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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也打量过来,忽然跳开两步,手往衣服里伸去,邱启明见情况不对,抢先飞起一脚踹翻了络腮胡。与此同时,师承恩也撩起一腿踢在刀疤脸两腿中间,刀疤脸惨叫一声,夹着腿像虾米一样弓下腰去,下巴上进接着又挨了一脚倒在地上。邱启明想跟上一脚解决掉络腮胡,但忽然跳回来把师承恩挡在了身后。
络腮胡的手已经从衣服里伸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枪,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别动,不然一枪打死你。”
邱启明扫了一眼手枪黑黝黝的枪口,问:“你们和林飞……”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林飞公开的名字不叫“林飞”,又改口道:“不,林道末是一伙儿的?”
络腮胡没回答,凑过来拿走邱启明手里的阳剑,刀疤脸也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揉了揉下巴,作势想打师承恩,“贼丫头劲儿真他妈大!”
“别耽误时间,被人撞见会很麻烦,先把他们两个带回去再收拾,”络腮胡拦住刀疤脸,把枪揣进冲锋衣的衣兜,隔着衣兜指了指邱启明,“走前面,去按电梯,别耍花样。”
“回去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刀疤脸夺过师承恩手里的阴剑,推了她一把,“往前走。”
“我们不反抗,有话好好说,别伤害我们。”邱启明眼睛余光瞥见电梯间一角装着一部摄像机,按下电梯按钮后把手举过头顶,想让酒店的监控人员注意到异常。
不料后腰枪口立刻一紧,络腮胡冷冷道:“把手放下,别搞小动作。”
邱启明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警觉,只好放下双手,又问:“林道末呢,他怎么没上来?”
“那个王八蛋也在这里?”络腮胡反问道。
邱启明一愣,听意思这俩人似乎并不知道林飞在,难道不是一起的?心里琢磨,嘴上道:“林道末刚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见他。”
“马上给头儿打电话,”络腮胡似乎对林飞十分忌惮,扭头对刀疤脸道,“告诉他姓林的也在,让他再派几个人进来。”
刀疤脸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趁对方分神,师承恩小腿勾上来,一脚当当正正踢在刀疤脸两腿中央,刀疤脸痛叫一声又成了虾米,师承恩紧接着回肘撞在对方脸上,为脱身,这一撞她用足了力气,刀疤脸顿时鼻子开花仰倒在地上。
“妈的,你找死!”络腮胡掏出枪似乎想打师承恩,但手腕已经被邱启明牢牢抓住了。
邱启明告诉对方林飞的下落,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怕伤到师承恩丝毫没有手软,跟上一计膝撞顶落络腮胡的枪,顺势把对方的手拧到背后,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推着人像撞城门一样撞向旁边的墙壁,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络腮胡脑袋撞墙昏死过去。另一边师承恩又补了一脚,把刀疤脸也踢昏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邱启明捡起落在地上的阴阳剑,道:“看样子咱们被人盯上了,这里不能住了,回去拿东西,先离开再说。”
“那林飞还见不见?”师承恩问。
“说不定还有埋伏,”邱启明边说边往客房走,“咱们还按原计划去曲麻莱,林飞既然主动来找咱们,肯定会赴约。”
第86章 是友非敌()
两人回到房间,为图轻便没再拎大行李箱,只拿了工具箱和一些药品,然后便下楼从酒店后门绕到了街上,想再找个地方落脚。
但经过刚才的激烈运动,邱启明的头已经疼得要命,被冷风一吹更是气都喘不上来,急忙又吞了几粒高原安氧片,然而高原反应却越来越强烈,没走多远,忽然一阵心慌气短摔倒在地上。
“你不会这么菜吧?”师承恩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状况明显比邱启明好,伸手想把他扶起来。
邱启明难受得直想吐,摆手示意师承恩让自己趴在地上休息会儿,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一些,挣扎着爬起来道:“咱们赶紧走,刚才那个络腮胡说再多派几个人进来,那些人肯定在附近,被他们找到就麻烦了。”
不料怕什么来什么,一辆越野车忽然朝这边开了过来。邱启明拉住师承恩想逃跑,但两条腿就像棉花做的一样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没跑两步又摔倒了。
越野车“嗤”的一声刹停在旁边,一道身影跳下车,师承恩提起阴剑想保护邱启明,但身影没攻击她,而是转身打开了车后门,“扶他上车!”
师承恩略微犹豫,还是和来人一起把邱启明架到车上,然后自己也坐进去,来人跳上驾驶位,越野车“呜”的一声开了出去,十分钟不到就离开玉树市区到了荒郊野外。
“你和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邱启明缓过来一些,看着坐在驾驶位的人问。
这是他自从知道有林飞这个人后首次看清对方的样子,透过后视镜,林飞有张瘦长的脸,五官稍显柔和,但双眼又黑又深邃,乍看有些矛盾,细看又很协调,给人一种奇怪的对比感,身上没穿上次那件宽松的衣服,而是一身藏青色的紧身衣,身形很瘦削,让人绝难想象出这副身体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哼,”林飞哼了一声,“林某就算再落魄,也不屑于和这些人为伍。”
邱启明愣了愣,从他和师承恩掌握的线索来看,林飞分明和那些人是一起的,但为什么又这么说?想了想道:“你和那些人既然不是同伙,为什么要帮他们去要刘继荣的日记本?还给我朋友下个蛤蟆降逼我来青海?还有,你约我在曲麻莱见面,怎么提前跑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住哪个房间?”
这些问题林飞都没回答,一打方向盘,越野车离开主路开进了起伏不平的山地。邱启明一时也搞不懂这位师兄到底是爱玩高冷范儿,还是属灭绝师太的脾气天生就这么怪,眼见周围越来越荒凉,对师承恩打了个眼色,同时手指蹭了一下阳剑剑锋,用血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布了一个曝阳阵,准备情况不对就把张国安的魂魄叫出来应敌。
不料林飞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道:“咱们不是敌人,省省力气吧,我把你叫来青海,已经准备把整件事告诉你,不过有许多细节我现在也没搞清楚,还没想好怎么说。”
“师兄,”邱启明听林飞有松口的迹象,趁热打铁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飞把车拐到一座矮坡后面,停车灭掉车灯,只留车顶灯亮着,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似乎在考虑从哪里说起,片刻后才道:“我从头说吧。”
邱启明和师承恩欠起身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师兄你说。”
也许想证明自己的为人,林飞这一从头就“头”到了师从林昆仑夫妇学道术时……
按照林飞的说法,当年他跟随林昆仑夫妇修道时正值八九十年代,比起现在,当时道术还拥有相当广泛的市场,因此林飞没像其他同龄的孩子那样去上学,而是准备像林昆仑一样以此谋生。
确实像李秀文形容的那样,林飞天资聪颖,不管多复杂的道术也是沾手即会,一会就精,精完还能开拓创新,因此深得林昆仑夫妇喜爱。为把徒弟培养成才,林昆仑也经常带林飞去解决一些灵异事件,所以林飞从小就“见多识广”,对道术也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认知。
在林飞看来,道术几乎可以用万能来形容,许多用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难题遇到道术就能迎刃而解,然而随着经历越来越丰富,他发现道术也并非万能的,因为林昆仑解决的不少委托中根本没有鬼存在,真正在背后弄鬼的是人。
比如有人用“刀鬼(把刀刀刃朝上藏在床板下,时间一长睡这张床的人就会出状况,轻则疾病缠身,重则遇难而亡)”暗害自己的亲兄弟以谋取家产,还有人在外包小三给自己老婆下蛊至其恶性病,再要求离婚,更有甚者竟然给自己的父母下诅咒,种种种种。
道术治得了鬼,却治不了人,而且道术不受法律承认,为人忠厚的林昆仑遇到这种事除了教育一番客户外也没其它办法,可林飞的思想远比林昆仑激进,在他看来,这些事例证明人心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而对付这么可怕的东西,也必须施加以更可怕的手段。
因此林飞开始学习苗疆巫术、蛊毒、降头术等可以用来治人的术法,并且在学有所成后开始学以致用,暗中接了不少“特殊”的委托。
这些委托的特殊之处在于,委托人目的是想用道术暗害他人以谋取利益,林飞接这些委托的用意也很单纯,就是让害人者自食其果。比如有人想用邪术害亲人谋夺财产,不出三天自己就躺在了棺材板上,有女的想蛊惑富商娶自己,一不留神就和乞丐配了对儿等等。
这样没过几年,林飞就被人联名告发成了通缉犯,为了不连累林昆仑夫妇,他取“道门末流之辈”之意更名林道末潜逃到了柬埔寨,后来又旅居泰国、马来西亚一带,并和当地的降头师密切来往,学会了大量降头术,也是在这时,他逐渐把道术和降头术有机结合起来。
在马来西亚呆了几年,林飞又去了印度,最终在印度定居下来,之所以选择印度当落脚点,一是因为印度和中国没有引渡条约,二是因为印警的办事效率低到令人发指,曾出现过警署长惨遭绑票过了俩礼拜才被发现的情况,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庇护所。
有了庇护所,林飞开始大展拳脚,没过几年便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巫师,后来受一家寺院邀请成为常驻高级僧侣,还异常神奇地因此获得了一个印度籍二等种性身份。有合法身份后,林飞为图方便,又在宝岛台湾设了第二个落脚点,并经常以此为跳板返回内地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
但此时的林飞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冲动,“为民除害”时开始懂得隐藏自己,一是不再用本名,而是用随便起的绰号,二是事情办成后就躲回印度避风头,所以没再像以前那样成为众矢之的。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半年前,一位台湾的朋友忽然打电话请林飞帮忙解决一个难题。按照这位朋友的说法,有人委托他寻找一个行军日记本,但目标是香港的一位超级富商,他担心自己水平有限搞不定,所以想请林飞出手。林飞本来不想接这种委托,但初到台湾时这位朋友帮了不少忙,为还人情还是答应下来,而且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也没多问就和对方一起到那位港富也就是刘敬德的豪宅去踩点。
观察了几天,林飞发现刘敬德一家的生活作风很混乱,用时下流行的说法就是“满满的负能量”,因此准备给这家人一个教训,不料那位朋友打电话威胁刘敬德交出日记本时,刘敬德竟然提出用老婆孩子的命作交换……
听到这里,邱启明忍不住打断道:“威胁刘敬德的电话是你那位朋友打的?”
“不错,”林飞点头道,“当时我只是在帮忙,所以事情还是由我那位朋友主导。”
“那后来呢?”邱启明问。
“后来的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林飞道,“我在豪宅周围布了一个道降结合的绝户阵,还嘱托朋友拿到日记本后就转告刘敬德“破阵之法”,实则是要这主仆妇三个的命,然后按照惯例回印度去避风头。我在印度躲了一段时间,觉得风头已经过去,又回到台湾,忽然发现有人开始偷偷跟踪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