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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天赋岂不是很好?”他稚嫩的一张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腼腼腆腆的,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笑了笑却是问道:
“你的大人没称赞过你的天赋吗?”
南夏瞪大了双眼,嘟起嘴来,摇了摇头道:
“有时候也会称赞。”
“那为何还要问出自己的天赋好不好这样的话来?”
他抬头看向了老头,“老头你好像比大人还要厉害,如果你也说我的天赋好的话,或许我就真的很有天赋了。”
老头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在雪地里走了许久,他早便是饿了,此刻饱餐一顿,南夏大呼过瘾。老人看着他,忍不住又是笑出了声来。
“有这么好吃吗?”
南夏瞪大了双眼,看着老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后者只是笑着,不再言语,倒在了身后的躺椅上,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小憩,而南夏坐在一旁也是习惯『性』地发起了呆来。但只过了一小会儿,老头便就打着哈欠坐了起来,锅里的热汤还在冒着热气,他给南夏勺了一碗,递到了他的面前,“喝了吧,对身体好,正好补补,你看起来也太瘦了些。”
他睁大着眼睛,耸了耸肩,“不会啊!我的力气不小,体术也是不差的。”
……
老头走到一旁,取了些木材加到了火堆里,瞥了一旁又在发呆的南夏一眼,笑着开口说道:
“怎么了,今天话怎么这么少,有什么心事吗?”老头问得很是随意,说话的时候也没看着南夏。
“心事?”他轻吐了口气,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露』出了很是无奈的笑容来,这样的笑容本不会属于他这样的年龄,只是……“一个差不多只能活十八年的人,心里想法多一些,也不奇怪吧。”
老头转过了头来,一脸的讶异,不过像他这般看尽世事沉浮的人物,很快却又恢复了神态,倒也是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你好像真的长大了呢!现在终于是开始调侃起自己来了。”
南夏深深地埋下了头去,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老头便继续问道:
“是谁那样说的?”
“影月神阁里的诸位宗老。”他用很是倔强的语气回答道。
“神阁?”他轻蔑地笑了笑,“影月有神阁,临天有神阁,世间有神阁……到处都有神阁,不过是一帮力量腐朽,畏惧死亡的可怜人罢了,他们能还看得到什么?”
南夏抬起头来,一脸讶异地看向了老头,老头的话说得好狂妄啊!
“我却不那样认为,我觉得你这小家伙以后要做的事情还多的很呢。”
他双眼瞪大,身体微微颤抖着。渐渐地,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老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再次伸出手来轻拍着南夏的肩膀,这很有用,他的呼吸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老头从他面前拿过了碗来,再给他盛了一碗热汤。
“世人所传颂的七神,也是无法预料到所有的未来,又更何况是他们?”
“你呢?你这般肯定是因为你能预料到吗?”南夏猜得到答案,知道自己本不该抱有希望的,可双眼中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了希翼的光芒。老头看见了南夏眼神中的热切,却还是只能无奈地摇头,“那同样在我的能力之外。我们都只是掌控着力量的凡人,无法左右的事情太多。但我相信那些人对你说的话不会成为现实,之后的某一天,你一定不会像别人预料的那样,随着魂海的湮灭而死去。
“但咒印的力量迟早是要爆发的,老头你不是看见了吗?”
“嗯,”他看着南夏点起了头,“但那不该成为你绝望的根源,那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罢了。相信我,那样的事情根本不值得痛苦。”
南夏看着老头,哈了口气,摇晃着脑袋低下了头去,沉默着不愿开口。
“南夏?”
老头轻轻地唤了一声,让他惊醒了过来。
“你不相信吗?”
南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抬起头来,用黯然无力的双眼注视着老头问道: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真正的痛苦吗?”老头呢喃着,“我想大概在临近那一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什么是真正的无奈了。”他微微笑着,但南夏却能从他的双眼之中感觉到了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
“原来要等那么久吗?”他微微睁大着眼睛,低声笑着,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样,然而恐惧与不安终究是无法掩盖。
“或许,老头你是在骗我,你已经看到了我的未来?”
“哈……”老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摇着头,很是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来,才缓缓开口说道:
“上苍是公平的,他给了每个人看见一瞬未来的机会。预见别人的未来,非我等能力所及。不过世间万物的运转,都有自己的规则存在,一切都处在均衡的引导之下,有失便有得。你既是想要活着,那么必然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一些你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东西。”
“均衡?”他满脸的疑『惑』。
“是的,你必须得信奉均衡,这是这世间唯一的准则。”老头的语气更见认真。
南夏点了点头,却马上又摇起了头来,有些倔强地哼声道:
“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必须要失去一些无法想象的东西,我又何必还要继续活着。”
老头望着他笑了笑,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慈爱的模样。
“世间之人总以为他们有能力去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却从未有人真正地做到过,总会有些东西束缚着你,阻挠着你的前行,让你做出不一样的选择。那才是最有趣的,不是吗?上苍便是借此来维持着世间的均衡,同时也考量着世间的每一个人凡人。”
他一脸木然地坐在了哪里,老头今天说了太多自己不懂的话了。
“汤要凉了,南夏。”老头轻轻地叩着木桌开口道。
他却沉默着,发着呆。过了良久,老头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时候不早了,你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
“你该会去了。”老头微微笑着再次出声。
“又该走了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打算带我去雪域的深处看看?”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老人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像以往一般,又劝他道: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里面的存在太过危险,稍不注意,你便会灰飞烟灭。”
“那你总能告诉我那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吧?我都这么大了,就只有这个小小的要求而已,这都不行?”他的眼神充满恳切和希翼,对雪域深处的存在,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老人看着他,终究还是是不忍心,只是说道:
“我若是告诉你,你未必就会相信。”
南夏瞪大了双眼说道:
“我信的,我肯定会相信的,我保证。”他拍打着胸脯。
老头顿了顿,淡淡的说道:
“那好,我便告诉你,在最里面封印着一个神,这答案你满意吗?”
“老头……你……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来……来的神?七神不都只是传说而已吗?”他因为惊慌,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七神可不是什么传说?当你见识到临天的人,你就会知道他们都真正地存在过。而雪域深处的他,力量同样无人能及,万古岁月之前,也只有七神才堪堪能够抵挡,如果七神能被称之为神,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七神封印了他?为什么?他犯了错?他是什么,人还是荒灵……”他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无数的疑问。
老头无奈地摇起了头来,对南夏的反应却是毫不意外,他挥了挥手道:
“你不用知道得太多。”
“那我该知道什么?”
老头凝神注视向了他,突地开口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怀疑,你之所以能随意的出入这里,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他准许你进来的。”
“怎么可能?”南夏一脸的震惊,“他被囚禁于此,如何能影响得了封印。”
“他当然可以,他是神,他拥有着这世间最为强大的意志。”
“他为什么要准许我进来。”
“或许,”老头看着南夏犹豫了一瞬,“你与他有些牵连。”
南夏惊呆在原地,急喘着气,满脸的不安。会是那样吗?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成?他愈发地觉得惊恐无力,整个人一下子就没了神采。老头探过手来,抚了抚他的后背,真气流动,暖意袭来,南夏惨白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
“不用害怕,不一定就是那样,或许他只是很天真地将出去的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而已,毕竟这么多年了,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踏足雪域的人。只是那样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却停了下来。
“那样的话又会怎么样?”南夏急声追问,可老头却没了言语,那苍老的面容上竟也显『露』出了不安和惊惶。南夏一时愕然,原来老头也在恐惧担忧着什么吗?可那会是什么呢?一定不会是因为雪域深处那个所谓的神,否则老头又怎会直待在这里?
或许,老头是在因为那些猜测而在担心自己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振作了精神,暖暖地笑着望向老头说道:
“他被封印了无数年了,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才多大啊!哪里能帮得了他什么。”
老头望向了他,轻笑出声,然后沙哑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是啊!很久很久了,或许真的该放他出来了呢。”说着『揉』了『揉』南夏的头发。
南夏又是愣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却又听老头开口说道:
“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省得你这小家伙回去又睡不着觉。”
南夏嘟了嘟嘴,有些气馁,更有些不甘。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仍旧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只是说道:
“要不说说你自己吧,近来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倒是我很快就要满十五岁了,这算是新鲜事吗?”他耸了耸肩回答道。。
“呵……时间过得可真快,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疑问虽多,却总是害怕得什么都不敢问,可不像现在这样。”
南夏抬头看着老人在火光的映照更显慈爱的笑容,心里愈发地觉得温暖。这些年来,在修行上,老头教了他许多,帮了他许多,这份恩情,自己只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沉默着,他们望着眼前的火焰,都没再说话,这种静静的感觉,于南夏而言却是说最为惬意不过。
良久,老头像是记起了什么似地,深吸了一口气,睁大着眼睛看向了南夏,只听他说道:
“说起来的话,老头我还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我看就今天吧,我送你两样东西,就当是给你的礼物了。”
“嗯?”他急忙摆了摆手,“没关系的,你已经教了我太多的东西,哪还敢要您的东西。”
“可那些毕竟都不是礼物。”老头笑着开口,并不在意,仿佛他教给南夏的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些最为平常的东西。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