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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轻轻晃动了一下,但楚南真站得很稳,并没有受影响。
“进去吧。”都树阳带楚南真进入画舫的里面。
里面遮住了外面的刺眼的白光,清幽得让人想休息。
都树阳让楚南真在一处坐下,给楚南真倒了茶,又推糕点到楚南真的面前。
无论是这茶水的香味,还是这糕点的『色』泽,一看就是楚南真昨晚带的那些吃食远远比不上的。
而且在这里吃着还极其讲究,要用筷子夹。
楚南真低头尝试了一个。
都树阳本意是见楚南真好像爱吃爱喝,就给她了,没想到楚南真突然低落了下来,虽然也吃吃喝喝,但沉默不言。
有些奇怪,若是其他的女子被他这样对待,早就愉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都树阳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可是不合胃口?”
“没有,美味极了。”楚南真抬头内敛地笑笑,言行举止比昨晚温婉了许多。
感觉好像变化了一个人一样,是晚上比较放得开吗?
还是大胆地做了不合礼的事情之后后悔了?
不过应该也不是,如果后悔了,就不会过来了。
都树阳思考着,抬眼看向楚南真时,眼中对楚南真又多了点兴趣。
有很多人都和他坐在过一起喝茶聊天,但好像只有楚南真能让他在坐下来后,就一直想着她、思考着她究竟想要什么。
第124章 现实()
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足36小时后可显示; 码字不容易啊,请理解。 楚征仪本就只是装睡; 所以被宫女按了几下人中后,缓缓醒了过来。
“陛下……”楚征仪强打起精神回看余敞。
“公主,太医目前对我的病没有办法。”余敞幽幽地说道。
楚征仪握起余敞的手,放到脸颊上温暖,坚定又悲伤地说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找到办法好起来的。”
“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余敞神『色』不明地说道。
楚征仪的胸口突然大起大伏了起来,她气息不稳地自我挣扎了很久; 把脸埋到余敞的手中,泪水不断流出,隐忍地说:“不会的; 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那就好。
那就好。
久病床前都无孝子,更何况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单纯的金枝玉叶?
所以一定要给她提个醒,要她承诺永远待在我身边,直到我病好。
余敞感受着全身的无力; 病态地想。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公主两个人待一会儿。”余敞淡淡道。
宫人和太医们连忙离开,紧紧关上门; 留给这二人空间。
“公主姐姐; 在病好以前; 你不能留我一个人; 知道吗?”余敞换了当年的称呼; 声音黏腻得异常又带着隐隐的脆弱。
楚征仪抬起头,满脸是婆娑的泪痕,微笑却无比温暖柔软。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余敞,我们成婚吧。”
余敞当场愣住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内心那阴郁的天空突然好像被人用力地扯下了,留下了赤/『裸』『裸』的无所适从。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拒绝吗?
为什么要在我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时候突然那样幸福地说出这句话?
明明应该高兴面前的公主愚蠢得善心泛滥的,但余敞却丝毫没有这种情绪。
“我被困在那废弃得根本住不了人的宫殿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给了我新的家,给了我新的人生……”
原来是因为感动吗?愚蠢的女人。
余敞心中骂道,但一种欣喜却又无限悲哀的复杂情绪梗在他的胸口,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疼。
然而楚征仪停顿了许久后,泪水突然奔溃,哽咽道:“……后面又成为我浑浑噩噩中活下去的理由。”
余敞完完全全陷入了空白的世界。
“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一起面对,直到你康复好不好?”
余敞呼吸停止了很久之后,才淡淡说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好”。
楚征仪带着哭腔笑了出来,笑得比哭还难过,但依旧让余敞感受到她的依恋。
对于婚礼,朝堂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众人都认为这两人是会纠缠许久的。
痴情的皇帝虽然病重,但终于得偿所愿;
先朝的血脉不顾对方的病情付出了婚姻,有情有义。
更是让众人感叹又支持。
婚礼很快进行,因为余敞的病情,所以婚礼的很多步骤都从简了,两人进行了一个对于皇帝来说是无比简陋的婚礼。
楚征仪望着坐在轮椅上晦涩难辨地接受群臣朝拜的余敞,突然开口对群臣说,皇帝和她共同决定,节省的开支会充来作本年宫廷的开支,所以在这年,朝廷将少收天下一半的赋税。
穿着婚服的余敞望向了同样身着婚服的楚征仪,在群臣的称赞中,瞳孔依旧黑洞洞的,但总算里面的阴霾情绪少了些许。
婚后的余敞没有预料到,昭玉公主所说的“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一起来面对”是无处不落实的。
自从瘫痪后,他极度敏感,情绪特别控制不住。
他讨厌别人望向他的无力身体的目光,偏偏那些仆人一般还都是很多人一齐过来伺候。昭玉公主自从嫁给他后,就时刻在他的身边,注意到这种现象后,昭玉公主便学习着自己一个人亲手处理了余敞的一切。
喂饭、帮洗漱、帮扶着复健、帮按摩『穴』道,甚至还有……让他更加敏感更加难以启齿的如厕……
他越来越不想和那些下人说话,只想和昭玉公主整日呆在一起。
至于政事,如果是上朝,一般是公主帮他艰难地坐上轮椅,推着他去不远处的大宫殿那里,转交给太监,等他和朝堂里的人交流完,再去找侧门的公主回宫;
如果是奏折,一般是公主拿着奏折给他看,然后他口述,公主手写,因为他只相信公主不会背叛他,其他的人都不相信。
可是不知是吃『药』的原因,还是病弱的身体受不得劳累,他渐渐有点精神不济,更加暴躁易怒。
于是在上朝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破口大骂的时候越来越多,不耐烦的时候越来越多;
下朝的时候,下人被他发现稍微不够他的严格要求,哪怕是额前多了一缕碎发,都会被他叱责惩罚;
他还甚至渐渐忍不住对着明明没做错事的昭玉公主发脾气。
他本就暴戾,本就内心充满了阴暗与轻蔑,这下全都不受控制地发泄了出来。
昭玉公主一开始是十分伤心,但当她在以为他睡着时,余敞听到她和太医交流,知道了这是瘫痪病人常有的情绪后,她便安定下来。
以后每当他控制不住脾气时,她就用一种是疾病改变了她的丈夫的坚定眼光,哪怕再难受,也宽容又柔软地慢慢帮他控制住情绪。
余敞感觉到越来越难过,因为他的情绪的确有来自疾病的原因,但其中起码一半来源于他本人的脾气。
今晚昭玉公主又安抚了他情绪好久,他终于可以让她拿出奏折给他看了。
他一直不明白公务为何有那么多,现在病了更讨厌公务的繁忙。
余敞皱着眉头越看越烦躁。
“陛下,要不以后我念给你听吧,你闭着眼睛起码可以没那么疲劳。”楚征仪诱导道。
如果是刚开始瘫痪那会儿,楚征仪那么说,余敞肯定拒绝,他怕楚征仪读漏或读错,所以他想自己亲自检查内容。
但……
余敞望了望楚征仪温如柔波的温婉面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做得越来越多。
刚开始余敞只是同意了楚征仪读奏折,他等楚征仪写完还得去检查一遍;但紧接着,他连检查都不检查了,就只是听了给点看法;再后面,他教会楚征仪忽略那些无用的恭维话,让楚征仪看着奏折直接提炼重点;再再后面,一些琐碎的小事他都让楚征仪处理了,楚征仪不会的他再解答。
上朝也是,刚开始他还算勤奋,但后面就开始隔几天才上,让群臣如果不是太复杂需要讨论的事情,基本都上奏折处理。
他以前是想岔了,他当皇帝本是要当万上之主的,怎么后面累得要死要活,搞得像天下奴仆一样,把自己的身体都搞崩了。
是的,有好几个张榜招来的民间医生都断定他是太累以至于瘫痪的,余敞一开始不屑于这个说法,后面说的人多了,他就渐渐接受了。
毕竟他一直觉得上朝很累,但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为了明君的名声,他一直以以前贤君的标准要求自己。
他本『性』就不是什么圣贤之类,干嘛压抑住自己去当那什么劳什子贤君明君呢?
余敞觉得自己大病一场终于大彻大悟,过得从未有过的舒服,找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人生。
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余敞闻着味就有些发馋,他一点又一点地珍惜地喝。
楚征仪温柔地看着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的慢酌,欣赏了半天才挥手让门外早已久等的乐坊进门。
“这是……”
楚征仪为他拂起因为他低头而垂落的头发,温柔似水道:“你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了。”
是的,从他瘫痪开始,音乐和舞蹈等观赏『性』表演早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在他瘫痪之前,他经常会拉着昭玉公主一起看的。
可是他的脊椎有些累,在朝堂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余敞不是很有精力去看。
但这只是一开始下意识的借口,更多的是他讨厌看。
是的,他讨厌看。
以前都是他抱着昭玉公主看,现在面对同样的乐坊,却是昭玉公主抱着他看。
这算什么?
他上朝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是不得已,而且面对的是尊贵的王公贵臣,而这些低贱的伶人,这些取悦人的低贱的伶人,凭什么要见他的现在的落魄样子。
“我不要看,要他们滚!”余敞依旧受不了自己瘫痪的难堪被人看去,不管过了多久,都忍受不了!
他闹了起来。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楚征仪安慰道。
“你也滚,你也滚!”余敞眼睛血红地说道。
第126章 现实()
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足36小时后可显示; 码字不容易啊,请理解。
她好歹跟在老鬼身边多年; 又看着对『药』学天赋极高的程湛长大; 多多少少都懂点病理; 更何况是程湛这种因为太过劳累和紧张而反复的头疼类的小病。
小病多不要命; 但烦人。
她不想看到一向懂得把自己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程湛突然苦了起来。
“都说了只是风寒,别『乱』想。”
嬷嬷只好沉默不言。
程湛不听; 自然有人帮程湛听。
楚征仪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继续做进一步了解的步骤了,刚好嬷嬷找上门,也有了暗中的理由。
“夫君; 你让我帮你忙吧。”楚征仪伏在程湛背上哀求道; “我老是不能见你; 我不想这样。”
“别闹。”
“你是知道我学东西很快的,你投入工作的时候我更加不会打扰到你; 你就放我在旁边学,好不好?”
“不行。”
“夫君; 妾身在您身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