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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哭,你不说那些都是理论么,也可能没事呢,”邱启明也有些心慌,“咱们这就找戒指。”
两人跑到院子里,申冠东已经把师道斋背了进来,小宋跟在后面,一只手拎着个小箱子,另一只手拎着师道斋昨晚用过的棉兜子。邱启明看了看师道斋,只见他趴在申冠东肩上一动不动,仓促间也看不出情况怎么样。
师承恩把大院的灯打开,“师兄,你先把我爸送到房间安置好,小宋你也去帮忙,我来布曝阳阵。”
“师妹,你别着急,实在不行咱们给协会打电话,协会那边肯定有办法。”申冠东安慰了她一句,然后背师道斋进了楼,小宋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也跟了进去。
师承恩没应声,蹲下想打开那个箱子,但只有左手能动,怎么也打不开,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
“你先别哭,要什么说。”邱启明帮忙把箱子打开,见里面除了铁包玉和一大瓶底灰,还有一部类似工程宝(检测视频、光频、网络信号的专用工具)的小型手持设备,一把刀身是黑色的匕首和一捆红绳,
师承恩拿起匕首首,在地上画了个一大一小两个同心圆,又在圆里划了不少线条,道:“你递我几根铁包玉。”
邱启明抓了几根小柱子递过去,师承恩插好后又道:“再给我抓把底灰。”
邱启明从大瓶子里抓出一把粉末给她,师承恩在法阵里细细撒了一层,然后让邱启明在三丈开外站好,从箱子里抓出一把铁包玉,先围着他插了一圈,然后又围着刚布的法阵插了一圈,最后插出一条栈道,把两个圈连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师道恩从棉兜子里取出一个木头盒子,从里面拿出几根银针,“我先定住你的七魄,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邱启明见那几根银针跟豪猪尾鬃似的又细又长,胸口一阵发毛,但人家老爹都快变阴祟了,咬牙道:“没事,你尽管弄就是……”
“别怕,我大一是在医科大上的,扎不死人。”师承恩道,“你站好别动。”
按照定魄针的位置,伏矢在顶心,尸狗在眉心偏左,吞贼在腮下,臭肺在双肺俞中央,除秽在右腹,去毒在足趾,师承恩虽然长得不像老中医,但落针既稳且快,三下五除二就在邱启明身上扎了六根针,但扎最后一根时却停了手,扬声叫道:“师兄,你们好了没?你来封他的雀阴,我不方便。”
听到“雀阴”两字,再结合师承恩说的话,邱启明隐隐意识到这针要扎在哪里了,“等等,这针对那方面不会有影响吧,我有女朋友的……”
“没事,”师承恩脸色一红,“有影响我负责。”
邱启明一愣,“这你怎么负责?”
师承恩没理他,又喊了两声申冠东,没听到回应,眉头一皱,“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手起针落,邱启明一低头,只见那根针就颤巍巍的扎在自己“人中”上,惨叫声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啊——”
师承恩在他衣服上擦擦手,转身向土楼走去,“还得等曝阳阵攒一会儿阳气,我先去看看我爸……”
“还要等?”邱启明欲哭无泪,这姑奶奶不会等阵法好了再扎针么?那七根银针扎在身上倒是不疼,但隐隐有种被石头压住的感觉,尤其“雀阴”那里阵阵发凉,好像血液被阻断了……
过了十来分钟,邱启明快哭出来时,师承恩才和申冠东从楼里出来了,她走到曝阳阵前观察了一下铁包玉的亮度,“应该差不多,咱们先试一次,师兄,你来破阵,我怕我手劲儿不够。”
申冠东点点头,拿起那把匕首站到法阵旁边。
邱启明咽了口唾沫,默默祈祷师承恩心境波动之下还能布准法阵,万一直接把自己崩死那就太冤了。
但申冠东没急着破阵,先双足一前一后站了个天罡步,大声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急急如律令!”
他念的这段咒语是金身咒,有巩固魂灵和提振精神的作用,按道术观点,阵法威力和人自身的状态有直接关系,比如刚拉完稀和刚打完鸡血的人同时布阵作法,效果绝对不一样,金身咒就相当于给人打鸡血。
自从八卦阵流行开以后,类似的道门咒语已经不常用到,但申冠东担心自身实力不足,催不动邱启明这个三阳体,特意念咒给自己加了下状态。
念完咒语,他刚要动手,师承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摆摆手,“等等,忘了问他听出那段录音说什么了没有。”
邱启明自己也把这茬儿忘了,老实道:“听是听出来了,但我听了整一天,一会儿我有这时间么?”
“没有,”师承恩眉头紧皱,“眼下只能这样了,不行就多试几次。”
“还要多试几次?”邱启明真哭了,“大姐,我错了,我真不该打你和你爸,麻烦咱能快点么?我的雀阴真快不行了……”
话音未落,申冠东手起刀落,匕首“噗”的一声插在了曝阳阵中央,圈子里的粉尘跟着“呼”的飞起来。
邱启明只见几根铁包玉一阵大亮,接着感觉自己像被火车头撞到,不由自主向后飞了出去……
第11章 化险为夷()
“完了!”师承恩一声大叫,目瞪口呆地看着邱启明,“怎么会这样!?”
敢情曝阳阵破开后,邱启明身上的定魄针“嗤嗤嗤”全飞了出去,也意味着他的七魄已经全部离体。
“一定出问题了!”申冠东也大吃一惊,眼下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曝阳阵积攒的阳气太多,把邱启明的魄也给冲飞了。
可邱启明是个三阳体,还上了定魄针,以师承恩的能力布下的曝阳阵,就算积攒一年半载的阳气也未必有这种威力,刚才才只过了十来分钟,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冲击力?
非修道之士的魂魄一旦一起离体,下场基本上就是个死,申冠东顾不上吃惊,掏出手机道,“我这就给协会打电话。”
“师兄,等等,对生人用曝阳阵还出了事,让协会知道咱们两个就惨了,我先试试能不能把他的魂魄再招回来。”师承恩阻止申冠东,拿起匕首又开始在地上画圆布阵。
她要布的阵法是招魂阵,和魂归阵一样,也是在地表造出一个“漏斗”,不过方向正好相反,魂归阵是往下漏,招魂阵则是往上吸。
按道术观点,人的魂魄和肉体有种天然的联系,只要魂魄没散,把丢魂的人放到招魂阵中,可以借助这种联系把魂魄引过来,再通过“漏斗”拔回人体。
不过地下的阴气有一定能量,正如阴祟进去后出不来,如果布阵者能力不够,就算把魂魄引过来也不一定能拔出来,所以招魂一般只有高阶以上的道门中人才能胜任。
师承恩的实力只有初阶,眼下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不料她刚画半个圈子,邱启明忽然浑身一哆嗦,接着“噌”地窜出去老远,然后翻出院墙不见了。
“完蛋,他又被冲了,快追!”
师承恩和申冠东匆匆追出门,但夜色中已经看不到邱启明的踪影,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完了,人去哪儿了,这怎么办?”
“他两次被冲都跑到了烈士陵园,这次八成又去了那边,”申冠东还算镇定,“咱们去那边找。”
“师兄,你开车,咱们赶紧去!”
师承恩和申冠东坐上还没熄火的大奔,车“呜”的一声开了出去。特种兵出身的申冠东车技也不是盖的,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烈士陵园,两个人跳下车正要跑进去,忽然看到邱启明摸着脑袋自己走了出来。
“你……你自己回来了!?”师承恩迎过去,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惊喜还是难以置信。
“我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邱启明一脸的浆糊,扯扯自己的裤子,“裤裆都给我跑裂了,到底什么情况?”
师承恩没回答,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回来的?”
“是那……那个冤孽把我推回来的……”邱启明呲牙咧嘴地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刚才他飞出去后,也不知道自己摔到了哪里,只隐隐感觉周围是一片充满嘈杂声的混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但想说不能说,想动不能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个冤孽。
而且灵魂状态下似乎没有时间概念,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感觉有团红色的残影凑过来,然后推着他开始往前跑,很快又有道黑影出现在前面,黑影中央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绿光,但他还没“看”清就被推了回去,随后看到自己正躺在烈士陵园里……
“你确定是那个冤孽把你推回来的?不可能啊,按理说它肯定要折腾你一顿,为什么把你推回来?”师承恩一脸疑惑,又摇摇头,“现在先别管这个,戒指你问出在哪儿了么?”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和它交流就被推回来了,它倒是传递了一些信息过来,”邱启明边说边回忆,“好像是什么阵法什么任务之类的,但周围实在太乱没听清,要不咱们再试一次?”
“不试了,刚才你的魄也被崩飞了,能回来是运气好,”师承恩说着潸然泪下,“我不能因为我爸再把你害了。”
邱启明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了一遭,但见师承恩因担心父亲而真情流露,也不好说什么,“那现在怎么办?”
师承恩默然不语,显然想不到办法。申冠东一叹,又掏出手机,“师妹,别哭了,我现在就给协会打电话。”
“现在只能告诉协会了,我爸瞒情不报,私下里找外人当靶子让冤孽冲身,我还对生人使用曝阳阵,我们父女俩怕是要挨三刀六洞了……”
师承恩“呜”的一声哭了个梨花带雨。
“有这么严重?符阵师协会到底是什么组织,法治社会朗朗乾坤,还敢玩这一套?”见师承恩哭得稀里哗啦,不知为何邱启明也跟着着急,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先别打电话,我好像知道戒指在哪儿了!”
“在哪儿?”师承恩立刻抬起头,申冠东也看了过来。
“我刚才被推回来时,看到自己身体里有星绿光,你爸那枚戒指的宝石也是绿色的,会不会……”
“师兄,开车去医院。”师承恩不等邱启明说完,拉起他就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
“这个冤孽确实很聪明,”大奔副驾驶上,师承恩拎着一个塑料袋,那枚戒指就装在袋子里,“按道术观点,玉石一类的东西可以吸收并储存阴阳之气,品质越好储存的越多,也即人们常说的古玉镇宅,其实不是玉在镇,而是玉上储存的阴阳之气一旦多了后,脏东西就不敢进门了。这枚戒指上的宝石就相当于一个能量源,那个冤孽让你吞下去,你的三魂七魄受到干扰就会变得不稳定,感觉也会变迟钝,它想冲你会容易很多,也正因为你的魂魄不稳,所以七魄才会被曝阳阵一起给冲跑。”
邱启明躺在后座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用鼻子嗯了一声。
两个小时前,三人就近找了家医院挂急诊一拍片,发现那枚戒指还真就在邱启明肚子里,万幸戒指整体还算圆润,医生言明不用开刀,只开了点泻叶让他拉出来。
但这一拉就拉了一个多钟头,直到邱启明感觉身体中后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