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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脚小巧而精致,苏绣的鞋面上绣着蝶恋花的纹样,若是褪下那鞋,想必那一只小脚,奶白色的皮肤愈发勾人,只可惜,如今那刀疤脸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
“我说!我说!是宸王府的一个丫头,长得挺好看,是她拿了一千两银子吩咐小的将您抓进薄金盏,要·····要破了您的······”
那刀疤脸吓得不轻,舌头却飞快,生怕自己一个慢了,来不及救下他的命根子似的。
苏锦儿垂眉,厌嫌得瞧着地上那一滩臊臭的蛋黄水渍,蹙紧了眉头,二话不说,青葱般的手指一弹,一粒药丸进了那刀疤脸的嘴里,他来不及吐出来就已经融化了流进喉咙里。
“是谁做的,你就把谁绑了,落日之前送到丞相府来,自然,你若是觉得自己的性命比不上那贵客重要,我也随你。”
说完,苏锦儿吩咐了绣儿几句,让她将伤患先送回府去,兀自一人步行前往绮罗香。
“小姐,这轿子。”
轿夫在身后一脸敬畏的问道。
“既然脏了,便烧了。”
苏锦儿并不理那些明则保身的东西,冷漠的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第二十七章 包围相府()
第二十六章
不远处二楼之上的黑衣男子执杯抿唇而笑,瞧着苏锦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激动,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然而凤眸微抬间忽见对面酒楼的窗口一男子对着他淡淡而笑,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随后将杯中酒尽数饮尽。
那男子一身朱砂色蟠龙锦袍,领口用金线绣着一朵火焰郁金香,一双桃花眼含尽一江春水,朱唇一勾,似是在笑,然而他笑得时候眼底却一片冰冷,与那一身火焰般的赤色于一寒一炽之间。
凤无邪捏紧了手中酒杯,面染霜色。
而那男子却笑得愈发邪肆,一转身消失在了那小小的窗口。
“尽焰,替我查那个女子,一个时辰的功夫,我要知道她的所有!”
一步一步走下木质的台阶,赤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收敛,对着身后的暗卫沉声吩咐道。
天色渐染,苏锦儿抬头瞧着窗外的天色,放下手中的茶盏,终于站起身来。
醉花阴的掌柜急忙唯唯诺诺上前,腆着笑,搓着手,客客气气得对着苏锦儿道,“不知三小姐还有什么喜欢的?”
“就方才那些吧,明日送到送到丞相府,至于这些银子,你就拿着这欠条到宸王府上去要。”
苏锦儿执笔洋洋洒洒签了一张欠条,丢到了掌柜的手中。
“这······”掌柜的愣了半晌,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这苏三小姐莫不是被抛弃之后傻了?如今宸王已经去了苏大小姐,又怎么还会帮她付账?
“怎么?有意见?”
苏锦儿轻缓一笑,如三月里的春风沐在人身上令人迷醉,全然沉浸在了那绝色温婉的笑容之中。
就连一向巧舌如簧的掌柜的也红了脸,“没,没什么。”
反正有这欠条在,就算宸王府不给钱,到时候上丞相府要钱也是一样的,毕竟这苏三小姐是丞相嫡女,没必要招惹。
苏锦儿也不理他,直径回了丞相府,想必这个时候该到的人也都到齐了,那就该敲锣打鼓唱好戏了。
果然,苏锦儿还未走到丞相府,远远就望见云潇然的执金卫将整个丞相府团团围住。
执金卫是专属于云潇然的官方禁卫,人数整五百,算是私军,可在帝都之中随意走动,这对于疑心深重的皇帝算得上是天大的恩赐了。
“呵,宸王不知何事,如今竟将我丞相府围住了?莫不是我父亲犯了什么大错,圣上下旨来抄家不成?”
苏锦儿缓步走进相府,身上散发的阴寒戾气就连凶神恶煞的执金卫也不敢靠近,刚走进府门,便见云潇然一身月白蟒纹袍覆手立于庭中。
听见苏锦儿清寒的嘲讽声,云潇然皱紧眉头,缓缓转过身来······
第二十八章 咄咄相逼()
第二十七章
时隔几日,云潇然再见这女子,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自从那日之后,他总觉得这女子身上一点一点的在发生着变化,记忆中那个软弱怯懦的苏锦儿在慢慢的消失,而眼前这个锋芒毕露的女子的轮廓却越来越清晰。
“苏锦儿,你恨本王尽可以对着本王来,可是卿玉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绑架她!”
他人还在宫中便听到有人私闯宸王府,劫走了苏卿玉,他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却看到了劫犯留下的字条。
人,我带走了。
上头那龙飞凤舞的字他记忆犹新,这世间女子之中能写出这般潇洒的字,而又有可能劫走苏卿玉之人必是苏锦儿无意。
“这是我同苏卿玉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苏锦儿却不理他,直径朝着内廷而去。
云潇然周身笼罩这一层紫色的浓雾,冰冷的脸上攒簇着怒火,跟着苏锦儿的脚步一道儿走进了内廷而去,疾步上前,一把拽住来苏锦儿的手腕怒道。
“苏锦儿,你给本王站住,快将卿玉交出来,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样?王爷是打算血洗整个丞相府,还是拆了整个丞相府将苏卿玉找出来?王爷可别忘记了,这里不仅仅是我苏锦儿的地方,更加是你心上人的娘家!”
苏锦儿未待云潇然讲话说完,便冷嗤了一声,打断了云潇然的威胁。
盯着那一双眸子,云潇然张了张嘴,被那犀利阴狠的眼神盯得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眼前这女子根本就不将这丞相府放在眼里,甚至有种同归于尽的凶狠。
一瞬间,云潇然颓然的觉得,仿佛在这世间只有她兀然一身,无所畏惧。
而他,拥有一切,所以有所畏惧。
于气势,于勇气,他便输了。
“苏锦儿,本王已经答应给你五十万两黄金了,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咄咄相逼?”
一想到卿玉如今不知在哪里担惊受怕,云潇然便一阵心悸,那女子很有可能是当年救过自己的那人,他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咄咄相逼?
苏锦儿心中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咄咄相逼!
“云潇然,你欠我的自然要还!可是你以为苏卿玉就没有欠我的了吗!”苏锦儿薄唇一勾,唇瓣绽出曼珠沙华般炫丽的赤毒。
“混账!你区区一个丞相之女也敢这么同我家主子说话!”
忽然间,一道锋利的女声响起,那女子眉目清秀,眉眼间却略带杀意,手中的长剑蓦然出鞘,直逼苏锦儿的心口而去,眼看着离着苏锦儿的心口仅有一寸,苏锦儿根本躲避不及······
第二十九章 野心()
第二十八章
利剑刺出,云潇然瞳孔微缩,心中一紧,张了张嘴到底没有下令停手,紧握着双拳冷眼看着身后的连翘那带着青霜内力的剑锋。
“噗”的一声,剑锋刺入苏锦儿的心口,肆虐沾染了青素的衣衫,连翘正对着苏锦儿,唇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朱唇微启,用口型在说,“你该死!”
苏锦儿抿唇而笑,凄风之中至始至终笔挺着脊骨,衣袂飞扬,冷傲如神祗。
她微退了一步,握着剑尖的手一松,几段带着血的残剑砰然落下,心口的衣衫被划了一道口子并无受伤。
“你!”
连翘脸色骤变,惊愕之中退后几步,苏锦儿竟然用手掌生生将她的见折成了几段!
“小姐!”
方才被苏容拦住的绣儿挣脱了苏容的臂膀,掏出手绢朝着苏锦儿飞奔而去,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包扎着。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
苏锦儿瞧着绣儿眼角挂着的泪水,叹了口气,伸出一指拭去了她的泪,冰冷的眼神也随即温暖了下来。
看着苏锦儿那张渐渐柔和的绝色脸庞,连翘心头被恨意纠缠扭曲,一把抽出袖中的短匕刹那间朝着绣儿冲去。
苏锦儿,我既然杀不了你,便杀了你的婢女!
“连翘!”
此时,云潇然脸色微变却并未上前只是呵斥了一声,可惜,在出手的一刹那,连翘早已收不回手了。
苏锦儿一把扯开绣儿,挥手一挡,那匕首生生刺入肩膀。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痛晕了过去,谁曾想苏锦儿眼睛也不眨一下,手掌一翻,当即卸下连翘的一只手来。
“啊——”连翘凄惨的叫声响彻丞相府上空。
漠然瞧着地上痛的打滚的连翘,苏锦儿眸底渲染上一层寒彻。
“苏锦儿,你受伤了。”
云潇然闻出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郁杀气,抬步上前,挡在连翘面前,低头看着那素衣已然成了一件血衣,蹙紧了眉头。
“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反之亦然。既然她敢起杀念,那我自要她一命。宸王这是要替我动手的意思?”
苏锦儿挑眉,一双凤眸流淌着清华,锐利得让云潇然不敢直视。
“本王宣太医为你医治。”
对于苏锦儿的步步紧逼,云潇然只能避而不答。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苏锦儿吗?为何如今的她,总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惧。
“既然宸王不愿,那便由我来动手!”
苏锦儿说罢,推开挡在身前的云潇然,一把拔下肩上的匕首,刹那间血腥味弥漫,而地上的连翘则是颤抖着无助得望着云潇然。
“苏锦儿,本王可以废了她,”匕首即将落下,云潇然握住了苏锦儿的手腕,不顾鲜血渐染了月白衣衫。
“苏卿玉,王爷要保;这人,王爷也想要保。宸王会不会觉得自己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苏锦儿瞧了一眼地上的连翘,唇瓣一勾,抬眸望着钳制着她的云潇然。
一双眼,鄙夷,不屑还有痛恨······
第三十章 怨念()
第二十九章
连翘浑身震颤,一种名为“绝望”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
抿着唇,已不再敢看云潇然,却是一眼痛恨的瞪着苏锦儿,这女人太狠了!她这是在逼着自己认清现实,认清宸王殿下不可能爱她的现实吗!
原本波涛汹涌的心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翘为剑侍一十二年,衷心为主,不愿让主子为难,连翘自愿赴死!”
收回了眼神,一把抓起地上的断剑,连翘朝着自己的腹中插去。
一口血喷出,落在地上如点点绚丽妖异的梅花,连翘仰头,收缩的瞳孔带着刻骨的怨毒和诅咒,仿佛想要将苏锦儿一同带入地狱。
苏锦儿,我为宸王而死,他必念我;你逼我自戕,他必怨你一生!
而至始至终,直到连翘奋力拔出腹中长剑,苏锦儿脸色未变,甚至连眼睛都未有眨一下,更莫说她想看到恐慌和惊惧。
这个女人,到底······目光涣散,已然找不到焦距,连翘至死都盯着苏锦儿,不肯瞑目。
“如今连翘已死,卿玉在哪?”
从头至尾,云潇然都未有阻拦半分,只因为苏锦儿那句似是而非的威胁之语,如今云潇然自是理直气壮的伸手要人。
“我何时说过这人死人便要放了苏卿玉?劳烦宸王将这里清理干净,我要的门前路。”
苏锦儿冷睨了云潇然一眼,猛然间有些替那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