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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于这个刚扣开我心扉的女子,说讨厌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可说喜欢的话,却也没到立下婚姻契约的地步。
和一般人不同,在魔术师的世界里,魔术师往往拥有着不止一个情人。(当然专一的也不少,比不专一的少就是了==||)
用另一种说法的话,就是对于体液交换的理解和正常人不一样。
在作为一种感情表达的方式之前,魔术师更加注重交换临时契约可以带来的好处。
但婚姻契约却是相当严格的,一个魔术师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可以得到另一位异性魔术师的首肯,将临时契约固定下来,成为自身刻印的一部分。
虽然这种交换的方式可以使得双方之间羁绊更加深刻,交流更加轻松,但同时也会令临时契约无效化,对期待得到更多信息的魔术师来说,可谓是一种相当的损失。
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出于引入血统的考量,否则很少会有魔术师做这种事情。
…因为那和把自己多样化的未来绑在一根锁链上没啥区别。
“要说为什么吗…”
颇为苦恼的皱起眉头,璐琪手指撑着下巴,斜着脑袋困扰的思考了起来。
该不会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动脑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那就是,我是个想要恋爱的美少女啊!”
这种理由也未免太烂了吧?
要形容的话,大约就像是问一个卖花的汽车怎么修理之类的感觉。
先不说恋爱和婚姻契约完全没有直接的联系,后面那个美少女是怎么回事啊?以前的璐琪明明不是这么别扭的女孩子啊…
布蕾梅忒,你在哪里,快来救命啊!
(已经变成狐狸,被公主殿下一句“说谎,这才不是你做的食物——我讨厌你。”而陷入彻底石化状态的死徒第一祖,满脑子回荡着那一句“我讨厌你”,估计没有半天的时间是无法恢复的。)
短暂的慌乱过去之后,神经浓度恢复正常。
我轻松的抱着璐琪站了起来,那么娇小的身躯,和伊莉雅一样,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任何的力气。
继续围绕这个话题显然是非常不明智而且愚蠢的,岔开才是王道。
“璐琪,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吧?…昨晚布蕾梅忒出手,恐怕已经让我们的行踪泄露了,我估计最迟今晚,那些家伙只怕就会找上门来。”
主动的停顿了下来,后面的话不说也清楚…
还是趁着白天快点跑吧!
因为对于太阳的照射公主殿下仅仅只是觉得疲惫罢了,比起那些一下子就化成灰或者尽管不死,却会受到相当限制的家伙,要有利的多了。
追捕的死徒在白天只能组织相当有限的截杀,自然就成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有必要跑么?大哥哥,你并不知道吧,如果我想要恢复力量的话,只要一晚的时间就绰绰有余了…”
轻描淡写的说着,少女悠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
“更何况,今晚布蕾梅忒就可以完全的恢复力量,区区一两个二十七祖,本公主还没有放在眼里。”
骄傲的挺起胸脯,璐琪的俏脸上洋溢着莫名的自信。
只是这平时早已司空见惯的表情,此刻却让我震骇的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想到了一个深恶痛绝的禁忌…
瓦拉齐亚之夜。(本文中设定瓦叔还存在,没有被推倒贵给切了)
若是公主发动那个契约的话,的确可以恢复所有的力量,但冬木市却会在一夜之间变成毫无生机的死城。
“…想到了么?”
公主殿下的表情在那份悠然中沉淀了下去,声音冷的毫无感情。
“我曾经发动过好几次哦。尽管不是直接的,但这双手确实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很失望吧?一直保护着在你英雄般的视线里应该消灭的存在,很后悔吧?”
就像是要残忍的将我所有的伤口全部剥开一样,少女如此的说着,赤色的瞳孔灰暗的没有任何光泽,只是用冷漠的凝视来逼迫此身做出决定…
即使明知如此,你还要站在我这里么?
只是我可爱的公主殿下哟,既然是逼迫的话,为什么又要露出那样一副难过到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呢。
“啊啊,所以啊,才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嘛。”
忽然笑了起来,骑士以理所当然的声音说着自以为是的话。
“…只要还有我存在的话,为了那个契约成立的条件,公主殿下就不能发动瓦拉齐亚之夜吧?”
确实如此,作为契约成立的条件,只要此身还活着,璐琪就无法采集鲜血。
虽然对公主来说有点拖后腿的样子,但是,实在不愿意去想象,更加不愿意用这双眼睛看到…
自己所钟爱的少女,被鲜血所污浊的俏脸。
就算污浊的只有嘴唇,也不行!(男人的占有欲从这里开始)
“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请公主殿下你多多指教了哦。”
如同盛开的樱花般灿烂,少女的笑容仿佛连心灵都可以照亮。
小小的脑袋瑟缩在我的怀中,轻盈欢快的声音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我啊,会活很久很久的哦…会几千年,几万年的活下去。”
纤细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少女如此的说道。
“…所以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腻了也不准分开哦。”
微微一笑,骑士圣青色的瞳孔那么黯然的悲伤着,却也未有再说什么。
公主殿下的幻想虽然美丽,却没有可以实现的价值。非要形容的话,大约就像是天真的小女孩在期待着童话故事吧。
那些幸福的东西。
那些美丽的东西。
在现实面前,终究也只是诱人的文字罢了。
无论璐琪如何的期待,他忠诚的属下也不会承认的,引进守护者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就和把王族荣誉丢进臭水沟一样无法容忍。
当初妻子为了我,所受的屈辱,实在不想让璐琪也背负着。
所以,留在公主的身边,作为护卫或者纯粹的servant来说,会更加好吧。
更何况,我的觉悟,还没到能放下那块宝石的地步。
“啊,护卫公主殿下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既然决定在圣杯战争之后留下,那么这份誓约也会一直持续下去…当然,是作为您忠诚的servant…”
“…诶!?”
惊讶到错愕的发出声来。
少女的俏脸上,明显的带着令人心碎的,非常受伤的表情。
*
啊啊,宿醉果然好辛苦,宿醉之后码字更加痛苦,感觉上就像是一天把一辈子的脑细胞都弄死了一样。
第一百零二章 拟红妆()
澄净而剔透的玻璃酒杯。
红色的液体被流畅的导入其中,
微微卷起的波浪泛动着诡异的光芒。
那些血腥的味道,在死徒已经变质的嗅觉下,却是难以言语的清香。
…深红的诱惑,是为堕落。
就算是朱月亦会沉沦,又有谁能说此是罪孽呢?
举起酒杯将液体一饮而尽,从喉咙里发出了爽快的叹息。
高贵而优雅到极致的姿态仿佛在说…
这才是王所应当的生活呀。
窗户被完全不透光的帘幕遮蔽了起来,太阳半分也无法进入此地。
尽管并不害怕阳光,但被照到了依然会感到不舒服,并且会冒出如同感冒一样虚弱以及恶心等的不良症状。
即使是对身体素质一流的吸血鬼来说,那也是非常讨厌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那些只能躲在地下室睡觉的低下之徒而言,还能够保持着人类的习惯这种事情,同样也会让某类奇怪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在这样的心理作祟下,身为最古三死徒之一,同时拥有名义上最大发言权的白翼公,作息的习惯却和普通人类并无差别。
…这个在死徒看来古怪的作风一直持续了八百多年,也算是相当的偏执了。
当然,这一点本人毫无察觉。
“嘶啦…”
轻轻翻开属下昨晚递交的报告,手指摩擦着纸张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些用文字记录的内容,正是他一直所期待的,如今却犹豫的东西…
黑公主殿下,爱尔特璐琪的下落。
作为正统的王族,爱尔特璐琪殿下的高贵是勿庸置疑的,但这一点也成了自己主掌死徒国度的最大阻碍。
所以在过去相当冗长的岁月里,双方都相处的非常不愉快。
那些在会议上的冲突逐渐转变为对立,尽管自己的拥护者也有相当的分量,但始终无法和公主的声望相比,故而每次都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头。
这样压抑的心理终于在暗黑六王权苏生的时候爆发了。
其结果就是利用临阵倒戈这一自己曾蔑视的手段,将那个讨厌的小女孩完全逐出了死徒的国度。
不过自己想要做的,也仅此而已。
…至于杀死她犯众怒这种事情,还真没想过。
虽然因为活得太久,大家都很无聊,所以死徒的世界里互相讨伐或者残杀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二十七祖中因此而发生的替代现象更可以说主要的换代手段。
然而,只有这个少女,是绝对不可动摇的。
如果说暗黑是王权的象征,那么她就是王族唯一的标志。
作为布朗奈斯塔特最深邃的…
远古之红!
稍稍皱起了眉头,威严的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的表情。
暗红色的瞳孔凝聚的焦点,是雪白的书页上被黑色所渲染的几个大字
…艾因兹贝伦城。
目光仰视到了天花板,靠在软椅上的背部向后尽力的弯曲,就像是要将全部的疲劳舒展开一般。
“唔,这个公主殿下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居然不仅没有发动瓦拉齐亚之夜,还和守护者混在一起,难怪怎么搜索都无济于事…不过,从另外一面来说的话,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了可以讨伐的理由。”
闭上眼睛,让视觉沉入黑暗。
那些阴谋的东西不想在可以看见光明的地方想象出来。何况,虽然驱逐了姬君,但对于暗黑六王权那个颐指气使的家伙,也没什么好感。
真是愚蠢啊,原本还以为可以趁两方混战的时候一举将他们全灭,然后自己则稳坐玉庭。但真正来到战场,才发现自己的实力,在黑公主和六王权的面前根本不上档次。
一时的失策导致自己如今被半数的死徒污为叛徒,像狗一样的跟在六王权的身后。
而今,却还要主动追捕黑姬…
这大约也是暗黑六王权将他赶入绝境,逼迫誓死效忠的手段吧。
好在,如今总算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和守护者相爱的黑色公主啊,还真是和童话一样美丽的事情呢。”
喃喃自语的低声叹息,右手就像是要碾碎一切般的用力紧握着。
属下的报告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凄惨的蜷缩起来,然后化为无数碎屑。
不知从哪里吹入的气流微微扬起窗帘。
几许光明很顺利的溜了进来。
于是,目光的余晖看到了有机玻璃的外面…
林立而密集的高楼俯视着大地,天空在白色的光芒下格外清澈。
穿梭的人流忙碌的交错,汽车的轰鸣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