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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几乎同时他就双眼一黑,只觉有股拉扯的力在牵引着他。再回过神时,他的视野就变得小了起来,抬头一望,看见的东西都像隔着块玻璃。
徐璈在冰冷的机械内部蹦跶了几下,觉得呆在手表里的舒适度还不错,便直接闭上眼休息,不管了。
而对于倒在地上,破了头的顾择笙,徐璈表示爱莫能助。
徐璈下手的时候还是留了分寸的,照顾择笙这么高大的身材来看,砸一下也未必会怎么样。
但是过了一会,顾择笙还是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徐璈开始有点心虚。万一现在的他跟做人时的力量有相差,砸过头,顾择笙因为救得不及时,出事了咋办?
他还不想做杀人犯呢。
呃,好像会杀人的鬼是厉鬼对吧。
他还不想做厉鬼呢。
这样胡七八糟地想着时,顾择笙突然就动了,只听到他的呼吸忽轻忽重,徐璈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被顾择笙发现。
发觉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时,徐璈又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从手表处冒出了个头,盯着顾择笙的一举一动。
顾择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体失重地趔趄走了几步,然后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手不住的按着头。
双眼发怔,似乎被徐璈砸得有些意识不清明,缓了会,才想起自己先前在干什么,按着头的手揪起了头发,眼睛也如被磨刀石磨过了般,变得锋利起来。
他起身,两三步跑到自己晕倒的地方,那里有着一滩血,正是从他的脑瓜子里破出来的。而原本整整齐齐装着化妆品的箱子,全都撒了。
『乱』糟糟地,还有几根口红和粉饼被他给踩坏了。
顾择笙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渐渐变得可怕起来。
“啊——”徐璈听到他在嘶吼,“是谁!出来!出来!”
脚也不断地踩踏在化妆品上,洁白的地面瞬间一片狼藉,红红的,直接掩过了顾择笙已经凝固在地板上的血。
徐璈有点被他的疯狂给吓到了。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顾择笙又突然变脸,难以言说的悲伤在他的脸上慢慢显现了出来。
顾择笙双膝猛地砸在地上,捡起挤在一堆化妆品的假发,贴在胸前抱着。然后,他的眼角慢慢地,流下了一滴泪,接着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泪雨滂沱。
吧嗒吧嗒地,迅速将那一团浓稠的红给稀释了不少,成了鲜红。
徐璈:“……”
顾择笙大概疯了,还是个神经无常的疯子。
徐璈也不知顾择笙流泪了多久,只觉他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后,他终于停了。
顾择笙随便洗漱一番过后,便按了一串号码,吩咐人来清理干净,处理这烂摊子。随后打的回到广场,再次开上了自己的车回到别墅。
回到别墅后的顾择笙,就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徐璈全程听完下来,都是各种要求调看监控器,然后再次要求公关把控好他在网上的信息流传。
不得不说,现代社会的监控器的确是针对各种违法行为的一大利器。可是徐璈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查出来,毕竟非人的灵异事物,电子设备还没这么高端能拍得出来。况且,他把小雨带走的时候,是特意避开了市场的监控。
如果顾择笙要查,也只会看到小雨突然出现在菜市场的一幕。
顾择笙的确是只看到了这一幕,他反反复复地看了这几秒的视频,眉头紧皱,怎么也找不出自己想要的后,还狠狠地砸了手里的平板。
徐璈被他突然的爆发给吓了一跳,然后看着裂屏的平板十分心痛: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再贵的东西都可以任砸。
不要的话,其实可以给他的。徐璈默默道。
顾择笙当然没有听见。经此一事,他的行事都比以往都要低调起来,也没有在晚上出门的时候去逛酒吧了。
相反,而是各种去拜寺庙了。
没错,顾择笙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在正常的思路下没能得到答案,他就想到了不可能的可能——有什么灵异事件在他身上发生了。
顾择笙并不怕死在他手上的人化身冤魂来索命,他早知道自己该死了。
只是,他等了那么久,都没能等到过,现在疑似有这样的迹象出现,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于是徐璈十分“痛心”地看着顾择笙被各种江湖骗子花式骗钱。
时而是一个贴着假白胡子的中年道人——徐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胡子是假了。
中年道人在听到顾择笙发生在他身上的灵异事件后,便摇头晃脑地,手指像抽筋地瞎点几下,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你这事有点不好办,看你的印堂发黑,担起的罪业可不少啊,至少好几条吧。”
顾择笙递出了一张有好几串零的支票后,中年道人立马眼睛一亮,服务十分到位,末了还把了一张黄符给烧了,做成一碗符水给他喝。
顾择笙也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还问:“喝了这个就可以看到鬼了吗?”
“什么?你不是不想见鬼吗?”
“那你可以把跟着我的鬼给招过来吗?”
“恕难从命,贫道只会驱鬼。”
徐璈叹气,其实顾择笙更需要的是一位心理医生。
时而一个白发苍苍的得道高僧,其实就是个经过几次朋友圈鸡汤包装而成的所谓“高僧”罢了。
跟顾择笙胡扯了一通玄之又玄的佛门术语,就让顾择笙自己参悟去了。
如此这样下来一番,顾择笙终于在一天晚上,又暴怒了。到处砸着自己房间的摆设物,地上全是稀里哗啦的碎片。
徐璈被古董表滋润了几天,灵魂凝实了不少后,就飘在手表上,冷静地看着顾择笙歇斯底里的表演。
“怎么还没出来?”顾择笙冷着眼对着空气问道。
“你不是会阻止我的吗?”
徐璈一脸莫名其妙,心还想着,难道顾择笙是在和他说话?该不会是认错了吧。
这可误会大发了。
“哈哈——”顾择笙自嘲地笑了一会,然后神『色』蓦地一变,“好,我明天就去找新的猎物,怎么样?”
徐璈:“!”
他可什么都没有说啊,顾择笙究竟是怎么从一团空气领会到这么可怕的想法的?
顾择笙的决定徐璈无法阻止,他现在连吹起一本书都做不到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择笙犯罪的过程,慢慢地滑向了深渊。
在顾择笙准备犯罪工具的期间,兰茜还来了几次,都被顾择笙打发走了。
徐璈就这样见着他,将非法买来的『迷』『药』和肌肉松弛剂都混入一筒针管里,然后注『射』进了饮料里。『迷』『药』就像一团『迷』雾,不知不觉地,就混入了并不透明的饮料当中。
顾择笙又买了一辆被盗出来转手卖掉的二手车。
然后重复着上次的步骤,到了一处城中村,寻找合适的猎物。
在见到一个约莫高中年纪的女孩后,顾择笙嘴角勾起,便在她面前停下了车,假借『迷』路了,要问路。
这女孩本来跟朋友约好出来逛街,见他人模人样,浑身散发金钱的香味,不像是个坏人,便好心地回答了。
徐璈在一旁徒劳无功地吼道:“这是个疯子!姑娘快跑啊!这就是个变态!”
得到满意的回答,再试探了几句后,顾择笙笑眯眯地奖励给猎物一瓶饮料作为报酬。
徐璈眼见那单纯的小姑娘,毫无防备地接过,在顾择笙的诱劝下,开了盖子,喝了一口,在车门边,身体一歪就晕倒了,靠着门边滑落了下来。
车门一开,小姑娘就被抱进了车里。
“砰——”车门被关上了。
车刺溜地迅速开走了。
第15章 古董表()
顾择笙开着车,却不是走着上次的路线,而是七弯八拐地,到了一栋老房子。
老房子看起来颇为寂寥,没有人气。大概这里对顾择笙来说,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把车停好之后,顾择笙却一反之前的绅士作风,反手将那昏『迷』不醒的女孩粗鲁地拖了下来,从背后扯着她的衣领,然后毫不怜惜地拖进了老房子的院子里。
所经之处,都在地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痕迹。
到了院子边上的走廊后,他才松开了手,但是他这一松开,女孩也就这样扑通一声,头砸在了地板上。
徐璈眉头一跳,顾择笙这次的行为轨迹好像跟以往的模式不一样,难道这次他要做点什么特别的?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孩,徐璈同情之余,又不知该怎么解救她。这次真的不帮的话,估计等警察找来的时候,恐怕都凉了吧。
顾择笙又折了回去,在车备箱里,找出一个黑『色』帆布包,看起来不重,顾择笙单手拿起也不费力,徐璈这会还有闲心思猜着里面是不是又一堆化妆品。
只见顾择笙一脚跨过了那如咸鱼躺着的女孩,进了房子里边。房子里边的家具都是木质的,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也让这里更加清幽。
要是溅上了鲜血该有多可惜。徐璈心想。
等等,他这想法很危险啊,他是不是要被顾择笙这疯子给同化了?
下一刻,顾择笙就把外面走廊的女孩又拖了进来,一把拉开了包链,干脆的链声一滑而过。
徐璈悄悄地探出了个头,发现里面寒光闪闪,顾择笙随手就挑出了把匕首。
徐璈:“!”
他被顾择笙这疯子震惊的次数太多了。神经病的行为模式果然不是他能揣测的。
然后就看到顾择笙把女孩的头发给扯了起来,那其中的力度让徐璈都觉得自己的头皮隐隐作痛。
而顾择笙这样做,只是为了『露』出女孩光滑的脖颈,紧接着他狠心地把匕首横在了上面,锋利的刀刃正对着娇嫩的皮肤,那仿若引颈就戮的姿势,让人不禁想到鸡被割掉脖子后,血『液』四溅的惨烈。
徐璈下意识地想伸出手阻止,伸出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是白费功夫。
“你不出来吗?”顾择笙平静地对空气说道,哪怕他现在正做着最疯狂的事。
没有回答,连风都格外地安静。
“怎么——你不肯出来阻止我吗?”顾择笙眼睛红了一圈,再次咬着牙问道,他怕自己忍不住把手下这个蠢货给剁了。
听着顾择笙的话,徐璈一改先前有些不正经的态度,严肃着脸,从顾择笙的古董表里爬了出来,观察着四周。
他没看到任何关于灵魂的痕迹。
徐璈想到顾择笙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引出某个已经死去的灵魂后,便回过头,看起顾择笙这不寻常的反应。
仿佛在一个人演着独角戏。
“你是不是怪我?”顾择笙又问道,只见他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睁得圆大,可是他的问题,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没阻止你,是我的错,”顾择笙拿着匕首的手抖了抖,“上次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久了,你才肯来阻止我?”
徐璈听了,心中可愁了:好了,被当成顾择笙某个死去的白月光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他给『逼』出来,这真的是人干事吗?!
偏偏顾择笙还真威胁到了点子上。
虽然对顾择笙这样的做法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