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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皆知,前些时候皖南帮在滨海的三大堂口,与过江龙一帮人的争斗中,几乎无一例外地损失惨重。若非在最后关头,由于某些原因奇迹般的来了个咸鱼翻身,皖南帮怕是已经沦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
几名黑衣人也非常清楚皖南帮面临的窘迫情况,一开口便极为不客气地说道:“哈哈,听说你们又从过江龙那把地盘抢回来了,恭喜了!我们现在有一单好买卖要跟你们皖南帮做,黑天使这门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刘秉隆跟着老大白斯文在滨海也混了近十年光景,江湖门槛自是精到得很,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呵呵,想必你老兄也知道,我们皖南帮是从来不碰这玩意的。真要卖的话,也可以,你们尽管自己去铺货,不过别扯上我们,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闻听此言,黑衣人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冷地说道:“哼!这么说,就是不肯给我们摩罗教面子了?难道你不怕我翻脸?”
刘秉隆仰天大笑起来,跟着他一摆手,外面冲进十几个手持长枪短炮的彪形大汉,刘秉隆这才继续说道:“老兄果然很会说笑,我们皖南帮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叫人骑在头上拉屎吧?送客!”
好汉不吃眼前亏!黑衣人怨毒地望着眼前皖南帮的众人,狞笑着说道:“别着急,山水有相逢,今后咱们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走!”
前脚送走了摩罗教的人,后脚刘秉隆便来到龙头老大跟前,恭敬地说道:“龙头,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那些家伙打发走了,可我看他们不像会善罢甘休哇!”
深感如今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龙头老大亦是满面愁容,叹气说道:“唉!现如今帮会遭逢大难,又被这些家伙欺负到头上,真是漏屋偏逢连阴雨。摩罗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次他们摆明了是冲着地盘来的,早先咱们也没拦着他们的生意不是,恐怕这回纯粹是在找借口,要趁机落井下石。猴子,要收拾这个烂摊子,还得靠你出头了!”
刘秉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龙头,您不是说笑吧!我能把摩罗教怎么样。”
虽然目下意气消沉,不过龙头老大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物,他笑着伸手拍了拍刘秉隆的肩膀,说道:“上次替白斯文报仇的那件事情,你不是做得挺漂亮吗?猴子,这回也不妨来个照方抓葯,再去请教一下那位高人。不管结果怎样,姑且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刘秉隆尽管心中无数,但老大发话,他必须得听,于是点点头应承了下来。现在的情况的确如龙头老大所说,已然是焦头烂额。既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就是抱着这样一种撞大运的心理,刘秉隆堵在徐可儿公寓的楼下,终于在天黑之前,见到了开车兜风回来的魏无涯。
“九幽魔灵”寄宿的760li,依然保持着宝马车的优雅贵族气质。只是随着这辆豪华汽车靠近,刘秉隆觉得背后忽然掠过一阵阴风,浑身的寒毛都战栗起来。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身旁。魏无涯放下车窗,笑着说道:“咦?猴子,怎么有空来看我?让我猜猜,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有什么事吧?”
一见面就被魏无涯说中了心腹事,刘秉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立时将把不好的感觉忘掉了,尴尬地抓了抓头,说道:“龙哥,我…”
魏无涯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先上去再说吧!”
跟在魏无涯身后,走进徐可儿的公寓,刘秉隆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如此奢华的宽敞住宅,他只是在电影和杂志上见过,如今亲眼得见,确实有种仰视的感觉。
魏无涯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橱里面,说道:“坐吧!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将嘉善大摩罗教企图吞掉皖南帮地盘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刘秉隆声泪俱下地说道:“龙哥,弟兄们没读过什么书,养家糊口全仗着这几块地盘讨生活。现在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您也知道,摩罗教很是有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不是兄弟们靠几把家伙能顶住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求您帮忙了!请您一定看在白老大的面子上,再拉我们一把。”
魏无涯伸手抚摩着下颌,沉思说道:“你说摩罗教是为了抢地盘卖毒品,他们现在没有地盘,不是照样能卖吗?”
一提起这个,刘秉隆的情绪显得更加激动,他声音颤抖着说道:“龙哥,您不知道,我们罩着的那些场子,一概是不许主动向客人兜售上瘾东西的,也不许逼人买葯,所以这方面的生意就差了很多。祖师爷有训示,反是卖鸦片的,左手拿钱砍左手,右手拿钱砍右手。现在规矩虽然没有那么严了,不过还是…”
盗亦有道啊!魏无涯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随即摇头叹息起来。
百年前仗着两把菜刀,在滨海打拼出皖南帮天下的吕乐之,因为对鸦片贸易祸乱华夏深恶痛绝,宁肯自断财路,也要定下严厉的帮规。以皖南帮为代表的老式帮会势力,虽有所松动,但无疑还是很重视这些规矩的。现今他们面临的困境,其实也是滨海黑道原有的规则与新生力量之间的一场搏杀。
魏无涯想到这里,忽然面露笑容,说道:“行了,不用说了,我明白。是你们挡了摩罗教的财路,这个冤仇就结大了。正所谓是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哼!看这架势,摩罗教是打算把皖南帮彻底赶出滨海”
刘秉隆听出魏无涯有帮忙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说道:“龙哥,您说得一点没错,我们龙头的意思也是请您过去帮个人场。说实话,如果摩罗教玩阴的,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这方面还得靠您多照应。”
闻言,魏无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也好,我也有些宿怨要跟摩罗教清算一下,这个人场,我帮了!”
第六卷 第十节 冤家路窄()
嘉善大摩罗教总坛
这座外观形似谷仓的椭圆形建筑,单从表面看来极是朴实无华,但是在礼拜堂的内部,却拥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高大穹顶和装饰着无数彩色玻璃的明亮天窗。
在礼拜堂的四周墙壁上,有着以写实风格描绘的极乐世界的壁画,窈窕纯真的天女雕塑亦是随处可见。这些华美精巧的装饰悉数是出自于名家的手笔,驻足其间,能够使人真切感受到宗教的强烈感召力量。此间的种种景象,与魏无涯曾经到过的那个幽暗地下室,形成了鲜明对照对比,因为这里才是摩罗教真正的总坛。
身着一件白色亚麻长袍的教主大人,正在用香料精油为一名作出杰出贡献的教徒举行摩顶仪式。
在摩罗教的体系之内,这是一种极高的待遇,错非虔诚而杰出的信徒,或是对教会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人,绝对无法获得此等荣耀。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耐心地等候着仪式结束,在信徒和观礼的人群退下之后,来到教主荆若水的身侧,说道:“教主大人,他们回来了!”
接过侍从递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残留的水渍,教主语气平和地说道:“那些不信神的歹徒不肯接受提议,是吧?”
中年男子欠了一下身,表示出谦卑和恭敬,而后说道:“您说得没错,皖南帮不肯接受这个建议,而且他们还派人联络了一个神秘人物,似乎是打算顽抗到底。”
听到神秘人物这个词汇,教主眉梢微微一动,说道:“哦!神秘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呢?”
犹豫了片刻,中年男子把头垂得更低,诚惶诚恐地说道:“呃!暂时还不清楚,负责跟踪皖南帮使者的教友,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恐怕已经…”
教主把双手向上摊开,他那张使人无法准确判断出年龄的面庞,此时浮现出安祥宁静的神情,朗声说道:“神说,信我者,我必与你们同在!不要畏惧死亡,死亡只是新生命的开始。为圣教而牺牲的信徒,必将得到天上的荣耀,得以升入极乐世界,享有不朽,分享神的荣光,我们不该为死者感到悲伤。”
“您说得是,那么是否现在就下手除掉那些阻挠圣教发展的恶徒?”
神情庄严研究,教主大人闭上眼睛,低沉地说道:“不要着急,先和那些无知的人约一个时间,我要亲自和他们见面。当然,也要顺便去见一见那位神秘人物。我有一种预感,这次会面一定会非常有趣。”
……。
“明天?你能确定吗?”
接到刘秉隆的电话,获悉最新情况变化,魏无涯多少有些惊讶。他实在想不出嘉善大摩罗教教主,何以轻闲到屈就与一个帮会头子谈判。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别说区区一个皖南帮的老大,就算是十万大军的统帅,搁在教主跟前那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反常者,即为妖啊!
刘秉隆自是不知魏无涯心里在想些什么,说道:“嗯!那些摩罗教的人是这么说的。”
联系一下前因后果,魏无涯觉得有必要兑现之前的诺言,于是说道:“那好吧!明天我会准时到场。”
放下电话,魏无涯眯起眼睛,遥望窗外***通明的夜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前次魏无涯插手坏了摩罗教的好事,虽然事后被悬赏追杀,可是除此之外,摩罗教没有采取更过激的举动。积累下的仇怨早晚会发作,就象一根刺扎在肉里,迟早要问题一样。魏无涯有心趁着这次机会来一个彻底的了断,起码也要让摩罗教的那些狂信者了解一点,魏某人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惹到他的后果很严重。
翌日,换作一身黑色西装的魏无涯,混在皖南帮龙头老大背后的人丛中,透过墨镜上方的缝隙,不动声色地窥视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摩罗教代表。
“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们皖南帮那一套已经吃不开了,识相一点跟我们合作,自然前途一片光明。哼!要是你们不肯按我们说的做,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头一个开口的并不是教主大人,摩罗教的外勤部的正副两位部长一唱一和,打着痞子腔,一开始便将皖南帮逼到了墙角。
抬手示意背后群情激愤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皖南帮的龙头老大露出一个真挚地笑容,说道:“呵呵呵呵,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摩罗教势力有多大,不过你们就这样踩过来,似乎是坏了道上的规矩,难道就不怕被江湖朋友群起围攻吗?”
没等刚才发言的两位仁兄开口,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教主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
“神爱世人!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世界正在走向腐朽和衰败,这是以往的人类作恶多端的结果,所以现在必须要承受这个恶果。我们摩罗教只是要加速这个痛苦过程,让人类知道应当忏悔和恐惧,这样神才会原谅你们这些无知的罪人。”
龙头老大的江湖经验再丰富,碰到这种神棍口吻的对话也有些不知所措。
静静旁观的魏无涯,此时迈步来到了他的身边,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朗声说道:“哈哈,教主大人不愧是经常布道的老手,全世界邪教用烂了的一套歪理邪说,叫您重新一包装,讲得还真是动听啊!诸位不介意我坐下吧?”
被人当面指斥为邪教,教主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反而微笑着说道:“阁下看起来十分面熟,我们好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