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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璃是一个怎样的孩子这些年究竟在做何事，容璃听到别人的诋毁可以事不关己可是陆擎不行。容璃如今已经是她的女婿了，陆擎怎么能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诋毁他，本来女儿以后会得到一个戾王妃的封号，陆擎就挺不高兴的，如今还有这个王大人过来添堵。
“陆大人如今也算是七皇子的岳父，自然会向着他说话，尤其七皇子所做的那些实验据说就是为了治愈您的女儿泰宁郡主，前段时间泰宁郡主可是失踪了许久。虽说是为了太后侍疾，不过那也有可能是托词，陆大人需知空穴未必无风。”王大人说道。
“王大人身为浴室那就更应该知道凡是应该讲究证据，而不是说些虚言去污蔑他人，不论是我还是七皇子可都是有品级的，您说对吗？”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阿宁从门口走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朝堂，所以阿宁穿的十分郑重，鲜绿色蹙金蜀绣绡纱宫装，长发高高挽起，琉璃八宝压发，金掐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青金石的耳坠。腰上是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还挂了一个羊脂白玉的玉佩压裙，缓缓走来的时候，裙摆就如莲花荡漾静静浮动但是却毫无声响。
可以说这是阿宁第一次在朝堂上露面，也是第一次的如此郑重的出现在历史中。她的一举一动就堪称教科书般规范，但是却好不死板，仿佛是那些刻板的规矩已经牢牢的刻入她的骨子里。即使是最苛刻的嬷嬷也说不说她的不是，阿宁的出现是所有人都惊讶的，不论是高高子上的皇帝还是他的父亲，当然也包括容璃。
“都说泰宁郡主恃**而骄视礼法于无物，朝堂之上也是你可以来的地方吗？”尽管泰宁郡主是容清所出，还有陆擎这个权臣父亲，可是王大人眼中的轻蔑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朝廷的法令中有规定女子不能够出现在朝堂之上吗，既然没有我为何就不能够进来。尤其在王大人肆意造谣污蔑我的未婚夫甚至此事还和我切身先关，我这个当事人是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阿宁素颜清冷，清澈的容颜如高山之雪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凛然而不可侵犯。
这一刻即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宁静，可是站在那里就是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能量存在。从前阿宁的才艺不过是在乐理上的造诣，在朝臣们的眼中那不过都是女孩子打发时间的，可是今日在面对满殿朝臣她依然毫不胆怯，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的。
“强词夺理，难道你不任性吗，如果不是那样为何会干涉别家内宅，让已经有孕的女子强制堕胎，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吗？”王大人说道。
“我做什么了，谁家的女子有孕了？”阿宁疑惑的问道。
“顾家，难道郡主没有印象吗？”王大人提醒道。
“原来你说的是那位未婚先孕的雁玉姑娘呀，她是落了胎那也是她贪图富贵明知孩子不是顾哲彦的还想要攀附。这样的人换做是其他人家估计就是打死了事，可是顾家仁慈念着亲戚一场的份儿上还出了一副嫁妆将那个雁玉嫁出去了，多么仁善。至于孩子，不是她想要陷害主母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吗，怎么就怪在我的身上了，表姐夫可就在这里呢，王大人应该问他才是。”阿宁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大人许是道听途说了，顾某的那位表妹确实是未婚先孕，不过孩子的事情和泰宁郡主并无关系，这一点家父也在这里都可以作证。”顾哲彦说道，看了一眼阿宁。
“你看顾大人已经说了此事和本郡主无关了，只是您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如何为国家为百姓出力，却总盯着别人家的后宅是不是有些顾此失彼，还是你和顾家有仇才会盯着顾家不放。王大人，您可是御史应该关注国计民生而不是这些所谓的八卦新闻。”阿宁嘲讽的说道。
“你，你敢说你没有得天花，你敢说七皇子没有用那些病愈的天花病人做实验。”王大人质问道，不但如此还让人带上了几个曾经被容璃带走的病人。
“你们说。”王大人问道。
“我们记不清当时的事情了，只是记忆中恍惚被人带走了，只是回来之后不但记不清当初的事情了，身体还十分虚弱，找大夫一看说是失血过多，而且手腕上还有被刀割开的痕迹。”这些百姓还是第一次得见天颜难免紧张，甚至说话还有些发抖，不过断断续续的还是把话说明白了。
“锦衣卫的手段通天，手中有些让人记忆错乱的要也不足为奇，甚至那位神医苏青不都是在为七皇子效力吗，想要做到这些并不难。可是记忆可以混乱，身体确实做不得假的，如果七皇子没有从活人身上取血炼药，他们怎么会如此虚弱。用活人炼药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封王，你们还敢否认吗。”王大人说道。
第207章 种痘（）
“我们为什么要否认，他们确实曾经被取过血。”阿宁笑着说道。
“阿宁，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皇帝沉声问道，容璃什么也没说只是从人群中出来站在了她的旁边。
“自然清楚。”阿宁看着容璃笑了笑。
“你居然承认了，你简直就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王大人兴奋的说道，似乎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一般。
“妖女，真是一个不错的称呼，不过表哥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用了一些他们的血做研究而已，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成功了。”阿宁说道。
“什么研究。”皇帝突然感兴趣了，他从来不认为这个外神女会无的放矢。
“一个可以消灭天花的方法算不算，一个可以让天花不再肆虐的方法算不算。”阿宁看着皇帝说道。
“此话当真。”这对皇帝五一是一个巨大的**，如果可以消灭天花，那简直是一件巨大的功德，一件伟大的功绩是哪个皇帝都无法拒绝的**。
“当然，为了可以更合适解释，苏青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阿宁说道。
“还不快传。”皇帝说道。
“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青跪下说道。
“阿宁说你有消灭天花的方法？”皇帝问道。
“其实方法是郡主提出的，苏青不过是进行的检验而已。大周贵族素来有食用牛乳的习惯，因此权贵的庄子上不少都养着奶牛。奶牛的身上会生牛痘，人接触时间长了难免也会感染牛痘，时日久了可以自愈。郡主曾经在西山别院生活了三年，曾经就看到过一位生了牛痘的人病愈的过程，和天花病成发展一样，只不过牛痘不会致死。”
“这一次天花肆虐蔓延了整个京城，就连京郊也不曾幸免，周所周知只要从天花中活了下来那么今后就不会再得这种疾病。那么既然牛痘和天花如此相像，是不是感染过牛痘的人也不会得天花了呢。”
“郡主提出后，七皇子就开始进行了查探，不出所料，各家庄子上凡是养牛的牛户中凡是得过牛痘的人这一次都没有感染天花，而取血也不过是想要验证如何可以消除天花的过程而已。只不过是一件有利于民有利于国的好事，被这位大人魔化了而已。”苏青说道。
“具体如何做。”皇帝问道。
“只要将牛痘中的液体取出，注射入身体内，注射的地方就会长出疹子和天花一般，不过不会致病更不会致命，身体差一些的人会短暂发热，身体强壮的人甚至都不会影响生活。等到结痂脱落后，体内就会获得抵抗天花的能力，以后自然就不会的天花了。”苏青说道。
“呵，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的人可都是朝廷重臣，一旦失败这个损失谁能承受，如果这方法如此管用你怎么不敢尝试。”王大人厉声质问，牛痘既然和天花一般谁敢冒这个险。
“谁说我不敢，今天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法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尝试的第一人好了，种痘的时候可以请各家命妇过来做个见证，省的到时候成功了有些人狡辩。也从而证明我确实没有得过天花，我生来体弱很多太医都说我可能活不过成年，这在京中并不是秘密。虽然如今侥幸成年可是也不比常人，如果我可以活下来的话相信更加有说服力。”阿宁淡定的说道，即使面对生死依然毫不改色。
“不行，本王可以。”容璃说道，不论王大人如何说圣旨一下，他如今就是王爷了。
“表哥身体太好了他们不会相信的，而且有表哥守护在一边我才能放心以防止有心之人做手脚。”阿宁拒绝道。
“既然此事因臣的女儿而起，身为人父臣相信臣的女儿，臣愿意做第二个尝试的人，女儿总不会害自己的父亲吧。”陆擎站出来说道，从行动上表示对女儿的支持。
“为了名声，陆大人父女连命都不要了，陛下你可是不能同意呀。”王大人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可行，世人都珍惜生命谁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可是既然阿宁敢做那么就说明她有一定的把握，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尤其其中还有自己的父亲。作为皇族能够为百姓做实事儿臣义不容辞，儿臣也愿意尝试。相信如果儿臣种痘成功，也是皇家的表率，对天下人也更有说服力。”容珏站出来说道，看着阿宁的眼神满是信任。
“皇儿英勇，这才是皇室男儿的本色，既然如此就由你们三人明日种痘。朝堂上自由朕和诸位朝臣见证，至于阿宁，就找几家重臣的妻子见证好了。”皇帝一锤定音。
关乎自己的生命很多人出于观望状态，但是心中也承认被阿宁的提议所吸引。如果真的成功的话，谁不愿意多一条命呢。
“不过皇帝舅舅，阿宁也是有条件的。”阿宁说道。
“还没成功就开始讲条件了，说吧。”皇帝心情好的问道。
“如果阿宁这次成功的话，王大人不但要跪下请罪给表哥赔礼道歉，还要辞官还乡。毕竟他刚刚那一句句的职责可是都毫无根据的，如此污蔑皇室只是丢官的话已经是陛下仁慈了。还有就是如果种痘推广的话，王氏族人是不可以接受的，毕竟王大人可是口口声声说不信的还说我是妖女。既然是妖女肯定是有脾气的，自然也会记仇。”阿宁冷硬的说道。
很多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持着观望的态度，心中尽管半信半疑可是却没有几个人呈反对的态度。郑贵妃和二皇子如今禁足，二皇子一脉如今无人主持都很沉默，而容珏都站出来了大皇子一脉自然不能反对，中立的看的是皇帝的态度，因此除了一个倒霉的王御史其实事情很完美。
“可以，可是如果你失败了呢。”皇帝严肃的问道。
“如果失败的话，陆瑾愿意和苏青以死谢罪。”阿宁说道，苏青也附和的点头，她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她发表意见，她只要跟着这个少女就好。
第208章 我守护你（）
“你”王御史气的几乎是翻白眼，居然有人可以在朝堂上明晃晃的威胁，尤其阿宁如此说等于是立下了军令状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我什么，我小肚鸡肠吗，我就是如此的小心眼，所以有些人还是记性好些的好不要让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哦，事情已经说完，阿宁告退。”说完后就和容璃一起离开了，姿态依然优雅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