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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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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缓缓闭上眼睛,说道:“我叫林零,帝国东北边军内锋营主将。”

    宁缺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在心中默默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说道:“很好,那么接下来就该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杀我?”

    中年人紧紧抿着毫无血sè的枯干双chún,看意思不会再说任何一个字。

    既然是东北边军内锋营主将,那么顶头上司便是夏侯大将军,其实宁缺不需要问中年人也不需要说,彼此都心知肚明究竟是谁想要杀宁缺,然而推论永远无法变成证据,就像宁缺先前说的那样,大念师林零自承身份也是因为知道这不算什么。

    宁缺看着紧闭双chún的中年男人,用余光瞥了一眼帐外一处,那里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沉默片刻后,他神情认真说道:“我以夫子的人格发誓只要你肯说出来指使者是谁,我可以让你活着回去,并且让书院保证你的安全。”

    大念师林零睁开双眼,看着他,却依然一言不发。

    “我已经用夫子人格发誓,难道你还不信?”宁缺摊手说道。

    林零艰难说道:“真的没有人指使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就算是你自己的决定那也必然有某些人的默允。要知道虽然你是位洞玄境的强者,但在荒原上,依然没有资格指挥超过六百骑的马贼。”

    宁缺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林零喘息着说道:“从我嘴里听到那个名字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于朝廷查家……,…或许不重要。”宁缺稍一停顿后说道:“但对我很重要”

    林零忽然笑了起来,惨白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如果对你很重要,那我又怎么会说呢?”

    宁缺皱了皱眉,发现自己低估了夏侯在对方心中的威信,低估了对方的忠诚。他轻轻抚摩膝头,沉默很长时间后忽然开口问道:“你有父母子女没有?”

    林零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艰难微笑着说道:“没有。”

    在宁缺看来,这个笑容很可恶很得意。

    略一沉默,他神情温和继续问道:“那你身为修行者,总有师门宗派吧?”

    林零回答道:“哼,但我从军以后便极少与师门来往,也没什么感情。”

    “你在撤谎。”

    宁缺看着他平静说道:“如果你和师门没有感情”大可以把这个空门放给我,你却偏偏要急着把师门撕扯开来”证明大有回护之意。”

    林零微微一怔,痛苦地皱了皱眉,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

    宁缺笑了笑,说道:“好吧,不管你是不是撤谎,但你要知道勾结马贼袭击粮队,尤其是谋杀这个我书院二层楼弟子,是什么样的罪过。”

    井零神情坚毅平静说道:“不过一死罢了,千古谁无死?”

    “当然不是死这么简单,虽然我认为死亡确实是最大的威胁,但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忠贞之士,一直都以为世界上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

    宁缺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是夫子的弟子,我是陛下的信臣,就凭这件事情,我可以问罪你的师父长辈,散了你的宗派,甚至把你的所有亲戚和同门尽数杀了,也许你真的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可万一那些亲戚里有你的青梅竹马,万一那些同门里有当初夜时给你掖被角的师姐,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

    林零听不懂青梅竹马,但他听懂了宁缺毫不加掩饰的杀意,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寒冷的身体愈发寒冷,竟仿佛比帐外的风雪还要更加凄凉。

    “我不习惯这么威胁人,因为以前我很少有威胁人的资本。”

    宁缺很认真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想威胁人,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这个你我都知道,只是我想从你嘴里听到的〖答〗案。”

    林零枯稿消瘦的脸颊上流lù出挣扎的神情,灰暗的眼眸里渐渐溢出放弃和歉疚的情绪,宁缺瞧的仔细,平静加了一句:“我以夫半的人格发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干涩的音节,终于从这位垂死大念师的枯chún间缓缓道出。

    宁缺低下头,安静地认真倾听,时不时间上两句什么。

    待听到了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他站起身来,看着奄奄一息、但眼神在愧疚之余流lù出些许平静轻松情绪的中年男子,点头致意。

    然后他抽出鞘中的朴刀向下斩去,寒冷的刀锋斩断对方的咽喉。

    大念师眼眸里那些愧疚放松后怕之类的复杂情绪,全部化作灰暗的震惊和绝望,眼睛瞪苒极大,纵是没了呼吸也无法闭上。

    走出帐外,宁缺看着那名等候自己的唐兵,说道:“他没能tǐng下来,真的很遗憾。”

    这名天枢处埋在边军里的眼线唐兵,从头到尾旁观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听着这句话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着宁缺刀锋上的那抹残血,只好沉默不语。@。

    。。。

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四十五章 小停顿() 
没有了呼吸地闭不上眼睛,这就是所谓死不瞑目……宁缺在帐内没有替林零把眼皮阖上,心里也没有什么沉甸甸的感觉,甚至出帐之后便迅速遗忘了此事。

    他这辈子杀过太多人,见过太多死人,也见过很多死不瞑目的人,所以根本不在乎,死者怨念不甘想报复?若你能化身成鬼那便采吧。

    对于试图杀死自己的人,宁缺从乘没有宽恕之心,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标,任何誓言承诺都是最不值钱的事情。

    先前没有用自巳人格起誓而是用夫子人格发誓,自然是因为他的人格没有夫子的人格值钱,至于夫子的人格会因为他的举动而破产……

    反正夫子他老人家不知道,不知者不罪我也。

    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龘相,大概会觉得宁缺如此做有些缺德,比如这时候身边那位天枢处密谍,脸上便带着紧张不安的神情,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宁缺从小在渭城得的那个外号缺德的。

    宁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随着他带着桑桑离开边塞回到长安城,所遇所见之事或壮阔或铁血或奇妙,再没机会让他展露自巳缺德的那一面罢了:

    袭击粮队试图暗杀他的乌贼,最后残余的几个头目及首领,全部死光了,唐营中军帐处的事情进行的也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这支骑兵隶属于东北边军,但舒成将军领圣命而采,涉嫌包庇马贼的徐寅偏将,身为骑兵统领,竟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舒成将军挑明调查马贼一案的宁缺身份,自然是压制营中将士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唐军的纪律,大唐东北边军虽然受夏侯大将军统领多年,但依然是帝国的部队,而不是夏侯的私军:

    如今大唐帝国国劣强大,四海归心,效忠皇帝陛下的意念深入每个骄傲军人的骨髓里,长安城里的人们从采不担心四大边军会出现任何异端,也正是根源于此。

    在中军帐中,宁缺向舒成将军讲述了一下先前的情况,然后把林零供出来的那些秘辛,挑选了一些由将军亲卫纪录成册,稍后便要送回长安城。

    至于那名天枢处密谍,早已回到了他的营帐之中,另外还有一份密奏,会通过相关渠道,经由天枢处递到国师手中,再直接递入皇宫。

    所以宁缺并不担心马贼一案就此湮灭无踪,他这时候更忧虑的是另一件事情夏侯他为什么要杀自巳?就算是林零猜疑自己与御史一案有牵连自作主张,这个理由总觉得不够有力,自巳身为大子亲传弟子,皇帝陛下信臣,要杀自巳必然要冒极大的风险,如果没有足够的动力或诱因,林零凭什么替自巳的主子惹祸?

    舒成将军看着他若有所思,以为他在想别的事情,缓声说道:“林零虽然是东北边军大念够,但这件事情并不见得能推演到大将军身上,毕竟只有一份口供,而且没有当场记录,十三先生,我只负责把这件事情报回长安。”

    宁缺笑了笑表示明白,就算他现在身份已经极尊贵,但这份尊贵属于书院后山,和俗世牵连不深,想要凭一句话,便让朝廷问罪一名镇军大将军,实属妄想。

    在军营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他走出中军帐,向自己的帐蓬走去,还没走得几步,便见栅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天猫女小脸微红,气喘吁吁地摆着手说道:“师兄,你那堆行李太重,我一个人实在搬不过采,你要不要自巳去拿?”

    宁缺原本确实是想搬回唐营,毕竟这里是自己人的地方…然而今日他连杀敷名东北边军内锋营冒充的马贼……”哭导致这支部队最高长官被缚,虽然没有人敢对他流露出丝毫不敬或敌意,但那些眼光中复杂的情绪,着实让他有些头痛。

    “不用搬了。”

    他把手从栅空里伸过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着说道:“晚上我还是回去睡。”

    天猫女大喜,拍着手掌说道:“太好了,师姐们都还说你不会回来了呢:”

    书院二层楼弟子身份曝光之后,墨池苑的少女们心想宁缺再没道理和自己这些人一起呆着,肯定会搬回唐营,说不定以后再也难以相见,想着一路来的互相扶持,还有那些笑话及烤到金黄的野羊,不免有些遗憾和难过:

    所以当宁缺牵着大黑马出现在帐外时,受到了少女们热情的欢迎,连带着大黑马也被软绵绵香啧啧的少女之手摸了好些遍,它轻轻摇晃着脑袋,踢着脚底的硬地,不时翻动厚厚的唇皮儿,显得格外得意高兴。

    只有书痴莫山山一如既往冷漠或者说木讷,甚至变得更为冷漠。

    宁缺走进帐内,看见她正在低头描着小楷,与她说了几句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免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她在写些什么,却被她冷冷地瞪了回去:

    “看在你眼神不好的面子上,我不和你生气。”

    宁缺浑没意味地自我安慰了两句,走出帐外采到大黑马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根有些干枯的草根似的东西,塞进大黑马的嘴里。

    大黑马眼睛骤然明亮,吭味吭叶几口便嚼完吞进腹中,接着低头在他脸上不停磨蹭,就像个小狗一样撒着娇,似呼想要多讨几根,只是因为它的身躯实在走过于高大,别说小鸟依人,便是想做出个依偎的姿态也显得那般滑稽。

    宁缺懒得理它,厌烦地把它的大脑袋推开,然后望向北方密云覆盖下的远方。

    那边是荒人所在的地方工

    我不静静看着那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工

    很多人正在往那边去。

    朝廷没有去人,书院没有去人,他就是朝廷和书院。

    夏侯在那里要做一些事情,不想被朝廷和书院干扰或知晓,所以他不惜冒着极大风险采杀自巳,因为他愿意为那件事情样死一搏。

    荒芜寒冷的原野间,能值得这位镇军大将军拼死一搏的事情能有什么?

    当然是那卷天书。

    宁缺看着荒原北方,笑着心想,因天书而起,看采总要因天书而终,只是不知道抢夺天书的各方势力里,有没有一个好看的狐狸精:

    “我喜欢你的这匹黑马工……”

    从身后忽然传乘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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