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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丞相!”刘陵冷冷的打断他,“照你这么说,你是想丢车保帅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协议的!这个时候你撒手不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刘陵,你休要威胁老夫!”纵然薛泽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震怒,直接叫了刘陵的名讳,“你要搞清楚,老夫当初只是答应跟你们合作,在朝堂上压制秦城,顶住那些武将的势头!你们也保证过,不会闹出漏子!要不然,老夫怎么可能跟你们联手?如今你们竟然闹出了人命,堂堂的朝廷二品将军说消失就消失,你们事先可曾给老夫通过气?你们不考虑老夫在陛下面前是否好过,老夫凭什么要给你们擦屁股?!”
“。。。。。。”面对盛怒薛泽的指责,刘陵出奇没有怒喝回去,只是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本翁主没有绑架了秦城,更没有杀了他!”
“呵呵!”薛泽怒极反笑,“刘陵,你认为老夫会相信你么?”
其实薛丞相真的想问一句:丫的,我能说脏话吗?
“事实就是如此,丞相相信是这样,不相信也是这样!事到如今,本翁主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吗?”刘陵心中翻江倒海,早被自己手下那些人给气炸了肺,但是眼下还要薛泽来给她擦屁股,她又怎么能对薛泽假以辞『色』?
深吸了口气,刘陵知道这个时候不说点实话恐怕难以让薛泽相信自己,毕竟人家才是吃了最大哑巴亏的那个,于是缓缓道:“到了这个份上,本翁主也不妨给丞相直说了。昨日行动本来只是想请秦城过来见上一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见一见总是有必要的。不过手下人去办事的时候还是小瞧了秦城,这人不仅生了一颗聪明的头脑,更是狠毒的很,趁下面的人不备直接就动了杀手,这才有了那十余条人命!至于那场大火,确不是本翁主的人放的!
如今大伙儿在一条船上,本翁主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刘陵当然不会将自己手下那些人是被秦城反算计的事实给说出来,自己的手下那么蠢自己这个主子脸上有什么光彩?只不过显得自己也没用罢了。
薛泽听了刘陵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也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思索了一下,薛泽道:“那场大火不是你的人放的,那是谁放的?”
相比较而言,这是薛泽相对在意的问题。因为若是没有那场冲天大火,仅仅是十余具尸体,薛泽这个丞相要是想隐瞒一些事的话还是可以的,比如说院子里并没有刀剑,尸首也不是十一二个,只是三两个。。。。。。平常情况下薛泽或许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谎报这件事情,因为风险大又利益又不够,但是这事是刘陵做的,薛泽也就有了这个理由。但就是因为那场大火,闹得人尽皆知,使得薛泽没有办法再隐瞒这件事情,这也正是薛泽如今陷入极其被动境地的根本原因!
“我派去的人都死光了,自然不会是我的人放的。”刘陵道,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不是翁主的人,莫不是。。。。。。秦城?!”薛泽沉思道。
说道“秦城”这两个字的时候,薛泽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这不可能!”本来听到薛泽称呼“翁主”这两个字而不再是“你”,刘陵的心还稍微放松了一下,因为那意味着薛泽态度的转变,但是听到薛泽说道“秦城”这两个字,刘陵顿时慌了。
“怎么不可能?”薛泽知道刘陵也想通了这一点,声音冷的让人闻之发寒,“你方才也说了,你们并没有绑了秦城,但是现在秦城却真真实实失踪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根本就是秦城自己有意失踪!”
薛泽说完,脸『色』渐渐狰狞起来,不满皱纹的脸显得极度扭曲。
“这怎么可能?秦城怎么可能自己有意失踪?!”刘陵惊慌道,几乎是叫了出来。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她绝对不愿意接受但是却极有可能是事实的原因。
薛泽冷笑连连,“明知故问!别说到现在你还没有想到秦城为何会自己有意失踪!
这个秦城,你我都太小瞧他了!前两日老夫不是上了一道弹劾秦城的折子给陛下么?这事儿秦城定然是已经知晓了!在你的手下没有行动之前,说不定秦城还在为如何应对老夫的诘难和后面紧随老夫上弹劾他的大臣的折子——不要不相信,按照现在的局势,秦城这厮绝对有可能已然预见了这点。而你的手下出现的正是时候,给百思不得应对办法的秦城一个现成的借口!
堂堂朝廷二品将军,助大军大败匈奴军队,『逼』死军臣单于,迫使匈奴人退出察哈地,就是这样一个功臣,竟然在到长安没多久就受到了不明人物的刺杀!而且一上来就是十几条人命,有刀有剑!这样的事情要是给陛下知道了,陛下能不震怒?陛下震怒,老夫又担有失职之责,满朝反对对匈奴用兵的大臣,还有谁会弹劾秦城?还有谁敢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再弹劾秦城?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么!即便是你们这些江湖势力,一年半载可还敢再出来找秦城的麻烦?
秦城只是在事后简简单单的烧了一把火,再消失几日,便可以将这场水搅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浑!姑且不说陛下为秦城如何如何,便是为了万千抗击匈奴的军士,就不能不为秦城——这个他们的杰出代表讨一个大大的公道!届时,不知多少人为此事受到牵连,不知多少人因为此事而被罢官免爵,甚至锒铛入狱、丢掉『性』命!如此一来,这也就意味着,秦城在长安再没有人能对付他!他便可以放开手脚整军、以备来日再大战匈奴,可以说这真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而这,就因为秦城借势放了一把火,趁机消失了几日而已!偏偏你我还都没有地方说理去,只能伸出脖子给人家拿刀子砍!
这个秦城,太可恨、太可恨、太可恨!”
薛泽一口气说完,最后连说三句“太可恨”,气得一把摔了茶碗。
刘陵早已经面无人『色』,愣愣的坐在哪里,像是三魂七魄失了一大半。良久,刘陵才惨然开口,“这个秦城,真能想的如此深远?据我手下的人说,昨日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薛泽冷哼一声,继而一叹,“最老夫惊诧的,是秦城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身在那样的必死之境时,还能有如此缜密的思维、果断的手腕,他这一步,走的极为大胆,因为一步不慎,就可能被你我的人发现而丢了『性』命!”顿了顿,又道:“这个人,着实。。。。。。太可怕了!”
“是啊。。。。。。太可怕了!”刘陵眼光涣散的没有焦点,下意识的喃喃道。
屋子一时陷入沉默,两人或许都为秦城的头脑和胆量震惊不小。
当然,若是此时还在昏『迷』的秦城听到了两人对话后,不知道会不会给笑醒,把满身伤痕都给笑没掉。
第二百八十章 百年大汉,一时骂名()
(第二更。)
兴平馆内,薛泽走后,刘陵独自在屋内坐了许久。
“翁主,如今我们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刘陵的得力手下,剑客孙大海恭敬问道。或许,他是想补救什么。
刘陵瞥了孙大海一眼,没来由的『露』出一个笑阴恻恻的笑容来,这个笑容在她那张粉黛垢面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她看了孙大海一眼,冷冷道:“知道这回行动的人,不管有没有参与具体行动,都杀了。”
孙大海浑身一抖,惊恐的看向刘陵,对她这句突然的话很是不解。
“怎么,没听见本翁主的话?”刘陵冷声到,杀意盎然。
“诺,仆下这就去办!”孙大海眼神触及到刘陵杀人一般的目光,不敢再多言。
孙大海退下之后,刘陵看着屋外的天空有一阵恍惚,之后她叹息了一声,忽然笑了笑,“想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呢。。。。。。”
。。。。。。
薛泽从兴平馆出来之后,径直回了丞相府。
“叫少主人到老夫书房!”下了马车,前脚刚迈进府门,薛泽头也不会对自家的管家吩咐道,语气颇为不善。
“少主人。。。。。。方才出去了!”管家弓着身子亦步亦趋跟在薛泽身后,小声答道。
“那就去找回来!告诉他,要是半个时辰老夫见不到他,他就永远别想回来了!”薛泽停下脚步,呵斥道。
“是是。。。。。。仆下这就去!”管家还没见自家主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儿,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薛泽的视野。
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玩乐的薛平,被自家管家请回丞相府,风风火火赶到薛泽书房的时候,时间刚好过去半个时辰。
“阿爷,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孩儿回来?”薛平推门进了薛泽的书房,躬身问道,态度还算可以,方才经过管家的事先通气,薛平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大人今日心情不怎么不好。
“前些日子你跟为父说过,秦城那厮曾今冲撞了你。。。。。。”薛泽从案桌后抬起头来,看了薛平一眼,又埋下头去看着手里那卷书简,淡淡道。
“莫不是阿爷已经教训了秦城那厮?秦城那厮如何了,是不是已经被罢官削爵了?”薛平一听自己的父亲提起秦城,还以为自己的气已经出了,顿时有些忘乎所以。
“住口!”薛泽猛然一喝,一巴掌就拍在了案桌上,震的薛平虎躯跟着一抖,“从今日起,你跟秦城之间再没有过节,也不要再跟人提起你们曾今发生过的不愉快!要是不想为父跟着你丢了官帽的话,就给为父规矩点!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薛平惊吓不轻,满口答应,随即回过味来,试探着问道:“阿爷,莫不是你把秦城那厮整惨了,要避嫌?”
薛泽抬起头,怒道:“没听见为父的话么?再不许提起这事!出去!”
“是是。。。。。。孩儿下去了。”薛平唯唯诺诺出了薛泽的书房,顿时喜上眉梢,走出没几步,暗自嘀咕道:“哼,秦城,你算什么东西,该扇我的耳光?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哈哈!”
薛平走后,管家敲了薛泽的门,在门外禀报道:“主人,及黯大夫来了。”
“快请。”薛泽闻言,立马起身,去将及黯迎进了书房。
吩咐仆人上茶,薛泽和及黯相对而坐。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
“有眉目了没有?”和薛泽中规中矩的身材相比,及黯的身板要稍胖一些,整个人显得倒是有几分威气,这时他开口问薛泽。
薛泽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人不在兴平馆。”
及黯闻言皱了皱眉头,“那人是如此说的?”意思其实是难道你就这么相信了她的一面之词?
及黯不称呼陵翁主,显然是对刘陵没有什么好感。事实上,及黯本身也确实和刘陵没有什么来往。
“如今局面如此失控,她没有必要瞒我等。”薛泽肯定道。
及黯想了想,一时沉『吟』不语。
“如今人找不到,局面还要恶化下去,陛下只怕要开始拿人了。”薛泽沉声道,
“今日老夫见着李中尉了,这老家伙脸『色』可不好,连老夫跟他打招呼都没理。”及黯道。
“秦城是李广一手带出来的,两人情深意重,不难理解。”薛泽道,“李中尉代表的可是整个北军,在此事上,甚至说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