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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点点头,她知道司徒晔这话是话里有话了。说是玩,实际应该是完不成了。今天还真是不顺啊。可宫里的事已经没法停止了,今天不能一举铲除司徒章的话,那么以后他必定会有防范了,就连他们手中的这些证据,恐怕到时候也成不了证据了。
看来司徒章和袁景真的气数没有尽呐!
梁平将车马牵到酒楼门前,回头看了看酒楼,“王爷,这…”
司徒晔这才想起来这堆烂摊子,然后看着袁景真,袁景真一脸肃然,“来人,领着掌柜的回府上支银子去,毕竟今日之事是我的儿子的错在先。不管这女子的病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总归是他冲到了酒楼然后砸了人家的酒楼。”
“喏,属下这就去办。”
司徒晔看到这,眼睛寒芒闪过,“右相,本王觉得…这酒楼的老板虽然身子板太单薄了些,但看来就是个长寿的,这样吧,右相府上一定有很多好东西吧?送给人家补补身子,如此才能富态些,也能活到九十九。相信他会一直记着右相的好的。”
酒楼的掌柜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哪里不知道这话是司徒晔担心袁景真过后报复,然后事先把事情弄个明白,让他给把保证,他能活到寿终正寝。
当下酒楼的掌柜心中一股暖流流过,果然,名郡王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小人叩谢名郡王殿下,右相大人。”
袁景真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是想过过后要想个由头处置了这酒楼的掌柜,不是因为这银钱的问题,毕竟区区千八两的银钱他还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酒楼竟然还得他出了这大的糗,他的草包儿子又一次惹上大麻烦,他如何能容得下这个酒楼?
不过就是保证这掌柜的的生命而已,想要人不死的去折磨,方法多的是!
“对了,王爷,刚刚吃了他这里的菜,觉得真的很好诶,下次我们还来吧?”
婵儿虽然不知道袁景真现在想什么呢,毕竟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过就冲着袁景真这人的作为也能猜个*不离十,其实想要一个人死,不难,而且死了一了百了,就解脱了。
可活着就不一样了,只要活着,想要折磨人的方法实在太多了,前世她没少看过什么虐心的,虐身的文,甚至还有类型的,虽然和这情况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的来说都是一个字,那就是“虐”!
是的,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这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剧。
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或者濒临死亡的人,这样的人,大多数往往都会更加害怕死亡,然后会燃起强烈的求生*,而这求生欲却会让他更加痛苦。
所以婵儿才说了这话,毕竟袁景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什么时候会来,如此他就不好下手,起码不会让酒楼的掌柜受到太大的创伤。
掌柜的听完一愣,他从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这么细心,现在人人都在传说她是祸水,可今天他所见,她睿智聪慧,体贴温柔,重情重义。心思细腻,这样的人真的是祸水吗?
掌柜的暗暗摇头,是与不是,与他又何干?他至不过是一介布衣,能得此幸见到名郡王已经很不错了,还能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子,他的人生。倒也不失精彩了。
“王爷!王爷!”
贺一若突然骑马飞奔而来。到达司徒额的面前,下马,随后就有一辆马车策马驶来。司徒晔疑惑的看着贺一若,贺一若对着司徒晔跪地行大礼道:“王爷,还请王爷替宁褔做主!”
“怎么回事,宁褔怎么了?一若。你细细说来。”
于是贺一若扫了一眼婵儿,只见她眉头深陇。似有些不希望他说,却又想让他说的纠结。
此时宁褔已经挑了马车的帘子下车,他身上的伤又重了几分,甚至还多了一道刀伤!
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出血量一定不少,敲着宁褔的脸色苍白的如白纸一般,而且包扎的绷带上隐隐还可见血丝。让大家不禁心中更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这么焦急?
“一若大哥。现在我们就要去你的府上,回府上说吧,我瞧着宁褔的伤似乎很严重,他应该好好休息才事,不应该如此奔出来,万一…”
“婵儿!”司徒晔打断婵儿的话,“本王倒是想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把本王赐给你的服侍公公砍成如此重伤!宁褔有伤在身,一若你若知道事情的始末,就你来说。”
贺一若现在哪里不明白,司徒晔也不知因为什么,他想要现在就将事实大白于天下,而婵儿似乎有顾虑,所以想要阻止,可是…
虽然贺一若知道,他是大盛国丞相之子,本应唯父命是从,可他和司徒晔从十岁到如今也有六年了,六年间他们相互扶持,一起玩耍、习武,他早已把司徒晔当成自己的正主了,他不再是当初那样,为了完成父亲交待的事而来,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司徒晔,并扶持他。
而且不论这个,若此时他没有听司徒晔的,而是听了婵儿的不将这件事公布出来的话,肯定会给婵儿带来很多麻烦,虽然司徒晔一直很喜欢婵儿,也愿意相信她,可是司徒晔到底是皇家的人,从小就高高在上,平时小来小去的违逆他,他不会在乎,可今天不同!
眼下的情况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真的逆了司徒晔的意,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的。
尤其袁景真此时还在,若是他再私下里暗中挑拨,那么司徒晔和婵儿之间的信任就会彻底瓦解,还会让婵儿深陷险境,不止婵儿,就连他和子希都是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想了这么多,却也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立刻抱拳的回答:“王爷,刚刚属下陪着如清去寻找大夫,本来找了两个大夫属下想先让他们回来诊着,然后属下再多跑几家药店,看看还有没有精通这方面的或者见过这类病症的大夫了,谁知却刚好碰到府上的人送宁褔去医馆治伤。”
“属下想过去看看情况,毕竟宁褔可是王爷的人,王爷又一向宽容待人,可却见一帮人提着大刀就那般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当时属下心中一惊,生怕又是今天那伙人,那么宁褔的命可就危在旦夕了,想到此属下快步走到医馆,刚好看到其中一人,用大刀刺进宁褔的左胸偏上,距离心脏就差三寸!”
呼
众人一听到这全都不由得一阵惊呼,这可说晋城啊!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人?到底有没有王法?还是说,那派人刺杀的人…他可以只手遮天?
可天下间谁有这个能力?
更具体说是,在这个晋城内,谁有这个能力?
在这晋城中,除了政王就是太子地位最大,政王平素是出不来宫的,所有事也是大臣上报,若事情没有传到大臣的耳中,或者被比那些大臣更有权势的人压了下去,那么自然就不会传到政王的耳中了。
难道…
真的是太子司徒章?
再看司徒晔,果然他的脸色也很不好,阴沉的足以媲美狂风暴雨的天气了。
看了他的脸色,大家更是确信了,那敢让人明目张胆的就伤人的人,必定是太子司徒章!
袁景真也是眉头扭作一团。
不可能,我从来没听章儿说起过这事。难道是章儿背着我私下做的?不对,他做什么要与一个公公过不去?若说他是跟梁平过不去也还有点说得过去,不过这宁褔…
哼,宁褔?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公公,他甚至都没听过的人,竟然是司徒晔赐给婵儿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突然袁景真心中微微一惊,难道这是婵儿和司徒晔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要拉司徒章下台!难道他们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吗?那么证据一定是在宁褔的身上了?
否则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公公。就是死了都可能没人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家中是否还有别人,为何贺一若这么保护他?还有今天那婵妃一直心神不宁。一直在注意时间…糟了!
袁景真瞬间将事情想了个通彻,可是面上却一点也不落痕迹,他只抬眼看了看婵儿,这个女子…城府深的很。不过他刚刚若没看错的话…
哼,婵妃啊婵妃。就算你真的把章儿拉下了台,你的后果也不会有什么好的。
而此时贺一若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属下一人,宁褔又伤重,是以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宁褔救下。只是刺杀的人,全都服毒自尽了。不过属下猜想,他们刺杀宁褔应该跟…”
贺一若突然噤声。可就是这样让众人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看来这个司徒章还真是可恨。可又有一个新的问题,他为什么非要取了一个公公的性命?他如何得罪了他?
司徒晔怒气顿起,周围安静的出奇,放佛谁敢出声音,下一秒就是身异处一般。
“咦,那不是赈灾的叶老爷家的主管吗?”
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江州口音,江州因为这次的连雨天生了水灾,而且是所有地区中最严重的一个地方,因为江州本就是多雨的地带,四季更是没有明显的区分,这样的连雨天经常会有,所以灾情也是最严重。
而这一次逃离江州的人却比往年要少了很多,不是因为今天年的灾情不严重了,而是因为今年多了一个“叶老爷”帮着官府一起施粥赠药,还有衣物分给穷人,让他们有衣服裹身。
据说这些衣物都是“叶老爷”从各个富贵人家小姐、夫人那里寻了不要的衣物,然后当了换成等价的粗布衣物,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
也正因为有了这“叶老爷”的帮助,让灾区的人们得以温饱,让大家看到了希望,一个重建家园的希望。
每年官府派下来的赈灾到达他们这里的时候,充其量不过一半的数量,那都已经算很多了,不过这根本就无法让江州那么多人得以温饱,所以每年江州灾情严重的时候都有很多能逃的都逃出江州寻求生路去了。
江州很大,却因为连年多雨的问题,经常导致地里颗粒无收,所以江州的百姓基本都是穷人,根本就没有富人,毕竟有点钱的人都搬离江州了,谁在那等死啊!
“你说什么?”
周围有人耳尖的听到了那人的话,于是好奇的揪着那人,那人脸上一红,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声音实在太大了,可是既然已经被现了,而且还被人给揪了出来,他不说也的说了。
“我…我说…”
“大胆!王爷在此,尔等竟然敢自称为‘我’,你眼里可有王爷,可有袁右相?”梁平直接截断了那人的话,吓得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司徒晔瞪了梁平一眼,“本王恕你无罪。你随着本王一起去贺府,有什么话到贺府说。”
司徒晔这意思很明显是欲盖弥彰,司徒晔刚刚还不急着回去,现在一听这人的话就要回去了?他越是不让这人在这里说,就越说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也就是说,那“叶老爷”就是他,名郡王!
此时众人中有聪明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倒,说:“王爷仁善。”
所有人立刻有样学样,但却没人去提及为何说王爷仁善,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人家名郡王不想暴露出来,那么他们也不会傻了吧唧的说出来。
不过…
还是俗话说的对。有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