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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应灵要是见到了,肯定气得要炸。她万万想不到自己送给妈妈的礼物,有一天居然还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而在医院这边,黄淑芬正在手术室紧急抢救中。
应灵一边在和警察做着笔录,一边在联系自己的律师朋友,请他们帮忙介绍擅长家暴方面的律师。
警察同志见她这紧张的模样,便出言安慰她,只要证据确凿,被害人坚持上诉,就可以打离婚诉讼了。
而不知过了多久,应灵见母亲终于被推出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询问伤情如何。
结果医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才说:“除了皮外伤之外,病人还有轻微脑震『荡』和肋骨骨折,需要留院观察。”
应灵没想到妈妈受伤这么严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哗啦下来,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后,才坚定着神情,对医生说道:“医生,麻烦做个伤情鉴定吧。”
如果要做伤情鉴定,黄淑芬这样的情况,已经可以算是轻伤一级了。
应灵拿着医生做的伤情鉴定书,进了病房,神情怔怔地看起了正在昏睡中的妈妈。
应灵很久没这样认真地看过她妈了,这几年出国留学并没有她跟黄淑芬说的那么轻松,平时母女通话时间也不多。现在一想,应灵只觉得是自己关心得太少了,如果早点发觉,许成业还在打母亲,她当初死也要拉母亲出来。
而也不知道何时,她妈妈的脸上就多了这么多皱纹,脸『色』也变得青黄不少。又想到自己的继父对母亲做出的暴行,应灵就恨得咬牙切齿,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那个许至丰,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应灵八方求助的时候,警察这边则是在为这家暴案忙活着,毕竟因为施暴者是个企业家,他们出手不得不慎重。
只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在赛车场刚飙完一圈的许至丰,才刚坐下,一听到狐朋狗友传来的消息,当即摔了小弟递过来的酒瓶,脸『色』可怕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丰哥——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小区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你的继母被家暴,送进医院了……”
说到“家暴”一词,被恐吓的小弟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硬着头皮道,他也实在怕了许至丰的喜怒无常。
“妈的!谁那么多事!”许至丰接过小弟的手机,里面正好有拍得清清楚楚的现场照片,见到照片里那个好久不见的“姐姐”时,许至丰气得又是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躺椅,发泄了一通怒火后,才大步流星地离开,直奔他爸的公司。
“爸!”许至丰碰的一声推开了总裁办公室,见到他爸正在和娇滴滴的秘书聊着天。
“至丰,你干什么呢,怎么不敲门就进来?”许成业皱眉道,一边挥退了秘书。
见那女秘书下去了,许至丰强忍着的怒气又炸了:“你老人家还有着闲工夫撩妹啊!你老婆都进医院了!”
“你要是不行动,呵!到时候一把年纪,还要上法院被告家暴!”许至丰个子没怎么长,脾气倒是逐年火爆了起来,哪怕是许成业,也没敢和他对骂,只能哄着。
许成业听到这个消息,却没在意,嘴上轻蔑地说:“她?不敢的。”
“我不管了!”许至丰见老爸这副模样,慌『乱』的心也是突然镇定了下来,抛开了这个话题道。
“妈,你醒了?!”应灵终于见到黄淑芬悠悠睁开了眼,激动得喊出声来,一边按铃,叫了医生进来。
医生检查后,让黄淑芬保持心情开朗稳定,好好养伤。
结果黄淑芬的脸『色』就是一变,拉着应灵的手,非要说:“不行不行,我要出院!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黄淑芬这话不停地说着,仿佛在给自己洗脑一样。
应灵一见,原本刻意放低的声量立刻抬高了:“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之前疼得晕过去了啊!”应灵的眼睛到现在还是红得像兔子一样,“妈,我都舍不得你受一点伤,许成业居然打你!”
“他没有打没有打!”黄淑芬被应灵的话吓得一缩,“这是我……”
“妈——你可别跟我说,这是你自己弄的!”应灵被她妈这不争气的样子给气到了,“你给我弄一个试试看?!”
“阿灵……”黄淑芬说不过,终于哭了,只说,“阿灵,这事你别管。”
“什么不要我管?!”应灵当即反驳道,“我可是你的女儿!”
黄淑芬躺在病床上,一昧地只是哭着:“这事你不要管。”
而在听到应灵的话后,她更是哭得更加伤心,呜咽的哭声时断时续,让应灵听着心中就又气愤又烦闷。
“妈,你听我说,你不能再跟许成业过下去了。咱去打官司,告他家暴,然后离婚好不好?”
黄淑芬终于停了哭声,可是却仍不肯听应灵的建议:“这是家事,怎么可以传到外边去,还要打官司呢,传出去该怎么做人呢……”
应灵见她妈这副模样,知道一时半会是不会松口,只好低声细语地劝道:“你不要怕,你还有我在。”
“不行……你别管,我不能拖着你……”黄淑芬不肯。
应灵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给黄淑芬顺着背,给她安抚:“妈。我不怕拖累,我一点都不怕拖累。”
“妈,听我的,和许成业离婚好吗?”
黄淑芬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应灵一眼,眼神变幻到让应灵以为她要被说服了。然而下一刻,黄淑芬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阿灵,咱不要打官司。”
“就这样算了吧。”
“妈!你是没有痛觉的吗?!”应灵气极。
第20章 康乃馨()
黄淑芬哭累后便睡着了。
应灵想起自己的东西还在许家,便打车回去一趟,顺便打算帮母亲收拾一些衣物出来。省得到时候闹翻了,两手空空的,反而像是落败一样。
只是应灵走到门口,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她走时并没有开灯,想想都应该是许成业或者许至丰回来了。
都说为母则强,但是为了柔弱的母亲,作为女儿的应灵一直都是那么强硬。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进去后,客厅虽然灯光明亮,电视也开着,却没有人。
再回过头看一眼,饭桌上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像是打了蜡一样,都冷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应灵进了母亲的房,打开衣柜,推出行李箱,把几件衣服都往里收好,挑着几件贵重物品也跟里面放,末了,还把自己送给母亲的礼物也放了进去。
应灵拖着行李箱轱辘轱辘地走过客厅时,见到架上放着的康乃馨,心想着:花没了还可以再买,就先放这吧。
徐璈:???
徐璈在应灵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表情了。看来她妈妈的伤情不是很乐观,不然她也不会收拾一个行李箱的东西出来了。
再往夸张地想,估计这应灵是想把她妈妈跟这家人隔开呢。
只是他这盆花,没人权啊。也是,人都不是了,还哪来那么多权利?
就在应灵想要迈开步走向门口时,一个压沉了嗓子的声音冷冰冰地道:“你这是在干嘛?”
徐璈跟应灵一样向楼梯望去,只见许至丰穿着浴袍站在楼梯边上,他那头桀骜不驯的头发还湿漉漉滴着水,望向应灵的神情就跟他的话一样不善。
应灵显然是有气,但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拖着行李箱走。
走没几步,还没到玄关呢,就被几步就下楼梯的许至丰一把给扯住了,许至丰此刻因为被无视而心生怒火:“他妈你在搞什么?我叫你没听见?”
应灵虽然已经尽最大能力克制了,但是脸『色』还是很难看,一双美目瞪着许至丰道:“滚远点。”
“这可是我家,你叫我滚哪?”许至丰强硬地拉住行李箱,应灵发现自己竟然抢不过他了。
“我记得你没东西在我家吧?”许至丰见应灵这有怒不能发的模样,心底暗爽,嘴上还故意找茬道,“行李箱打开让我看看。”
“我妈住院了。”应灵冷不丁说道,她抬眼对上了许至丰,一字一顿地质问起他道,“你!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我妈在家被打,你没看到的吗?你为什么不阻止?!”
许至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妈可不是我妈,别给自己脸贴金……”见应灵握着行李箱杆的手都冒青筋了,还道,“别少来指责我,你我不过是彼此彼此。”
“我要告你们!你们这些人渣!”应灵此时也是怒火上头了,因为母亲不肯离婚,加上这家伙的冷言嘲讽,她完全失去以往的行事风范,蹬着高跟鞋的腿就想往许至丰的要害上踢。
许至丰立马后退了一步,饶是现在已经躲过了,但看到应灵那尖头的高跟鞋仿佛还泛着寒芒,心头猛地一跳。
接着,徐璈还没看清呢,这对毫无血缘关系,彼此还看不顺眼的姐弟就打了起来。
还是毫无技术含量的那种你撕我扯的打架。
许至丰力气大,可应灵有高跟鞋利器和些许防身术在身,一时间还打得不相上下。
一路扭打过去,所到之处物品都劈里啪啦倒在地上,脆弱的还直接摔得个粉碎。
眼见着就要往自己这边打过来了,徐璈心中大喊:靠靠靠!别把他这盆“娇嫩”的花也给摔了呀!他绝对会死得翘翘的!
打得正酣的两人谁也听不到徐璈的心声,下一刻徐璈的不幸预感就应验成真了。
“啪啦——”
架子倒了,上面几只花瓶连着徐璈这盆“娇嫩”的花眼见就要往两人身上倒。倒是许至丰反应极快,一个扑身,连带着应灵也给滚到了一边。
花瓶在他们旁边摔成了一堆碎片,还有徐璈这盆花,花盆也给摔破了一角,泥土也『露』了些许,倒是花本身,被徐璈拼了老命给护住了。
花瓶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是一个暂停的信号,原本还在互相胶着的两人,都停了下来。
一望对方,发现谁也都没讨得了好。徐璈见他们终于停了,心想总算能松口气了。应灵爬了起来,整理了下狼狈的自己,便没再管这个发神经病的许至丰,拉起行李箱扬长而去。
而许至丰干脆倒在了地上,徐璈默默同情看了他一眼,先不管此位少年人品如何,但是仔细看看他,身上的浴袍都快被扯掉了,脸上和身上遍布着被抓的各种指甲印,腿还被踹了几脚,鼻青脸肿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先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他。
“草——”徐璈见他骂了声,在冰凉的地板上躺够后,起来的时候还扶着腰嘶了几声。
只是许至丰看了四周一圈,沉默地顶着猪头脸看了徐璈这盆花一会后,居然把花盆给收拾了起来,还放在了另一个更大的盆上,这样这花也不用再挪地了。
为此,徐璈还祝福他道:少年啊,希望你的肾和腰都还好。
接着看许至丰打了个家政电话,让人来这里收拾干净,自己上楼去处理伤口了。
被叫来的人收拾得很快,在收拾到饭桌的时候,正准备把一筷未动的菜都倒给垃圾桶,结果就传来一声爆喝:“不许倒!”
家政阿姨被突然大骂的许至丰给吓到了。虽然许至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