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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清是个文科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理科学渣文科学霸,这里上的却是化环学院的课。梁清听着这讲师口中不断飙出的什么电解质溶『液』,正负极,明明说的是中文,可他就是听得满头雾水,跟周围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的化环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梁清只好装作听懂的样子,在笔记本上『乱』涂『乱』画。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梁清立马带上书包溜了出去,临走前还看了看门牌号,才知道自己专业课的大教室就是在隔壁……
明明是402,他却看成了403,忙中出错的他这回可是出了大糗。趁下课老师休息的时候,梁清偷偷『摸』进了后排,幸好老师没注意。
平常上课眼熟的同学过来打笑他几句:“行啊,这回居然逃了一节课才来,你咋不干脆都逃了呢……”
梁清讪笑。
然而他在403和同学谈笑风生,这边徐璈却被遗忘在402的角落里,孤零零地听着化环学院的专业课。
呵呵——估计这梁清得需要他时才会想起自己这把“微不足道的”伞吧。
徐璈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决定了:他要给自己找个新主人!
但是一把伞怎么找?要是自己飘起来,那就成了校园灵异频道了好吗。
被梁清给遗忘的徐璈气愤难平,不过他还是气着气着就睡着了。虽然他生前是个理科生,但是对化学并不感兴趣,于是在这极为舒爽的背景音中陷入了睡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陡然一暗。而人声喧哗,徐璈『迷』『迷』瞪瞪地开眼望去,都是人腿,耳边还不断传来说话声和收拾书本的声音。
大概是下课了。
但是这批学生走了之后,又有新的一批学生进了来。
这样徐璈就知道了,这是中间的大课间,看了已经十点了。
徐璈想伸伸自己的手脚,但是空间所限,他估计连转个身都难,他只能憋憋屈屈地继续躺着,等着那不靠谱的梁清来寻自己。
徐璈正这样想着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咦”了起来,接着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进来,就把徐璈从桌肚子里掏出来了。估计这位同学是想放自己的伞,结果里面刚好被徐璈占了。
徐璈一看眼前的人,还真有点惊讶。这不就是那梁清这几天一直念叨着的学长吗?
看来他们还挺有缘分的。
学长看起来跟前几天没什么分别,就是黑眼圈重了点,不过他仔细看了眼伞面,皱起眉头道:“这——不是梁清的伞吗?”
哇!这学长厉害啊。眼睛这么尖,居然能从我这烂大街的型号和颜『色』认出我是梁清的伞?
不过是不是真的眼睛厉害,还是平时注意得多,就放在心上了呢,这个徐璈就不能想了。
学长也没说什么了。虽然看起来他和梁清闹掰了,但是他为人素质挺高的,估计想把这伞还给梁清,而不是因为两人有了恩怨,就不管不顾了。
不过,学长好像没有能去梁清宿舍的机会了。因为下课后,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梁清终于想起来他那被遗忘在402的伞,回来找了。
两人视线正好对上,一时间,徐璈只觉两人之间的气场电闪雷鸣。
第5章 小黑伞()
梁清和学长对视了会,两人俱是尴尬无比。
前几天还闹得不欢而散,今个儿见面了浑身都是别扭。
眼见着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学长清咳了下,出声打破了僵局:“梁清,这伞是你的吗?”
就在学长侧开头时,梁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学长,学长的黑眼圈重了,脸『色』有点苍白,虽然有点心疼,心底却暗自雀跃着,止不住地漫出开心的蜜意——学长也睡不好,是因为他吗?
学长见梁清发着愣,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将这伞往梁清跟前晃了晃,嗓子有些紧地道:“梁清?”
梁清一把抓住眼前『乱』晃的伞——住在伞上的徐璈想翻白眼,见到学长凑上前的脸,梁清唯恐不及地退了一步:“这是我的伞。”
学长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于是故意没有松开握住伞柄的手,而梁清身为伞主,自然也没有松手的道理。两人又是一对视,学长发出邀请道:“待会我们一起吃饭吧。”
梁清一愣,心又是扑通地往上狠狠一跳,脸上讷讷点头。
这一路上,两人聊天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但是气氛更让徐璈受不了。他夹在两人当中作个闪亮的电灯泡,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梁清眉梢带情,却止在了嘴边,学长行动如笨重的黄牛一样,却实实在在地关注着梁清。
两人这回吃起饭来,倒遵守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语。
散步消食时,梁清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学长你最近休息不好吗?看起来不太精神。”
“对,”学长有些犹豫地回道。
梁清听到“对”字,心中的小人欢快地跳起了舞,但是在听到学长的下一句时,小人立刻“啪叽”萎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熬夜。”学长『摸』了『摸』鼻子,接着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握着梁清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道:“梁清,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改进社团,等社团更好了,你是不是会回来?”
“学长你——”梁清惊讶地道,心里涌出的暖流就要从眼睛跑出来,他赶紧挣开了学长的手,偏过头,拼命将就要跑出来的泪水眨回去。他没想到学长居然会这样做,这被关心,被诚心诚意地请求回去的滋味,让梁清的心仿佛被泡入温泉般,暖暖的,又软软的,实在让人沉『迷』。
但是他已经被警告过了,他不能就这样害了学长的前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退出学长的学习生活范围。
于是他态度冷酷又残忍拒绝学长的提议,只说道:“对不起学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学长,望着梁清的身影,却『露』出了个类似释然的笑容——他这样做了梁清都不回来,那么社团理念不合根本就是个借口,而是另有原因。
学长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查一下社团的人了。
回到宿舍的梁清第一时间躲进了厕所,徐璈知道他肯定在躲起来哭。明明是个男生,却已经哭了好几回了。徐璈看着这样的梁清,就像在看着不懂事的后辈一样。
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不管不顾的,但是徐璈他还能听见啊。闭上眼睛了,依然能听见失意的梁清在他耳边,时而絮絮叨叨,时而又哭唧唧,简直比念经还烦。徐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永远都是一把伞,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耳根清净,徐璈决定帮梁清一把。虽然梁清一直死守着自己退出社团并和学长闹掰的秘密,但是凭徐璈这么多年帮别人抓小三的经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查?
作为一个“死物”跟在梁清身边,最大的坏处就是不得不听见梁清的各种话,但是这样也给了徐璈接下来想做的事,提供一个了好处。
他猜出了在梁清身上发生的事。根据以往帮别人调查感情纠纷的经验,徐璈大胆猜测,梁清之前说漏嘴的“ta”应该是个“她”,这样的“她”,应该在社团内部是个干部级,而且长得还不赖,人缘还不错,跟梁清或者学长同级。
至少这样的人物威胁起梁清来,才更有威慑力。
解决了这个人物,那么梁清和学长大概会柳暗花明了吧。
不过不是人的身躯,实在是一大阻碍。徐璈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不过目标人物肯定就在社团里面,但是他现在又不能飞,也不能自由移动,只能小幅度地动作。
如果有个什么活动,把社团众人都聚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找出来了。
可惜梁清都退出了社团,估计是不可能参加的了——徐璈这可有点愁啊,他想出手都没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梁清依旧心情黯淡。徐璈发现,梁清已经在找出国留学的路子了,他看着梁清为了能够获得出国的语言凭证,还认真地去报名辅导班学习,看来梁清选择的是彻底的离开。
徐璈对梁清逃避般的选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他又不能做什么。徐璈知道,一旦梁清选择出国,他就会被放在箱子里积灰了。因为与其在行李之外再带多一把伞,还不如直接在有需要时,在机场买一把。
为了省事,他以前对没有必要的物品都是这么做的。这回轮到自己,徐璈颓了,一副百无聊赖等死的模样,与将一腔热情付在学习上的梁清截然相反。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这样的一星期过后。学长亲自来上门邀请梁清,去参加几个大学组织的社团交流活动。
梁清一开始还想拒绝,但是听到会出席的学校社团和指导老师时,他犹豫了。学长看出梁清的犹豫,十分准确地抓住了这点,说服梁清道:“你最崇拜的南老师也会在场,这次机会很难得,你真的不来吗?”
用大拿南老师来引诱梁清,学长的确抓在了点子上。只见梁清眼睛突然迸发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热情,斩钉截铁地回道:“我想去!”
听到梁清的回答,学长像是个终于诱拐到小红帽的狼外婆般,『露』出个不出所料的笑容,扬起了自己的手机道:“我把活动信息发给你的,记得看,准时到啊!”
学长走后,梁清再次陷入了自我纠结和懊恼的状态。徐璈对此老爷子般摇摇头,并对学长这般主动的行为点赞,希望当天是个阴天,那么到时梁清就很有可能将自己带去,为了自己的小命,徐璈也想尽快解开这两人之间的心结。
活动当天是个凉爽的阴天,但看起来也会随时下雨,活动并没有取消,梁清看了眼手机的天气预报,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抽了抽鼻子,鼻子好像有些堵。梁清思考再三,没有在意,也没有再添件衣服,而是带上了徐璈这把伞就出发了。
活动的场所是在室外,梁清对这场地也不陌生,场地是个大草坪,往远一点就是一片人工湖,草坪上还有许多家长在带小孩放着风筝。
期间还有小摊贩在卖着风筝,也有在卖小吃的,香气随着风儿飘得很远,这也让馋嘴的人们循着香味找上了小摊,卖小吃的小摊的夫『妇』忙得像个不停转的陀螺。
学长作为活动社团的社长,自然得提前来布场,见到梁清,他眼睛就是一亮,便跑着上前和梁清说话。梁清见面也不好打笑脸人,只能斟酌着字句,试图用最礼貌最客套的话来回答学长。
学长看着这样的梁清,像是在看闹别扭的小孩一样,也不计较梁清的行为。
规定的活动时间已经到了,人员集齐之后,原社团的人看到梁清,惊讶过后,都表示欢迎。
其他几所大学的学生看起来都很友好,各个社团大致介绍了后,社员就散开,在自己感兴趣的版块,去游玩交流了。
这次的活动是以社团文化为主题进行的,梁清是文学院的学生,参加的也就自然是文学社团。梁清直接朝着南老师所在的诗歌版块走去,排着队终于在十来分钟后,和他一直敬仰的南老师说上了话,梁清激动得脸『色』都红了起来,像是喝高了一样,说着话也是有些结巴。
南老师看出梁清的紧张,笑着打趣道:“这位同学,怎么喝了几杯果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