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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墨铭为他重又倒了杯茶,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昔尘很厉害,他是继您和昔云之后第三个打破了八禁诅咒,踏入了灵隐的人。”
墨铭抬起头来,脸上终于是升起了温和的笑意,却只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易宇也没再急着开口,神念扫过了天井里的南夏,更加觉得奇怪,忍不住便就开口问道:
“我来时便发现了院中的那个少年,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倒像是城里的年轻公子,缘何在您这儿打扫起了院子?”
见他问起南夏,墨铭的脸『色』更是好了许多,居然是朗朗地笑出了声来,“那是我新收的学徒,很是听话懂事,来这之后帮了不少的忙,墨溪也像是多了个随从玩伴,如此,我才过起了清闲日子。”
“哈……”他低笑出声,眼神有些希翼,“墨溪吗?小姑娘现在该是什么样了?”
一旁的墨铭微微笑着摇起了头来,“丫头起床比较晚,你今天怕是见不到她的。”
易宇轻吐着气,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是不愿再和临天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哪怕是同属八禁的我也还是一样。或许,在叔父您的眼里,我们早就是陌生人了吧。在他怔怔出神的时候,墨铭又是开口了,只听他说道:
“我很好奇你们此行的目的,只是影厌的话,却是不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
易宇笑着摇了摇头道:
“叔父却是错了,影厌能够离开影月来到世间,这显然是整个影月的意思。临天可以不在乎影厌,却绝不会忽视影月背后的意图。”
“可即使是来了你们又能做什么?这里是西境,你们真的敢对他们下手吗?或许,你们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易宇的脸上似是多了一抹冷笑,却只开口问道:
“那叔父以为我们的目的会是什么?”
“承认了?”
“算是吧。”他低声笑了笑。
“说来很巧。”他却又回避了易宇的问题。
“您……什么意思?”
他呵呵笑了笑,指向了天井里的南夏,朗声笑着开口说道:
“可能是你们一路来得太急了,故而还不知道他便是在夜昭闹得满城风雨的影月五人之一。”
“是他?”易宇看起来微微有些讶异。
“对了,这少年名叫南夏。”他笑着补了一句。
“您为何要和影月的人扯上关系。”他眼中的诧异之『色』更盛。
“如今我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况且当初他们第一次登门,我也是将他们请了出去的,这样做也对得起你们临天了吧。”
“既已拒绝,那为何最后又救了他。”
墨铭一脸怅然地笑了笑,低语道:
“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也因为我若再不救他,这孩子就真的死了。”
“哈……”易宇轻声笑了笑,脸上已是少了些震惊,或许老人真的只是一时心软而已,毕竟已是到了如今这般年岁,所思所想也该和以往大有不同了,“影月之人,在西境受了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中了龙渊的龙炎之气。”墨铭没有隐瞒。
“龙炎之气?呵……龙渊是不是太不把影月放在眼里了。”旋即转头看向了墨铭,却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叔父选择救他,不怕给自己添麻烦吗?”
“却不是我帮他解的龙炎之气,如此,还会有什么麻烦来找我?”
“那龙炎之气歹毒至极,唯有龙渊的龙生之气可解,叔父若不愿帮忙,这夜昭城里他们还能找谁去?”
“谁也没找,他的四个同伴一起出手帮他引出那道真气。”
易宇立时便是瞪大了眼睛,一张脸上满是惊愕。以他之见识,自是猜到了他们一行人到底做了了什么,不由得暗自惊叹,那般险之又险的法子,这少年最后还能安然活着,命也太大了些。
墨铭偏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笑着开口说道:
“此后他们再来这里的时候,我终究是动了些恻隐之心,才出手救了他。”
“咦……”易宇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疑『惑』。
、“怎么了?”
易宇哑然地笑了笑才道:
“即便叔父为他续命,但他筋脉损伤大半,当再无修炼的可能,可这少年身上真气明明就……”
“我既是救他,又怎会让他沦为常人?”墨铭呵呵笑着打断了他。
“不可能啊!绝无可能的。”他一脸讶异地笑着开口,可只过了一个呼吸,他的脸上便就再度显现出了震惊之『色』,他瞪大着眼睛盯着墨铭颤声开口道:
“您……您用了仅存的那株荆兰,对吗?”
墨铭点了下头,伸手轻轻地拍打着易宇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良久过后,易宇终于再度出声,眼中已是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值得吗?他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却用世间难寻的神『药』去救他。”
墨铭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道:
“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该还的都还了,难道还要让我欠着别人吗?”声音似若呢喃,易宇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感叹。墨铭想要倒茶,却发现壶中的茶已经凉了,便对院子里的南夏朗声唤道:
“南夏!过来添壶茶。”南夏对墨铭的指示一向不敢有半点马虎,拍了拍手便跑了过来。
彼时少年才才发现屋子并非只有墨铭一人,忍不住喃喃道:
“这么早,怎么有客人在?”
下意识地便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动作,恭敬地走了过来,把茶具端走,很快便又端了热茶过来。南夏向着两人愈走愈近,只觉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了很多,先生旁边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在只剩下三步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是哪里奇怪了,可那是先生的客人,南夏怎么可能去怀疑他会对自己出手呢?然而那人却偏偏这么做了。一道银白的真气在虚空中扭转着,刹那间便飞了过来,好在南夏反应极快,不过一瞬,淡蓝的真气便凝聚在了指尖,却让易宇暗自吃了一惊。随后只见南夏往前迅速的一指,恰好便挡住这道真气,可紧接着对方的真气却爆发出了更加猛烈的力量朝着他的指尖涌来,若是常人面对此番情况,下一刻便该是落败的结果。此时易宇的嘴角已是往上轻轻扬了起来,心想传闻多有不实,此刻看来影月的这一行人似乎也并非惊艳至极。然而下一瞬却发生了全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同样只在刹那,竟有更多的真气从南夏的指尖涌出,仿若是有了灵『性』一般,化作一道道气刃生生地将对方的真气割裂,最终溃散。南夏真气里的那股气息易宇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流风之意,天下本只当代影月一人拥有。可如今他又在第二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这股力量,而这个人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先生,这是为何?”南夏站定之后紧皱着眉头问道。
墨铭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易宇,随即才看向南夏笑道:
“无事,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易宇却在此时出声,“听闻慕风只有一个女儿,你却身具他的流风之意,那么你会是他的什么人呢?”他沉声开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人不寒而栗。
慕风在南夏的心里永远都是他最最崇敬的大人,此时他听到有人直呼大人的名讳,饶是对方气势高如山岳,南夏心中却也是没了一丝一毫的畏惧。一步上前,冷冷地看着易宇开口说道:
“他是我的大人,而我乃当代影月唯一门徒。”终于是将茶壶放在了条案上,未洒一滴。墨铭瞧见了,易宇也瞧见了,墨铭笑意不减,可易宇的眼神却更加的凌厉。
“好小子!”易宇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墨铭笑了笑道:
“去忙你的吧,南夏。”
“是,先生。”他躬身应道。
又转头看向易宇说道:
“在下告退。”毕竟是先生的客人,南夏还是行了一礼,给的只是墨铭的面子。
待得南夏走后,墨铭微微笑着拍了拍易宇的手,低语道:
“你杀机内敛,可以瞒过他,却瞒不过我。”
易宇深吸着气摇了摇头道:
“叔父,他只是个孩子,又是流风的门徒,我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呵……八禁,不,应该说是临天才对,我很清楚你们的手段。”
“叔父是在为这个孩子担心?”
“我只是救了他,今后他要怎么活下去,却不是我管得了的。”却是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样子。
他低声笑着又是无奈地摇起了头来,“他的那位大人便已经够让临天头疼的了,这个孩子的天资想必也是非凡,不然慕风也不会传他流风之意,如今你又用仙草改善了他的身体,往后他修炼起来怕是有一日千里之功,您或许是给临天制造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呢”说到这儿他已是有些颓然。
“是不是麻烦还尚未可知,但我还是得劝你一次,不要对他出手,我救他所用终究是八禁之物,这小子会记得这份恩情的。”
易宇轻声笑着哼了一声,“八禁会需要这份恩情吗?”
“会的,易宇,会有那么一天的。”墨铭转头望着他,叹息出声。
易宇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再未多问,站起身来向着墨铭拜了下去,“还望叔父保重。”
后者起身将他缓缓扶起,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魂念涌动,易宇的身影转瞬飘散无踪。
静立的墨铭转头看向了屋外,漫天晨曦散落,屋外已是光影绚烂,晃得老人眯起了眼睛。吉光片羽之间,世间有有多少繁华正擦肩而过,又有多少秘密黯然逝去,而这院中少年又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之后南夏倒是问过墨铭有关易宇的来历,可墨铭却未曾认真说与他听,只告诉他很快便会再见到他。
海西。
星洛吃完早饭之后便就离开了海西,要去的地方却是南夏曾经去过的锦绣坊。
她蒙着面纱,旁人自是瞧不出她的面容。楚亦跟在她的身后,到此刻为止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喂……”星洛转头看向了他。
“嗯?”少年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星洛毫不理会他的不耐烦,只是娇声笑着开口道:
“萱儿没一起出来,你很失望吧。”
“你在说什么?”他瞪大着眼睛显得有些惊慌。
“哼!我说的什么你不是听得很清楚了吗?不许你打我家萱儿的注意,知道了吗?”
“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来烦我。”
“……”
他们避开众人,很快便来到了锦绣坊里,星洛来到后院见着乐曦之时便就飞也似地扑了过去,在这儿见到乐曦,她心中欣喜简直无以复加。
“乐曦姐姐!”
乐曦伸手轻轻扶住了她,忍不住也是咯咯地笑出了声来,她好久未曾见着星洛,此刻也是高兴得很。
“咱们的圣女大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星洛嘟了嘟嘴,却是笑着说道:
“在姐姐面前,我便只能是个孩子。”
这时候楚亦也终于是走到了乐曦的面前,他可不敢像星洛那般放肆,却是十分恭敬地拜见道:
“八禁楚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