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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再呆了。两人相视一眼,无可奈何的急跟上去。
过得浮桥,二人寻了岸边一处高地,老老实实的望着上游,只盼着后面的部队快速通过。卫兵算是个优差了,战时不用冲在前。将军高兴时还
会赏些酒肉,他俩可不想因此丢了这份差式。特别是看到随在最后地那些染病士兵,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努力的观察上游的任何动静,生怕
出了一点错误。
“看!那是什么?”最后一名士兵走下浮桥,两人正欲离开归队,却几乎同时叫了起了。
数里之外的一处山林之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紧接着,上游的数处地方又升起了同样的青烟。
“烽……烽火!”两人不约而同地
道。
“轰!”童福默然站立在石碑之前。随即扬起一脚,质地坚硬的石碑顿时化为齑粉。“希望他还没来过,或可化解这场危机。”童福望着头顶
那个幽幽的黑洞,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欧洪林叹了口气,通过童福的一路解说,他现在已然知道公孙无忌来此的真正目的了。族数百年来守护着的神殿,却反而给
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想到这里,欧洪林不禁暗自庆幸:若不是因为杨诚的到来,使得族的大部分青壮迁到了逐日之城,此役恐怕会更加惨烈。与精于奇门之于地公孙无忌在圣地相博。恐怕整个族也不是对手,想着这段时间的艰苦战斗,他不禁有些后怕。
“不过……”欧洪林沉吟道:“自上次圣主离开之后,因为碧波湖的水越来越少,我们便多次在这里取水。这块石碑上的内容。在族中已非秘
密,而且藏书洞中也有记载此事。福哥若以为毁了它之后。公孙无忌便不会为难圣主,恐怕……”公孙无忌为了独占神殿的秘密,不惜对整个
;无法进入神殿,找上杨诚已在所难免。以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性格,对杨诚将
有着极大的危胁。即使没有像圣地这样现成的奇门大阵,公孙无忌仍然是个可怕的敌人。
童福闻言略有些意外,他本想一了百了,让公孙无忌守在神殿这里困顿而终,却没想到居然这石碑上的内容已是公开地秘密。公孙无忌虽然力
不能敌一个普通的战士,但在精神上的控制却神乎其技,这个秘密恐怕根本无法瞒得了他。“唉……也罢,是福是祸,就看天意了。”童福叹
气说道,他一生只与公孙无忌对敌过一次,但负出的代价却是三个生死兄弟的性命。对于公孙无忌,他心中已然有着阴影,虽然章盛临终前曾
想努力化解,甚至不惜将公孙书所传毫不保留地相授,却仍然没能真正成功。
“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派人告诉圣主这件事,让他有所准备呢?”欧洪林担心地说道。虽然杨诚手里有着逐日神弓,但对杨诚是否能应付公孙
无忌,他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公孙无忌所精通地,全是他们知之甚少的领域。虽然在武力上欧洪林有着傲人的实力,但面对公孙无忌时仍然
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像这样地敌人,实在太可怕了。况且公孙无忌欠下族数百条血债,他可绝不愿看到神殿的秘密落入公孙无忌的手中。
童福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必了,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说罢又简单的讲了自己随章盛去见杨诚的经过,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
相伴数十年的这几位老友,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当下唏嘘不已。其实章盛当初有意让他去保护杨诚,只是又不愿他这一生都为世事所牵绊
,所以并没有提出来。他当然明白章盛的心思,不过他已对公孙无忌有了心结,若非迫不得已,再不愿与其相对。这一次潜入圣地,也是天人
相斗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欧洪林再度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叹气的次数已然超过了之前几十年的叹气次数了。对于他来说
,从来没有任何一次,面对的是如此窘迫的境地。
童福点了点头,领着众人从树洞穿出。公孙无忌这些日子关注的只有湖衅那个入口,是以并不知还有此径,当然也就谈不上加以防范了。当下
众人不敢迟疑,离开胡杨林后,立即毫不停息的向逐日之城的方向赶去。
赶出十余里,天已拂晓,众人寻了一处水源,暂作休息。刚刚歇下一会,欧洪林神色一禀,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由远传来,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骑兵?十里之外,数量……一万左右!”虽然年事已高,不过欧洪林昔年的本事却没有落下。
童福侧耳倾听了片刻,对着欧洪林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莫非是逐日之城派出的援军?”族圣地的位置极为隐秘,极少有人能找到
这里,况且这附近没有任何战略上的要地,也绝不会有军队无意间路过此地。
“不可能。”欧洪林断然说道。逐日之城虽然人口渐多,但现在仍只维持了由族战士为主的,不到三千人的军队。况且欧凌锋也是个聪明人
,之前派来的人全都一去不回,当然不会再增加无谓的牺牲。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在现在的西域已是罕见了,恐怕多半是敌非友,想到这里,
他随即望着众人说道:“马上隐蔽。”虽然从来没有人敢在沙漠里挑战族,但此际众人已有数日未经休息,身心皆已疲惫不堪。面对如此大
量的骑兵,无疑于以卵击石。
“轰!”众人刚刚隐蔽不久,庞大的骑兵队伍便激起漫天的沙尘席卷而来,目标正是前方的圣地所在!
难道想要进攻圣地的,竟然不止是公孙无忌一人?
第二章 荆襄之战·二()
“呜……”凄厉的号角声接连吹响,瞬时便传遍了水两岸。
“结阵!”脚下是坚实的地面,张志明早已平静下来,虽然在视线之内尚未有任何敌踪,却立即停止前进,命令部队在河岸结阵以待。刀盾兵
在前,弓箭手居中,十个由五百名士兵组成的战阵有条不紊的在河岸一字排开。其余数千士兵则在军阵后面百步左右的空地上汇集,只要敌军
一出现,便可立即作出应变。
烽火四起之际,三艘五牙大舰正在通过第二个支流汇入之处。夏云心中暗叫一声:终于来了!当即下令战船后退,同时通知其后运粮船只靠向
北岸,避入北岸大军的弓矢护卫范围。二十只巨大的船桨同时从船舱中伸出,步调一致的划动起来,迅速开至第一道汇入口处停了下来。摆在
船首的两台投石器开始装填石弹,上百名弓箭手也立即齐集右舷,全神戒备。经过夏云数日的调教,这批从兖州军中挑远而出的神箭手,倒也
是有模有样起来。毕竟夏云手中那生杀予夺的权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服也得服。
比起三艘战船,后面的千多只运粮船队便远远不如了。号角之声一响,这些毫无战力的大小船只立即乱成了一窝粥,大船抢、小船钻,都拼命
的向北岸靠去。顾良洪见状急忙派出百名传令官负责调度,在射杀了数名不听指挥的船夫之后,局面对稍稍平静下来。
策马立于岸边的顾良洪双眉紧皱。叹气地说道:“敌人还没出现,就乱成这样,要是一会打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兖州军抵达之前,
沿途大小河流的船夫便撤走了大半,北方军队多不善水。这些操船之人大多是顾良洪派人一路强征而来,根本没有多少操舟的经验。无事之时
倒还相安无事,一遇战事哪有不慌乱之理。
“为了以防万一,末将以为还是将船夫撤回岸上为好。”护在顾良洪身后的一名长相英伟的年青将军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正是顾良洪之子顾
祝升,虽然才二十出头,却是顾良洪亲卫军地统领。这当中虽然有着血缘的关系,不过顾祝升却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兵法武略均深得其父
真传,在顾氏年青一辈中甚有些威望。
顾良洪回头看了爱子一眼。望着远处那三艘摆成阵式的战舰说道:“你的意思是,夏云挡不住?”此番他花费如此大的周折才将夏云网罗到手
,主要便是因为他手下的水师已数十次败于夏云之手,他屡屡换将,也无法扭转此局。对于夏云,他有着极大的信心,他的兖州水师几乎覆灭
在其手便是最具说服力地铁证。
顾祝升点了点头,略有些忧虑的说道:“末将倒不怀疑夏云的能力,只是夏云为一水寇,最善灵活之战。现在让他正面迎敌,却是以短击长。
是以,若真是靖海营来攻,夏云恐怕守不住河口。”顾祝升曾主持围剿夏云长达两年,对这个老对手的特点。可谓了如指掌。
“也罢。”顾良洪显然也赞同爱子的说法。当下向传令官说道:“命令所有船夫上岸躲避,再从中军挑出神箭手。驻守各船!”军令一下,岸
边诸军立即动起来,五排弓箭手如一字长龙。牢牢的守在岸边,若是敌船敢靠近,便会以漫天的箭雨作为迎接之礼。弓箭手之后,则是二十余
辆投石机严阵以待,一个个三十多斤重的石弹,足可将离江心两百步之内的水面纳入攻击范围之内。为了保护自己这条命脉,顾良洪可谓煞费
苦心。
“咦?莫非情报有误?”大军摆起阵式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看到,顾良洪父子疑云顿升。按河水地流速,就算敌舰只是
顺流漂下,也该出现了。更何况敌人要偷袭他的粮船,应该是力求速战,一击得手便立即撤退。要知道顾良洪在水布置了大量兵力,若是准
备充分,荆州的水师要想安然离去便难上加难了。
正当顾良洪父子狐疑之际,十余里外的一处隐蔽的河湾之中,三艘大型战舰正静静地停靠在那里。这个河湾位于两山环抱之中,除了入口之外
,四面俱是陡峭地山岩,山上草木葱郁,若不是本地极有经验的渔民,就算踏上山顶,也根本无法发现其存在。顾良洪之前虽然数次派人巡查
这一带,却始终没能找出早已停在这里地三艘战舰。
苍梧舰船舱议事厅中,蔡进锐亲持酒壶,逐一给环坐其中的靖海营诸将倒酒。“大家眼馋这壶酒已经有一个月了,今天终于可以和大家痛饮此
酒。”蔡进锐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来!大人赐酒之时曾对我说过:我们荆交二州的军威,就在靖海营此仗了。为了大人地嘱托和信任
,众兄弟请和我痛饮此杯。”众将轰然应诺,气氛极是热烈。
擦着嘴角的酒渍,蔡进锐打趣的说道:“人家恐怕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可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莫要让人说我们没有待客之道。”众人轰笑之
际,蔡进锐掷地有声的喝道:“传令出发!”
“得令!定不负大人所托!”众将齐声拜道,随即昂首向外而去,步伐着充满着无比的自信。
巨大的海螺之声在山间激荡着,三艘战舰同时动了起来,从几
战舰等宽的入口处鱼贯而出。船舰缓缓升起,四十只有力的划
动起来。顺风、顺水,再加上由老程新手改良过的船桨动力。三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