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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意思。”
既然肉眼已失去了视力,谭阳便放出神识开始探查,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晋阶聚气境界以后,他的识海几乎扩大了一倍,外放神识的感应范围可以覆盖周身七八十丈,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探查到任何物体,神识反馈回来的还是一片茫茫雾海!
记得刚才胡眉儿就在身前不到三尺远,石墙甚至近在咫尺,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神秘地消失了,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全是雪白的雾,幻神迷雾!
谭阳由衷地佩服道:“厉害,厉害!眉儿,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喊甘副矿长来救命了。”
话音刚落,一个甜美而柔和的笑声,就在耳侧俏皮地响了起来:“喊甘副矿长没用,在幻神迷雾阵里,你喊再大声他也听不见,还是我胡副矿长来救你吧!”
谭阳只觉得手一暖,就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牵住了。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那个矿卫的异动没有惊动这里,即使甘副矿长醒着,恐怕也察觉不到。
“眉儿,既然这幻神迷雾能隔绝声音,为何咱俩的谈话不受影响?”
“嘻嘻,天机不可泄露。再说这套幻神迷雾阵涉及空间法则,玄奥莫测博大精深,现在我没工夫给你解释。”
“这阵法简直太逆天了,能不能教教我?”
“不行,以后你要是再对我胡言乱语,我就用幻神迷雾困住你一辈子。”
“只要有我的眉儿在,困住两辈子我都心甘情愿。”
“又来了!拜托,我算是怕你了。”
……
谭阳一边拉着胡眉儿的小手说笑,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走,没过多长时间,胡眉儿停住了脚步,悄声传音道:“噤声,前边就是甘副矿长的石屋了,屋里边可没有幻神迷雾,一切小心行事。”
“眉儿,甘副矿长是御灵境界,正面较量我肯定不是对手。”谭阳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把他引出来,在幻神迷雾阵里偷袭他,十拿九稳。”
“行倒是行,但你不许杀他,否则我又成了帮凶了,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沾染杀业的。”
“好,只要能取得禁神玉箓,杀不杀他无所谓。只是我现在眼不见物,如何动手?”
“这个简单。”胡眉儿道,“现在,你站着别动,伸手朝前摸,应该能摸到门框,这就是他所住石屋的门口。一旦你听到我的号令,就立刻朝着门口劈出一掌,将他击晕便可,分寸要拿捏好,千万别一掌劈死他,听懂了吗?”
谭阳大喜道:“谨遵眉儿法旨!”
云山雾罩中,只听胡眉儿拍了拍门,模仿着先前那个矿卫的声音大叫一声:“甘副矿长,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
谭阳导引灵力灌注于右掌,全神贯注地等候着,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就听到胡眉儿娇声喝道:“动手!”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壤之别()
谭阳应声而动,扬手一掌劈了下去。
“砰!”
在感觉到手掌劈实后的一刹那,他的胳膊也被人拽住了,整个身体被拽离了原地。
仿佛被一下子揭去了蒙眼布,谭阳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自己正身处在一间石屋中,屋门已经被胡眉儿关上了,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修士,躺在自己脚下人事不省,应该就是那位甘副矿长了。
“你把副矿长的脖子拍进去一截。”胡眉儿笑道,“还好,没伤了他的性命。”
堂堂一位御灵境界的大修士,居然被如此轻易地一掌拿下,这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眉儿,你我联手,几乎可以横行天下了!”
谭阳一边调侃一边蹲下身,从甘副矿长腰间摘下了乾坤袋。
打开乾坤袋,只见里面有大约一千多块晶石,一把青阳剑,一本记载着青阳宗功法的小册子,小半瓶御灵丹,还有一些符箓、玉简、药材等杂物。
谭阳从中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符,惊喜道:“禁神玉箓!天可怜见,终于找到了,这下咱们可以放心走人了。”
说着,谭阳拿起青阳剑,将禁神玉箓劈成了碎片。
二人走出了石屋,离开了石墙大院,谭阳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眼前的石墙、石屋等历历在目,并没有任何异常。
“好了,别看了。”胡眉儿嗔道,“我说,现在你也该放开我的手了吧?”
谭阳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人家的小手,于是小声笑道:“不。不能放,万一我再迷路了怎么办?”
“又来了!”胡眉儿脸一红。“别闹了,你赶快带人离开,我在这里替你阻挡半个时辰,然后再去追你。这套幻神迷雾阵的阵盘非同小可,我可不想白白丢在这里。”
****
矿区东南角的岩壁前,小弃刚一落地,左公远、王大锤、姚胖子等一众少年便面露喜色,纷纷簇拥了过来。
谭阳摸出碧竹飞舟,一指灵力打入其中。只见飞舟瞬间发出一圈蒙蒙光晕,并迅速变大,“上船,上船,快!咱们离开葫芦谷!”
四十多个少年全部登船后,碧竹飞舟缓缓升上了夜空,俯瞰脚下,人间炼狱似的葫芦谷越变越小,最后淹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月明星稀。聚云岭山脉上空,谭阳打开了护船光盾,风驰电掣般飞驰着。船里的一众少年谁都没有想到,这辈子居然能活着逃出葫芦谷。突如其来的死里逃生,让每个人直到现在都感觉好像是在做梦,没有人说话。仿佛怕一说话,就会从美梦中醒来。
两个多时辰后。碧竹飞舟远远绕过了青阳宗所在的观云峰,冲出了聚云岭山脉上空。
谭阳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飞舟阵眼换了一遍晶石,然后转过身来,缓缓扯去了人皮面具,微笑道:“兄弟们,还认得我吗?”
除了左公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如遭雷击般地愣住了!
足足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整个碧竹飞舟里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
“你们这是怎么了?”左公远忍不住笑道,“不会吧,两年没见,你们连谭庸医谭阳都不认识了?”
他这一句话,好像在飞舟里扔了一枚罡雷弹,整个飞舟瞬间爆炸开来,喧闹声四起,一下子乱了套。
“谭阳!真的是谭阳!”
“谭阳,你还活着?”
“天啊,我还以为是哪位仙长前来搭救,原来是咱们的谭庸医!”
“谭阳,你得道成仙了?”
“谭阳……”
……
喧闹声中,王大锤上前一把抱住了谭阳,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百感交集之下,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谭阳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大锤,还记得咱们和沈麻子一起发过的誓言吗?是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这句话言犹在耳,所以我来了。”
“可是……可是……”王大锤羞惭道,“我实在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谭阳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从来没怪过你,一日是兄弟,这辈子都是兄弟。对了,这两年,你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还没等王大锤答话,一个少年抢着道:“快别提了,刚开始下矿时,青阳宗这帮杂种还假惺惺地每月发一块晶石,后来不但晶石没了,就连伙食也变成了猪食,我们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苦力和奴隶。”
其余人也纷纷诉起苦来,群情激愤。
这时,谭阳注意到只有姚胖子没有说话,双手抱着一个灰黑色的泥罐子,目光呆滞,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胖子,你没事吧?你抱的是啥东西?”
“我没事。”姚胖子木然道,“这是唐戈的骨灰,我不能让他留在葫芦谷,我要带他回家。”
说着,他抱着泥罐子站了起来,缓缓拜倒在谭阳脚下。
“起来!快起来!”谭阳连忙伸手相扶,“胖子,你这是干什么?想折杀我谭阳不成?”
姚胖子哽咽道:“谭阳,你救了我们的命,这一拜你受得起。”
另一个少年也拜倒在地,道:“谭阳,在咱们这帮人中,我最佩服的一个是卓劲,另一个就是你,现在你救了我和大家伙的命,虽说大恩不言谢,但你应当受我们一拜。”
此言一出,其余众人也纷纷拜了下去。
谭阳阻止不了,只得也跪下还礼,“起来,都起来,各位的心意在下领了,但我们是兄弟,你们这样做未免太生分了。再说,虽然我帮你们逃出了葫芦谷。但你们的危险还在后边,大家都起来。听我说几句如何?”
待众人起身后,谭阳继续道:“各位。青阳宗是什么德性大家都清楚,你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矿区缺人手,一旦明年新矿奴可以下矿了,青阳宗不但会杀了你们替汪正言报仇,而且很有可能累及你们的家人。所以,各位回家以后,千万不要疏忽大意,赶紧带着家人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至于能否逃过青阳宗的毒手,就要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众少年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都布满惊恐之色。
左公远道:“谭阳,那我们该怎么办?”
谭阳道:“我们这批人都是汪正言、丛立和章四海三人招来的,也只有这三人才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家乡的具体位置。现在,汪正言已死,丛立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章四海一个人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据我所知,章四海目前已离开葫芦谷,和青阳宗的曲长老一起去某地办事去了,趁他回来之前。就是你们逃命的最后一线生机。”
其中一个少年忧心忡忡地道:“可是,我是和卓劲一起被招来的,招收我们的人也不是汪正言他们。怎么办?”
“还有我,我也不是汪正言招来的。”
“我也不是。怎么办?”
……
谭阳这才想了起来,卓劲等一些弟子都是来青阳宗以后才半路加入的。当下无奈道:“各位,实在对不住,这个我也没法可想了,你们只有更快地赶回家乡,赶紧远走他乡,至于能不能成,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大锤道:“谭阳,章四海和曲长老一定是飞去飞回,这段时间,恐怕我们连家都到不了。”
“这个你放心。”谭阳道,“这也正是我不能将各位一一送回家的原因,因为我要主动去找他们,即使杀不了章四海,也一定能羁绊他们一时,尽量给你们拖延出逃命的时间。”
那些不是汪正言等人招来的少年们艳羡不已,但也只有眼馋的份了,谁让自己命不好,当初没和谭阳在一起呢?
“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左公远叹道,“不过,章四海是聚气境界,曲长老估计至少也是证罡境界了,你去找他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谭阳笑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不瞒诸位说,我已经侥幸晋阶聚气了,何况有些事情是需要靠脑子的,修为高低未必能决定一切。”
“聚气境界!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大家都是一起踏上修仙路的,如今自己这些人连炼体境界第二层都没突破,人家却竟然已经晋阶聚气了,这简直比天壤之别还天壤之别!
每个人看向谭阳的目光里,几乎都是五味俱全,羡慕、惊异、赞叹、难以置信……等等交织混杂,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