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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嫦娥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如此的不妥,连忙坐直了身子有些尴尬,嘴角还有一丝口水,匆匆擦了一下,脸羞得通红,像做错了事的小姑娘。
但她就是做错事了,在天界,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
刚刚嫦娥梦到了什么才突然醒过来?天蓬没有回头去看一脸尴尬的嫦娥,而是自己心里想着。是梦到了忘记了喂那个捣药的玉兔还是梦见了玉兔偷吃了她准备明天再给玉兔喂的胡萝卜么?
反正她心里,想的只有那个兔子罢了。
“你醒了。”天蓬淡淡的说道,声音甚小,唯恐惊动了那些缓慢移动着的星辰。
嫦娥轻轻咳嗽了两声,将面前有些凌乱的头发绕到了耳后。
“嗯。。。。。。我睡了多久了?”嫦娥问道。
天蓬思考了一下。
“再睡五年的话,刚刚好是五百年。”天蓬说道。
“什么?!”嫦娥不敢相信,声音大了一些,,却让那些星辰偏移了轨道。嫦娥立刻掩住了嘴。
“放心吧,你的兔子来过一次,我让她去我的府里吃饭,别的外人一个都没有来过,放心吧。”一连说了两个放心,这倒是符合天蓬说话的方式。
“嗯。。。。。。”嫦娥点了点头,她的那点小心思,还不被天蓬猜的准准的啊。
可嫦娥偏偏是害怕天蓬猜的这样的准,因为上一个对她如此的人,已经不在了。
而她,又是不再想再有什么变化,每日养养兔子,捯饬捯饬草药,便是足矣了。
两人又是隔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大概又是几百年过去了吧。
“你的故事真好听。”嫦娥小声的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想立刻离开这里,但又是想留在这里,想结束这一切,但还是偏偏执拗的不相信结局。
有时候,你不到黄河,你当真是不死心的。
“都是以前自己编的故事了,现在我倒是什么都写不出来了。”天蓬苦笑了一下。
嫦娥觉得这个故事的背后,还有故事,而她是最喜欢听故事的。
“你编的?能跟我讲讲这些么?”嫦娥说道。
天蓬还是没有看嫦娥,他已经偷偷看了五百年,现在他的脖子好像是僵硬着一般,一动不能动。
“我想想从哪里跟你讲。”
“就讲你编故事的事吧。”嫦娥说道。
天蓬笑了笑。
“哪有什么故事,听故事的人觉得是在讲自己,而编故事的人,都是在回忆自己罢了,可又是偏偏不想让别人很轻易的看出那个赤裸的自己,便是将过去打碎,重新拼凑成每一个小物件塞进故事里,当时是明了的,知道自己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可是现在,我单单回忆这些编的故事,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天蓬说道。
嫦娥吃力的去理解这些,还是没有听明白。
“差不多。。。。。。差不多能听懂!”嫦娥小声的说道。
两人又没有话可聊了,又是这样的坐着。
对于他们来说,十年,百年,千年,一个劫,两个劫,都是数字罢了。
可天蓬的心中,总有那么几个数字,是别样的可爱。
在人间修行的那五十年。
嫦娥听故事听睡着了,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五百年。
“仓悬战功累累,此番平定逆贼有功,封为天蓬元帅。。。。。。”以及这个天蓬自忘不了的一个片刻间。
他早就忘了这长长的一大段话是在说些什么了,他就知道在他那个时候,心里是激动的,是别样的欢快的。
他终于能有资格去见她了。
有多少独自走过的路程,多少忍过熬过的夜晚,是渴望着再次相遇呢?哪怕再见面时你已经不属于我了,哪又有何妨呢?该哭的我已经自己将眼泪锁在那双曾经望着你出神的瞳孔中了,该说的话便是早已烂在了肚子里。
不好意思,现在我手里的钉耙,是你永远触及不到的荣耀。
天蓬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还是在为谁高兴,反正在他第一次加入天河水军,当了一名十夫长的时候,他便是看到了春天,看到了那个皎月般的人儿。
“别瞎想了,不可能的。”百夫长摇着醉醺醺的天蓬,他们的部队正在出军北伐,有个星座的叛乱,让那四方揭谛都是挠头烦恼的很啊。
再说完这句话后,百夫长的胸口便是被洞穿了一个口子,张开了大嘴倒在了天蓬的怀里。
噢对了,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做天蓬,叫仓悬。
百夫长死了,那仓悬就是新的百夫长。
千夫长死了,那仓悬就是新的千夫长。
当仓悬带着残部凯旋而归的时候,队伍里已经没有仓悬曾经认识的故人了。
“玉兔姐姐,能否帮我递一封信给嫦娥呢?”仓悬刚刚被封了一个新的职务,具体是什么他也忘了,反正他已经是属于天河水兵的王牌师里的了。
玉兔拨弄着小耳朵。
“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这是天界!不是你们凡间,再说了,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是圣遗孀啊!也是你敢打主意的么?”玉兔看着面前的这个长得确实挺帅气的一个小将领,这样的将领,天界还有上万个。
而玉兔手里收过的这个男人的信,也是存了上万封。
仓悬没有说话,拱手做礼便是退走了。
嫦娥看那人走后,才是从门后走出来。
“娘娘~”玉兔立马给嫦娥请安。
“多少封了?”嫦娥看着那已经消失的背影问道,眼中却是藏着海洋。
“不偏不少,正好一万零一封。”玉兔小声的说道。
嫦娥没有说话,叹了口气便是转身回屋了。
这一万零一封的信被玉兔小心的保存在小屋的一个小箱子里。
这些不需要嫦娥再交代,玉兔也是明白,藏好。
她在等嫦娥开始看第一封的时候,保证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渐渐地,总有一些战功的消息会传到广寒宫,总有一个叫仓悬的名字被天界的每个人熟知,玉兔也开始每晚都要和嫦娥面前讲一讲这个黑马的故事,讲这仓悬是如何打翻了某个天庭的逆贼,是如何用少量的将士以少胜多打赢了所有人都看来是不可能的战役,直到,直到他被册封为天蓬元帅,掌握十万天河水兵的时候,玉兔飞跑着进了嫦娥的屋中。
可是出乎双方的预料的那样,天蓬再也没有来到这广寒宫送信,可偏偏是如此,嫦娥那刻曾以为不会再起波澜的内心,又是起了一圈的涟漪。
“我当时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嫦娥语调中,竟是有了些许责怪。
“我为你挖了一条银河,但是没想到挖的时间用的太久了,所以便是耽误了。”天蓬淡淡的说道。
嫦娥想将手放进天蓬的手中暖一暖,但是也是只是想了想。
“不要看看我给你挖的银河么?刚刚玉帝许给了我天河水军元帅的身份,让我给水军开辟一条新的银河,我便是围绕你这广寒宫开挖,这样你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在广寒宫的窗前,看到这绝美的银河了!”天蓬元帅,或者说仓悬说道。
两人站的有些距离,颇显尴尬。
嫦娥没有去看银行,而是看着天蓬,天蓬的眼中,也有那么一条银河在闪烁着迷人的光。
自此,嫦娥每天都会站在广寒宫前,恰好是可以看到那八十万的天河水兵在璀璨的银河边操练,越看那个年轻的元帅越是顺眼,越是喜欢,不知为何,嫦娥不再每日将自己缩在了广寒宫里呆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了,现在他喜欢站在宫外看银河灿烂了。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的像是永远。
直到,直到那个猴子打到了天宫。
镇压完那个猴子之后,天庭在战争中突然是涌现出了一大波武将,让一些人觉得自己的势力受到了威胁。
一道莫须有的罪名,但天蓬却是听后笑了的罪名。
因调戏嫦娥,触犯天条,即刻打下天庭,落入凡间!
天蓬多么希望,希望这是真的罪名啊。
哪怕只是牵牵她的手,也好啊。
天蓬站在谪仙台上,往西望去,广寒宫是从来不点灯的,但天蓬总能一眼找到那个最明亮的星星,那星星,被一轮明月小心的呵护着。
“你会不会偶尔的想起,想起那些曾经的往往?”
猪八戒打着呼噜翻了个身,露出大半个肚皮裸露在外面,月光忽然是有那么一缕,照在了猪八戒的衣襟上。
第一百四十六回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往日送你的狼牙短小钝,哪里能护你平安。
今日我已经能呼啸生风,可身后的人早已不是你。
你成功的气到了那个你一直想要露出獠牙咆哮着示威的人。可你却突然莫名的难受,但说不出缘由。
本以为很解气但到头来,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里。
因为你知道,那不是你,你是本该刀枪剑戟横立,替她挡下全世界的恶意,可现在呢,你炫耀的嘶吼完耍完了每一个小聪明。
心里痛不痛,你自己明白。
刀刀都是扎在自己的心口。
那个曾经被你用无数层伪装盖上的心中的缺口,在那么一刹那,如泄洪般的喷涌。
你最初,不该是这样的。
仲昧谷蹲在河边,不停的打磨着一块石头。
他在赌气。
璇玑站在他背后敲了敲他的后脑勺。
“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璇玑不禁发笑。
“哼。”
“哎呀,红孩儿也是孩子对吧,他调皮了一些你也是知道的,干嘛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啊。”璇玑想拉仲昧谷起来。
“我就是不明白了,孩子就老老实实回他爸妈那呆着对不对!为什么要在这取经的必经之路上等死呢!”璇玑愣住了,她在河水的倒影里,看到的竟然是仲昧谷在哭么?
“昧谷哥哥。。。。。。”璇玑轻轻拍了拍仲昧谷的后背。
“下雨了。”
“啊?没有下啊?”璇玑这倒是愣了一下。
“不,下雨了。”仲昧谷声音带着哽咽。
就在刚刚,仲昧谷注意到了一处新的洞府,正想进去看看是那个兄弟在这里做准备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孩儿模样的顽童在捏泥巴。
仲昧谷吃了一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小子。
交流没两句,仲昧谷自我介绍是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名字的呢,便是被一口火喷到了脸上,烟熏的睁不开眼,璇玑连忙带着被熏晕的仲昧谷伴随着满山洞的嬉笑声逃出洞,在河边清洗了一下之后,仲昧谷从倒影里才是看到了自己被烧掉的眉毛,璇玑看到了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可那妖怪毕竟是孩子对吧,仲昧谷总没办法去再找事。
仲昧谷赌气赌着赌着,便是突然想起了在哪里曾经见过过那个孩子。
那孩子当年花果山大战的时候,他亲眼看着牛魔王伸手抱过孩子,轻轻在怀里亲了亲,然后交给了一旁的披着黑纱的罗刹女。
那孩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红孩儿。
天赋异禀,自小便是练就了一身本领,能炼化一种三昧真火。
仲昧谷还是接受不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在这里,打着要吃唐僧肉的口号呼啸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