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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弃连绵不绝的哀鸣声中,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小弃顽强的求生欲*望感动了一些人,开始陆续有人替它求情了。
谭阳此刻早已是热泪盈眶,他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今天小弃能侥幸活下来,倾尽zi的一生一世,也会对它不离不弃。
如果今天小弃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拼掉这条性命,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姓夏的老杂毛!
从比斗一开始,谭阳就一直在试图沟通小弃,可是两鹤比斗的高空已经超出了他的神识感应范围,所以一直没有成功。
终于,小弃在漫无目的的逃窜过程中,从竞技台上空掠过,谭阳的意念中也感应到了它的惊惶和绝望,急忙命令道:“笨蛋!不要直线飞行,你俯冲、打滚的本事哪去了?速度,速度是你唯一的优势!”
小弃似乎感应到了谭阳的意念,突然敛起双翅,整个身体恍若一块石头翻滚着直线掉落!
跟在后面的大黑鹤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等它反应过来俯冲而下时,两鹤之间终于拉出了一段距离,俯冲的速度毕竟不如石头掉落的速度快。
小弃彻底领悟了谭阳的指点,一会儿直线爬升,一会儿翻滚着掉落,一会儿疾速拐弯,它随心所欲的每次急变,大黑鹤多多少少都得浪费一点反应时间。
慢慢地,两只飞鹤之间的距离终于开始渐渐拉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许是面临死亡的威胁下,小弃飞驰的速度一点都没减缓,而那只强壮雄健的大黑鹤反而有点疲态,追上去扑击的次数越来越少。
小弃一边飞驰,一边还在声声啼鸣。不同的是,它鸣叫声里的惊恐和痛楚越来越少,到后来已经几乎完全被fen和恨意代替了。
此时,不光是谭阳,在场的每个人都已察觉到了战局的微妙变化,谭阳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希望,而其他人都已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夏青芦脸上的笑容开始渐渐消失,一遍遍地大声疾呼道:“黑子,别玩了,赶快结束战斗,杀了这只野鹤!”
那些押宝大黑鹤的弟子们也有些着急了,纷纷大呼小叫着,替大黑鹤加油助威。
大黑鹤精神一振,速度骤然加快,但这一加速非但没起什么作用,反倒因为小弃变化多端的路线急变,经常冲过了头,再修正飞行路线自然更浪费时间。
就这样,慢慢地,两只鹤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大到了十多丈远……
突然,令众人包括谭阳都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在疾飞中的小弃翅膀一斜,竟然一个漂亮至极的转身,主动冲着大黑鹤扑来!
大黑鹤不惊不乱,一声嘹亮的啼叫,张开双翼,冲着小弃奋力一个扑击。
小弃毕竟体型瘦小,被扑了一个趔趄,翻滚着摔了出去,但它似乎早有准备,恢复了平衡之后,又冲着前方飞驰而去。
大黑鹤受激,奋力追了上去。就这样,每当两鹤堪堪接近时,小弃就左奔右拐地拼命逃窜;每当两鹤拉开了距离后,它却又主动返回,做张做势地攻击,却全是虚招,激得大黑鹤怒火中烧,啼叫连连。
如此翻来覆去十几个回合下来,大黑鹤的体力似乎已明显下降,小弃的体力消耗更大甚至已略有不支,但它的斗志却反而越发昂扬。
战局的主动权,正在从大黑鹤的手中,开始一点一滴地被顽强的小弃夺走……
谭阳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开始慢慢放松了,照这样下去,小弃完全可以凭借速度拖垮大黑鹤,即使赢不了,但保命的希望应该大大增加。
夏青芦此时脸上的笑容已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焦虑之色,他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心里更是隐隐升起了一丝不祥之兆,莫非本来铁定的胜局要演变成一场平局?这也太亏了!
台下众人更是失望,原来热火朝天的加油声也渐渐销声匿迹了,再过半个时辰,如果大黑鹤还是不能擒杀对手,那裁判就很有可能判定平局收场,白花花的晶石可就要从嘴边溜走了。
就在这时,令谭阳热血沸腾的一幕,石破天惊地chu xian了!
当小弃又一次故伎重演,主动冲着大黑鹤疾飞而来时,大黑鹤对它的花招早已司空见惯,不再费力还击,而是敷衍地扇了扇双翅,想将它轰走了事。
没想到小弃这次却已不再是虚晃一枪,而是速度骤然加快,又尖又硬的长喙象一把锋利的剪刀,冲着大黑鹤的眼珠叼去!
静若处子,动若雷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击得手,小弃并不恋战,而是迅疾地就势从大黑鹤头上反方向电射而逃!
不过,小弃的长喙尖上,赫然叼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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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惊天大逆转()
大黑鹤疼不可当,一声凄厉至极的啼叫,转身冲着小弃死命追去。
“这……这怎么可能?”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呆了所有在场之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除了大黑鹤声声惨唳,整个试炼场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黑子!我的黑子啊!”突然,台下传来一声惨嚎,叫得甚至比大黑鹤还凄惨,“黑子!杀!给我杀了那只该死的野鹤!”
谭阳循声一看,只见那个满脸悲愤的弟子zi认识,正是那天在传功殿为难过zi的天海峰弟子吴青峰。
夏青芦背后的幕后黑手终于浮出了水面!
那位矮个子灵兽园弟子,低声对谭阳道:“谭师弟,此人叫吴青峰,当初就是他从灵兽园买走的大黑鹤。”
其实根本不用他提醒,不光是谭阳,在场即使不认识吴青峰的人,也都明白了大黑鹤的真正主人根本不是夏青芦,而是这位吴青峰了。
谭阳原本就怀疑此事有蹊跷,这一下恍然大悟,夏青芦再有钱,也不可能一下子养嫦娥一家子;夏青芦气量再小,也不至于为了小弃的一次骚扰而和zi死磕,原来正主儿在这里。
事已至此,夏青芦却还是不敢相信zi的眼睛,整个人如坠冰窟,即使大黑鹤接下来擒杀了那只野鹤,可它zi也已经变成了独眼龙,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幸亏这yi qie 都是吴青峰zi的主意,幸亏zi的嫦娥没有出场,无量天尊!”
台下众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有的惊奇,有的怒骂,有的叹气,有的哄笑,乱作了一团。
谭阳心花怒放,却不敢放声欢呼,怕惹起众怒,但兴奋之下又心痒难耐,冲夏青芦抱拳道:“夏师兄,节哀顺变吧!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师兄同意将嫦娥嫁给小弃,我可以考虑放她弟弟一马。至于嫁妆嘛,夏师兄随意置办点就成……”
“你休想!”夏青芦悲愤交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夏师兄,别拒绝得太快,fan zheng 嫦娥也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不要嫁妆就是。”谭阳嬉笑道,“师兄仔细想想,如果小弃亲手杀了小舅子,嫦娥情何以堪!骨肉相残,骨肉相残啊!”
台上两位灵兽园弟子禁不住笑弯了腰,就连那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冯师兄,也忍不住笑喷了。
夏青芦气得暴跳如雷,声音嘶哑地骂道:“姓谭的,你别猖狂得太早,那只野鹤跟你一个德行,也就会点卑鄙偷袭的伎俩而已,黑子就是只剩一只眼,杀那只小畜生也易如反掌。”
可惜的是,这时,空中的战局已发生了根本性逆转。
大黑鹤被啄瞎了一只眼珠,只剩一只眼就很难保持平衡,疯狂进攻了一会后,体力消耗殆尽,完全落入了被动挨打的劣势。
小弃恨极了大黑鹤,围着它上下翻飞,撕、啄、扑、咬,就像一匹小饿狼逮到了一只大绵羊,无所不用其极。
大黑鹤的斗志已彻底丧失,一边逃窜一边哀鸣,连招架之功都没了,更谈不上反击,完全变成了小弃魔掌下的玩物。
这场面,像极了手拿板砖的街头小混混,追着全副武装的黑金刚满场飞奔,时不时还拍上一板砖……
天空中鹤羽纷飞,鲜血四溅。
本来胜券在握的嫦娥之弟一败涂地,本来任人宰割的杂毛小野鹤扬眉吐气。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夏青芦都已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吴青峰气急败坏的吼声和大黑鹤的声声哀鸣,在试炼场里交响回荡。
半晌,鲍青风才哭丧着脸叫道:“完了,完了!我的晶石啊!贫道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从牙缝里才积攒出那点晶石,这一下全让夏青芦和嫦娥她弟合伙给糟践了!”
败局已定,众人也都意识到zi押宝的晶石血本无归了,一个个痛心疾首,垂头丧气,有些为了发大财砸锅卖铁押大黑鹤的弟子,更是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吕哲、韩师兄等押了小弃的弟子们则是喜出望外之余,也同样追悔莫及,早知道这样,砸锅卖铁押小弃,岂不转眼就可以一夜暴富了?不过,本来打算打水漂的晶石,现在居然没沉底还漂回来了,而且还翻了十几倍,本来做的是礼轻情意重之举,现在直接变成礼重情意更重了。
可惜沈麻子不在现场,否则他一定会告诉吕哲他们一句俗话,“信谭哥,得永生。”
当然,这场斗兽博*彩最大的赢家,自然是非那位姓胡的白衣少年莫属了,斗兽之前大家伙心目中最大的冤大头,现在摇身一变,变成能未卜先知的先知了。
这时,鲍青风正好站在那位姓胡的白衣少年身边,不禁艳羡地问道:“胡师弟,莫非斗兽之前你就猜到了这个结局?否则师弟你怎么敢一掷千金?”
白衣少年淡然一笑,道:“这还用得着猜吗?小弃从小是在血腥杀戮的东莱万兽妖林长大的,大黑鹤却是人工驯养的温室仙宠,换了师兄你,你该押谁?”
鲍青风佩服得五体投地,伸出大拇指点个不停,由衷赞道:“高!高!shi zai是高!胡师弟不愧出身豪门,这一下贫道总算知道富人为什么富了,有胡师弟这等脑瓜儿,想不富都难。”
谭阳注意到了两人的谈话,心下暗自纳闷,这位姓胡的白衣少年是今年刚来的新弟子,他怎么会知道小弃来自万兽妖林?
据灵兽园弟子所说,小弃的确是镇海峰掌教葛真人从万兽妖林带回来的,难道他是镇海峰弟子?这也不对啊,小弃只是一只差点沦为血食的杂毛野鹤,葛真人说不定早已抛之脑后了,不太可能对外人经常提起此事。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疑惑之下,谭阳不由地仔细打量起了那个白衣少年,恍惚之间,他竟然有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zi以前见过此人?
那个白衣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谭阳的目光,冲谭阳抱拳一笑,一下子将谭阳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尴尬地回了一礼。
这时,空中的战局已接近了尾声,在小弃不依不饶的穷追猛打之下,大黑鹤已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摇摇欲坠,甚至连哀鸣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谭阳的耳朵里,钻进了一缕蚊子嗡鸣似的传音:“月盈则亏,你初来乍到凌海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妨就此罢手吧!”
声音极其陌生,谭阳一惊,仔细环顾了一圈,只见众人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