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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改的,恐怕还不是一点两点。
程雨湘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影子,满室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绍东他为人不错,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一起过来玩……呃,就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一般朋友,还没有那么深入地去考虑更远的问题……”
程雨湘字斟句酌,说得很缓慢。
“雨湘,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年纪大了,管教绍东有心无力,我想郑重地请你帮忙我管好他!”
“人家都说三十而立,绍东也三十了,还像一个顽童不成器,说不痛心,那真是假话,他变成这样,我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一个记者,看问题非常犀利,你帮忙我看看,到底从哪里改起比较好?”
程雨湘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将这样重的包袱抛给自己。
她的大脑里一片混沌,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句话: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
耿海涛倒是满脸的赞同:“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里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程雨湘顽皮地一笑:“老爷子,时代不同了,现在这句话应当这么说……”
………题外话………感谢各位的首订支持,这一章节写耿绍东多一点,被惯坏了的富家公子哥,为了后文做铺垫,请大家理解,加油!
69。【069】你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程雨湘顽皮地一笑:“老爷子,时代不同了,现在这句话应当这么说……”
自己可是够坏的了。
程雨湘腹诽一下自己,还是说了出来。
“既然不能有所担当,为什么不卸下全部的担子,等他真正有力气挑起来的时候,再交给他好了。”
“海涛集团的员工的工作本来就很辛苦,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下一秒钟的饭碗,他们如果知道自己的总经理开着超过他们年薪几十倍的豪华跑车,却没有真正将他们放在心坎上,切实为他们谋取福利,那么,在剧烈的心理落差下,很有可能有及其个别的人会走极端。蠹”
说真心话,她怎么看,都觉得那辆烧包的车碍眼。
耿海涛七十多岁了,笑起来的声音,亮如洪钟髹。
他当然听得出程雨湘话里的讽刺,眼中闪过一抹奇艺的光彩。
说是来看兰花,其实,只不过是他想单独会会她,亲自了解她的能力到什么程度而已。
光听她先褒扬后剖析的开场白,就知道这个女人有一张刀子嘴。
既锋利又狠毒,让人不得不提高警觉。
耿海涛双眼微眯,深思着看着她。
程雨湘挑衅地扬起眉,稍微等他有所表示。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再次笑了。
“很好!程雨湘,我记住了!”
这个记住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耿海涛的回答,倒使得程雨湘有些后悔自己的太过于激昂和张扬。
疼在心里的宝贝疙瘩,被自己这么的刻薄,应该会有那么一点记仇吧?
而耿海涛这只笑面虎非旦没有爆跳如雷,反而笑了。
逞口舌之利通常下场凄惨,程雨湘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内心隐隐有点发毛,还是忍不住扬声问:
“您所谓的记住是指什么?”
“既然你那么聪明,你说呢?”
耿海涛的笑意更深,像一只逗着老鼠玩得不亦乐乎的老猫,闪着兴奋的光彩。
她甩甩头,搞不懂这老爷子!
不过,她可不敢再出言不逊,至少现在不行。
毕竟,她来到耿家,只是扮演一个花瓶的角色而已。
一出场,锋芒毕露,倒有点喧宾夺主了。
回到客厅,又喝了一杯茶水。
耿绍东回来了,招呼着工人将家具摆放好。
程雨湘起身,想了想,还是开口告辞。
“慌什么?留下来吃午饭。”
“不了,老爷子,我手头上还有采访任务,改天再来拜访。”
耿海涛挽留无效,只得朝着耿绍东吼了一嗓子:“还看着家具做什么,没有听见人家小姑娘说要走吗?怎么样将人带来的,就怎么样给我安全地送回去。”
“得令!这个您放心,我保证毫发无损地将人送回去。”
耿海涛望着程雨湘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丫头,其实更配另一个人啊!
两个人并肩往车库走去。
耿绍东沉声问道:“为什么急着走?不是说好了三日之约吗?”
程雨湘站定,扭过脸认真地回答:“你以为老爷子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如果留下吃午饭,我倒是什么都不怕,只不过,我就是担心你,穿帮了,恐怕眼看就要到手的鸽子就要飞走了。”
耿绍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知道一些什么?”
程雨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将飞扬起来的发丝挽到耳后。
“你可以完全放心,你要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只是觉得,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大咧咧地将我带到你家长辈面前,应该是我符合老爷子的要求,而你想通过我给老爷子留下好印象。”
顿了顿,程雨湘又说:“可是,无论是你个人的婚姻大事,还是借助我这颗棋子,你都忽略了本质问题,那就是,欲速则不达。”
耿绍东怔住,他呆呆地看着程雨湘带笑的眉眼,有点愣神了。
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并没有多少交流。
快要达到温泉大酒店的时候,程雨湘安抚着说:“耿少爷,您放心,我们做记者的,都有职业道德,第一条就是要遵守保密守则,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我心中自然有一本账。”
耿绍东直接降下车窗,冷淡地对她说:“但愿如此,下车吧。”
“谢谢!今天的活动,既考验颜值,又杀伤脑力,体能值消耗巨大,可以抵一次吗?”
“这点难度就扛不住了?”
耿绍东点燃了一支香烟,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有一次,等我想到了,再约你吧?”
程雨湘在内心咒骂了一句,迅速推开车门往外走。
才迈开脚步走了几步,又被耿绍东叫住。
“小程程。”
“耿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并努力完成。”
程雨湘回过身子,换上满脸僵硬的谄媚笑容。
“真是难看!你还不如横眉冷对。”
真是大实话!
耿绍东吐了一口烟圈:“别在心里咒骂我。”
“怎么会咒骂……”程雨湘的脸色微微一红。“才简单说了那么一句……”
耿绍东的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程雨湘绯红的脸颊上。
“要想抵消修车费,最好一直祝福我。让我知道你在诅咒的话,一句话,就加一万元。”
程雨湘立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好像立下军令状一般。
“耿少爷,请放心,我衷心地祝愿您青春永驻、绿水长流。”
“……”
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听在耿绍东的耳朵里,就是觉得无比地不顺耳。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有点烦躁地深深吸了一口烟。
不再看向程雨湘,猛踩油门,一个漂亮的漂移之后,飞速地往山下开去。
程雨湘抬手,扇了扇扬得满面的灰尘,咳嗽了好几声才止住。
她在内心里,悄悄问候了一下耿绍东的老母。
经过花圃的时候,意外地看见秦朗正在和女服务员说着什么。
看见程雨湘走过来,他笑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盆景,朗声问道:“那条龙形的百日草花带,怎么样?”
程雨湘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条金黄色的巨龙栩栩如生。
秦朗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段时间,住进酒店的客人里,倒是有不少属龙的,霍总裁真是有心。”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身边的程雨湘听见。
自己可不就是属龙的吗?
她一惊,再次看向那条百日草巨龙,眼神里有一缕情愫看不分明了。
看见四下没有旁人,程雨湘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轻声问道:“秦秘书,霍……冠群真的有儿子了吗?”
秦朗一怔,但是他立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是属于霍总裁的私事,即便我是首席秘书,也轮不到我来过问。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应当开门见山地问问他。”
程雨湘点点头,表情还是有一点羞讪。
和秦朗分别,才走出两步,秦朗又在身后喊住她:“霍总裁在行政楼八楼,一个人在。”
后一句话有点意味深长。
程雨湘的脸颊飞起一片红霞,她绞了绞衣角,举步往行政楼走去。
宽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明亮的落地窗前,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面光而立。
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感觉到他的忧愁,以及,某种神秘的厚重感和压迫感。
房间里静悄悄的,因为程雨湘的到来,打破了静谧。
听到了脚步声,霍冠群并没有转过身,他仍旧扶着窗台,静静地望向窗外的某一处。
程雨湘清了清嗓子:“老公。”
“你就那么看轻你自己吗?”
暗沉的嗓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情绪。
霍冠群并没有转身,话语里的居高临下感,似乎在扇着她的耳光。
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讥讽?
程雨湘一时间气愤不已,他根本不相信她,对她的印象难道就只是轻浮而已?
难道是指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事情吗?
可是,不是他先主动,她才应景地配合起来的吗?
她愤愤地回答道:“是,我到底有什么好,其实我自己都在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轻视自己。”
送给了他最宝贵的礼物,他还特马的居然这样说。
“噢?你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霍冠群铁青着脸,转过身来。
程雨湘的脸气得鼓鼓的。
她走近一步,直直地瞪着霍冠群的眼睛:“当然,我年轻漂亮,胸大有脑,为什么不值得更好的?”
现在唯一的败笔,就是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可是,那又怎么样?等他厌倦了自己,不是又恢复了快乐的单身生活。
只怕是,现在他就厌倦了自己吧?
程雨湘说完,带着一脸苦笑,眼光滑过霍冠群高挺的鼻子,和紧抿的嘴唇。
那里,吻过她,现在,也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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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0】感情就差那么一点点()
程雨湘有点不舒服了,她赌气地往外走。
不期然,霍冠群又沉声说道:“老婆,我们的一颗心,只有拳头那么大,如果要装下太多人,会拥挤不堪。”
程雨湘的面色一僵,心情如过山车,一落千丈。
终于要将自己排挤出局了吗?
也对,她居然忘记了,他还有乔恩、悠然,以及活泼可爱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