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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徒儿无能,被他们发现了。”皂衣人惭愧道。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瘦削老者斥道,“那个姓熊的有多大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凭他怎么可能发现你?一定是你不小心zi露了马脚。”
“不是,不是。”皂衣人解释道,“发现我的不是那个姓熊的总镖头,而似乎是那个十五六岁的蓝衣少年。”
“你说的可是那个搭便车的少年?这就更稀奇了。”圆脸青年半信半疑道,“那少年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堂堂飞天蝙蝠的徒弟,怎么可能折在他手里?”
“你丫的闭上你的臭嘴,找抽是吧?”皂衣人羞愤道。
“不许无礼!”瘦削老者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毕竟出了一大笔钱雇咱们干活,怎么着也算是咱们暂时的东主,你说话客气点。”
瘦削老者转向圆脸青年,问道:“东主,这位少年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你们尽管放心。”圆脸青年翻了皂衣人一个白眼,回答道,“我都查清楚了,据我的人报告说,这少年姓罗,就是一搭便车的书生,而且还不是白搭,还要付给威远镖局十两黄金的镖银。”
“这就怪了。”皂衣人纳闷道,“当时我离车队足足有四五十丈远,除了这个少年我不摸底细,凭威远镖局那群废物不可能察觉到我,难道他们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兄台也太自谦了。”圆脸青年窃笑道,“说他们是瞎猫可以,可是堂堂飞天蝙蝠的徒弟,怎么能是死耗子呢?”
“你……”皂衣人森然道,“如果不是师傅在跟前,就凭你这句话,你丫的早死一万遍了。”
“住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许和东主如此说话!”瘦削老者训斥道,“车队那边,还有什么别的异常没有?”
“有,有,我都让这臭……这东主给气晕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情。”皂衣人道,“他们已经发现箱子里的秘密了,而且就是那个蓝衣少年发现的。”
“什么?”
圆脸青年和瘦削老者不约而同地失声惊道。
“又是他?”瘦削老者眉头一皱,“看来这少年不一般啊,莫非……莫非他是修仙者?”
“这绝无可能!”圆脸青年哂道,“修仙者还用得着找镖局保护啊?而且还要付镖银,天下哪有如此掉价的修仙者?发现箱子里的秘密也用不着神仙手段,估计就像这位兄台说的,他也就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
“东主所言有理,看来是我多虑了。”瘦削老者笑道,然后转头冲着皂衣人,压低声音悄悄道,“不过,yi qie 还是小心为妙,你赶紧再回去盯住镖局车队。既然他们已发现了箱子里的秘密,接下来肯定有异动,你给我好好盯死了,有什么qing kuang赶紧向我报告,不许……”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将正在聚精会神密谋的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来人啊!将被告带上堂来!”
原来是戏台上的大戏正唱到了三堂会审,啪的一声,正是主审官拍的惊堂木……
“我靠!吓了老子一跳!”
圆脸青年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啼笑皆非地骂了一声,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冲着楼下戏台上那位主审官,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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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郡境内,夜色下的官道旁。
熊威远及镖局众人双眼发直,愣愣地盯着半空中那枚铁蒺藜,铁蒺藜从罗公子手里抛出后,并没有落地,而是仿佛在有一只无形之手的托举下,凭空漂浮在虚空里!
谭阳用御物术控制着铁蒺藜,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呔!大胆铁蒺藜,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奇迹又chu xian了!
虚空中那枚铁蒺藜似乎听懂了罗公子的话,竟然上下动了几下,仿佛是真的在三叩九拜!
“我滴天啊!活见鬼了!”熊莺儿失声惊呼道。熊威远和镖局众人看得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铁蒺藜,本官问你,为何擅自射断宋镖师的百锻雁翎刀,还射伤了他的胳膊。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你最好乖乖地从实招来!”谭阳威严地喝道。
虚空中那枚铁蒺藜颤抖起来,仿佛被谭阳的话吓怕了。
谭阳做出一副侧耳聆听的mo yang ,同时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和铁蒺藜交谈,他脸上的表情更是时笑时怒,丰富至极。
熊家父女和镖局众人则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同时,每个人都努力地支起耳朵,企图探听一二,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片刻后,谭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郑重地冲熊威远道:“总镖头,铁蒺藜在喊冤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即使它仅仅是一枚铁蒺藜之身,本官也得为它做主彻查此事,不冤枉一个好铁蒺藜,也不放过一个坏铁蒺藜!”
“那是,那是。”熊威远已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着头,语无伦次地恭维道,“罗兄弟……罗公子,您老这可真是日审阳夜判阴啊!”
熊莺儿看着谭阳的目光里,早已是繁星满天闪闪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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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冤枉一个好铁蒺藜,也不放过一个坏铁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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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摘叶飞花()
谭阳被恭维得浑身轻飘飘,直恨不得颌下立马长出三尺长髯来,潇洒一捋,然后矜持地谦逊一番,那感觉多到位啊!
“总镖头谬赞了。”谭阳尽量做出矜持状,“日审阳夜判阴不敢当,在下也只不过是日审了个木箱子,夜判了个铁蒺藜而已。”
熊威远伸出大拇指拼命晃动,却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该如何赞美这位罗公子了,不过他心里觉得似乎有一丝不对劲,木箱子貌似也是夜里审的……
“闲言碎语咱不提,单提这个铁蒺藜!”谭阳虚空一拍道,“下面,传证人威远镖局总镖头熊威远上堂问话。”
“不用传了,在呐,人在呐!”熊威远连忙道。
“熊威远,本主审官且来问你,区区一枚铁蒺藜,能否射断百锻雁翎刀?”
“能!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有一种神功叫摘叶飞花,随手摘一片树叶也能伤人,何况一枚铁蒺藜?”
“这种传说中的高人,你可曾见过?”
“我老熊哪有这个福分?这种高手凤毛麟角,估计整个大楚武林界也没有几个。”
“那依你看来,这枚铁蒺藜的主人,也就是今晚偷窥我们的那个神秘黑影,会不会也是一位传说中摘叶飞花的武林高手?”
“这绝无可能,此人轻功虽然一等一,可内功却不一定有多好,否则在我们包抄过去之前,早已察觉并逃之夭夭了。”
“好,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谭阳笑道,“各位陪审员,证人的证词大家都听清楚了吧?现在,事情的真相已在铁蒺藜身上写出来了,请大家仔细观察,自会明白其中蹊跷。”
熊威远和镖局众人凑上前去,围着铁蒺藜仔细探究起来,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众人一个个摇着头,陆陆续续回到原位,显然没有任何收获。
“罗哥哥,这铁蒺藜完好无损,除了沾了些血,并没有任何异常啊,哪里写着什么真相?”
熊莺儿大惑不解地问道,她刚才仔细查看了半天,连眼睛都几乎看花了,也没看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来。
“完好无损?连铁蒺藜上的蒺藜铁刺都完好无损?”谭阳不动声色地道。
熊莺儿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头道:“是,这枚铁蒺藜除了有血,几乎跟新打造出来的一样。”
“傻莺儿,你已经发现事情真相了。”谭阳笑道。
“什么意思?我都被你绕晕了,罗哥哥,拜托你把话说的明白些,憋死我了。”熊莺儿央求道。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嘛,莺儿,你还记得刚才证人的证词吗?”
“当然记得,我爹说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能摘叶飞花。”
“还有呢?”
“还有……那个偷窥我们的神秘人,绝对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谭阳一拍手,道:“这就对了,既然那个神秘人不是传说中的高人,那么他用铁蒺藜射断百锻雁翎刀也许能说得过去,但如此金铁交撞的劲道之下,这枚铁蒺藜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甚至连如此尖细的蒺藜铁刺都保持原状,一点都没有变形,这说明了什么?”
熊莺儿恍然大悟,欣喜地道:“这太简单了,说明铁蒺藜根本没碰到雁翎刀……”
话没说完,突然,熊莺儿身边的一个人身形暴起,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同时伸出右手,五指变鹰爪状,紧紧锁住了她的喉咙!
“宋兄弟!你这是何意?”
事发突然,熊威远不禁失声惊呼道,突然暴起发难的,正是那位四十多岁穿黑衣的宋镖师!
镖局众人谁也没想到宋镖师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愣神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大家直到这时才明白了,罗公子刚才为何让大家交出武器,其他人都是掩护,真正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宋镖师手里的断刀而已。
一片混乱中,那位中年镖师开口劝道:“宋大哥,即使莺儿说错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啊,快放了她吧,别吓着孩子。”一边说,一边悄悄移动双脚,向着宋镖师挪去。
“都站住!”宋镖师厉声喝道,“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捏断莺儿的喉咙,宋某的三十六路鹰爪功,想必各位都见识过。”
“都不许动!”谭阳一摆手,面不改色地笑道,“有我在大家尽管放心,我保证莺儿一根毫毛都少不了。宋镖师,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总镖头!你是相信这位满嘴跑舌头的臭小子,还是相信跟着你在刀尖上走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宋镖师不理谭阳,冲熊威远道。
“信你,当然信你!”此时此刻,即使让爱女心切的熊威远信鬼,他也不得不信了,“宋兄弟,有话好好说,先把莺儿放了吧!”
“好!那大家就别轻举妄动,听我把话说完。”宋镖师这才转头冲谭阳道,“臭小子,你别血口喷人,这枚铁蒺藜现在完好无损的确有些蹊跷,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仅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再说即使退一万步,如果我是内鬼,何苦做出弄断雁翎刀这出戏,岂不多此一举?”
此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有些人甚至已在默默点头。
“露馅了,宋镖师你仔细想想我前边所有的话,可有一句提到内鬼二字?这就叫做贼心虚!”谭阳笑道。
“你……”宋镖师怒道,“还用得着明说吗?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
“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谭阳脸色一沉道,“说白了吧,你跟那个神秘人肯定是一伙儿,为了防止他被活捉,所以人未到声先到,先是咋咋呼呼出言提醒,再是趁他射出铁蒺藜之时弄断雁翎刀。在一般人看来,弄断雁翎刀是多此一举,可其中大有深意。你之所以如此做,是想让别人将注意力放在断刀上,而忽视你之前的出言提醒之举,你成功了,甚至连我都几乎被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