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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两声凄厉的喊声传来。
四个拳头在半空中相遇,毫无花巧,双方唯一能比的,就是拳头的硬度了。而这两声凄厉的喊叫声也已经显示了受伤者的身份。
人的拳头是人身上肉最薄,而骨头最明显的地方之一,自来有十指连心的说法。但是人的手指受伤,往往都不是致命的伤,但这种伤却往往能让人痛不欲生。
两个辽人各自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受伤的那只手,表情痛苦已极。
但辽人的两拳同时也砸在了刘聪的手上,但两个辽使侍卫的拳头对刘聪来说,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刘聪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立即转身向旁边扑过去。
此时,这边攻袭李唐的两名辽国侍卫的拳头已经快要到李唐的身上了。李唐虽然极力格挡,但他的反应比起这两个高手来,终究是慢了一线,竟然可以格挡开。
但就在李唐皱了皱眉头,打算品味一下这两个铁拳的滋味的时候,两个铁拳同时停止了下坠,就这么静静地定在半空中。
原来,两名侍卫一人一只手,竟然被刘聪生生抓住了,再也无法动弹丝毫。
两名侍卫同时挣扎起来,但刘聪的手就像一个铁箍一般,紧紧地箍住这两个人,两个人越是挣扎,箍得越紧,两个人疼得简直要当场狂嘶起来。但由于面子,又不敢放声大叫,只好放弃了挣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辽使目瞪口呆。虽然这四名侍卫远远算不上他国内的第一等高手,但也算是极为难得的武士了,要不然也不能成为使团的侍卫。但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在对方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这也可见刘聪的武功是何等骇人了。
辽使自己的武功比起那几名侍卫来,是要强上不少的,但他自度也不可能挡得住他四名侍卫的联手,更不要说在短短时间之内将四个人全部制住了。
出手,还是不出手?辽使陷入了两难之中。
而那边,李唐却开始故作慷慨了:刘聪,放开他们吧,远来是客,咱们作为东道主,可不好欺侮咱们的客人!
刘聪闻言,立即将两名侍卫放开了。但两个人被刘聪这么一放,手上反而感觉更疼了,只要稍微一动,钻心的疼痛立即从手上传来。两个人只好继续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却显得多少有些可笑了。
周围坐在那里观战的都是宋人。他们素来只听说宋人如何被辽人欺辱,却从来没有想过宋人也可以欺辱辽人。如今,这件事情竟然生在他们的眼前,他们自然是满心的欢欣。但想到辽人就在身边,他们只好忍着笑意,有的低头,有的转头,有的捂嘴,总之形态各异,把个气氛映衬得极为诡异。
辽使看了自己几个手下的窝囊样,还是放弃了亲自出手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即使出手,也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若是他自己也落得那几个手下那个可怜的样子,他这面子可就丢大了,以后传出去,宦游生涯只能就此终结。
当下,辽使恨恨地看了李唐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这位官人,你这位手下可真是得力,佩服!佩服!
虽然口称佩服,但他脸上却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连这说话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李唐却显得颇为大度,丝毫也没有被对方不算很光棍的态度激怒。他站起身来,拱拱手,道:小介没有其他的本事,就会两下拳脚,倒让贵使见笑了!贵使可还要切磋吗?
辽使知道这是挑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宋人如此得理不饶人的。他很想大喝一声:来吧!但看见刘聪那轻松自如的样子,这两个字却是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憋了良久,辽使嘴里终究还是只憋出一句:本使无暇和你们计较!再也顾不上小竹,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他的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只好抬着那海东青,也跟了上去。
众人见李唐主仆二人竟然将辽人逼走,看他们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有敬佩的,有畏惧的,有为他们深深担忧的,也有漠不关心的。但不论如何,他们每个人都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平日里,每次小竹唱完,都是要收取一定的赏钱的,这一次由于前后有两批人捣乱,虽然最终将他们都弄走了,但小竹也没有演奏下去的心思,而听众们也没有冒险听下去的心情了。出了酒楼的大门,有几个人想起今日还没有给钱,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得了便宜的感觉。
且说那掌柜的挨了辽使的一个巴掌,最初还不觉得,此时那一张老脸却高高地肿起来了,看上去十分的骇人。他来到李唐面前,不住地作揖,却说不出话来。
李唐笑了笑,道:掌柜的,不必感谢。这种事情既然我遇上,而且我有能力去管,自然要管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又迟疑了一下子。李唐道:不必担心,辽国人只会盯上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打烊几天吧,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掌柜的正要继续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向后望去。
李唐笑道:你是在担心肖大家对吧?其实,我和她也算是熟人了,她若有事,我也难以坐视!
第159章 怜惜()
。掌柜的大感意外,他本来以为小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贫家女,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认识李唐这样的大人物。既然认识李唐,又何必还要躲躲闪闪,受尽屈辱呢?
难道难道这位官人也是争夺肖大家的诸多有权有势的人之一?
掌柜的看着李唐的眼神就有些变了。如果刀疤是蝉,而辽人是螳螂的话,这位大官人就很有可能是黄雀,比起前面那几位来,更加凶险得多。
掌柜的正要说话,但嘴巴刚刚张开,就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他连忙重新又闭上了嘴巴。这倒不完全是因为疼痛,更是想起了眼前这位大官人的仆从的武力。他既然能以一人之力逼走那数名辽人,若是被他打上一巴掌,比起挨那辽使的一巴掌,自然更要难受得多。他的嘴巴已经够多难的了,可不愿再遭受一次洗劫。
掌柜的连忙不自然地笑笑,退了下来。
这时候,小竹却姗姗地走了过来,敛衽为礼:参见
李唐连忙伸出手来,虚扶一下,道:肖大家好啊!
小竹也算是玲珑剔透的人了,一听李唐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便知道李唐不愿暴露身份。当下,她连忙笑道:许久不见,大官人风采如昔,可喜可贺!
掌柜的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他可从来没有想过狼和小羊竟然还能如此和谐地相处。他偷看了一下小竹的神色,确信她的笑意并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自内心。这倒是令他十分的惊讶。
李唐笑了笑,道:肖大家越来越说话了。有一句话,我若问了,不知道肖大家是不是会介意!
小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淡淡地说道:官人是不是想问,奴家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李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直接说道:愿闻其详!
小竹一双妙目如流水一般从屋内的众人身上流过,随即说道:奴家现今也住在城内,这一路上太保帮闲之流甚多,官人可愿送奴家一程吗?
李唐立即明白了小竹的意思,她看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被人探知,所以要借一步说话。
那边掌柜的,还有几位小二听得肖大家居然主动邀请一个男人相送,简直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方才掌柜的那种想法早就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他此时对李唐除了那拜服二字,就再也没有说出其他的什么话来了。
李唐笑道:既然是肖大家信得过,恰好又是顺路,我倒是愿意当一回护花使者!说着,便站起身来,向小竹道:请!
小竹回过头来,向掌柜的点点头,以示道别,便转身缓缓地去了。李唐和刘聪则是落后半步,走在后面。
此时已经接近晚餐的时间了,小竹和李唐他们刚刚出去,便有客人经过他们身边,进了酒楼。
立即有一名小二迎了上去:客官,您来了,今日来得可是不巧,肖大家前脚刚走,您这后脚就到了。就算不是专为听曲而来,若是能在茶饭之余听听肖大家的曲子,吃起酒来,也畅快许多不是?他倒是乖觉,竟是丝毫也不提及方才为了抢夺美人儿出现的那么多争执。
那客人可是一脸的惋惜,摇着头道:说的也是,我这几日一直都是早早来听肖大家的仙音的,今日有事来晚了点,竟然没有赶上。哎,恐怕从明日开始,再想要听见肖大家的天音,是再也不可能了!
小二惊道:客官您为何这般说,小店明日还是一样要请肖大家来的。
那客人却摇头苦笑道:你们自然是愿请的,她却不会愿意来了。跟了风流探花李县尊走掉的人,还能逃得过他老人家的魔掌吗?
那掌柜的因为脸上印着偌大一个掌印,高高肿起,见不得生人,看见那客人进来,便准备找个地方避一下。可正当他打算踏上前往二楼的楼梯的时候,忽然听得那客人这句话,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连忙回过身来,跑到那客人的面前,艰难地问道:什么风流探花?
说完这几个字,他又感觉脸上一阵剧痛,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客人看见掌柜的这形象,先是愕了一下,随即想起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不便过问。他连忙笑道:掌柜的难道不识得吗?就是方才陪着肖大家一起出去的那个人哪!
那小二目瞪口呆:客官是说,方才那个人便是咱们县的李县尊?那个风流无比的探花郎?
那客人一见掌柜的和小二都没有把李唐认出来,便故作不屑地望了他们一眼,卖弄地说道:可不是吗?上次我家中有事,打了一场官司,便是李县尊亲自断的案子,这时间不长,我岂能把他认错了!
小二和掌柜的顿时面面相觑。那小二口中喃喃地说道:照客官这样说,肖大家还真的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了!
那客人斜乜了两人一眼,道:真是废话!那风流探花是何等样人,就连堂堂范家的小娘子都能被他勾得心甘情愿随他私奔,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你们看看那肖大家现在的情形,正处在落拓之中,比起平日来,自然要脆弱几分。这时候,就算是常人,只要鼓足勇气,也未必不能抱得美人归。而那李县尊手段高明,经验丰富,只消稍微把弄一点手段,自然能让美人儿归心。这有什么稀奇的?
那小二倒吸一口凉气:今日李县尊的诸般行为已经我咱们酒楼处在这样一个城郊的地方,今天如何会来了这么多贵人,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客人笑道:这位小兄,你能看到这一点,也算是够聪明了。你这小小的酒楼,名声不彰,酒食虽然也算不错,但比起城内的那些大酒楼来,岂能相提并论?人家凭什么跑这么远的路来你这酒楼吃酒?
那掌柜的再不言语,叹一口气,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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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和小竹一起走出了不短的路程,李唐才开口说道:小竹如夫人
小竹脚步慢了下来,一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