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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邱启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刘敬德家里的事是人为的,那么看出问题所在的林昆仑出车祸有可能也并非巧合,而林昆仑是钟子雄找人送医医治的,门口的地面也是钟子雄找人翻修的,钟子雄和两件事都有关联,会不会有问题,在电影中恶仆害主的情节也很常见。
想到这里,邱启明问:“刘先生,我想问个问题,钟先生的为人怎么样?”
“邱大师,你怀疑阿雄?”刘敬德立刻听出来了,摆手道,“不可能是他,他跟了我十几年,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相信他。”
“邱大师,这件事绝对不是子雄做的,”曾美怡也补充道,“你不知道,几年前他还救过我一命,不可能反过头来害我。”
“哦?”邱启明好奇道,“钟先生救过你一命?”
“嗯,”曾美怡的神色忽然有些忸怩,“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来说吧,”刘敬德把话接了过来,“这件事其实都怪我……”
按照刘敬德的说法,资本市场瞬息万变,一晚上期指或股指上涨或下跌几个百分点很正常,所以这一行挣是能挣钱,但也是个很累人的行当。身为专业人士,刘敬德又信不过那些操盘手,所以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几乎天天奋战在公司熬夜加班,一不留神就把娇妻冷落了。
曾美怡为人传统,性格也比较内向,不喜欢像其她阔太那样逛沙龙打麻将,儿子又在贵族学校寄宿,经常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心情十分压抑,久而久之,就不幸罹患了抑郁症。
起初症状较轻,刘敬德没太在意,以为妻子是闷坏了,只陪她到国外旅游了一次就当解决了问题,回来后依旧我行我素。
由此,曾美怡病情越拖越重,直到五年前的一个深夜,她一时意左,锁死房门吞了一整瓶安眠药。此时刘敬德正在公司盯着电脑屏幕,而刘宏杰住在学校,佣人们也全休息了,本来曾美怡必死无疑,但钟子雄不知道怎么察觉出不对,找了两个仆从撞开卧室的门,及时把曾美怡送到医院抢救,才保住了她一条命。
刘敬德也醒悟到自己深深伤害了妻子,每天都会抽时间回家陪她,把儿子也从寄宿改为走读,足足过了一年多,曾美怡的抑郁症才治愈了。
“……哎,其实阿雄一直在提醒我,但我一心扑在生意上没当回事,甚至美怡痊愈后又天天扎在生意场里,”刘敬德自怨自艾,“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生意永远是次要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刘先生专注于事业,也是为了这个家,钟先生为人也不错,是我多疑了,”邱启明分别替刘敬德和自己开脱了一句,然后站起来,“刘先生,我在宅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些东西,你也抓紧查工程队的事。”
“美怡,你陪大师在宅子里面转转,”刘敬德说着往外走,“我去找阿雄……”
第44章 地板暗格()
说是要找东西,但看着眼前的豪宅,邱启明又犯了难,万一要找的东西和门口的三尺线一样隐蔽,冲豪宅的规模,那绝对是一项巨大无比的工程,琢磨一下道:“刘夫人,能不能带我到你的卧室看一看,问题既然出在你和宏杰身上,我觉得要真有东西也应该在离你和宏杰比较近的地方。”
“可以,”曾美怡点点头后引邱启明走向楼梯,走到一半,忽然问:“邱大师,我听说人做错事后会遭报应,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邱启明一愣。
“没什么,”曾美怡淡淡道,“就是有些好奇。”
“说实话啊,善恶有报这东西真不太好说,”邱启明回答道,“要说有那肯定是有,不过和人们想的不一样。比如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惨遭雷劈,人们可能觉得被雷劈就是报应,但从道学观点来看,这个人被雷劈更多的只是命数,和报应没多大关系。
因为按照最新的道学观点,报应往往不是天说了算,而是人说了算,比如有人气不过拿刀把混蛋砍死了,或者混蛋遭雷劈后坟被人扒了等等,所以坐等混蛋遭雷劈是不太现实的,无数事例也证明混蛋很少遭雷劈,被人砍死的倒不少……呃,我这么解释你能不能听懂?”
曾美怡“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但也没有继续问,把邱启明带进豪宅的一间偏卧,道:“这是我的卧室,敬德平时工作比较忙,回来得很晚,怕吵到我,所以让我单独睡一间房间。”
“这……”邱启明直嘬牙花子,暗道这个刘敬德得有多么工作狂,连这么漂亮的老婆也舍得分房睡,就不怕自家后院起火么?
他边琢磨边打量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只见卧室虽然只是间偏卧,但面积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平,而且装修得也跟太后寝宫似的,对面墙上还有一面大落地窗,能看到远处的海景,道:“刘夫人,我可能要到处翻一翻,请你别介意。”
“邱大师,”曾美怡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所有地方都要翻么?”
“嗯?”邱启明瞧在眼里,心里一阵嘀咕,曾美怡先问做错事会不会遭报应,又怕他翻东西,难道有情况?
“不用,大体上找找就行。”
嘴上说着大体找找,但邱启明实际上却找得十分仔细,先用雷达大体测了一遍衣柜梳妆台以及卧床等大件,接着测了测门缝、窗台、窗帘、台灯罩以及床头床尾等犄角旮旯,但都没发现异常,然后从窗口开始,拿雷达贴着地板向门口搜索过去。
花了十多分钟,地板几乎测了一遍,但雷达的显示一直很正常,邱启明又有些奇怪,从曾美怡刚才的反应来看,这间卧室里应该有些猫腻才对,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他忽然注意到自从进房间后,曾美怡一直站在一个地方没动过,漫不经心道:“刘夫人,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就你脚下的地板没测了。”
“邱大师,”曾美怡神色忽然有些紧张,“不用找那么仔细,我在这间卧室住了好几年,应该没东西的,不然我早就出事了不是?”
地板下面肯定有东西!邱启明胸口一跳,不动声色道:“刘夫人,以前没有不等于现在也没有,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很可能有人偷偷溜进你房间做了手脚,现在你和宏杰的情况很严重,多找到一些线索就多一分解决的可能。”
提到儿子,曾美怡微微犹豫后又妥协了,走到一旁略显紧张地看着邱启明。邱启明拿着雷达在她刚刚踩着的木质地板上方晃了晃,不料电子指针完全没动静,不由眉毛一拧,曾美怡举止明显有异,说明这块地板绝对有问题,但雷达怎么没反应?
邱启明边琢磨边用手指叩了叩那块地板,只听发出“突突”的空音,敢情下面是空的。他正要把那块地板掀开,曾美怡一张脸忽然涨得通红,“等等!邱大师,我承认,地板下有个暗格,但里面都是一些……一些私人用品,我保证和家里的事没关系,你能不能别看,也别对敬德提这件事?”
地板下面到底有什么,既不让看也不让提?邱启明打量着曾美怡通红的脸,心中狐疑不定,但强行去看人家的隐私也不妥,站起来道:“既然刘夫人这么说,那我就不看了,也不会对刘先生提,咱们再去宏杰房间里找找。”
“我带你去。”曾美怡神色一宽,快步出了房间。邱启明又扫了一眼那块地板,也跟了出去。
两个人穿过楼道来到刘宏杰的卧室,进门后,只见师承恩坐在一张写字台前和躺床上的刘宏杰正聊天,她的心理疏导似乎颇具成效,刘宏杰脸上又有了笑容,而且左一个“恩姐”右一个“恩姐”地叫着。
邱启明先把在大门口发现三尺线的事对师承恩说了,然后拿着雷达假模假式地在房间里测量了一遍,对曾美怡道:“刘夫人,这间卧室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麻烦你先照顾宏杰,我和小师再去找找。”
说完和师承恩出了房间,目视刘宏杰的房门关上,拉师承恩绕中庭转了一圈,又溜回了曾美怡的卧室。
话说邱启明在飞机上连续吐了十个小时,下飞机后折腾到现在也只喝了几口水,刚才全靠一口气撑着,进屋关上门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汗珠也流水似的顺着脑门往下淌。
“你不会这么虚吧?”师承恩替他擦了擦汗,接着问,“你鬼鬼祟祟地把我拽过来干什么?”
“房间地板下面有东西,咱们快看看是什么。”邱启明怕时间长了被曾美怡察觉,站起来走到刚才那块地板前,从师承恩头上取下一个发卡把那块地板撬起来,但看到暗格里的东西后直接傻在了当场,“怎么……怎么是这个?”
敢情里面竟是些经常在岛国动作片里见到的器具,怪不得曾美怡不让看也不让提。
师承恩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珠子瞪得溜圆,拿起一样一拧开关“嗡嗡”响,“这些东西是曾美怡的?她竟然好这个,看不出来啊?”
“我晕,快放下,你拿这个画面感太强。”邱启明把她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关上放进暗格,正要合上地板,忽然注意到那堆东西下面压着一张黄纸片,拿出来后只见是道纸符,一面七扭八拐画了不少线条,另一面则写着曾美怡的生辰八字。
第45章 情况复杂()
“认识这是什么符么?”话说自从邱启明入门以来,还是首次见到纸符一类的道门用品,他刚入门时,据师承恩所说,十多年前纸符曾是布阵的关键用具,但制作不便,而且每每还要用血来画,因此自从铁包玉、底灰等新用具被发明后,就逐渐被淘汰了,现在算是稀罕物。
“我就小时候从我爸抽屉里翻出过这东西,上哪儿知道去?”师承恩摇摇头,然后把纸符贴在雷达上测了测,发现雷达没反应,又拿手机给纸符拍了个照片,“我给师兄发微信,让他问问我爸。”
“等等,”邱启明急忙拦住她,为防止师道斋跟过来捣乱,所以他和师承恩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理论上对方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俩的去向,“你爸问咱俩去哪儿了怎么办?”
“我就说咱俩去国外旅游了。”师承恩把那张照片给申冠东发了过去。
不一时,微信中传来了师道斋气急败坏的语音:“你俩小兔崽子私奔了么?快给老子滚回来!还有告诉臭小子,你回来老子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要是发现哪儿有不对的,老子非把臭小子碎尸万段……”
“呸,”师承恩啐了一口,“我爸就是上不了台面儿,得亏这次没带他来。”
邱启明也发现便宜师父的思想挺龌龊的,自己是那种人么?再说自己就算真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两个人怕师道斋的怒吼被人发觉,把纸符放回暗格,盖好地板,离开房间上了天井。师承恩和老爹磨叨了一阵,总算打探出了纸符的作用。
据师道斋所言,这道符是道镇邪符,通常用来贴在尸体额头上防止起尸,或者贴在门框床头防止邪祟近身用,但一般情况下仅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除非是用大德高僧或修道之士的叶子眉来画,否则就是一张废纸。
“废纸?”以刚才雷达对纸符毫无反应的情况看,邱启明觉得这道符肯定不是用“大德高僧或修道之士的叶子眉”画的,“但曾美怡把一张废纸藏暗格里干什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