期待。他与朝廷水师玩了多年猫捉老鼠的游戏,每一次都是自信满满,但这一次却
让他再无法保持这种心态。“捂住口鼻,全体戒备!”夏云沉声喝道。立在船舷的士兵们纷纷以布巾蒙面,仅留双目外视,人人挽弓以待,数
架投石车也纷纷就位,第一波便是全力进击!
一千步、八百步……夏云正欲下令,却再生变化。冲在最前的苍梧号突然减缓,随即船身猛然向一边倾斜,在众人的惊叹与不解之中,整个船
身竟横陈在江面之上。十几只粗壮的木杆从舱腹伸出,直插江底。让整个战舰稳稳的停了下来,一动一静之间,透着无穷地诡异。
“怎么可能!”夏云失声叫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降帆、转向、伸杆致到静止,一切都如一气呵成。如此神乎其技的操船之术。根本让自
认精于船战的他也无法置信。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之后,夏云心里竟萌生了一丝退意。在一百步的距离内。凭着精湛的操纵和实用
的工具,能将如此高速的战船停了下来,这已然出于他的想像之外了。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若是一般人坐在这样的船上,经历刚才地变动,
恐怕早就被抛入江中了,但苍梧号上却没有一丝混乱,连队形也几乎与之前无异。
跟在苍梧号后面的两艘战舰从左右冒出,船头驶出丈许的,也停了下来。六艘战艘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虽然还没有开始进攻,战舰上的州
军士兵却已汗湿背心。有了刚才那一幕,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接下来靖海营会发动惊天动地地一击。
时间仅仅过了片刻,但对船上地兖州军士兵来说,却宛如十年一般。靖海营的左右二舰终于有了动静,数十名士兵将用油布覆盖地两个宠然大
物推上甲板。掀开油布,两架崭新的巨型弩车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这一幕,夏云不禁疑惑不已:一般的弩车射程不过三四百步,就算是攻城用地巨型弩车,虽然可以射出达八百步,但准头已然极差了。双
方现在相隔近七百步,就算两架特制的弩车能射及,但也绝对构不成多大的伤害。更何况敌船上的弩车虽然比一般战船使用的弩车要大一些,
但却足比攻城用的弩车小了一半,再怎么也不可能有七百步的有效射程。
;_州将士疑惑之际,靖海营的战士们却没有丝毫停顿,将一个五颜六色、状如大鸟的东西装上弩车。若不是鸟头那森冷的矢尖,恐怕没人会想
到这会是一支弩箭。“老程这新玩意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蔡进锐兴奋的搓了搓手,随即令下。
“呼……”两只“大鸟”从左右同时升空,不快不慢的向远处的敌舰方向飞去,“鸟尾”那团明灭不定的焰火异常显眼。
“射偏了?”舰上的兖州军士兵开始心里还是一紧,但看清之后却均松下一口气,那“大鸟”根本不是飞向己方的战船嘛。夏云开始也奇怪,
荆州军如此大费周章,怎么会射偏了呢?口中之气刚吐了一半,却突然一震,猛然喊道:“转舵,后退!”要知道此时正是南风天,那两只射
偏的“大鸟”在风力的影响下,不仅可以使强弩的射程增加一倍,更会不偏不倚的正中己方地战舰!夏云本是个精明这人,转瞬便已明白过来。
操舟之人俱是跟随夏云多年的兄弟。是以待其命令一下,立即动了起来。虽然他们的配合几乎没有破绽,但仍然迟了一些。左右两艘战舰接到
命令要稍迟一些,是以刚刚调过头来,“大鸟”便已然落在战船正中。鸟腹中的火油顿时四溅,熊熊的烈火随即燃起。
“轰!”救火的行动刚刚展开。另两只“大鸟”再度光临,各自击中正要驶入水地两艘战船。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迅速在战船上漫延
开来。而天空之上,仍有四只“大鸟”凌空飞舞,七彩的鸟头狰狞无比!
“逃啊!”不知道是谁最先喊了一声,正准备救火的士兵们顿时混乱起来,纷纷投入冰冷的河水之中。遑恐与慌乱之中,丝毫没有人想到即使
跳入江中。能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存活的机会有多小,更有些人连自己并不识水性,也全然抛到脑后。当第三只“大鸟”一头扎进火海之际,
甲板上的士兵已然为之一空,仅剩下舱中的水手仍在努力的拯救着自己地战船,坚定的执行着夏云的命令。
与他们相比,
在的战船便幸运多了。因为见机得早,再加上所处位快,是以当火鸟抵达的那一刹那,堪堪避开。当然。他所
没料到的是,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反应,根本就没有将他所在的战舰当做目标。回头看着正熊熊燃烧的两艘战船,这个坚强的北方硬汉
眼中竟闪过一丝晶莹:那些操船地水手,全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生死兄弟。若不是自己大意。他们哪里会遭到这样的下场。大火已然将战船完全
包围,除了凿穿船底外。再无逃生之法。可是之前为了预防敌人潜来凿船,船底已然经过特别的加固,要想凿穿它。绝非易事。除了眼睁睁的
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地兄弟葬生火海,他已别无它法。
“收!”蔡进锐意气风发地大声喝令,长杆收回,苍梧号随即迅速转动,与另两艘战舰齐头并进,向不远处的水行去。这两架特别地弩车,
正是军械处精心研制的新型火神弩,借助风力,使它有着惊人的射程。当然,若是逆风发射地话,它的威力恐怕就要自己承受了。想着老程千
叮呤万嘱咐的将它们交给自己时,蔡进锐不禁泛起一丝微笑:自己手里足足还有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