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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以,你如果真喜欢,稍微主动一点也未尝不可。”
程雨湘但笑不语,将打包回来的菜用微波炉热了热,盛在盘子里,端到饭桌上。
“过来吃饭吧,这些菜都是未动过的,特意打包带回来您尝一尝。”
胡敏洁给安安系上围兜,转身进厨房抽了两双筷子出来。
“雨湘,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年纪不小了,也该是时候考虑人生大事了。老妈也没有别的太高的要求,只要他对你好就行,我和安安,你以后可以不管。”
程雨湘笑着说:“哪里能够不管你们呢,就算你们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我以后找的老公,如果不准我带着你们住进新房里,我坚决不嫁。”
听见女儿这么说,胡敏洁也逗乐了。
“净说傻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顾及好你的小家庭就可以了!”
顿了顿,胡敏洁看了一眼乖乖吃着鸡蛋羹的安安,郑重地说:“其实,耿绍东那个孩子,对你也很不错,只是,他们那样的豪门大户,并不是我们能够高攀得起的。老妈是过来人,深深知道侯门一入深似海。还是找一家门当户对的,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就行了。”
“嗯,我和耿绍东不可能的,老妈,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吃了两口饭,胡敏洁又说:“要不,等婉儿回国,让她给你介绍飞机师怎么样?薪水丰厚,外形条件又没有话说。”
程雨湘夹了一筷子鸡肉,放进老妈的碗里。
“这个事情急不来,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先吃饭!”
“还有,讲师也不错啊,李阿姨……”
“哎哟,老妈,我都快饿晕了,我们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吧!”
程雨湘截住老妈接下来的话语,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慢点吃,这么大的闺女了,还一点吃相都不讲究,在外会被人笑话的。”
安安也学着程雨湘的样子,拿起勺子大口吃着,时不时发出老虎一般的“啊哦”声,又是一大口。
一家人都笑起来。
吃了几口饭菜,程雨湘仍旧觉得寡淡。
她站起身,去厨房里拿出一罐豆瓣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非常喜欢吃口味重的食物。
看着程雨湘挖了两大勺豆瓣酱,胡敏洁一把夺过来,盖住盖子。
“不是舍不得让你吃,这个酱腌渍的时间有点长,吃多了会觉得呴得慌,到时候你又要不住地喝水。”
程雨湘笑一笑,将豆瓣酱拌入白米饭中,大口地吃起来。
吃过了饭,胡敏洁进厨房去洗碗,程雨湘带着安安在客厅里玩积木。
程雨湘将安安放在地板的地毯上,跟着盘腿坐下去。
才坐好,她就感觉胃部被压抑得难受,急忙站起身来,轻轻抚着胸口,试图压制住恶心的感觉。
“呕——”
程雨湘紧紧捂住嘴巴,疾步往厕所跑去。
一阵阵的恶心感觉如大海的波涛一般,一浪又一浪席卷而来。
程雨湘蹲在马桶旁边,干呕了好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
“雨湘,你怎么了?”胡敏洁也闻声跑过来。
“没事,可能是今天饿过了头,有点反胃,也可能是吃得太饱了,我等一会去喝点热水,散散步就会好了。”
胡敏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见着手掌上的泡沫差点滑落到地上,急忙转身去厨房继续洗碗。
等洗好碗碟出来,胡敏洁看见程雨湘站在餐桌旁边喝水,左手的手掌不住地抚着胸口。
“怎么,还是很不舒服吗?”
“好多了,别担心。”
……
次日清晨,程雨湘是被反胃的感觉闹醒的。
她觉得胃部变得空荡荡的,正在好奇昨天晚上吃得那么多,怎么一下子就消化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再次袭击了她。
程雨湘迅速起床,穿起拖鞋就往厕所里跑去。
一阵干呕声,在这个安静的清晨里显得分外清晰。
“姐姐,你怎么了?”
安安站在厕所门口,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萌萌地望着程雨湘。
“安安乖,姐姐没事,你跟着妈妈去吃早餐啊。”
感觉好了很多,程雨湘拿起水杯漱漱口,终于缓和下来。
胡敏洁一脸担忧地站在离她不到五步远的地方。
“哎哟!老妈,您怎么站在这里啊?吓我一大跳!”
“雨湘,你老实告诉老妈,你的月信多久没来了?”
这一问,连程雨湘都愣住了。
在医院里的两个月,她都没有来过大姨妈呢。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伤得比较重,又一直在用药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现在想一想,自己实在是太马虎了。
程雨湘抬眼,看见胡敏洁还是一脸严肃地等着她的答案。
她只得勉强地扯出一点笑意:“没事,您可别想多了,我只是胃酸过多而已,等会上班的路上,我去药店买点药,吃了就好了。”
……
程雨湘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回忆不停地倒带,一直回到吵架和分别之前。
那个时候,盛婉儿鼓励她勇敢地去追求一次。
她去那样的精品小店,买了一件夸张无比的蜜衣,几乎遮不住雪白的肌肤。
当时,店主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好了,绝对是仅仅一瞥,都能导致鼻血长流,终生难忘的!”
霍冠群看见那样的她,鼻血没有长流,但是整个人如狼似虎地扑过来。
他一把按停了音乐,制止她继续跳舞:“嗯,你已经在我心尖上跳着呢。”
离婚晚餐,在他们热情的玩火中结束。
也只有那一次,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难免不会“中奖”。
程雨湘想到这里,整个人颓然地靠在驾驶座的靠垫上。
她顺着摸了摸头发,头皮上的伤疤还是鼓鼓的,拨开头发看,还可以看见粉嘟嘟的新肉,摸上去麻酥酥的。
程雨湘又呆了一会儿,终于打开车门,往街对面的药店走去。
她买了一盒胃药,忐忑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请拿一盒早孕试纸。”
店员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去妇科专柜拿了药盒,有点粗鲁地递过来。
程雨湘急忙将药盒塞入包包里,好像做贼一般丢下零钱就跑了。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她捂着跳动剧烈的心口,左看右看,见没有什么车辆,疾步往街对面的马自达跑去。
由于太过于羞赧,程雨湘都没有明目张胆地看四周。
就在马自达的后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车后座上的男人,深深地蹙着眉头,隔着车前玻璃,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从她停车进去药店,一直到上车后好半天都没有发动。
她生病了吗?
看上去脸色很红,是不是在发烧?
霍冠群死死地盯着前面车座位上面露出来的半个后脑勺,似乎觉得,下一秒钟,这个头颅的主人就会笑眯眯地转过身来,飞快地朝着他抛出一个媚眼。
就好像《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那个粉面含春的媚眼,勾人至极。
秦朗从药店里买了醒酒药出来,疾步回到副驾驶。
霍冠群接过药和水,一边吃药,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买的什么药?”
秦朗立即回答:“胃药。”
刚才问的时候,店员还带着奇怪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就是胃药。”
都是中年人了,还眼巴巴地过来问年轻女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秦朗有点讪讪的,也不好多问,只得干笑着走出药店。
“好,回集团。”
从城南别墅到瑞安花园这里,开车十五分钟的车程,秦朗本来以为霍冠群是准备来接李悠然,没有想到,他只是来买醒酒药而已。
至于吗?!
直到远远地看见白色的马自达,霍冠群要求靠边停车,秦朗看见车里走下来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秦朗自然知道该闭口不言,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霍冠群转过脸,看着仍在原地没有动的车辆。
好久之后,才转过头来,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
程雨湘决定忽视眼前的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电人那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呼叫着,程雨湘叹了一口,终于接通了电话:“梦雪,其实,昨天突然……”
程梦雪打断了她的解释。
“姐,爸爸的公司突然发生变故,原来一直有生意来往的霍总裁,突然撤资,连带着几个股东都纷纷跟着要离开程氏。你和霍冠群是不是交往过,能不能,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雨湘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撤资?
生意上的事情,她向来没有过问,但是,她也知道为什么程立山那么巴结讨好霍冠群,因为擎天集团注资,程氏集团的发展才得以加速度运转。
现如今,突然失去巨大的经济支柱,整个程氏,不瘫痪才怪!
程雨湘拨通了程立山的电话:“爸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事情你不要管,头还痛不痛?”
程雨湘内心一暖,这个时候了,爸爸第一惦记的,还是她的病。
家里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她作为家庭成员,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爸爸,到底什么事情,您不说,我想着想着,头会更痛!”
程立山深深叹了一口气,打火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沉沉地说:“我接到一个资料袋,里面打印的文字说,上一次被抓走,就是霍冠群示意的,这一次,他突然大幅度撤资,也不知道到底想怎么样。雨湘,你和霍女婿……”
不等程立山问下去,程雨湘立即抢着说:“我去问问他。”
其实,这些事情程立山不准备和程雨湘说出来的,但是,事实证明,这些事情确实都是霍冠群一手策划的。
这段时间,霍冠群和万乔恩出双入对,看来好事将近,加上雨湘一直带着抗拒的小情绪,自然两个人会越走越远。
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霍冠群盛怒之下作出的错误决定,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他设立好的陷阱?
“雨湘,霍女婿他……”
“爸爸,您得改口了,霍冠群从来都和程家没有一点关系,从现在开始,更是陌生人。”
程立山有点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那么看好的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绝情的这一步。
程雨湘突然想起那个无名女人打来的电话。
当时她还在医院里,没有多余的问候等话语,一个熟悉的女声劈头就问道:“程雨湘,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爸为什么突然会被带走吗?”
真的是他做的吗?
程雨湘的内心中好像被扎入了一根长针,慢慢地没入心房里。
她闭了闭眼睛,向后退了两步,颓然地放下电话。
不行,这个原因,她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绝对不能继续爱慕着一个一门心思想要弄垮程家的男人。
程雨湘呆了好久,有点冷然地再次打开手机里的通讯录。
陡然想起在分手的那一天,她就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