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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和小宋费劲巴虎花一上午终于在医院找到汪连楚的手机后,发现对方的通讯录里尽是些“哈尼”、“亲爱的”、“老婆1”、“老婆2”、“大屁股”、“波霸”以及“馒头竹桃系”、“蝴蝶海鲜系”等不知所谓的代称,也不知道哪个是曾小柔。
邱启明只好挨个打过去,一边打一边心碎,小柔怎么会看上这种混蛋的?电话全打了一遍,短信也发了一圈,但有不接的有关机的也有不回的,他给曾小柔发微信QQ也是有去无回,最后还是没联系到人,只能和小宋像无头苍蝇一样在S市满地乱窜,期望着能遇上……
时间一点点推移,不知不觉夜又深了,邱启明也几乎陷入绝望,坐在副驾驶上直揪头发。就在这时,师承恩又发来一条微信,他心口一阵发堵,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敢打开看。
虽然两个人认识时间不长,但师承恩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正直善良,邱启明无形中对人家产生了一些“好逑”的情感。而且师承恩活泼好动不喜欢穿裙子,要脱下面肯定先脱裤子,那就什么也没了,旁边还守着一群人渣王八蛋,他生怕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会忍不住去把汪国正父子俩掐死。
“启明,你说那个曾小柔会不会也丢失魂魄昏迷了,所以才不接电话不回微信的?”小宋忽然道,一天下来邱启明已经把情况对他说了,所以他也知道。
“有这个可能。”邱启明心更塞了,虽然曾小柔身体健康也没什么恶习,而且和他这个三阳体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自身阳气远比一般女孩子充足,但束魂柱的阴气实在太强,佩戴时间长了搞不好要出状况。但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情况,曾小柔理论上应该是一个人住,如果昏倒在家里,恐怕到死也未必能有人发现。
“要不咱们再去医院一类的地方找找?”小宋建议道。
“走,”邱启明点点头,“还找不到咱们就报警吧。”
两个人刚要动身,邱启明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赵逢春打来的,刚按了接听键,那边就立刻嚷嚷着道:“我找到那个曾小柔了!我跟你说,找这个人我可费了劲了,托的朋友不下十个……”
“别废话了,”听曾小柔找到了,邱启明一阵激动,“快说人在哪儿呢!”
“人在看守所呢,”电话那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被扫黄队扫进去的。”
“什么!?”邱启明差点从座子上跳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人了?小柔怎么可能进看守所,还因为这个!?”
“废话,我什么时候搞错过?”赵逢春还挺自信,说完又开始邀功,“我有个朋友是支队的,我托他帮忙查查这个曾小柔有没有买过车票住过酒店什么的……”
“大哥你就别废话了,”曾小柔因为这种原因进去,邱启明已经心乱如麻,“你告诉我人被关在哪家看守所就行了……”
问明地点,邱启明和小宋到了S市一家看守所前,但深更半夜的早过了探视时间,只能等明天上班再说。
看着看守所紧闭的大门,邱启明做梦也想不到再次见曾小柔会在这种地方,更想不通她会和扫黄扯上关系。
缺钱?那也不至于去干这个啊,再说不是刚找了一个土豪男朋友么?被人逼的?也不可能啊,汪连楚有钱有势还认识道儿上的人,谁敢逼着他女朋友去从事这个行业?
揣着这些疑问,邱启明和小宋在车里将就着对付了一宿,等次日看守所上班后,立刻去办探视手续,但到窗口一问,才得知曾小柔是刑事拘留,不能探视。
邱启明一下又懵圈了,虽然不是学法律的,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一般是治安拘留,而被刑事拘留情况就严重多了,急忙给赵逢春拨了个电话,“小柔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她被刑事拘留了?”
“小邱,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赵逢春那边似乎被吵醒,声音有些不满,“昨天我想告诉你你不听,今天这么早又打电话来,为了承恩妹子,我都两天两宿没合眼儿了……“
“赵大哥,回头我再好好谢你,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我那朋友说曾小柔涉嫌组织卖淫,正在走司法程序,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现在只有律师才能见到人,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正在准备手续,上午应该能到……”
曾小柔涉嫌组织卖淫?邱启明耳边如响了一声炸雷,半天缓不过神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怎么会牵扯进这种事情中来。
要说赵逢春确实有些能量,上午十点多,一名陈性律师就带齐手续赶了过来,顺便还给邱启明办了个工作证,两个人进看守所走完程序,被带到了一间接待室。
不多时,一名女警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
女孩子细眉大眼,脸颊雪白,虽然身上穿着号服,但长发披肩,体态轻盈,仍有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只是手腕上戴着一副手铐,亮晶晶的有些扎眼。
邱启明心口一揪,女孩子确实是曾小柔,不过比起一个多月前不辞而别时瘦了许多,精神状态也有些差。
曾小柔似乎没料到来探视的人是邱启明,也一下愣住了,脸色红红白白了一阵,头一低,眼窝儿“刷”的红了。
那名陈姓律师似乎得到过赵逢春的授意,等女警把曾小柔铐在接待桌对面的椅子上后,就以要见所长徐大秃子为名,连哄带骗把被“大秃子”仨字震住的女警带离接待室,留下邱启明和曾小柔单独相处。
接待室安安静静的,曾小柔始终低着头不看邱启明,邱启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后才在心里一叹,尽量用以前对她说话时的语气道:“小柔,我来看你了。”
大概在看守所受过委屈,邱启明话音刚落,曾小柔忽然唇角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说心里话,虽然被曾小柔抛弃在先,但邱启明对她一直余情未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担心人家,见这情形,心里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曾小柔摇摇头,又咬着下嘴唇哭了一阵,才说了第一句话,“启明,对不起……”
听到她沙哑的嗓音,邱启明的心都碎了,以前曾小柔的声音又甜又美,偶尔开玩笑发一声嗲,能把他整个人都嗲酥,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涉嫌……涉嫌组织那个?是被汪连楚害的?”
“不是他,他对我挺好的,”曾小柔摇摇头,沉默一阵后叹了口气,“启明,有些事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所以才选择不辞而别,我原本以为咱们两个不会再见面,但既然你来了,我现在告诉你吧。”
第31章 回头是岸()
按照曾小柔的说法,她和汪连楚其实早就认识了……
曾小柔所在的公司是家财会公司,和汪国正的化工厂有些业务往来,进入公司时间没多久,一次陪同事去化工厂办业务时,她见到了汪连楚。不过俩人只是隔着办公桌坐了坐,连话也没说几句,而且曾小柔觉得汪连楚挺讨厌,老是贼眉鼠眼地盯着她看,不像正经人。
这次见面后,汪连楚就经常来公司谈事情,而且每次来都要曾小柔接待,没过几次曾小柔就觉出来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其时她刚毕业不久,还是学生心态,对物质没有太多追求,又一心喜欢邱启明,所以对汪连楚唯恐避之不及。
但步入社会八九个月后,曾小柔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身边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同事都穿得光鲜亮丽,上下班不是车接就是车送,平时谈论的也是买了什么名牌或者去哪个国家旅了个游,而最漂亮的她却穿着地摊货天天挤公交,别说买什么名牌和出国去旅游,偶尔嘴馋了买只扒鸡都得咬半天牙。
这时,曾小柔忽然觉得开跑车住豪宅的汪连楚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躲着他,偶尔还回他发的微信。
汪连楚虽说长得像头猪,但顺杆儿往上爬的本领绝对不是盖的,似乎察觉到曾小柔态度上的转变,隔三差五就会送她一些好吃或好玩的东西,而且一次比一次名贵,后来都发展到开始送名包名鞋了。
曾小柔开始时坚决不收,但没过多久就招架不住了,不过怕邱启明发现,收完东西都锁在自己在公司的更衣柜里,更衣柜装不下后,又在外面特意租了一间地下室来存放。
用曾小柔自己的话说,此时她的心态“十分复杂和矛盾”,一方面舍弃不了和邱启明的感情,可另一方面又招架不住汪连楚的物质攻势。直到一个多月前,汪连楚把自己经常戴的一条金项链送给了她,项链上有个白玉小柱子,冰瓷瓷的,戴在身上后站在大太阳底下也感觉不到热。
据汪连楚介绍,这个玉柱子的价值至少在百万以上,是一个客户送给他的。听到这件礼物的价值,再想到满地下室的名包名鞋,曾小柔当场就哭了,一来是被彻底感动了,二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真心爱邱启明的,但不想再过一穷二白的生活,所以只能割舍。”
曾小柔原本想对邱启明说清楚后再离开,但每次见到他后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好以回老家为由不辞而别,其实是在同事家住了几天,度过心理上的煎熬期后,就投向了汪连楚的怀抱。
但汪连楚某方面似乎有问题,为表示对曾小柔的歉意,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还在一座高档小区租了一套房子,同时以她原来的工作太辛苦为由,把她安排到一个叫道哥的朋友开的足浴城上班。
凭借汪连楚的关系,曾小柔在足浴城什么也不用做,去不去都无所谓,基本上相当于吃空饷,而汪连楚除了某方面不行,别的对她都很好,只要有空就会过来找她。
这样过了一个月,汪连楚不知为何突然住院了,情况好像还挺严重,但曾小柔去探望时,被他父亲汪国正赶走了,汪国正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警告她以后不许再接近汪连楚。
此时,其实曾小柔也后悔跟汪连楚跑了,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对方手机的通讯录里有很多乌七八糟的昵称,显然都是汪连楚以前的女朋友。更让她生气的是,汪连楚给她也起了个绰号,而且是根据她某部位的形状和气味起的,简直不堪入目,摆明没把她当结婚对象。
琢磨一晚上后,曾小柔把汪连楚送她的东西全收整好,然后准备和对方分手,但去足浴城收拾东西时,却被守在那里的几名便衣抓走了。被提审时,她才知道这家足浴城涉嫌聚众卖淫,而当时汪连楚朋友给她安排的职位是带班经理,算组织人员,要判刑。还被告知足浴城登记的法人是虚构的,要求她提供线索,称如果查不到源头,她就是足浴城的“实际”组织者,刑期下限五年,上限无期。
这下曾小柔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贪图物质享受,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在看守所终日以泪洗面,把嗓子哭哑了……
听曾小柔哭哭啼啼地说完,邱启明自己也是百爪挠心,说到底还是他没本事,连最基本的富足都给不了曾小柔,才会让她受到别人的诱惑,还被害得这么惨。
与此同时,他隐隐感觉曾小柔有和他和好的意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