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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情急之下,小夫妻二人便在路上截了汴京顶着“第一名医”帽子,寻常人很难见到的韩多才的马车。韩多才下了车,一探这小孩子的脉息,得到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脉息十分正常,根本没有什么毛病!这种怪事真是太难遇到了。他这种把名声视为比生病还重要物事的人,又岂会冒险接下这桩生意!当下,他不顾小夫妻二人如何软磨硬泡,硬是不肯答应救治。
而李唐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来到了现场,一眼就看见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大家来到韩家医馆,那韩多才立即便按照李唐的吩咐,命下人去熬了一碗稀稀的鱼肉粥来,并且反复吩咐那下人,一定要先剔除鱼刺,粥里面不添加调料。那小人听韩多才吩咐得极为郑重,也不敢怠慢,匆匆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过不多久,一碗热腾腾的鱼肉粥便端了上来,那刘赵氏接过碗瓢,便细心地一口一口吹着,送到那小孩子的口中。
说起来也真奇怪,那小孩子本来已经哭了很久,早已哭累了,却没有睡着,瘦瘦的小脸上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这时一见了吃的,便欢快起来,嘴里“呀呀”作声,食欲大振,就着刘赵氏的手上,连吃了好几瓢,这才罢了。
而旁边三个大男人见此,悬着的心都纷纷放了下来,那刘博感激得简直无语言语,对着李唐就要跪下,李唐眼明手快,连忙拉住。要说这时代他最不习惯的,就是动不动下跪,当初他在歙州帮人治病,就遇上不少病人好了之后,找他下跪致谢,不过,这两年来,歙州那边就再也没有对他下跪的人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李神医不喜欢这一套。但是眼前的刘博却不知道李唐的这个忌讳,倒是和李唐犟上了,一个劲就是要往下跪倒。
李唐只好说道:“刘兄还是起来吧,你若是跪倒,我也只好跪倒还礼了!”
刘博一听此言,这才直起身来。
李唐又笑道:“还是要恭喜刘兄了,你这孩子现在看起来根本没有病,只是发育得比一般的孩童快一些,只要教育得当,我看他很有机会成为一个小神童哩。若是如此,刘兄可就后继有人了!”
刘博和刘赵氏听言,都是狂喜不已,连声道谢不已。
这时,刘博看了看孩子,又说道:“既然是如此,不知道还有哪些食物是这个孩子可以吃的呢?”
李唐想了想,顺口说道:“你们是开豆腐作坊的,豆浆也是可以的,最好有玉米粥——”
“玉米?”
李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所谓玉米——呃,就是晶莹剔透,看起来像玉一般的好米。”
旁边的几个人听得连连点头,显然的对李唐这个对米进行划分的专业术语佩服不已,觉得十分形象。
“还有其他肉粥,都可以。当然,奶暂时非但不可断了,还是应该作为主食,我相信辅以这些副食之后,他对吃奶也不至这么排斥了。”李唐继续吩咐道。
刘博夫妇听得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去了。
见刘博远去,李唐也连忙起身向韩多才道:“韩先生,既然此事得到了圆满解决,在下也就该走了,这就告辞!”
韩多才连忙拦住,以殷切得几近虔诚的口气说道:“先生留步,请留步!先生年纪轻轻,实在是我在岐黄界所见过最大的圣手。老朽也知道先生因为春闱在即,要多留一些时间温书,但请先生务必答应小老儿一个不情之请。”
李唐见韩多才一把年纪,在人前人五人六的,在自己面前却这般低三下四,心下暗道一声“惭愧!”,便向韩多才说道:“韩先生请直言吩咐便是。”
韩多才道:“我知道但凡医者,个人的艺业,尤其是那种独门绝迹都是秘不外宣的,所以老朽也不敢奢求先生授以神技,但请先生能在鄙馆盘桓几天。”
李唐一听,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韩多才是想让自己留下来帮他们医馆坐诊。这可不行,韩多才以为自己是神技高超,也不敢请求自己传授,问题是李唐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技”,可以传授给他这样的名医的。自己在他面前坐诊,那不是班门弄斧找难堪吗?想想自己西洋镜被拆穿,羞愧无地的样子,李唐哪里还敢答应,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
韩多才见李唐不为所动,又继续抛出了更诱人的条件,说道:“李先生,我知道您老人家贵人事忙。要不这样,十天之内,您只要在我这医馆里面坐馆一天,我便给付钱五十贯,哦,不,一百贯。而且我答应你,若不是我本人都感到万分为难的疑难杂症,绝不请您老人家出手!这期间,闲暇的时间,您老人家还是可以温书习文,老朽绝不干涉。十日之后,就离春闱只有半个月之间了,到时候先生您何去何从,就可以但随本意,老朽绝不相强。”
李唐一听,这一天一百贯,十天可不就是一千贯了吗?这工资待遇也太高了吧?不说其他,就是这韩家医馆一天的盈利也很难达到这个数啊!
略略一想,他终于明白了韩多才的苦心。他是明知道今天在众人面前直陈自己“无能为力”,自然会声望大跌,而经过这件事,李唐的声望自己会上去。这个时候把李唐留在自己的医馆那便是留下了一块金字招牌,告诉病人:我们医馆里还有比韩大名医更为强大的医士。这样,他的医馆生意就不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了。而他韩多才本人,就可以利用李唐坐诊的这段时间,努力挽回自己的声望。
至于李唐有没有真正动手帮病人看病,就不重要了。事实上,大多数病人得的都是跌打损伤,伤寒头痛等一般的疾病,真正的疑难杂症是极少见的。要不是这样,他韩多才这个不擅治疗疑难杂症的名医也不会有今天的声望。
想通了这一层,李唐便觉得自己不能不答应了,因为今天若不是自己出头,韩多才也不会这么出糗的。况且,韩多才开出的报酬也实在丰厚,每天一百贯,那真的是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拿到的。
见到李唐答应,韩多才欣喜不已,便又问了李唐的住址,说是好安排人从明天早上开始马车前去接送。诸事都商量好之后,李唐便再次告辞,韩多才还要请李唐留下来吃饭,却被李唐坚拒了。
第55章 恶客()
第二天一大早,李唐刚刚起床,韩家医馆的车夫早就已经等在一家客栈门口了。那易掌柜正好也在,便和那车夫寒暄起来。他本就和气而且健谈,不过一会功夫,那车夫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掏了出来。
待听得说李解元不仅文采好,医术竟也能让神医韩先生这般尊崇,易掌柜惊讶得那张大嘴张开之后,一早上就没有合起来过。人,不论身体是如何健康,总难免有个大病小灾的,如果和一位神医交好,那差不多就相当于和阎王爷交好,易掌柜心下很欣慰,自己一向对李先生很客气。不过,他也开始盘算着如何更加客气了。
李唐来到韩家医馆,自然又受到了一番特别的招待。韩多才说话算话,李唐只是隔着帘子在厅内静坐,接待病人的事情全由他们师徒几个自行负责。一天下来,李唐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就转到了一百吊钱,这也不必赘述。
到了第三天,李唐已经开始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了,照常在医馆的帷后坐下来之后,还是一如往常地开始看书。
上次在书画街,听那中年男子的意思,似乎今科是要考诗赋的。虽然这话未必可信,但李唐还是不敢不重视,他此刻所看的,就是一本诗集。李唐看诗集和别人不一样,并不单纯是为了欣赏那些作者们的绝妙诗句。更多的是靠着这些句子,想起当初背诵过,后来又渐渐淡忘掉的那些“前世”名诗,或者只是一个句子也好。然后将它记下来,以便以后用到。
今天,李唐的收获颇为不错,坐在那里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回忆起了起码五句名句,这令他颇为欣喜。
正当李唐捧卷细读的时候,忽听帘外一阵喧嚣之声传来,他不由讶异地放下了书本。
这两天,韩家医馆的生意可谓火爆已极,各处的病人蜂拥而至,把个韩多才师徒几个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在韩多才和他的几位徒弟的努力维持之下,所有的病人都十分守秩序,即使有些病人身体上十分难受,也都努力忍着。
而这喧闹声,是李唐这几天以来,经历的第一次不和谐的声音。他站起身来,走到帘边,仔细一看,就见外面来了三名男子,为首那男子,衣着颇为华贵,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形如槁木,面色苍白,双目深陷下去,眼珠里发出一点黯淡的光线。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了。
他身后是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个面色白皙,眼神中总带着点令人难受的阴翳,他手上还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孩。而那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李唐一眼之下,就认了出来,那正是那天在大街上把刘博弄上马车的壮汉!
此时,那年轻男子忽然咳嗽一下,气喘吁吁地说道:“若是我不愿再等呢?”
众多的病人对韩多才来说,不啻一剂治疗心病的良药,这几日他的信心已经恢复了巅峰时期的水平,闻言便有些倨傲地说道:“这位官人,我们韩家医馆是一个讲道理,讲秩序的地方,你若是硬要插队,那老朽须不好向这么多病人交代——”
那年轻男子又咳嗽了几下,想是有些累了,便向后退了两步。那黑脸汉子立时会意,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面,道:“这样,可不可以先看呢?”
韩多才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这位太保,看病是讲先来后到的。这先后秩序,并不是靠金子决定的,而是——”
厅内的几位病人见韩多才在这样一大锭金子面前毫不动心,动容不已,纷纷道好。
那黑脸男子脸色一变,轻哼一声,轻轻在那桌子上一拍。但听得“咔嚓”一声,那桌子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掌痕。那黑脸男子又伸出一颗手指,在那掌痕上轻轻一弹,就听一听脆响,那掌痕范围内的木板立即掉到了地上,那桌子就像是被人用锯子生生锯去一大块一般。
黑脸男子这才冷笑一声,缓缓向韩多才逼近一步,说道:“现在,又如何?”
韩多才脸现惧色,看着这凶神恶煞的黑脸男子,嘴上有些哆嗦地说道:“你——你不要乱来,这里可是医馆。”
黑脸男子眼睛微微眯起,说道:“正因为这里是医馆,我才会这般斯文客气,要是在别的地方,不等你开始医人,我早已开始医你了!”
韩多才虽然心中惊惧不已,但嘴上还是不肯完全松口,道:“就是我答应,大,大家也,不会答应!”
黑脸男子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儿倒有几分硬气,冲着这一点,我就饶过你这一回!”转身来到众位病人跟前,弯着腰,轻轻问道:“你们不服吗?可不要憋着,一个个轮流说吧——”
那群病人见他这般神威,再看见他虽然一脸笑意,但那笑意却是阴冷无比,哪里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