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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来选去,就看中雷远了。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宋老伯看得出来,两人是你有情、我有意。
后来,宋老伯请出媒人,去找雷远提亲。
按理说,这个提亲之事,应该男方出面,但是宋老伯等不得了,雷远小伙子仪表堂堂、人品极佳、地位显赫,如果自己再等下去,万一被别家姑娘先下手,岂不糟糕。
可是令宋老伯没想到的是,雷远竟然将上门的媒人,婉言拒绝。
这件事情在四邻八家中传开了。邻居们都说,雷远大人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看上一个卖豆腐的女子?姓宋的老头还妄想攀高枝,这下子弄得,不但女儿没送出去,还丢了人。
这下子,宋老伯可是老脸丢尽了。宋老伯想着抽空去跟雷远谈谈,但是第二天一整天,雷远家大门上锁,一直都没回来。
宋老伯心想,雷远一定是不乐意,躲着我呢。
宋老伯回家安慰宋柔,宋柔却笑着对爹说:“爹,人家雷远是做大官,看不上咱们小门小户的人家,也很正常,您别着急,缘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宋老伯觉得这件事情办的唐突了,很对不起女儿。他听到女儿说这话,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女儿是怕自己着急,才说些宽慰自己的话,因为在夜里,宋老伯听到女儿房中传出低低地呜咽哭声。
宋老伯既自责,又难受,可也无能为力。
日子还得照常过,父女两人每日照常早起晚睡,磨豆腐卖豆腐,唯一不同的是,隔壁雷远的家门一直未开,大门一直上锁。这道锁隔住了宋老伯的念头,也隔断了宋柔的情愫。
雷远就像一阵风一样,匆匆吹进宋柔的心田,又突然消失在远方,再也不见。
距离雷远离开那天,已经过去了十日。这天上午,宋家父女照常在豆腐房卖豆腐,突然听到街上一阵喧闹,四周的邻居、行走的路人都围着观看,宋家父女心情抑郁,没有心思看热闹,照样低头卖豆腐。
街上热闹非常,连敲锣带打鼓,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宋老伯低声说了句:“估计是哪家办红办白事。”
他怕女儿睹物思人,所以临时改了口。
宋柔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干活。
热闹之声越来越近了,人群将豆腐房堵得水泄不通。就在此时,看热闹的人群左右一分,顿时安静了下来,腾出了一条从街道到豆腐房门口的道路。
人群的后面,一匹高头大马停了下来,一名男子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站在豆腐房前,口中喊道:“宋老伯,宋柔姑娘,几日不见,你们可好?”
宋家父女没想到,这热闹居然是冲着自己而来,两人吓了一跳,以为惹上了什么麻烦,宋柔手中的钱匣子都落在了地上。宋老伯不敢抬头,哆嗦着抬头观看。
宋老伯猛地一看,没有认出来,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瞧,这才认出是谁,顿时是又惊又喜。
宋老伯赶紧对女儿说:“柔儿,你抬头看看,是谁来了?”
宋柔心中惶恐,不知所以,慢慢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之后,也是大吃一惊:“雷远大人,是你吗?”
面前站定之人正是雷远。
宋家父女一下子没认出来雷远,也不怪他们,因为今天雷远的打扮实在是太特殊了。
只见雷远身披苏绣红锦袍,显得格外喜庆;头戴紫金冠,英武不凡;腰间系着五彩白玉带,足蹬青缎小靴,是顶天立地、风流倜傥。
看着雷远的装扮,宋老伯都傻了,他半晌才说出话来:“雷远大人,您穿着如此华丽,这是要做什么?”
雷远恭恭敬敬地向宋老伯行了个礼,然后清了清嗓子,当着四邻八家的面,大声说道:“今日我雷远,特来向宋老伯求亲,我愿迎娶宋柔姑娘为妻,还请宋老伯应允!”
“这”宋老伯傻在当场了。
雷远一见宋老伯不说话,便又跟着说道:“我雷远今日前来,当着众位乡亲的面向您求亲,我愿迎娶宋柔姑娘为妻,还请宋老伯成全!”
宋老伯扭回头来,看向女儿。此时的宋柔,已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喜到悲时人断肠,悲到喜时泪成行。
第183章 一悲一喜()
雷远当众求亲,宋柔泪如雨下,宋老伯傻在当场。
旁边有邻居提醒说:“老宋头,同不同意,你倒是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宋老伯赶紧上前拉住雷远的手,口中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了,只是说着一个字:“好,好!好!!”
围观的大伙发出雷鸣般的鼓掌声。
宋柔擦干了眼泪,不解地问道:“雷远大人,既然是求亲,但是你为什么穿着拜堂的衣服呢?”
“啊?这是拜堂的衣服啊?”雷远恍然大悟,“我爹娘去世的早,我也不知道求亲该穿什么衣服。平日里,见到街上办喜事的,都是穿着这身衣服,我以为求亲也得这么穿呢?原来我这样是不对的”
这几句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乡亲都哈哈大笑。
这时候,从雷远身后走来一名穿着官衣之人,上前来,抱拳当胸,对宋老伯说道:“宋老伯,您好啊,我是雷远的朋友,名叫敬封。”
一旁有人提醒宋老伯:“这个敬封可不得了,他是咱们雍州主城里新晋的千营都统大人。”
宋老伯一听,就要下跪行礼,口中说道:“拜见敬封大人。”
敬封赶紧把他搀扶住,说道:“宋老伯,我是雷远的朋友,论起来也算是您的晚辈,请不必客套。今日清晨,雷远兄弟外出归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去裁缝铺,然后自己选了这么一身衣服,接着就让我陪着他前来您这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弄蒙了,他也不解释。现在一看,我才算明白了。恭喜老伯,得一乘龙佳婿啊。”
宋老伯连连拱手,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敬封接着说道:“宋老伯,雷远兄弟,我有个建议,你们看是否妥当。既然雷远兄弟身着新郎官的衣裳,而且今日又这么热闹,干脆,你们二人今日就完婚,你们看如何?”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好啊,雷远大人今日连求亲带完婚,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宋老伯也高兴地说:“丁是丁,卯是卯,哪天结婚哪天好。就今天,就今天!”
雷远和宋柔当然乐意了,两人心中乐开了花。可是宋柔看了看雷远的衣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颇有些寒酸之意。
这时候,人群中挤进来一个胖子,正是雍州主城裁缝铺的王掌柜。王掌柜挤了进来,口中说道:“两位大人,请听我一言。刚才雷远大人来我店中,选了一身新郎的衣裳,便风风火火出了门,我当时就想,也许雷远大人还缺少一套新娘的衣服。所以我在后面一直跟着,把新娘的衣服也带来了。小伙计,把新娘的衣服给雷远大人捧上来!”
身后跑来一名小伙计,手捧礼盒,来到雷远跟前。
大伙一看,礼盒上面放着大红的凤冠霞帔,跟雷远身上的衣裳正好般配。
敬封一见,哈哈大笑:“好小子,会做生意,明天去我府上领赏钱。”
“多谢大人!”
敬封负责安排张罗婚事,他包下了雷远家临街的一座大酒楼,排摆了上百桌的酒席,招待四邻。然后又让裁缝铺王掌柜帮忙,把雷远家布置一番。
这一通热闹,从天明到天黑,整个郊区都沸腾了起来。
时至深夜,人群散去,宋老伯早早回了豆腐房,不打扰小两口。此时,雷远家已经布置成了新房,一对新人在烛火中对坐,默默相视,雷远眼睛里尽是幸福,宋柔目光中满是柔情。
宋柔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天的时间,由悲到喜,变化的太快了,自己仿佛还在梦中,面前的雷远犹如幻影一般。
雷远拉着宋柔温暖的小手,问道:“你在想什么?”
宋柔轻声说道:“我在想你。”
雷远笑了:“我就在你面前啊。”
宋柔看着雷远的面庞,口中喃喃地说道:“官人,你说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雷远想了想:“如果现在是梦,那就再也不要醒来吧。”
一夜春光,桃花满堂。
第二日,小夫妻早早起床,给宋老伯行礼,宋老伯笑的眼睛都合不上了,三人在家热热乎乎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饭时,宋老伯不解地问道:“贤婿,我有一事不解,想问问你。”
“爹尽管言讲。”
“既然你愿意娶柔儿为妻,但是为什么那日媒人上门,你却拒绝了?”
雷远一脸严肃地说道:“爹,我虽然不晓得婚姻之事,但是我明白,求亲这种事,应该男子出面才对,怎么能让您来求亲呢?如果我贸然答应了,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便当场拒绝,想着第二日一早,我登门求亲,这样才符合规矩。但是没想到,我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公事,被外派剿匪,所以直到昨日,才登门求亲。”
“哦,原来是这样啊。贤婿,你这一出门,可是让我们父女俩好等啊。”宋老伯埋怨说。
雷远赶紧站起身来:“爹,我应该提前跟您说明,省的您和柔儿担心,我这样是不对的。请您多包涵。”
宋柔赶紧拉雷远坐下,埋怨爹:“爹,之前的事情别说了,过去就过去吧。”
宋老伯微笑着对宋柔说:“哎呀,刚进了门,就帮着丈夫说话,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宋柔娇嗔地说:“爹,你看你”
“哈哈哈哈!”
满堂笑声,尽是欢语。
也许是因为连年操劳,也许是因为女儿出嫁了、卸下了包袱,宋老伯只享了半年的福,就一病不起,离开人世。
宋柔哭得死去活来,雷远也是万分难过。他跟雍州侯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办理丧事。敬封也请了几天假,来给雷远帮忙。这几日,雷远忙得焦头烂额,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宋老伯是第三天下的葬。在他刚离世的两天,邻居们纷纷前来吊唁,豆腐房门前高搭灵棚,祭奠亡魂。
第二日晌午,灵棚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雍州侯的独子,少侯爷马宝。而马宝的到来,却是雷远夫妻悲剧的开始
第184章 少侯爷马宝()
因为得知雷远家中遭遇白事,雍州侯公务缠身,无法前往,便派自己的独生子马宝前去雷远家,代替自己问候下属。
马宝心中非常不愿意,但是父亲已经安排,他也没有办法。
雍州侯马苍觉乃是当世枭雄,不仅武艺高强、精通兵法,而且聪慧狡诈、善谋权术。但是他也有烦心事,就是自己的独子马宝,实在是不成气候。
这个马宝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小养尊处优,不学无术。平日里不学文不习武,就知道瞎玩胡混,雍州侯马苍觉也拿他没有办法。
今日里,马宝代替父亲,前来探望雷远,与他同来的还有千营都统邹法和邹外。
雍州一共有八名千营都统。分别是马奔、马腾、马万、马里、卫时刚、敬封、邹法、邹外。
这八人中,马奔、马腾、马万、马里四人,是雍州侯马苍觉的本家亲戚。雍州侯马苍觉为了最大程度的掌控军队,便从家族中挑选精英,这四人便是马家最出色的四名武将,很早就被提拔为千营都统。虽然有裙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