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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刚才阁下对付小二那两招,毫无大家风范,实在让我大失所望。”康剑成毫不客气的说道。
“哦?依你看,我该如何对付那小二呢?”洪方不以为然的说道,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脸上露出赞赏之色。
“太过浪费。若是由我出手,根本不需要将他举起再摔下。若不回答我的问题,便将其十指逐一弄断,若仍是不答,便挖其双目。”康剑成淡淡的说道。
洪方不由惊讶的打量了康剑成一眼,如此狠毒的手法,在他看来,竟如极为平常一般。一直站在那里待候康剑成处罚的掌柜听到这话,已是昏了过去。康九爷的手法他自然极为熟悉,想着自己被洪方所骗,不小心说他的身份,不知道会受什么罪。
洪方一边举起空酒杯,示意那随从给自己满上,一边淡淡的说道:“若是仍旧不答呢?”
康剑成不屑的说道:“十指逐断岂是这种人可以承受的?只怕一指未断,他便什么都招了。若是这样也不答,那就直接结果了他,省得浪费时间。”
“为了一个问题,就要残人身体,似乎有点过份了吧。”虽是暗自心惊,洪方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不过心中对康剑成却有了初步的了解,康铁生中年得子,又是独苗,恐怕对康剑成极为溺爱。再加上康家财雄势大,这康剑成只怕根本不拿这些普通百姓当人看,夺人性命,如家常便饭一般简单。当下已是打定主意,待过足酒瘾之后,便将其当场擒下,少不得还让他吃点苦头。有了康剑成在手,不怕康铁生不交出左擒虎他们。
“要想达到目的,当然选择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伤几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康剑成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算不伤性命,我不也达到目的了吗?有些事,绕点弯路倒也无妨。”洪方将酒杯放在唇边,眯着眼睛说道。刚才他摔小二那两下,看似极重,但暗中却是极有分寸,根本没对那店小二造成多大伤害。是以二人说话间,那小二已醒转过来,惊恐的看了二人一眼,手足并用的向内逃去,也不知道是畏惧洪方还是康剑成。
“无聊之极。”康剑成不屑的说道。
“年青人,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事事都应留点余地,对自己也有帮助。”洪方叹气说道。
“留点余地?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给别人留下余地,实则不过是替自己埋下祸根,那里会有半点帮助。我还以为岭南第一高手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哪知不过是个畏首畏尾的老头而已。”康剑成不以为然的说着,便欲站起离去。
洪方一口喝掉杯中的残酒,淡淡的说道:“留步。”
※※※※※※※
拐子湖
“将军,你看,好像是……”田小树指着不远处在匈奴部落外巡逻的一队骑兵,惊奇的叫道。
“统领大人来了。”铁面将军沉声说道。
看了一眼身后尚不足五百人的骑兵队伍,铁面将军大声喝道:“全速前进!”跟在铁面将军左右的几人均露出欣喜的笑容,这十几日虽然倍尝艰辛,但这下总算总算到头了,更何况有了神威营的到来,担心掉胆的日子将一去不返。
而匈奴骑兵则纷纷露出异样的神情,看向自己营地的眼光里多了一份忧虑。这几年史达贵和左贤王表面上是合作关系,但谁也不难看出,这个匈奴部落只不过是史达贵手中的一枚棋子,生死荣辱全掌握在史达贵的手中。在他们的记忆里,这里几个除了眼前这个给他们带来胜利和死亡的铁面将军以及数十名亲卫外,再没有其他大陈的人进入部落,而这一次,神威营竟然大张旗鼓的进驻拐子湖,恐怕不会只是寻常之事。
“参见副统领,统领大人有令,让您回来就立即去大帐见他。”铁面将军遇到一队巡逻骑兵时,后者恭敬的说道。
“嗯。大人来了几日了?”铁面将军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十三日。”巡逻骑兵的声音刚落,铁面将军已扬鞭远去。
铁面将军径直奔向大帐,挥手止住正欲通传的士兵后,便大步踏入帐中。
营帐之中,史达贵身着一般便服,正面对着一张凉州地势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拜见统领大人!”铁面将军在门口恭敬的拜道。
史达贵却对铁面将军的话听若未闻,仍旧神情专注的在地图上比划着什么。
“统领大人?”铁面将军等了半晌,见史达贵仍是毫无反应,忍不住低声呼道。
“哦,你来了,坐。”史达贵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皮也不眨一下。
看到史达贵的表情,铁面将军不由疑惑不已。以往每次相见,虽然谈不到倒履相迎,但也还有说有笑,而这一次,竟会对自己如此冷淡。犹豫了一下,铁面将军咬牙说道:“末将不敢,这次没能完成任务,还请统领大人责罚。”
“你倒还记得任务,我还以为你完全忘了呢?”史达贵淡淡的说道。
“统领大人交待的任务,末将怎敢忘记。只是这次左贤王不听末将之言,落入凉州军的圈套,损失惨重。末将只有不到两千骑兵,所以……”铁面将军急急的辩解道。
“还想瞒我,当时你不是已经找到真正的粮队了吗?”史达贵抬起头来,盯着铁面将军说道。
“敌人防备森严,末将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铁面将军急切的说道。
“砰!”史达贵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几案,面如寒霜。“防备森严?当时敌人不过只有不足五千步兵,怎么可能难得住你?不要告诉我你怕损失过重,这几年你干的事难道我不知道吗?”
铁面将军闻言低头不语,不过有铁面覆脸,却不知如何表情。史达贵慢慢踱到铁面将军身前,寒声说道:“怎么了,没话说了吧。知道是自己的兄弟,下不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暗中收买我身边的人,若不是你并无异心,只是想知道我没有告诉你的情报,你的人头早就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了。”
“末将誓死效忠统领大人,请大人明鉴。”铁面将军振声说道。
“唉,刘虎,我知道你很难向姓杨那小子下手。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成大事,必须要心狠手辣。莫要说那小子只是你的好朋友,便是亲生兄弟,该下手时也要绝不留情。三年多了,我们被朝廷抛弃已经三年多了!现在,是该我们崛起的时候了,不要为了你那所谓的兄弟感情,而忘了我们的大事。你以为潘宗向还能风光多久吗?要不了多久,我会让潘家彻底消失在朝廷之上,而我史赵两家,将会取而代之。”史达贵蹲在刘虎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诚的猜测果然没错,铁面将军正是刘虎。当年史达贵为了尽快的袭扰凉州,也为了防止左贤王出工不出力,是以将刘虎放在左贤王那边,率领匈奴骑兵亲自袭扰凉州。三年来刘虎倒也是屡建奇功,让凉州军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匈奴也不好过,被刘虎这无底洞拖着一直无法真正的兴起。
拍了拍默不作声的刘虎,史达贵缓缓站了起来:“你知道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吗?只要这次粮草一旦被我们全数毁去,那潘宗向此战便必败无疑。潘家也会随潘宗向的失败而走向没落,到时集合我们的力量,振臂一呼,舅舅便可再登征西大将军的宝座,到时候我们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你这手下一留情,我们的部署便会全被打乱,若是让潘宗向侥幸得胜,恐怕我赵史两家破亡之时,你也难逃厄运。”
“末将知错。不过这次我一连袭击了十余县城,凉州动摇。我们何不趁机将左贤王的人头献上,然后奏请西进,协助征西军。到时要做什么,且不更方便?”刘虎见史达贵火气已过,抬头说道。
史达贵看了刘虎一眼,淡淡的说道:“都好几年了,你杀左贤王之心怎么还没死?不过现在想杀也迟了,这小子见势不对,连营地也没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统领大人这次准备……”刘虎欣喜的说道。
“过来。”史达贵面对着铺开的地图,招手说道。刘虎急忙站了起来,恭敬的立在史达贵身旁。
“这一次你做得还算不错,我已让我们的人联名上奏了,即使不用夸大,朝廷那般蠢人也知道凉州不稳,光靠姓杨的那小子,根本镇不住。奏报之后,我们残灭匈奴残余的捷报便会同时送到,朝中便会有数十官员联名举荐由我镇守凉州,让征西军可以安心作战。只要另外两家不从中做耿,这事便有九成把握。”史达贵指着刘虎一路袭击的郡县,自信的说道。
看着史达贵在地图上比划的路线,刘虎不由心惊不已。他只是途中派人汇报了自己的大致目的而已,哪知连自己的详细路线,也尽被史达贵所知晓。自己身边的人,恐怕已不可靠。
“统领大人。”刘虎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诚哥,你准备……”
“你还有空想他?他是潘家的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史达贵恨恨的说道。
“不是的,诚哥是个淡泊功名之人,怎么会投入潘家。”刘虎急忙辩解道。
“我看你还是忘了他吧,你手臂那一箭是谁射的?人家也没顾及兄弟之情,偏偏你还这么天真。淡泊功名?都已官居交州刺史、虎贲中郎将了,你以为潘家会平白便宜一个不向他们忠心效命的人?”史达贵不满的说道。
刘虎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诚哥当时并不知道是我,不然绝对不会射那一箭。末将斗胆,希望统领大人到时能放过诚哥,我担保他不会阻碍大人的大业。”
“除非你能让他投向我们,在背后捅潘宗向一刀。”史达贵淡淡的说道。
“这……”听到史达贵的要求,刘虎不由沉吟不已。杨诚的为人他自然了解,要想让他在潘宗向背后做手脚,恐怕根本不可能。否则潘宗向怎么会连亲族都放在一边,巴巴的让杨诚替他镇守后方。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想保住杨诚的命,就要看你做得如何了。”史达贵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刘虎闻言大喜说道:“多谢统领大人成全!”
“这一次你虽然闹得不小,但还不够,我还要你再去一次,将凉州彻底搅乱,让朝廷清楚的知道,靠杨诚,根本不可能保得住凉州。只要杨诚不能再呆在凉州,很多事情便好办得多了。”史达贵拍了拍刘虎的肩膀,一种千斤重担的压力立即让刘虎直不起身来。
“以现在的兵力,恐怕……”刘虎迟疑的说道。若要再搅乱凉州,势必要和杨诚交锋,而这,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放心,你不是神威营副统领了吗?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你仍然带着这点不成气候的匈奴人去呢?”史达贵笑着说道。
“统领大人的意思,难道这次会让神威营出动!”刘虎惊讶的说道。神威营这几年在史达贵的领导下,一直勤练不辍,比起当年,更是强悍不少。杨诚的飞虎营他虽然还不算太了解,但恐怕也绝非神威营的对手。更重要的是,他打心底一万个不愿意成为杨诚的对手。
“为了尽快让凉州的形势变得不可收拾,这点本钱还是可以下的。到时我们便可以乘机名正言顺得进驻凉州,剿灭匈奴残余,然后挥兵西进,‘协助’征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