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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魔法元素在暴动,石块也分布得不自然,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岩石倒向的位置也不一样。
荒原的风沙很大,岩石早就应该被打磨了棱角,更不应该出现表面颜色不同的情况。
老库萨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铲子似的东西,挖掉岩石上的一层沙土,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模糊的刻痕。
继续挖了一阵,赫然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倒塌的房顶。
高大平整的岩石被雕刻图腾的立柱托起,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平台结构,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建筑风格,熟读神殿典籍的老库萨很快就有了答案。
“这里是废墟?是千年前的建筑?”
“如你所见,曾经最接近神的地方,听说非常热闹。神殿用最好的材质建造,最优秀的雕刻师与画师才有资格为它增光添彩,但是”
亚戈隆踢了一脚岩石,讽刺地说,“现在就在我们的脚下,被黄沙掩盖。”
老库萨沉默地对着这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图腾的建筑,脱帽行礼。
“你信仰着这些陨落的神灵?”亚戈隆感兴趣地挑眉。
“不,我尊重曾经为这些神殿付出毕生才华的人。”老库萨头也不回地说,“他们的杰作没有随着神的荣耀永世流传,技艺也失传了,真是可惜!”
亚戈隆有些意外,它再次打量老库萨,嘀咕了一句:“是很可惜。”
这位老法师的年纪也太大了,不符合龙的审美,不然这样一位主人,想必也很有趣。
离开这堆石头之后,老库萨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类似的岩石在路边随处可见,它们象征着一段历史,而且是那个时代仅存的证明了。
嘉弗艾忽然低低叫了一声,跳到沙地上,绕着一个明显像是篝火的小坑转悠起来。
“是塔夏他们。”老库萨点点头。
这个篝火坑很深,是塔夏最喜欢用的焖熟食物方式,也不会有明显的烟冒出。塔夏走后就会把这个坑填起来或者盖住,但不巧地是,今天戈壁滩的风跟昨天不同,这里的魔法元素又比较狂暴,强劲的风把浮土都吹开了,暴露了篝火坑的痕迹。
亚戈隆在心里暗骂自己倒霉。
如果早一天,篝火坑出现在戈壁滩之外,兽人就会立刻警觉起来。现在这里已经很靠近潘森德尔,连蜥蜴都不会来。
嘉弗艾绕着篝火坑走了两圈,又吸了吸鼻子,试图在空气zhong捕捉主人残余的味道。
然而它没有这样灵敏的嗅觉天赋,只能丧气地拍了下地面。
“嘉弗艾,干得好,就是这个方向,我们得继续上路了!”老库萨招呼道。
黑猫懒洋洋地回到老法师肩膀上,再次抬爪一挥。
亚戈隆暗想,既然这个法圣与这只魔兽都不按照常理“询问”自己,那么就让他们尝尝潘森德尔的可怕幻境吧!
实际上也不敢深入幻境的亚戈隆,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想。
一阵狂风吹来,躁动的魔法元素就像得到了什么指示,飞速地形成了一个个漩涡,冲向前方。这番动静太大,老库萨忍不住抽。出了法杖。
“怎么回事?”
“”
亚戈隆的眼睛变成了竖曈,它心里震惊万分。
潘森德尔的幻境被触动了!
留存的神力、古老神战的残余力量、千年来从未停息的魔法暴动这些共同构成了通往潘森德尔的可怕幻境,每个踏入它的人都非常小心,只会引来一部分幻境的变化。
可是现在这个架势,简直不像四个人进去,而是有繁殖蜥蜴那么多的法圣冲进去了啊!
谁干的?
是战神伊罗卡吗?还是他们已经遇到了死神祭司,这是打起来了?
亚戈隆不确定地想,脸色变来变去。
——此刻在他前方的道路上,触动整个幻境的人正冷静地看着周围的荒芜景象逐渐变化。
空气就像热到融化,慢慢变得扭曲,折射出光怪陆离的彩色。
黄沙变成了茂密的植物,盛放的鲜花色泽艳丽,不知名的鸟儿在枝条欢唱,远处的建筑高大古朴。人群来来往往,穿着亚麻布缝制的袍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显得很有礼貌。
“居然不是西格罗。”葛霖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会看到只有土豆番茄的餐桌呢!”
作者有话要说:ps:如果遇到有人义正言辞地说,繁衍是生物本能,留后是男人的本能。就请告诉他,按照生物的繁衍天性,没本事的雄性都会被淘汰。
被打死,受伤被天敌杀死,被雌性为了繁衍后代吃掉
同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的雌性。会跟着她的孩子一起被自然淘汰。
繁衍至上的生物本能,才不为某些脑袋不好的渣渣们背锅呢!
第177章 第一关()
。。,喵斯拉
阳光很好;也很温暖。
葛霖往下望,看到了自己的脚。
他正赤脚站在青石一样的地面上,道路很宽敞,打磨平整的石面很凉。葛霖不自在地蜷了一下脚趾,没有鞋的事实令他有不安全感。
“你疯了!”
一只手伸向葛霖,似乎要把他拽回来。
葛霖敏捷地避让;同时脚趾也踩到了石头之外的沙地上。
“席瓦南德的路只有神殿里的人才能走;你差点犯下大错!”试图拖拽葛霖的人,有一身黝黑的皮肤;脸颊上有细小的鳞片;四肢修长。
蛇兽人;葛霖想。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脸上那对情绪激动的时候显露的竖曈了。
“你是哪个队伍里的人;怎么这样大意?”蛇兽人看到葛霖没有反应,有些生气了,但他还是压着声音,不敢引起别人的注意。
葛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在确认;这个幻境到底是什么性质。
他没有来到这样的地方;也没看过类似的图片;所以幻境不是以他的记忆为基础构架的。可是也不能完全证明没有联系;不然为什么第一个来跟他说话的人;是蛇兽人呢?
——最近出现的,让葛霖印象最深刻的陌生人,不就是使用蛇兽人躯体的亚戈隆?
如果这里跟他的记忆有关;肯定还会出现类似的东西,看似毫无关联,却又能找到共同点。西莱大陆的精神魔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葛霖并没有概念。
事实上这里的人能够看见自己,还能与自己对话,已经很让他惊讶了。
真实的温度,真实的风
葛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向蛇兽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蛇兽人眉头舒展了一下,他比了个手势,示意葛霖跟着他过来。
“我要在这里等人。”葛霖低声说。
“是神殿的祭司吗?”蛇兽人有些吃惊。
葛霖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蛇兽人却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笑容有些变味了,就像街边路过的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有礼貌,却很生硬疏离。
“真是抱歉,打扰你了,我还需要整理献给神的祭品。”蛇兽人裹紧披风,匆忙走了。
葛霖看到他一路上都在向别人行礼,态度恭敬又谦卑。
大部分人傲慢地点点头,还有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席瓦南德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没有穿鞋的人只能走在沙土与泥地上。
佩戴着华丽宝石的祭司,坐在四人抬的躺椅。身后还跟着神殿的侍从,分别捧着物品,打着遮阳的罗伞盖。
织造精美的鲜艳布料,带着浓浓的熏香。
还有美丽的少女走在最前面,抛洒着鲜花。
“赞美月神阿尔德尼。”
路人都停下脚步,向这位身份高贵的祭司行礼,脸上都是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多一分,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只有真正的虔诚者,才会跪下来叩拜。
于是席瓦南德的集市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看起来有身份的人们,都含蓄地应付着,仿佛是一幅油画里毫无特征的背景;膜拜跪倒的人,处于人群的最外围,甚至停留在角落里,他们的神态虔诚,额头贴着地面,完全不敢抬起。
月神祭司这一行人走后,集市又恢复了正常。
这种正常,很容易用肉眼辨别出来——
图腾无所不在,衣服、配饰,鞋子、甚至是物品上。
人们被无形地划分成不同类别,只有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人,才会显得“鲜活”,否则就只维持表面上的礼数。
他们并不在意那些赤脚者,只有谦卑的行礼与大声赞美神的声音,才会让他们的目光转过来几秒。葛霖这样一个突兀的外来者,竟然顺顺利利地走过了整个集市。无人询问,也没有人关心他是谁。
葛霖的身上穿着他原来的斗篷,从内到外都没有变化,只是鞋子不见了。
只有同为赤足者的眼神接触,让葛霖知道,他对这个幻境来说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个幽灵。葛霖切身地体会了伊罗卡说的意思,席瓦南德确实是个让人无法喜欢的地方。信仰是这个地方的户籍证,同时又是一个个小群体的进入证明。
如果什么都没有,人就像空气那样,不管是存在还是消失,都没人在意。
葛霖试着回忆自己进入幻境之前在做什么。
——他跟在塔夏的身后,走过一片碎石区域,风很强劲,呼啸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悲痛哭泣。地面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很多地方都是深坑,坑里有的是寒冰,有的是流动的火焰。
魔法元素在这里失衡了。
葛霖抬头看了一眼集市尽头的高耸树木,又望向旁边的水渠。
水流很有活力,像一条湍急的小溪,反射着星星点点的碎光,葛霖可以盯着水面清晰辨认出哪里是树叶缝隙漏下的日光,哪里是神殿外墙的魔法晶石。
水波澄清,让人有伸手触摸的**。
葛霖一动不动,他觉得幻境里一切带有“暗示性”的指引,都有危险存在。
蛇兽人的引路他没理睬,水流的诱惑他决定避开——葛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记得踏入幻境前的景象,他很有可能还在布满深坑的区域徘徊,一步踏错就会丢掉性命。
葛霖一边思考,一边谨慎地往前走,忽然他眼前一花,又回到了水渠旁。
居然还是一个没有出口的困境?
葛霖压下心里的不安,他闭上眼,隔了一阵后再次睁开,眼前的景物毫无变化。
“看来真的跟内心想法无关。”葛霖嘀咕。
他害怕深山老lin,害怕夜晚的山路,密不透风的树荫遮挡了月光,野兽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他是一个即将成为猎物的迷路者。
葛霖虽然战胜过心理阴影,但是他承认,这种景象永远对他有冲击力。
葛霖又安静地等待了一阵,席瓦南德的集市仍然顽固地停留在他眼前,唯一的变化就是太阳逐渐西落。远处的神殿开始亮起灯光。
葛霖再次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前走,这次是看到神殿的轮廓之后,就被“强制性”地送回了水渠旁。这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捡起树枝,在沙地上简单勾勒出集市的地图跟几个出口。
按照伊罗卡与塔夏的说法,通往潘森德尔的幻境,是神战残余的力量冲击形成的,也许还有死神亚尼斯布下陷阱,可是现在葛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就像一个真人逃脱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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