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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顾两人听了却微微皱眉,顾良才正色说道:“潘大人,这样说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潘庆聪不以为然的说道:“已经这么委屈人家了,你们还嫌让步不够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防患于未然而已,就算是太尉大人,也不敢打包票的。”郑仕鹏斜着眼睛说道。
“三位大人。”周正坐到潘庆聪与顾良才之间,沉声说道:“这次是由刑部主理,三部协助,三位若想争吵,我可以为你们准备地方。”
周正的话虽然毫不客气,但三人却似乎颇为忌惮周正,虽然脸上仍是不服,却没人再敢开口。周正也没有再理会三人,转头向杨诚说道:“镇南将军,这一次并不是要将你审问治罪,那样地话坐在这里的就是尚书大人,而不是我们几个了。这一次找你来的主要目的,只是向你了解一下你在西域的有关事宜,然后再根据问话地结果,决定是否会再请你来。所以是我希望你能够据实、详尽地回答我们的提问,这对我们和你,都有好处。”
杨诚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地。根据周正所说,这一次过后,很可能还有第二次,而第二次,恐怕就是要给他定罪的了。虽然潘庆聪之前就已经暗示了他,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轻松。潘家虽然护着自己,但另外两家却似乎有着别的意思。这一点,他心里当然清楚:郑、顾两家所针对地,显然不是自己那么简单。交州为潘家名下的四镇之一,虽然人口、钱粮、兵马在
陈都排在后面,但对潘家来说仍然有着重要的地位。能将自己治罪,那潘家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那好,我就直接发问了。”周正正色说道:“关于前段时间在长安盛行的传言,镇南将军可否知道?”
杨诚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什么传言,那纯粹是流言,姑师王想乱我军心的流言。”潘庆聪搭腔说道。
周正白了潘庆聪一眼,继续说道:“那将军有何看法?”
“这当然纯属诬蔑!杨诚一心忠于朝廷,天地可鉴。姑师王当时为了逃避我的追击。才故意派人传布流言,这件事情我从他口中亲耳所闻,难道你们竟没有问过他吗?”杨诚正气凛然的说道。
周正脸上微露敬佩之意,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安乐侯远居泾城,这件事在他地请罪书内并未提及,我们稍后自会派人前去相询。”
“安乐侯?”杨诚疑惑的问道。
“就是姑师王了。”潘庆聪解释说道。接着又简要的向他介绍了一下朝廷对林智的处置情况。
听完潘庆聪的解说,杨诚终于明白过来。对于林智的处置,朝廷上经过月余地激烈争论,才最终决定下来。随着姑师的败亡,大陈的威望确实有着极大的提高,原本一直没来朝贡的四方夷族小国,也开始纷纷来朝。所以为了展示天朝上邦的仁兹与大度,并没有将林智杀了泄愤,而是封为安乐侯。永远圈禁。偶尔有小国使臣来访,还会把他拉出来做陪,充当一块活的招牌。不过其他时间,他是完全没有任何自由的。这样的结果,对林智来说恐怕并不乐意看到,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从此失去了自由。
“这传言恐怕也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么简单,镇南将军被西域百姓共尊为圣主,这又做何解释?”顾良才盯着杨诚说道。
杨诚皱了眉头,沉声说道:“共尊为圣主?我怎么不知道。况且朝廷难道会因别人地说词。无视实际的情况,就要对大臣横加猜疑吗?”杨诚当然不是不知道,但这种事情,一向最为敏感,稍有不慎。便会给他带来大祸。他当然不会承认。实际上他也曾严令西域各族不得这样称呼他,不过背地里。却不是他能够阻止得了的。
“这就怪了,西域绝大多数百姓都知道的事,镇南将军竟然会不知?”郑仕鹏淡淡的说道。
杨诚摇了摇头。反问道:“请问郑大人,这绝大多数,是你亲自调查所得,还是从别人口中所得呢?”
郑仕鹏脸色微窘,杨诚却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想郑大人公务繁忙,也无遐到西域,那就是听人所说吧。那我再问郑大人,对你说的人是自己亲耳听到,还是又听别人所说呢?如果是亲耳听到,那我就不得不佩服他了,要找到西域绝大多数百姓,若是我来,恐怕要花上几年功夫。郑大人的属下真是能干,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跑遍西域,若是我军中有这样的人才,那可太好了。”
郑仕鹏当然知道,杨诚是在暗示他所掌握地如同之前一样,仅是传言。从道理上来说,传言当然不能当真。但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杨诚问到,当即冷声说道:“我们所掌握的,虽然并不准确,但将军你难道又敢保证,你确实不知道吗?如果让我们拿到真凭实据,仅凭这一件,就可以置你个欺君之罪!”
杨诚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说道:“请郑大人搞清楚,百姓尊杨诚为圣主和少数人在背地里叫完全是两回事。”
“有什么区别。若非自己有心,别人怎么会这样叫你。”郑仕鹏不以为然的说道。
杨诚陡然站起,对着郑仕鹏施礼说道:“丞相大人。”
见杨诚向自己行礼,郑仕鹏慌忙站了起来。因为按品级来说,杨诚比他们还高出半截,按规矩他是不能坐着受杨诚之礼的。正要回礼之时,却听杨诚这样称自己,不由一脸疑惑,急忙向后面望去,心里还以为是郑南风来了。看见后面空空如也之后,郑仕鹏不由微怒说道:“镇南将军在玩什么花样?丞相大人根本不在这里。”
听到郑仕鹏地责问,杨诚却不以为意,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刚才称呼的是你。”旋又另外三人说道:“大家可要做证,郑侍郎居然想谋夺丞相之位,实在是罪大恶极!”
“你胡说!”郑仕鹏气急败坏地说道,旋又想起刚才自己所说,不由哑然。
杨诚笑了笑,稳稳的坐了回去,淡淡的说道:“郑大人当然不会想谋夺丞相之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圣主,别人怎么叫自然由他喜欢。只要自己没有去做,我想朝廷也不至于因此降罪吧。”
“既然你不想做西域地圣主,那为何还要成立什么长老会,还分配各族的土地呢?朝廷可从来没有要求你这样做过。”顾良才穷追不舍地问道。
杨诚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元老会与土地划分,都是西域各族首领商议的。并不是我来决定的。我只不过代表朝廷,居中协调而已。”
“说得好听,若没有你,西域各族怎么可能坐下来谈,早就该打起来了。”顾良才冷哼说道。
诚一脸惊奇的说道:“照你这样说,难道我们朝廷就燃战火,而我就袖手旁观喽?”
“这有什么不可以,西域打得越厉害,对我们大陈的威胁就越小。”郑仕鹏振振有词的说道。
“哈。”杨诚大笑说道:“我大陈一向为礼仪之邦。我实在不相信,这样地话竟然从一个礼部侍郎的口中说出。西域的百姓,难道就是不人了吗?难道我们泱泱大陈,竟会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防止四夷的侵挠,而不是以德理服人吗?”
“这……”郑仕鹏顿时语塞。杨诚所说的都是些冠冕堂皇之词,虽然并不符合实际,但却让他不能反驳。毕竟这些大道理,还经常挂在他们的嘴边。
“但是我们已经派出西域都护使,统一协调西域各族之事,将军就应该阻止他们成立什么元老会。”顾良才沉声说道。
杨诚笑了笑。正色说道:“西域都护使到达之前,元老会已经成立。况且元老会以制止各族纷争,永不侵犯大陈为宗旨,让其存在,对大陈实在百利而无一害。”
“什么百利而无一害。若是被别有居心的人掌握。恐怕第二个姑师,又会出现。”郑仕鹏不以为然的说道。
杨诚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对于西域地治理,我上的奏里已经详细说明了我的意见。相信朝廷已有定论,更何况现在西域都护府已经成立。我想也用不着我们再在这里讨论西域以后的事情吧。”
郑、顾两人手中的王牌,不过只是圣主与元老会两张,却没想到被从容化解,一时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两可之事,说好说歹只是因人而异而已,根本就没有讲道理之说。不过显然之前三大家族已经达成某种协议,不然便不会如此反常的在圣旨宣读之后,才来盘问杨诚。
周正毫无表情的看着郑、顾二人的发难,直至两人哑口不言,才开口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征西将军遭遇姑师军时,将军又在何处?”
“我去了族。”杨诚据实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少,更何况杨诚也觉得并无隐瞒的必要。
“当时将军正在追击姑师军,为何会突然离营呢?”周正继续问道。
“族虽然只是西域地一个小部族,但对西域尤其是沙漠的熟悉远非常人能比。当时我与神威营不足两万,追击的却是八万的姑师军。虽然他们士气低迷,但胜负仍然难料。所以若能得到族相助,对我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帮助。”杨诚坦言说道。
周正点了点头,就算他对军事一窍不通,也明白其中地道理。随即又问了一些擒住姑师王地细节以及如何遇上刘虎及潘泽海的经过,这些都在潘泽海当日地奏里写得清清楚楚,杨诚也只是“照实”回答就是。
问话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对周正的提问与顾良才和郑仕鹏的责难,杨诚都一一应付了下来,再加上有潘庆聪间或助他一臂,让他总算顺利过关。周正交待让他半月内不得离开长安后,便宣布这次“审问”告终。
离开刑部,刘虎仍然呆坐在那里,直至杨诚拍了拍他地肩膀,才惊醒过来。关切的问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已后,不由又是一番感慨。虽然周正并没有说他完全没事,但两人显然都比较乐观。交谈不久,两人便把臂向吏部行去。
大将军府
章盛仍和之前一样坐在小院里,手里蒲扇轻摇,说不出的遐意。
“大哥,难道你不准备见他们了?”公孙无忌坐在离章盛不远的一处石凳上,一边剥着橙黄硕大的金橘,一边问道。
章盛羡慕的看了一眼公孙无忌手里的金橘,淡淡的说道:“好像你还比我心急。”
“这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大哥你就是安坐享福的皇帝,小弟我就是奔波卖命的小太监。”公孙无忌将一瓣金橘塞入口中,一边享受的吃着,一边含糊的说道。
章盛微微摇头,感慨的说道:“要是我也能像你现在这么活溜,多跑跑也无所谓。”
“这纯粹就是你懒。我就搞不懂,每天在这里坐着,都坐了二十年了,你就不烦?要是我来,早就无聊死了。”公孙无忌指着章盛,皱眉说道。
章盛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看你修道五十年,还和当年一样,不知道在修些什么。”
“嘿,修道就一定要像你这样整天静坐不动吗?心境到了,就行了。”公孙无忌笑道。
章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过几天我又老一岁了,这一次,你去给张罗张罗。”
“真的?”公孙无忌惊奇的问道,见章盛点头,旋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