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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阁后,我会去找一下阁主,kan kan能否通融一二。”
“令师兄,不是师弟多嘴,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袁天罡道。
正在这时,众人所在的荒山突然莫名其妙地剧烈震动起来,本来架好的篝火噼里啪啦散了架子,火苗乱舞,火星四溅。
“快飞!”
令孤雁祭出飞剑一声令下,众人手忙脚乱地跨上仙鹤,急急忙忙地腾空而起。
从空中俯瞰,脚下的崇山峻岭仿佛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无数野鸟惊惶地嘶鸣着,从茫茫林海中飞上了天空,连绵不断的狼嚎虎啸等各种野兽的叫声,接踵而起,不绝于耳……
还没等众人弄清楚怎么回事,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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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令孤雁百里开外的一处山谷里。
五六位各色衣饰的修士,正在打坐休憩,其中一位长须老者满脸寒霜,正在厉声训话:“邱言,咱们几人当中以你修为最高,但是别以为修为高,就可以将我的话当耳旁风,老祖这次命我带队而不是你!”
那位叫孟浩的中年人冷笑一声,道:“童师兄言重了吧?我知道你一向视邱某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也不必如此鸡蛋里挑骨头吧?”
“挑骨头?恐怕未必。”一位中年妇人不满地开口道,“童师兄出发前再三交代,此次聚云岭一行凶险莫测,东土修真界无数多年隐修的老怪物都可能会为此出山,可你刚才在路上举止轻佻,竟敢随便运神识探查别人,我们大伙儿都差点被你害得没命。”
“邱言,你一向依仗老祖宠爱作威作福,可老子就是不吃你这套!”一位短髯大汉怒道,“三岁小儿都知道,轻易用神识窥探别人是大忌,你zi找死老子不管,最好别连累别人!”
“好好好,都冲我来了是吧?”邱言恼羞成怒,“我只不过是有点好奇,才运神识探查了一下,没想到那位女魔头心黑手辣,竟生生将我那缕神识化为齑粉,反倒害得我识海受伤。你们竟然胳膊肘朝外拐,不一致对外也就罢了,反倒一致对我了……”
正在这时,整个山谷突然开始摇晃起来,无数大石从四周山顶和山坡上,轰隆隆地滚滚而下,尘土飞扬中,树断枝残,惊起了无数鸟兽。
“邱言,你它玛真是个扫把星,一言一行都是祸水,提什么女魔头,这不来了不是?”短髯大汉惊怒道。
“别啰嗦了,还不快逃命!”那位童师兄二话不说,祭出一个葫芦状法宝,化成一道虹光腾空而起!
其余几人也惶急地各自施法,纷纷从山谷里飞向了天空。
正在惊魂未定之时,突然,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爆炸开来!
漫天石屑尘土中,一行人左侧的一座山峰,突然从山腰断成了两截,上半截的山头摇晃了几下,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如同肋生双翅般,嗖地一声,呼啸着凭空飞去,渐行渐远,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漫天黄尘中……
几个人被骇得魂飞魄散,睁大眼睛,呆呆得看着脚下犬牙交错的山峰底座,张口结舌。
良久,那位童师兄才颤抖着声音,喃喃自语道:“移……移山填海……”
“哇!”识海本已受伤的邱言受惊过度,一口瘀血喷口而出,整个人如同一块大石,翻滚着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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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郡内。聚云岭山脉之中。
无数前来寻宝的或修真界或武林界的奇人异士,不少人都察觉到了这场惊天异动,有人忧心忡忡;有人兴奋莫名;有人胆战心惊;更多人则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以谭阳所在的野湖为中心,方圆近千里的所有人族或生灵们,都被惊动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越来越浓地笼罩了这一片天空,这一片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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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郡内,不知名的野湖之畔。
“轰隆隆隆……”
没有了天,没有了地,只有一座黑魆魆的庞然大山充斥了整个天地间,冲着谭阳风驰电掣般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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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寂灭法则()
陆轻烟早在宫装少妇施法后就知道了事情端倪,现在眼见山峰飞来,不禁惊骇莫名,以zi的修为,移山填海未必不能做到,可想如宫装少妇这般轻描淡写随意施为,确实万万力所不能及了。
更令人叹服的是,人家只是区区一缕分身而已。
分身与分魂不同,分魂虚无缥缈,不具任何法力,可以自由地重新回收回本体元神;而分身一经炼成,则可以独立修炼而有法力,但永远不可能再和本体合二为一,虽然思想意识仍然受本体控制,但如果本体主人愿意,分身也已经可以有zi的思维了。
陆轻烟下意识伸出手想拉谭阳,但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左手一掐法诀,整个人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阳想到过死,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居然会被一座大山活活压死!
惊骇之下,谭阳撒腿冲着宫装少妇跑去,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这么庞大无比的山峰,不可能只会砸到zi吧?而以这位宫装少妇的莫大神通,绝无可能和zi同归于尽,所以,她的身边,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刚刚跑到宫装少妇的透明泡泡边,那座巨峰就从二人头顶呼啸而过,重重地砸在了湖中央!
“轰!”
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大轰鸣,几乎全湖之水都被溅上了数百丈的高空,然后夹杂着湖底淤泥、水草、各种大大小小的鱼鳖虾蟹等等,恍若倾盆大雨倾泻下来。
湖畔地面剧烈的震颤,也将谭阳从地面上高高弹了起来,然后吧唧摔落在地,再然后,就是这场夹杂着各种杂物而污秽不堪的湖水雨,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谭阳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脏水,眼前的一幕奇异景象,几乎让他震惊得连害怕都忘了。
只见原本平坦如镜的湖水中央,现在蓦然矗立起一座巍峨大山,半山腰以上都露在湖面以上,青松苍翠,碧竹摇曳,在湖水的环绕之下,形成了一座浑然天成的湖心岛。
不过谭阳并不知道,此湖原本没有名字,连当地百姓也是“野湖”、“大湖”、‘“小湖”地乱叫一通。今夜,宫装少妇为了示威和发泄心中怒火恨意,而移山填湖之后,当地人就为此湖起了一个名字,叫“微山湖”。
微山的微字,并不是说山的微小之形,而是说天外飞山的微妙神奇之意。
再到后来,当地世世代代的黎民百姓中,还流传起了一首好听的民谣,“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传颂的就是这一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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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泻的瓢泼大雨中,宫装少妇的透明泡泡却滴雨未沾,安然无恙。
看着谭阳狼狈不堪的糗样,宫装少妇心里大大出了一口恶气,鄙夷地讥笑道:“切,看到了没有?即使是本宫区区一具分身,要灭你也像捻死一只蚂蚁一般。”
谭阳长叹一声,盯着她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一定有血脉亲情吧?否则你不可能跟十九姨长得如此相像。你能否告诉我,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痛恨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杀我而后快?”
“因为什么?因为你生下来,就是一个弥天大错……”宫装少妇满含怨毒地道。
正在这时,陆轻烟衣裙飘飘地从高空落了下来,敛衽一礼道:“前辈,既已出手,为何半途而废?”
“我说过是想杀这孩子,可并没有说现在就杀。”宫装少妇淡然道,“相反,我想请陆圣使手下留情,暂且放他一条生路。”
“从这孩子一见面就喊前辈十九姨开始,我就猜到是这个结果。可是轻烟万不敢答应前辈所请,师命在身,请恕……”说到这里,陆轻烟一拍脑额,突然醒悟道,“星空跃迁阵阴阳两分,阳阵就在我玉虚宫,前辈既然是动用法阵而来,想必是已去过玉虚宫见过师尊了,难道师尊另有法旨不成?”
谭阳暗自惭愧,原来曾猜想宫装少妇是从月亮上下来的,没想到是从玉虚宫而来。估计玉虚宫应该在西方,人家原先所指的,不是月亮,而是玉虚宫的方向啊!
“陆圣使的确聪明过人,我是去拜访过玉虚宫了,但并没有见到许旌阳,据你的同门说,他三月前已出宫,前往南蟾部洲了。”宫装少妇道。
许旌阳正是师尊名讳,但这个名字,连陆轻烟也极少从别人嘴里听过,因为没人敢直接指名道姓地提起过。看来,这个宫装少妇的身份非同小可啊!
“那就请前辈见谅了。”陆轻烟不卑不亢地道,“说实话,轻烟私下也不想诛杀这孩子,但既然师尊没有另行法旨,轻烟万万不敢擅自做主,放过这孩子。”
“圣使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的,先听我把话说完。”宫装少妇娓娓道,“玉虚宫之所以要诛杀此子,并非是因为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而是因为他修炼了星力,怕沧溟大陆chu xian第二个张崇阳,是也不是?”
“是,前辈说的没错。”
“可这孩子虽然修炼了星力,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变成第二个张崇阳,再说以此子先天单灵源的资质,也万万不可能变成张崇阳。俗话说人命关天,玉虚宫仅仅为了防微杜渐而草菅人命,是不是也太过了?”
“前辈,不许修炼星力的禁令是圣殿下的,玉虚宫也是奉命行事。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如果前辈非要阻挠,以您的身份,似乎可以直接去找圣殿啊,找我们玉虚宫是没用的,还请前辈见谅了。”陆轻烟的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客气。
“本宫是可以直接去圣殿求情的,但一是此事有难言的隐衷,不能张扬;二是本宫即使讨来了圣殿法旨,可等到法旨到达玉虚宫时,恐怕这孩子早已变成冢中枯骨了。”宫装少妇傲然道,甚至以本宫自称起来。
陆轻烟丝毫不惧,语气坚决地道:“无论如何,轻烟还是不能答应前辈所请,今日必须诛杀此子。如果前辈非要强行阻挠,轻烟虽法力浅薄,但也少不得向前辈讨教一二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谭阳暗自苦笑,得,如果眼前这两位高人真的动起手来,即使是斗法的余波波及到zi,恐怕zi也要化为齑粉了。
“圣使误会了,本宫断无此意。”宫装少妇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本宫还没有那么狂妄,敢和玉虚宫圣使动手,但是不教而诛总归不妥。本宫这里倒有一两全其美之策,不知陆圣使可否考虑一二?”
“这……”陆轻烟也缓和了语气道,“前辈且说来听听。”
宫装少妇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左手掐诀,伸出白得透明的右手食指,冲着谭阳一点,只见一道金黄刺眼的细微光芒从指尖激射而出,打入了谭阳的前额之中。
距离如此之近,谭**本来不及闪避,直觉得印堂穴一阵刺疼,识海空间的上方,已多了一条圆圈状的金色光链,仿佛如一轮小太阳般熠熠生辉,金色光圈的每一环节链都是由奇形怪状的的符文组成,显得无比神秘和玄奥。
谭阳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