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朕看得出你伤势还没怎么好,坐了许久该是累了,朕也不留你用膳,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其他事情等伤好了再说。”刘彻道。
“谢陛下,臣告退。”秦城拜道,后背上的伤口隐隐有些作痛,今日活动到底还是多了一些。
因为秦城伤的重走起路来费劲而走不快,刘彻体谅他便安排宫里的人将他抬了出来,在空中看着未央宫四处的景『色』,秦城心里一时间感概万千。目前看来自己的前途还算明朗,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刘彻应该不会让自己埋没,没背景没势力的人在这世上混着本就辛苦至极,要是再碰不到知音赏识、贵人相助,这辈子算是没了盼头。好在秦城自打穿越以来运气还算不错,先是碰到了李广,再碰到了刘彻这样雄才大略的君主,人生的道路才光明一些。不管怎么说,对秦城这样的人而言,这是个好时代。
。。。。。。
秦城回到秦府的时候,白馨歆告知他:“将军,柳将军来了,正在大厅等候。”
“柳木?”秦城迟疑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到骠骑营,上下一众将士定然是十分挂心的,柳木身为副将代众将士来看看自己也是正常。
“将军,伤得很重?”柳木看到秦城被人抬着回来,愣了愣,估计是没想到秦城伤势会这么重,忙站起身迎了过来。
秦城摆摆手,在柳木对面坐下,“军营这两日如何?”
“将军遇到意外,众将士都担心得很,今日李将军回营告知我等将军已经回府,众将便推举我来看看。”柳木道,便是私下拜访秦城他也不忘穿着甲胄,一年四季甲胄不离身,倒像是没有常服似的。秦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仔细想想两三年多以来自己好像只见柳木穿过一次常服,还是在除夕的时候。
闲话说了一大堆,柳木忽然道:“我在长安认识一名颇有威望的郎中,治疗创伤能够不留疤痕,要不要介绍给将军?”
这话倒是让秦城有些惊异,“征战沙场的宿将哪个没有一身伤疤,这东西留在身上也是个见证,消掉了岂不可惜?我等又不是女子,何必费心去管这些东西。。。。。。况且伤疤又不在脸上。”
柳木闹了个大花脸,顿时有些不自然,恼恨的看了秦城一眼,淡淡道:“不要便不要,扯到女人身上去干嘛?”
两人又就军营的事谈论了许多,主要是秦城短时间内没法去军营坐镇,军中诸多事宜便要柳木担着,不过柳木常年为副将,对这些东西也轻车熟路,小半个时辰过后,柳木便起身告辞。
柳木走后,午后来过的南宫商去而复返,秦城早就料到南宫商会再来一回,便将他迎到书房说话。
南宫商见秦城好整以暇的半坐半躺着,方桌上摆放着茶碗,旁边还有一个烧着水的小火炉,摆明了一副会客的架势,微微诧异,“你知道我还要来?”
“你这不是来了么?坐吧。”秦城轻松道,“有什么话别掖着藏着赶紧说,说完了我还要睡觉,今天可是奔波了一整天,我这伤口还疼着。”话虽如此,秦城还是起身提起水壶,开始煮茶。
南宫商沉默了许久,认真道:“我觉得我不适合做官,嗯,也就是入仕。”
“你想找下面的人顶替自己的位置,自己退居幕后或者干脆告老还乡?”秦城问道。
“嗯,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个小商人,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我做不来。”南宫商说的很真诚。
“是对张骞不满意?直说就是!”
南宫商自嘲笑了笑,“我一个边郡来得小百姓,凭什么对陛下身边的人不满意?”
“这么说就是真不满意了。”秦城吹了吹茶碗里的淡茶,热浪让他放弃了立即喝上一口的打算,他抬头看着南宫商认真道:“你方才那句话也就是你不满意的真正原因吧?张骞是陛下身边的人,又不是军队的人,之前也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你怕他什么都不懂却又偏偏喜欢指手画脚。要是那样的话迫于陛下的压力你自然不能跟他争锋相对,可若是不争锋相对你又怕做不好事。最重要的,情报队的人命掌握在你手里,你有些怕了。”
“算是吧。”南宫商没有否认,品一口茶却发现什么味道都没有,叹了口气,将茶碗随手放到一边,“张大夫离国十年,看得出来他想要立功的心思很迫切,但就如你方才所说,张大夫对情报队的事根本一窍不通,而情报队根本就容许有半点失误。要知道,草原上可有伊雪儿这个公主在盯着情报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重蹈覆辙。”
“所以你想逃避?”秦城问的还是很认真,除了认真外没有其他感**彩。
“留下我不愿,又不能说服陛下撤掉商会和情报队,我能有什么办法?”南宫商恼火道。
“这样吧,我给你想个法子。”秦城皱眉思考了起来,这个时候说什么丢下整个商会和情报队只会让他们更快覆亡、是绝对不负责的表现云云都是废话,这根本就不能有效改善当前的局面。但是秦城自己又不方便直接去跟刘彻说什么,因为商会和情报队就是刘彻从自己手里拿出去的,自己这个时候再去管这些事,不是找死么?
秦城道:“这件事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逃避当然不是办法。只有把你摆在和张骞平等的位置才行,或者说你就直接向陛下负责。。。。。。或者直接向北军中尉负责。。。。。。”
第二百八十六章 英雄不识英雄()
无论是将南宫商摆在和张骞对等的位置上,还是让他隶属李广,都不可避免要得罪张骞,至于说南宫商直接听命于刘彻就有些扯淡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刘彻才将商会和情报队交给张骞,这时候平白无故朝令夕改,怕是什么理由都不行。
“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无非是给你个盼头,现在要做到这些都不大现实,自进长安以来,商会和情报队寸功未立,哪里还有资本挑三拣四?待你在草原取得了大的进展,有了成绩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好说了。再者,如今陛下让张大夫来带你们,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张大夫刚回来没什么职属,人家在草原辛苦十多年,又跟陛下打小相交,陛下哪能不给他一个混功劳的机会?何时张大夫在你这里功劳积攒的够了,陛下自然还要重用他的。”秦城轻轻转动着茶碗,眼睛直视着南宫商,“张大夫这两日可能是动静大些,人家在大汉朝堂消失了十年,你还不允许人家现在折腾一下?真到了做事的时候,我敢跟你打包票,张大夫不会拖你后退。。。。。。”
秦城一番“苦口婆心”劝慰,南宫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到底他其实还是一时不能适应跟秦城分开做事,要一个人担整个商会和情报队的担子,怎么会没有压力?再说商会和情报队之前活动的地方不过是一郡之地,事情砸了也有秦城这个郡守担待,现在到了中央,面对的场面大了无数倍,这些事情都是南宫商压力的来源。人有了压力自然就会顾忌的多,秦城与南宫商关系摆在那里,他现在有事不跟秦城来说又去找谁说去?要是南宫商真就一个人在长安做这些事情,他不见得就会跟别人说出今日这番话,退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人就是这样,有了帮衬就忘了没有帮衬的时候该如何行走。
“是我孟浪了,其实我也没真打算撒手不管,毕竟你和乐毅都在这里。。。。。。”南宫商抵着头说道,那神态看起来有几分做错了事的孩子的味道。
“日后商会和情报队你要一个人担起来,我和骠骑营现在跟你们没有直接关系,这些事情日后我就不方便说了,人言可畏,便是我不在意朝中某些不怀好意大臣的目光,也要考虑陛下的感受,不能不避嫌。”秦城又说道,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无奈。
秦城想起封狼居胥的霍去病,这厮每次奔袭好几千里深入大漠,却没有一回『迷』路的,基本都能准确找到匈奴各部落的王庭,不知是不是也是情报工作做得好?还是向导每次都找的特别合适?
被秦城开导完的南宫商当夜没有留宿秦府,连夜赶回去安排工作去了。睡觉前,躺在塌上的白馨歆对秦城说道:“将军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何事?”
“我记得临离开上谷的时候,医馆的老黄让你给他长安的故人带了一份包裹,现在那包裹还放在我们这,将军不会把这事忘记了吧?”白馨歆不敢离秦城太近,生怕碰到他的伤口,说话的时候索『性』侧着身子手枕着脑袋,看着秦城。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这事。”秦城拍了拍额头,想起老黄和小楼,笑意有些歉然,“到了长安一直忙着军营的事,好不容易休假一回又光顾着和丞相勾心斗角了,倒是把这事给挤掉了。”
白馨歆笑了笑,拂了拂覆盖在脸颊上的黑发,“现在将军在长安的局面总算是完全打开了,也该轮到这些私事了。”
“嗯。”秦城点了点头,“说起私事来,明日你去将姐姐接过来,难得我现在放了长假,咱们也好聚聚。”
“好。”
在家里静养了几日,能够正常行走之后,秦城带着老黄交给自己的包裹,坐上马车向城西而去。
包裹不大,看那形状应该是里面包了个木盒子,秦城没有窥人**的习惯,随手将包裹放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在城内,而是在城外,其实普通百姓的居住区大多在城外。城内的空间有限,未央宫、长乐宫便占去了一半,再加上武库,东西两市,和一些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的居所,普通百姓自然就装不下多少了。
而老黄故人的居处又在居民区的边缘,是城郊的城郊,几乎到了渭水河畔,是以这一路颠簸过来,加上马车的速度不能太快,倒是耗去很多时间。下了马车,呼吸者这个时代新鲜的乡土空气,让人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不过渭水吹过来的冷风还是不免寒冷。看了看不远处那座孤零零而又显得有些破败的庭院,秦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不是这户人家确实穷得可以,就是住在这里的人非同寻常。
事实证明秦城所料不差。
篱笆破栏围成的庭院,能防鸡狗不能防盗,有些地方甚至连鸡狗都可以轻松穿越,不过防盗的功能显然是不需要的,任哪个窃贼也不会对这户人家产生盗窃的欲…望。
茅草屋顶,干裂的屋墙,几洼小菜生的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菜还是草。秦城让仆人三子喊门,三子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就在秦城和三子都以为主人不在时,房门被打开了。生硬的吱呀声简直让人怀疑这房门是不是许久不曾打开过了。
这让秦城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虽然这句话很应景,但是由于在后世这句诗被曲解成了另一番邪恶的意味,这使得秦城在回忆起来时感到心里一阵发『毛』。
房门先是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停了半响才被完全拉开,一个身着素衣长衫,装扮还算整齐的儒雅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样子,让人一看便会惯『性』以为此人定是得道高人,再不济也是个世学大儒。消瘦的中年男子出了门,在离院子门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向秦城等人虚行一礼,“不知几位来此何事?想必该是走错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