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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阳上仙对古灵也并无什么多余的安排,更没有表现任何不舍的情绪,古灵心中却觉得有些不舍,平日里习惯了他的照顾,如今突然要下山了,心中空落落的。
“古灵姑娘,走吧!”长佑轻声对古灵说。
古灵回身,抬头再看了钦阳上仙一眼,两人目光相接,但是古灵在他眼中却找不出一丝离别的情绪,永远的清冷如月。
转身,跟在长佑身后,黯然的离开了清心阁。
身后那目光目送着她走出了大门,长长的目光,仿佛一直跟随着,直至消失在迷蒙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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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初下乾昧()
夜色中,明月还悬挂在天空,将夜间的路照得明亮起来。
古灵静静的走在长佑一侧,低头无言。
“古灵姑娘,这次下山,我一定会带你安全回家的!”两人走在路上,长佑打破了极为安静的局面。
“嗯,”古灵收了心神,这才道:“谢谢长佑大师兄,一路上恐怕要麻烦你了!”
长佑摇头,笑着说:“不麻烦的,古灵姑娘你太见外了,这是师父亲自吩咐的事情,也是我分内的事!”
古灵笑道:“那个长佑师兄,要不你叫我灵儿吧,或者古灵也行,你叫我古灵姑娘,听起来好别扭啊!”
走在古灵一侧,长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便叫姑娘灵儿吧!”
古灵点头。
长佑送古灵到了清雅阁门口才离去,院内寂静无声,心情安静下来,她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夜风吹来,树枝上的花瓣被吹落几片,月光洒落一地,影照着晃动的枝桠,让古灵想起前几日钦阳上仙教他练剑的场景。
忍不住拿出凤华剑,轻舞那日的剑招,风吹动裙摆,发丝落上月光,灵动而美好。
不远处的阁顶,飞檐一角,一身洁白如月,孑然而立。
翌日,白泽一大早就来叫古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太极峰与众位下山的弟子集合了。
“小白,是上仙让你带我去太极峰的?”路上的时候,古灵问。
“嗯,主人说,你跟着长佑大师兄下山便是,一路小心。”白泽道。
古灵点头,“哦,那……上仙他可还说了什么?”难道连一句到别的话都不说吗,古灵心想。
“没了啊!”白泽摇摇头。
古灵有些失望,低下头不再说话。
每年的这个时候,太极峰都是十分热闹,将要下山的弟子兴奋着下山降妖历练,而没有机会下山的弟子则来为自己的师兄弟们送行,可能为了讨个好彩头,大家都会组织人手为下山的人耍一段剑阵,观看完剑阵之后,分别道别,然后就御着仙云下山了。
在场的人,不是欢喜兴奋,就是悲伤离别,唯有古灵心中有些失落,因为剑阵都已经完了,也未曾见钦阳上仙露面。
“古灵,你要早点回来啊!我在山上等你!”白泽拉着古灵依依不舍。
“嗯,你放心,我若回来,从人界给你带好吃的!”古灵安慰道。
“真的?”白泽一脸期待,“那我想吃冰糖葫芦!”
“好!一言为定!”古灵笑呵呵的说。
“嗯!”白泽重重的点了下头。
众师弟们都与长佑道了别,终于结束了,长佑才来到古灵身边:“灵儿姑娘,让你久等了,师弟们太热情!”
古灵微笑:“没事的!我刚与小白说完话!”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着便御起了一团仙云,伸手拉古灵上来。
古灵还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场景,仍旧是依依惜别,有人落泪有人欢笑,唯独她,她等的人没有来。
心中感叹“不来送了么?”伸手拉住长佑,与他一起升至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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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河伯好色()
“灵儿姑娘,我们这就走了!”长佑说着便开始施起了御云术。
云起飘渺,脚下的一切都看得不真切了,眨眼间,他们已经离开了乾昧山。
“灵儿姑娘,我们路途遥远,你若有些累了,可以坐下来歇息一会,不用跟我一样站着。”长佑需要站立御云,又怕古灵跟着自己一样站立,有些辛苦。
古灵点头:“好,长佑师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安心御云吧!”
尽管走得时候没能再看钦阳上仙一眼,但是眼看着自己已经下了乾昧山,想到就要回家见亲人,古灵心中便欢喜起来了。
低头望着脚下景色,云山缭绕,所有景观都尽收眼底,山川河流,还有人间街市,在天上看,人界如此繁华,不似仙界的冷清,古灵趴在云朵上,深吸一口气:“哇!还是人间的空气好!”
长佑忍不住笑了起来:“难道空气还有气味不成?哪里有什么好坏?”
古灵歪头道:“自然是有的,你没听过‘人间烟火’这个词嘛!人间多热闹啊!好久没看到过那么多人了!”
长佑笑而不语。
此时的钦阳上仙与折丹也已经离开了乾昧山,他们一路往东,准备去往东海。
“东海河伯住在哪里?”云端的钦阳上仙问。
折丹道:“那自然是住在海里了!不过他具体在哪片海域,我就不知道了?”
“可有办法找到他?”钦阳上仙问。
折丹盘坐在云团上,托着下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钦阳上仙皱眉,“先到东海再说!”
“哎,咱们先说好啊!到时候,你出面找河伯,我可不管!”折丹并不想出这个头。
钦阳上仙不语。
突然,折丹笑眯眯的说:“我有办法了!”他一脸坏笑,对自己想到的这个鬼主意还十分满意。
“说来听听。”钦阳上仙道。
“河伯冯夷这人神秘的很,我在神界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他,不过呢,他有个弱点,在我们神界可是出了名的!”折丹说。
“什么弱点?”
“好女色!”
“怎么会?”钦阳上仙有些不相信,“河伯好歹是神界的神仙,怎么会好女色呢?”
折丹切了一声:“好!你不信我,那你总听说过人界有‘河伯娶妻’的祭祀活动吧?这可不是传言,是真事!”
“你想……美人计?”钦阳上仙狐疑的问。
折丹咧着嘴点头:“对啊!我就不信这老头子看见美女不出来!”
钦阳上仙觉得好笑,但折丹说的方法也未免不可行,问他:“美女呢?”
折丹吹了口气,变出一个假人来:“呐,这不是在这呢!”对着钦阳上仙嬉皮笑脸。
钦阳上仙只看了一眼,就说:“这不行,你这伎俩,一眼就能被识破了!”
折丹不服气:“这不行,你就有更好的办法?”
停了一会儿,钦阳上仙点头,说:“有!”
“什么办法?”
“你!”
“我?”
折丹下巴差点没合上:“不行不行,你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儿,风流倜傥,你让我扮女人?坚决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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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显()
“这办法是你想的!正好你也不想与河伯打照面,这样正好!”钦阳上仙笑着说。
“哎呦喂,我说你这家伙,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的,合着也是装的啊,你想这主意比我的还损呢!”折丹指着钦阳上仙大骂。
钦阳上仙也不生气:“你若不演,我们这趟恐怕就要半途而废了!”
折丹气不过,转了转身子,背对着钦阳上仙,半晌没说出话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在打心理战一样,不过折丹很快就忍不住了。
“哎呀,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棋友!演就演,谁怕谁,我变成绝世美女,我迷死冯夷那只老王八!”
钦阳上仙忍不住笑起来。
长佑的功力不比白泽与钦阳上仙,御云大半天之后,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仙云也越走越慢了。
“长佑师兄,你是不是有点累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再走吧?”古灵问。
长佑本就正有此意,点头道:“也好!”
“我们停在哪里好呢?”古灵开始趴在仙云上往下看。
再往前走,古灵看见在群山环绕之间,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古灵指着那里,“长佑师兄,不如我们先停在这里歇息吧!”古灵指着。
长佑低头看去,确实是一处适合停落的地方,点头说好。
仙云散去,两人走到一片树林处,坐在大石块上休息。
古灵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干粮,自己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可是想起长佑御云更辛苦,便问:“长佑师兄,你要不要吃点我带来的干粮?”
长佑一笑,也从自己随身的包裹中拿出:“我自己有,灵儿姑娘,你赶紧吃吧!”
古灵笑着点头:“我还以为,你跟上仙小白他们一样,不食五谷杂粮呢!”
长佑道:“我们弟子皆是人界中人,有缘才被师父选中上山修行,我跟灵儿姑娘一样,也会肚子饿的!”
古灵听了笑呵呵的啃起了手中的干粮。
两人聊得正开心,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根箭朝着古灵射了过来,长佑反应迅捷,在离古灵很近的地方一把抓住,紧接着又是一箭,不过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中,箭上插着一只野兔,已经奄奄一息,后腿乱蹬着地面。
“谁?”长佑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手中拿着弓箭,穿着朴素,但眉宇间带着英气。
少年走上前来,跟他们道歉:“我箭术不佳,差点误伤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说着双手抱拳。
古灵站起,说:“没关系,并没有伤到我!”
长佑仔细打量此人,剑眉星目,身形硬挺,灰色的长衫虽然黯淡,他身上却有难掩的清明之气,并不像什么山野小民。
“敢为阁下怎么称呼?”长佑问。
“哦,我姓李,名显,你们叫我李显就行!”他一边收拾着被射中的兔子,一边回答。
“李显兄弟!”长佑点头。
“既然我刚才惊着了这位姑娘,那么我打到的这只兔子就请你们一起享用,如何?”李显手中拿着兔子,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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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乾昧山弟子()
长佑有些犹豫,他本想歇息一会便再接着赶路,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李显。
“你们可不要拒绝哦!反正天色也不早了,就算你们要赶路,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不如吃饱了找地方休息一晚,这样明天才会精力充沛!”李显拉着长佑坐下。
长佑看了古灵,古灵也同意在此歇息,便坐下来。
李显很快就架好了火堆,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那兔子,仍旧用箭穿着,架在火堆上开始烤。
“哇,李显哥哥,看来你技术可以啊!手法那么熟练!”古灵忍不住夸赞。
李显笑道:“我平日里游山玩水惯了,时长会在荒山野林中度过,没点本事怎么能行!”
长佑道:“果然,我看李显兄弟武艺也不差的。”
“哪里,我若是武艺好的话,射那只兔子还需要第二箭?你快别取笑我了!”李显一边翻烤这兔子,一边问:“哎,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叫什么?”
“我叫古灵,你叫我灵儿就行!”古灵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长佑说:“这位是长佑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