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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悲白发（）
“好了，客套话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还是让我们来谈谈吧…你特意来此，所期望得到的东西。”
交叉的双手摆在纯白的桌布上，手背支撑着下巴。
骑士开门见山的说了。
嘴角浮现出颇为得意的微笑。
硬朗的五官上带着些许坏心眼的样子。
表情有点微妙。
“哼，还真是一副老实不客气的模样呢…啊啦啊啦，也不知道是谁，那天被我的saber打的抱头鼠窜？”
故作骄傲的挺起胸膛，少女用装出来的魄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无论外表看来是如何优秀的魔术师，但本身毕竟只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女高中生而已，在实力不明的敌阵之中，就没有不胆怯的理由。
何况依照目前的情况，对手明显拥有这压倒性的战力。
…想起那晚来历不明的怪女人，心里不由的升起极度不爽的感觉。
纤细的眉毛再一次用力的向上挑动起来。
唔，凛这奇怪的样子，如果不是熟悉之人的话，只怕会被认为是蓄意的挑衅吧。
也正因为这样的糟糕的性格，故而即使在高中这样的黄金时代，少女也一直处于众人所仰视的高处，连一个像样的闺中密友都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相当可怜的家伙。
“喂，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一瞬间就由大小姐模式切入了暴走的状态。
凛这种迅速到近乎离谱的性格转换装置，大约是任何魔术都无法企及的神秘吧。
“没什么，只不过有点感慨而已…喏，仔细想想的话，命运对我们两个，不是太残忍了么？”
用微笑着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说出了，相当沉重的话。
原本的夫妻变成了master和servant，然后，单纯道具的互相利用又变成了生死相搏的敌人…
这样的命运，就算对于感情观念淡薄的魔术师来说，也绝不会是轻松的事情。
少女的俏脸在短暂的愕然之后沉静下去。
挑动的眉毛深深的蹙了起来，
睫毛伴随的白皙的眼皮缓缓的垂落。
那些原本以为早已彻底舍弃的，其实却潜伏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在骑士淡漠而感慨的一句话后，如同海浪一般波澜壮阔的汹涌着。
认为忘记的，却没有真正忘记的…那就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天蓝色的瞳孔凝视着被saber放置在沙发上的少年，绝色的容颜上全是复杂到难以理解的表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少女抑止着多余的感情，说了…
“额外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拜访艾因兹贝伦家这一次派出的魔术师，伊莉雅斯菲尔…既然你说你身为这里的主人，那么就请代为引见吧。”
说的虽然理所当然，不过言语中不合理的成分却相当明显。
明明整个森林都笼罩着艾因兹贝伦的结界，如果不是深入到其中的话，根本无法发现伊莉雅的存在。就算是擅长于搜索情报和查找敌人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还保留着那个时代的记忆，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找到这种古老而神秘的城堡。
然而…
凛却说的如此自信满满，更顺利成章的找上门来，实在令人惊奇。
“…嗯，觉得很奇怪么？”
就像是完全看穿了我的疑惑，凛适才还沉静的表情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
一种占据上了上风的优越感从少女的身上明显的渗透出来。
好像开始进入忘乎所以的状态了。
“真是的，caster…我远坂家再怎么说也是这个城市的管理者，如果连情报掌握都没法做到的话，那也太失败了。”
啊啊，我倒并不是对远坂家的能力有什么小看或者轻视。
只不过，对于维持情报机构所需要的庞大经费和大小姐素来拮据的经济状况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抱持着相当保守的态度罢了。
现在还记得，妻子为了启动自家的情报机构经常一副拿着绳子想上吊的模样。
“…凛！”
简单而直接的提醒。
金发的少女用相当冷静的声音，将已经走错路的master给拉了回来。
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说明这些东西的…
微微蹙起眉头，saber略带不满的表情如此的说着。
“唔，知道了啦，我只是…让这个家伙明白一下自己的立场，别太狂妄了而已。”
用没什么说服力的话辩驳着，凛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身姿端正了起来。
尽管对于眼前骑士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感到相当恼怒，却也没有发作什么。
“那个家伙…卫宫君的情况，是你的话，一眼就能理解吧？”
轻轻甩开了瀑布般的长发，纤细的手指用力握成拳头。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我不做详细的说明，你也应该能明白我们来找伊莉雅斯菲尔的目的…”
也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事情啦。
那个冲动而又暴躁，一副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家伙，按照他的习惯…
大约是太过沉醉于激昂的战斗之中，而将自己的极限一再的践踏，最后终于导致**的完全性崩溃吧？
不，不对。如果只是**部分的问题，圣剑的剑鞘没有理由无法治疗。
那么剩下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这个愚蠢的家伙，可能投影了完全超越本身能力，而且根本是人类所不能企及之物的高精度，超强度的宝具，以至于最后不仅**，连灵魂都崩溃了。
故而凛和saber才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轻率的踏入敌阵，来向对于灵魂固定相当有心得的艾因兹贝伦家的代表…
伊莉雅来求救。
“叩～叩～叩…！”
餐厅的门被手指磕出清脆的声音。
银发的少女带着如花似玉的笑容走了进来。
双手端着招待客人的茶点。
就这样的，以女主人的姿态，非常自然的走到了餐桌边。
*
只要是女人，就懂得监视自己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暮成雪（）
“…两位客人，请慢用。”
也不管别人那一脸呆滞的表情究竟是因为觉得太不合理、还是觉得受宠若惊，伊莉雅只是那么友善的微笑着，然后兴致勃勃的干着十岁的女孩完全做不出来的事情。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将红茶和点心摆好，仪态优雅的提着裙子行了贵族的礼仪。
伊莉雅的目光在凛的胸前停留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然后小小的俏脸上带着也不过如此的表情，轻松的退到了我的左边安然坐下。
青筋猛的从额头上浮现出来，凛的眉毛违背生理原则的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挑动。
半睁着眼睛，红唇抿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生气的样子。
不过这种怒火在看到沙发上的少年之后，终归还是勉强的按捺了下去。
“大人在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先出去玩…”
能够发出这么和气的声音，大约也是凛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吧？
不过问题是，偏偏就触摸到了伊莉雅的逆鳞…
偶然的看到了相当难以置信的事情。
“…喀嚓。”
清脆的声音，似乎某种硬物被莫大的力量硬生生扯去了一部分的样子。
下意识的稍稍侧过目光，视线落在少女手中已经明显缺少了一角的碟子上。
…忍不住的心里就泛起寒意来。
果然不愧为召唤出berserker的最强master啊。
生气的时候潜力会被无限化。
实在很怀疑，那双洁白而小巧的揉夷，真的就是自己时常牵着握着的小手么？
然后，璀璨的笑容如同从云层后面闪身而出的月亮。
错觉般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亮了起来。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唔，如果我出去的话，你所拜托的请求就永远也无法实现了哦…”
故意装出一脸困扰的表情，小手放到了右侧的脸颊边上。
这个小丫头，装得那么无辜的样子，分明早就躲在门口偷听很久了嘛。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是这一次被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不过遗憾的是，很早就失败丧失了资格呢。”
轻描淡写的说着，少女摆出如此满不在乎的表情，惟是瞳孔深处却仍然掩饰不住的，渗透着几分哀伤。
那个如同战神一样的巨人，在无数剑戟面前百死不退的身姿…
无论如何都是值得仰视的存在。
被欺骗来参与这场战争，为了天之杯赌上了荣耀与性命的英灵，大约最后都只会被冠以愚不可及的头衔吧。
只是道具罢了，此身和巨人都是，在三大世家的阴谋下用来接近圣杯的道具。
以少女的身体作为容器，去实现那个延续了千年的，遥远的梦。
“诶诶诶诶诶诶诶！”
太过吃惊的表情，凛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脚踩到了蟑螂。
倒是她身后的saber依然面无表情的满脸平静，凛然不动的伫立着。
对于确定的敌人，没有必要太过的接近，那样只会让手中的剑变得迟钝罢了…少女从身为王的遥远过去开始，就一直贯彻着这样孤独的意志。
“凛，你这样的表情很失礼呢…对于你，我可是久仰大名哦。”
微微停顿了一下，伊莉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亏爷爷还说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你呢。”
说完故意不去理会凛那马上就要冒出火来的表情，小小的俏脸盛满了惋惜的表情，侧过的娇躯正对着我。
“…亲爱的，如果现在动手的话，我们胜算很高哦。”
“噗！…”
的一声，紧跟着
“噗…！”
的又一声。
习惯般捧着红茶品尝的我和凛同时将嘴里的液体向对方喷了出去。
倒不是因为伊莉雅想要战斗的发言，而是那句“亲爱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等，等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危险！
迎面而来的水渍被我敏捷的闪躲了过去，这种程度的攻击和saber那快到吓人的剑舞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晒。
然而，不幸的是，凛的运动神经显然还没达到这种程度。
“哗啦！…”的一下，红茶以非常美妙的姿态覆盖在了少女的俏脸上。
喂喂，我的天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是故意的吧！”
天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凛深沉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
阴影完全遮住了表情，只能感觉到杀气在不停的升腾。
“不是！”
当机立断，我拼命的摇头表示否定。
可惜，终归还是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对于大小姐在失去理智之前所认定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你一定是故意的！”
结果已经被强行确认。
“saber！…给我杀了他！”
尖锐的咆哮。
很明显，尽管saber并没有服从主人那不理智的命令的意思，但事态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