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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舒听出了方信的言外之意,倒是没有迎面而上,针锋相对,反而像是妥协了一般,道:“咳咳——谢谢大伯,我会注意的。”
随后才缓了过来,对助理说道:“阿成,我们走吧。”
身旁的助理赶紧跟上,推着方容舒走了出去。路过那群投资商时,方容舒还特地向他们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不过徐璈眼尖地看见,方容舒其实和某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对上了眼『色』。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徐璈还是觉得方容舒肚子在使什么坏水。
方容舒被助理和保镖给送进了车里。每次方容舒要上车或下车,都要折腾那么一会。徐璈在车顶上蹲着,直到车开了,徐璈才钻进了车里,坐在方容舒的身旁。
车是由专门的司机开的,助理则是坐在副驾驶座上。
方容舒闭上眼睛一会后,才抬起眼皮问道:“阿成,你来说说他们谈投资,会要几天?”
“大概要三四天吧。”助理不确定地回答道。
方容舒从鼻子里哼笑出一声:“等他们谈定,工程都投入了,就把城西那块山头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是,boss。”助理狠狠点了下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徐璈好奇地看起方容舒的表情,方容舒还真是不同人不同面呀。
不过这会方容舒不再说话了,似乎今天早上出来散心,把他整个人的精力都给抽空了。
“别这样看我。”方容舒突然轻声说道。
被惊到的徐璈“咻”地一声远离方容舒,躲在窗边,然后惊异地回过头,望着方容舒。
“boss?你刚刚说什么?”前边的助理似乎听到方容舒在说话,便高声问道。
“没什么。”方容舒说完后,转头看着身旁明明是空无一人的座位,笑了笑。
见到方容舒促狭的笑,徐璈心想方容舒刚才肯定在唬他,方容舒不可能看到他的,于是玩心大起的徐璈伸出五指,在方容舒面前使劲晃了晃。
『迷』雾似的灵气也跟着晃了晃。
见方容舒没反应,徐璈勾起了一笑,把自己那长得能盘几圈腰带的头发甩了甩,吊儿郎当地在位子上像摊煎饼一样摊着。
啧,就知道方容舒这人一肚子坏水,果然在诓他。
徐璈的想法刚落,方容舒就仿佛能听见他的心音一样,又道:“别调皮了。”
徐璈被激得鸡皮疙瘩一起,然后干脆窜上了车顶,吹起风来——方容舒真是太吓人了。
不过出来前,徐璈似乎还听到方容舒叹息了一声。
车回到公寓的地下车库时,徐璈就立刻飞奔直上七楼,穿墙而入,回到了兰花的宿体之中。
虽说跟着方容舒可以长久自由活动,不过徐璈实在受够外面浑浊的空气,他从未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那兰花的宿体里边。
徐璈舒服地长吁一声。
这么一天下来,该浪费多少灵气啊。徐璈恨不得捶足顿胸,后悔自己过于贪玩,心想早该催着方容舒回来的。
“叮——”公寓的电梯开了,方容舒被慢慢地推了出来。直到彻底进了自己的领地后,方容舒才大胆地卸掉了伪装。
坐了这么久,方容舒只觉自己下半身都要麻了,他站起身,不断地活动着自己的四肢。不过这会已经差不多下午,方容舒和助理嘱咐了几句重要事项,助理走后,方容舒便准备去休息。
不过在休息之前,他也没忘记屋里还有一位小伙伴。方容舒不仅拿出花洒装了水,还拿了一小碟花肥出来。
徐璈原本不想理方容舒的,可是方容舒在他这么一株不会说话的兰花面前,总会变得特别唠叨。
要是不理他,他还能“变本加厉”。
不管怎么说,方容舒也算个另类的“铲屎官”了吧。看在他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给花浇水施肥的份上,徐璈决定大发慈悲地理一下他。
于是兰花细长的叶条从玻璃罩口伸了出来,颇为矜持地拍了拍方容舒的手臂。方容舒见了,眼睛带上了笑意,停下了给花施肥的手,伸出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苍绿欲滴的叶尖。
“小兰花好——我给你浇的水,好不好喝?”自从确定自己的花成精了后,方容舒把素心寒兰先前的待遇都提高了一个台阶。
用的水是清澈甘甜的山泉水,施的花肥也是最昂贵的那一种,不仅外表好看,还能除草杀虫,而兰花所在之处的温度,必定调到寒兰最适合生长的温度。
种种贵宾级别的待遇,不得不让徐璈心生唏嘘:他做人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待遇啊。
不过方容舒的问题还是得回答的,在方容舒手中的兰叶便摇了一下。
“那就好。以后就继续用这家公司的山泉水吧。”方容舒说道,然而下一刻他又说,“既然小兰花喜欢,那我就给这个公司投资入股吧……”
徐璈:“……”他想自己应该是看到土豪一掷千金的场面了。
拍拍脑袋就投资,方容舒这人这么随便的吗。
想了想,心有点累的徐璈,看了眼有些疲惫的方容舒,便趁势从兰叶尖将灵气输入方容舒的体内。
而方容舒给兰花照料好后,竟然觉得比之前更加神清气爽,眼神清明。
回想起以前好几次都是如此,方容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就要溜走的叶条,面『色』严肃:“小兰,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做的?”
徐璈『迷』茫想道,他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我的小兰花呀,别给我什么灵气啊,你留着自己用就好。”方容舒语重心长,『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对着不懂事的兰花精道。
徐璈心底就是一个白眼,敢情我给你灵气还嫌弃上了。想到此,徐璈觉得方容舒凑上来的大脸分外碍眼,细叶“啪”地一声往方容舒那俊脸上一甩,接着像逃命地缩回了玻璃罩中。
安静得一动不动,完全就是一颗没有生命的精湛工艺品一般。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被甩了一脸的方容舒也没有生气,心知这小兰花的心智就是个小孩,便举起双手投降,站起来在玻璃罩口,拖长着嗓子说道:“小兰花我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
那声音从玻璃罩口上方传来,听在徐璈耳中就像从洞口传来的一样,有些飘渺失真。
见到方容舒真的进了卧室休息后,徐璈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修行大业之中。叶涂冬给他偷偷传授的技巧,徐璈受益良多。
今早在花卉基地散心时,又让徐璈体悟到了寄身植物修行的关窍。这会的他,修行跟先前『摸』着石头过河的进度来比,简直如健全的人在康庄大道上大步前行。
素心寒兰的资质绝非普通花卉能比,种种优势堆叠起来,由内往外的灵气氤氲成雾,原本只算是小花苞的花芽,现在慢慢地张开了。
等方容舒起来时,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醇的芳香,香气极淡,闻着久了,他的头脑也没有因为香气而发晕,反而愈久弥清。
方容舒寻香而去,看到眼前如梦幻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宛如石化,愣住不能动了。
他养了将近一年的素心寒兰,竟然开花了。
第31章 素心兰()
素心寒兰长了将近一个月的花苞开了。
方容舒抬眼看去,花朵掩映在绿叶丛中,静默地吐『露』着馨香,远望像天上白月,近看花瓣晶莹剔透,洁白似云,在窗外阳光的照应下,仿佛还发着荧光。
一团绿之中,突出了一抹白,直到那叶梢上的水珠折『射』着的光芒,刺入方容舒眼中后,他才如梦方醒。
拍了拍自己的脸,稍微清醒了下的方容舒大步上前,蹲下来,仔细端详起素心寒兰的不同寻常。
对于兰花的花开,方容舒是极为惊讶的,因为按照先前的花苞生长速度来看,花期根本不是在这时候,还要等上一段日子。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方容舒想到这里,眉头紧锁,见无风『乱』舞的兰叶,极像八爪鱼在扭动,他便下意识伸出手去。与此同时,兰叶也正好贴到他的手上,极为迅速的缠上方容舒的手腕。
下一刻,一阵清凉之感倏地就钻进了他的手腕,紧接着就爬遍了全身,对方容舒来说,这种感觉,就像在夏天喝了一大瓶冰啤那般爽快。
料想不对的方容舒想解开这叶条,这回反而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一向淡定的方容舒这下神『色』着急了:“小兰花,你怎么了?听到我的话没有,先松开——”
徐璈此刻正处于忘我的境界。刚开始体内的灵气还是听话的,渐渐地,灵气从腹中丹田不断涌出,冲向四肢百骸,这也让他的宿体随着灵气『乱』舞,怎么也控制不了,神似癫狂。
而方容舒一来,无处宣泄的灵气似乎就找到了出口一般,如洪水崩泄,徐璈体内膨胀沸腾的灵气才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等徐璈睁开眼时,就看到满地狼藉,方容舒则是不省人事地躺在了地上。
徐璈大惊,不用多想都知道眼前糟糕的状况就是他弄出来的。那够得老长老长的叶条还在方容舒手腕上缠着呢。
想到这里,心虚的徐璈“咻”地将叶子收了回来,但又想了想,他现在还是魂体状态,根本无法触碰方容舒,只好再次张开几片细长的兰叶,将方容舒给带了起来,挪到了旁边的躺椅上。
这么大动作方容舒也没醒过来。
徐璈便大着胆子,挥舞着叶梢在方容舒身上东戳戳西戳戳,发现方容舒呼吸平稳,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所以方容舒怎么晕倒了?真是他做的吗?
徐璈陷入沉思之中,想不出所以然后,见躺椅上的人似乎冷得缩成了一团。能伸能缩弹『性』十足的叶条就往客厅的沙发上够,卷起一方『毛』毯后,叶子又像游蛇般爬过地板,来到方容舒前,再“啪——”地一声,将『毛』毯舒展开,盖在了方容舒的身上。
他搞不明白方容舒怎么回事,而且看起来也就像是昏睡了过去,应该没事吧。徐璈叶尖托腮,盯着方容舒一会,琢磨着,随后再往周围如狂风过境的场面一看。
他默默地把嚣张的叶条收了回来。
这么『乱』他该怎么收拾?徐璈捂住了嘴,无助地想道。还是趁方容舒没醒过来,赶紧收拾掉这个烂摊子?
没等磨叽的徐璈坐定主意,方容舒就醒了过来。
他看着身上的『毛』毯,再看身底下的躺椅,按了按自己有些泛疼的脑门:“?”
等他回过神时,就只看到规规矩矩的素心寒兰,以及顶端上那三朵盛开得正好的花。
而空气中那如丝似缕的清香总往他的鼻子里钻,想让方容舒忽视都不行。更何况还有这宛如被拆过的场景,方容舒见了,回想起晕过去前的一幕,登时就摇头一笑。
他掀开『毛』毯,正想从躺椅上下来,但脚落在地板上的那一瞬,他竟然觉得自己浑身精力充沛。再一起身站好,发现车祸后还会隐隐作痛的膝盖居然也不疼了。
方容舒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连陈年的伤疤也不见了。
他只是睡了一会,怎么他整个人都变了。震惊得方容舒顾不上去教训闯祸的小兰花,而是直奔洗手间而去。
徐璈悄咪咪地探头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