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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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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带着沉重如山的首座来到天上,已然非常辛苦,正在向着东峰落下,他此时应该放手。然而酒徒在侧,他放手没有意义。

    不放手又能怎么办?

    寒风里,大师兄看着酒徒,忽然笑了笑。

    这笑容并不决然。但却是决然的邀请。

    他带着首座,向着遥远的天坑边缘的崖壁飞去。不是真正的飞。他要带着首座进入崖壁深处,那道崖壁的深处,便是荒原的地底!

    无距,是依靠天地元气里的湍流层而高速移动,将两地之间的距离缩至极短,将海角天涯变为咫尺之前。

    实质有形的事物里,也有湍流层,但自古以来,能够修行至无距境的大修行者们,都不会尝试通过那些通道穿行。

    因为那很危险,因为那意味着,你可能要在瞬间之内,面对无数道山崖,那些山崖不是真的山崖,而是崖间蕴着的天地气息。

    大师兄就这样做了,酒徒敢跟上来吗?

    ……

    ……

    天坑东面的崖壁深处,忽然传来沉闷的轰隆声。

    崖壁下方的原野上,无论是那些正在放牧农民,还是那些正在开会筹划如何镇压叛乱农奴的贵人们,都听到了这道声音。

    无数人走出帐篷,望向远方的崖壁,眼神很是惘然。

    轰隆声越来越响亮,离崖壁表面越来越近。

    忽然间,崖壁某处暴射出无数石块,落在下方的原野和湖泊里,打的水花乱溅,泥土乱飞,牛羊惊叫不安。

    烟尘渐静,崖壁上出现了一条幽深的洞口。

    这条洞很深,直入崖壁数里。

    君陌站在原野间的坑底,看着远处崖壁上的洞,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酒徒落在他的身旁,看着他说道:“李慢慢死了。”

    坑底响起一阵咳嗽声。

    大师兄出现在君陌身旁,看着酒徒说道:“有些幸运,我没死。”

    他的棉袄上多了很多道口子,正在溢血。

    酒徒看着他,神情有些惘然,说道:“怎么这样都能不死呢?”

    大师兄说道:“首座在前,能开山辟石。”

    说完这句话,他牵起君陌空荡荡的袖管,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酒徒出现在崖壁上方。他低头看着那道幽深的洞口,脸色变得的很难看,因为洞口已经被乱石堵上,看痕迹正是铁剑所为。

    十余里深的崖洞尽头,没有一丝光线,漆黑有如永夜。

    大师兄和君陌站在首座的身前。

    首座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

    君陌也不言语,走到他身前,举起铁剑,准备砍下。

    大师兄忽然说道:“再撬一撬。”

    君陌没有询问,因为他懂了,直接把铁剑刺进首座的身下。

    首座看着很是凄惨,浑身石屑,身体里有些微小的声响。连续与大地撞击,又撞进十余里深的荒原地底,即便金刚不坏,也撑的有些辛苦。

    但他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神情始终宁静。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还是没有睁眼,但双唇微微颤抖,似准备要说话。

    很奇怪,这不是君陌第一次尝试要把他撬离地面,先前他始终不闻不问,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了反应?

    君陌没有理他,将一身霸道境界,尽数灌注于铁剑之中。

    首座唇动,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是我闻……”

    他警惕,是因为猜到了书院二人准备做什么——大师兄和君陌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像先前那样,把他带到半空里再扔下。

    此时酒徒暂时无法进入崖洞里,大师兄和君陌有了更多的时间,便可以尝试另外的方法,让他离开地面,便是这个方法的前提。

    所以他必须动了。

    他动唇,说的是佛言,用的是言出法随的至高法门。

    然而大师兄怎能想不到他会做什么。

    当如是我闻四字,刚刚在漆黑的崖洞里响起时,随之响起的还有另外的一句话。

    “子曰……”

    以子曰,对佛言。

    崖洞一片静寂。

    君陌厉啸一声,身上无数汗眼溢出鲜血,浑如血人一般。

    他的铁剑,终于再次把首座撬离了地面。

    大师兄伸出双手,扶住首座的双肩,似要保证他的平衡,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在瞬间之内,他已经带着首座走了很远很远。

    行走,就在崖洞之内,就在方寸之间。

    大师兄带着首座,在一寸间的距离里往返。

    总之,他不要首座与地面接触。

    大师兄的棉袄再次溢血,如此密集进入无距,对他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首座实如大地,与地面分离,便要虚弱。

    他的脸色微白。

    君陌的铁剑已经落下,落在他的头顶。

    只听得一声清鸣,如金石相交。

    首座的头顶,溢出一滴殷红的鲜血。

    佛宗至强的金刚不坏境,终于被大师兄和君陌携手而破!

    然而……这只是一滴血。

    大师兄和君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能让首座流出一滴血,如果让旁人来看,这实在是太不划算,甚至会觉得绝望。

    如果就这样砍下去,想砍到首座重伤,那要砍多少剑?

    要砍多少年?

    但书院里的人们从来不会这样想。

    君陌握着铁剑,一剑一剑向首座的头顶砍下去,似永远不会觉得累。

    大师兄扶着首座的双肩,神情平静,似永远不会觉得累。

    肉身成佛又如何?

    只要你开始流血,那就行,那代表着你会继续流血。

    不管要砍好几年,只要这么砍下去,总能把你砍死。

    君陌就是这样想的。

    大师兄也是这样想的。

    而当他们两个人想做同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很少有做不成的时候。

    ……

    ……

    (一家两电脑,老婆能进作者专区,我就是进不了,这个人品问题噢,这是第二章,四千字,还有两章。)

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一百三十章 总有花开时() 
多年前,烂柯寺的那场秋雨里,道门行走叶苏、佛宗行走七念,还有人间最强的那把剑,对他们二人毫无办法,只能看着那座佛祖石像垮塌。

    今天在西荒的悬空寺外,他们在酒徒这样强大的修行者面前,还能把讲经首座这位人间佛打的如此狼狈,甚至破了首座的金刚不坏。

    因为他们很强,更因为他们配合的太过完美,因为他们之间有天生的默契,那种默契代表着绝对的信任与自信。

    只有书院才能培养出这种性情,只有夫子才能教出这样两名弟子,当他们并肩携手的时候,便是天都要感到畏惧,更何况敌人。

    当君陌不知斩下第多少记铁剑的时候,讲经首座终于睁开了眼睛,一道很细的鲜血从头顶淌下,刚好流进他的眼睛,视线一片血腥。

    首座觉得很痛,真的很痛,而且他发现,这两个书院弟子,竟是真的准备天长地久无绝期地砍下去,他暂时还不想死,他还没有看到佛祖重新出现在人间,所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虽然他清楚那样做的后果。

    铁剑再次落下,首座松开紧紧抱着棋盘的手,单手合什在身前,举的有些高,刚好挡在铁剑去路的前方。

    首座的手没有握住那道铁剑,因为就在他松手的那瞬间,大师兄也松开了手,握着木棍,便向他砸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虎口上。

    这根木棍不是要虎口夺食,而是要以身饲虎。

    首座顿时觉得气息微窒,从虎口到手腕再到胸间,颤抖不安,一身金刚佛骨喀喀作响,仿佛下一刻便会碎开。

    他本来只想伸出一只手。因为一只手便可以拦住君陌的铁剑,却未想到,来的却是那根木棍,他想不明白,书院二人难道能够看穿人类的想法?

    大师兄和君陌看不透别人在想什么,但他们不需要交谈,便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所以铁剑没有落下,来的是木棍。

    君陌的铁剑落向下方。向首座怀里的棋盘砍去。

    首座禅心再乱,但在木棍之下,却无法阻挡。

    只听得一声清鸣,如极小的瓷杯落在地上。

    黑暗的崖洞里,忽然出现一道极明亮的光。那是天光。

    一道极深的裂缝,从原野深处,蔓延到地面。

    紧接着,大地震动,崖壁坍塌,崩出无数石块泥土,在天坑东面。塌陷出一个十余里长的豁口,画面令人极度震撼。

    斜向天坑塌陷的豁口里,有无数蚁窟,有无数鼠洞。有无数秋草的根与被偷的果实,石间有极细的水流,渐渐染湿乱石。

    首座坐在乱石之中,满脸尘土。沾着血水,看着很是惨淡。

    他怀里的棋盘。已经被君陌的铁剑挑走。

    酒徒站在塌陷的崖壁边缘,看着这幕画面,脸色骤变,君陌回复到青峡前的境界,李慢慢更是境界提升极快,这令他极为震撼警惕,然而他依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够真的破了首座的金刚不坏,而且抢走了棋盘!

    首座看着大师兄和君陌,神情悲苦,又有惘然解脱诸等神情变幻不停于其间,声音低沉如钟,悯然说道:“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就算你们拿到棋盘也没有用,你们不可能打开棋盘,把里面的昊天和宁缺救出来,因为这是佛祖留下的法器,在烂柯寺没有烂,便永远也不会烂,它已经超脱了时间的规则,真正的金刚不坏。

    大师兄看了君陌手里的棋盘一眼,没有说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两个人就此消失,回到崖坪畔那棵青树下。

    下一刻秋风再起,酒徒带着讲经首座也回到了崖坪上,首座坐在白塔前,看着树下的二人,悯然说道:“真的没有用。”

    君陌没有理他,拿起铁剑便向棋盘上砍去。

    大师兄站在棋盘之前,脸色微白,明显念力消耗过剧,但他就这样站着,无论酒徒还是首座,都不想尝试过去。

    崖坪上不停响起铁剑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而决然暴烈,和寺庙里的钟声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其间有无数金戈铁马。

    君陌挥动铁剑不停地砍,不知道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山崖间到处回荡着那道声音,仿佛大军正在誓死攻城。

    佛城难破。

    君陌继续砍,砍到手指磨出鲜血,脸上依然神情不变,每次挥剑的动作还是那样的一丝不苟,保证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首座沉默看着这幕画面,什么都没有做,于是酒徒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旁静静看着,越看越觉得心情复杂。

    明明应该已经确知没有任何希望,却如此坚定不移地继续做着,甚至让旁观者都会产生错觉,那把铁剑能够在绝望里砍出希望来——这是何等样的心性?夫子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弟子?他在哪里找到这样的弟子?

    君陌忽然停止,不是因为他累了——虽然他确实很累——而是因为铁剑一边已经变形,本来无锋的剑刃已经变成了平面。

    铁剑坚不可摧,在青峡之前,不知斩了多少道剑,便是柳白的剑,也被铁剑斩断过,然而今天却在棋盘之前变形。

    他望向讲经首座,问道:“如果真的没有用,你为何会在崖坪上看这棋盘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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