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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仅仅是几个单音字,却极为急促冷峻。栗色衣服的男人眉头紧锁,马上回头,足尖一点,整个人瞬间冲向跌落在地的狗剩。
然而他毕竟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此时的周亚太已经将大刀丢开,整个人扑了上去,伸开双臂正巧的抱住了栗色衣服男人的后腰,将他狠狠往后一带。
两个人跌倒在地。
狗剩动的甚至比栗衣人更快,早在那矮小的影子还没有足尖点地的一瞬间,他已经翻身跃起,一把抓住了脸色大变的龙月,扭头就跑。
兔起鹘落,弹指间变故横生令所有人始料未及。龙月一时间更本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狗剩会再次生龙活虎的跃起来,而栗衣男人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金刚体魄的家伙使的竟然是最为拙劣的“调虎离山”,将超出所有人境界的白袍人掉走,然后拖住自己,从而使得背后那个原本受了重伤根本不被任何人重视的家伙反手再次挟制了龙月,翻覆本来已成定局的棋盘。
这一手不说玩的漂亮,但至少是惊心动魄之极。
狗剩喘了一口气,将这个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遍“小娘皮”的家伙抗在肩上,好在这女人也不重,他大跨步就跑了开去。周亚太眼见得狗剩得逞,心中松了口气,转眼一看,却发现那些围观在小楼周围的倭寇已经潮水般涌了上来。周亚太闷哼一声,想要丢开抱着的栗衣人。可那矮小的栗衣人却双手一番,反锁了想要逃之夭夭的周亚太,冷眼瞪向蜂拥而上的倭寇,吐出了几个东瀛字眼。
刹那间,无数倭寇已经层叠涌向了狗剩。
狗剩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你妈的是什么事儿,连真武境的高手都奈何不了老子,难不成真要翻在这些小阴沟里?想到此处,狗剩一咬牙,反手成掌一下劈在了肩上女人的脖颈。正聒噪不休的那女人一翻白眼,顿时晕了过去。
若是闲暇时余,狗剩自然不介意软玉温香怜香惜玉一下,可现在面临着数百手持衮刀面目狰狞恨不得将狗剩分而食之的倭寇,就算他再对女人温柔可亲,也顾不得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两个衮刀在手身着皮甲的倭寇,狗剩看也不看,一手扶着肩上的龙月小娘皮,一手曲起中指,将那迎面劈来的一记衮刀直直弹飞出去,而后顺势捏住另一柄刀,用手一带抹过那倭寇的脖子,然后再将刀夺了下来。
一刀在手,狗剩甚至有种又回到了燕国小镇和别人对砍的日子,看着汹涌的人群,他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就劈了出去。
迎面冲来的某个倭寇连惨呼都没发出,头颅上已经结结实实有刀锋嵌入,而后浑身颤栗的身子又被人踹出去。狗剩将衮刀从那人头上拔出来,刀把反手磕去,正巧将绕在自己身后的倭寇砸翻。同时锋锐的刀尖再深深刺入侧面袭来的某人胸口,将其干脆的宰杀。转眼之间,身前身后已经翻倒了五六个倭寇尸体。悍勇惊人,刹那间倭寇竟然惊惧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看向狗剩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愤怒血腥变成了茫然畏惧。
然而狗剩身上,毕竟扛着个身份吓人来头恐怖的女人,这些倭寇也都是些亡命之徒,见此情景,只是微微顿了一顿,而后便是再一次的蜂拥而上,仿佛汹涌的潮水,再次将狗剩淹没。
砍人,抽刀,再砍人。。。。。。狗剩此时的狠厉不可谓不惊人,手段不可谓不残忍,早先在燕国小镇被养成的暴躁情绪再次被激发出来,那围在他身边最近的一些倭寇当真倒了大霉,要么便是一刀毙命,要么就是挨了一刀后再补上两刀,一时间残肢断臂四散横飞,饶是这些倭寇久居海上嗜杀成性,也不禁暗暗心惊,眼望着狗剩,所有人脑海中都不自禁的浮出“恶魔”二字。
被倭寇能称之为恶魔的,并不多,玄衣轻骑算的上,而此时的狗剩,自然也算得上。当然,倭寇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拼命砍杀的家伙,也是玄衣轻骑的一份子,否则这些倭寇恐怕就真的要骂娘了。
倭寇都是些亡命之徒,但并不代表不惜命,相反,整日流浪在海上的这些形如海盗的倭寇们,比谁都惜命。因为惜命,所以才会更加拼命,当他们看到狗剩如此悍勇杀人毫不犹豫的时候,不由得人人自危。而最能激发这些倭寇拼命心性的,还属狗剩肩上的那女人。。。。。。这些倭寇心里明白,这个带领他们从海上杀入梅州城的女人,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如若就这样让此人将她掳走,自己这些职责护卫的人,只怕下场也会惨到极点。毕竟那个白袍人的手段,谁都见识过。
这样想来,面对着一个持刀与杀神无二的少年郎,这些倭寇不但不退,反而愈加勇猛拼命的冲了上来。
狗剩虽然在燕国的时候并未接触武学,仅有的只是一股舍我其谁的狠厉气概,但自从来到渭城,他几乎每日里都在不停锤炼自己。深知变强才有出路的狗剩,自然比谁都更加珍惜提升武道修为的机会。不说小白龙日日龙息温养,但讲林教头每天铁打的两个时辰锤炼,都让年仅十四的狗剩受益匪浅。所有人都认为玄衣营演武场上狗剩之所以能一招击杀通窍入真武的顾垣,大多还是王梓丞那神出鬼没的箭法起的功劳,可鲜有人知,真正定鼎乾坤的,还是狗剩最后一击所爆发出的惊人实力。赵铭在演武场上就曾发出过“了不起”的赞叹,就连眼高于顶的林忠林教头再看过狗剩所用的大旗后,也大醉了一场言明日后再也教不了七少爷什么了。。。。。。所以此时的狗剩,面对数百手持衮刀的倭寇,同样爆发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实力与能量。
可就算是这样,在连续砍翻三十多人后,狗剩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强弩之末的疲惫感。早先他便被白袍所伤,经小白龙以龙息调养后虽完好如初,但毕竟无法彻底将白袍渡入狗剩身体内的真武气机全部消除,而后又被那武道修为惊人的栗衣男人重创,龙息就算再神奇,也无法让狗剩气势如虹啊。眼见得狗剩动作渐渐慢下来,倭寇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涌上来的人群更加汹涌了点。
周亚太被栗衣人反锁,但场间变化却尽收眼底,当下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他娘的傻啊,丢开那娘们。”
狗剩充耳不闻,不但不丢,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他心中明白,如今城外的两千玄衣轻骑势如危卵,岌岌可危,若想让玄衣轻骑躲过一劫,只能是擒贼擒王。但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必受掣肘,眼见得形势愈来愈危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两声弓弦震动,挤到狗剩面前的两个倭寇刹那间被两支羽箭洞穿脖颈,无力委顿下去。
狗剩愣了一下。
王梓丞?
不对,王梓丞现在恐怕正和那白袍人斡旋,无暇旁顾。
那会是谁?
转眼一看,狗剩不禁怔住。只见围住自己的众人间,猛的有十余人抽刀往倭寇身上砍去,手法娴熟悍勇异常,顿时间将潮水般的人群砍出了一圈空地出来。
有一人奔到狗剩身前,低低说了句话。
“七少爷莫慌,我等是玄衣轻骑斥候兵,护卫少爷杀出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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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债主()
第十七章债主
听到这话的狗剩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和自己一起入城的那五十人玄衣轻骑已经被神秘莫测的白袍人一一屠戮,那这些自称是玄衣轻骑斥候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锐歌统领在派出这五十人之后,又指派了另一队人?先不说这合不合乎逻辑,单就是凭狗剩对锐歌统领的认知,他也不会贸贸然又遣出十几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尾随入城。而且,若他们是跟着自己入城的,又如何瞒得住白袍人?
狗剩心中霎时间腾起无数疑问,可眼前场景并不容得他多加思考。深深看了一眼护着自己的那群穿着倭寇服饰的人,狗剩压住心中疑问,沉声道:“先冲出去。”
那些人点了点头,朝狗剩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七少爷掩住口鼻,狗剩依言做了,又撕下一片麻布捂住龙月。这些斥候兵嘿嘿笑了两声,猛的同时跃了出去,从怀中不知掏出了什么,洒向了倭寇。那是淡黄色的粉末,一经洒出,顿时弥漫了一大片。倭寇避之不及,刚扭头就忍不住吸进去了不少粉末,只感到口鼻一阵辛辣炽热,惊惧之外剧烈咳嗽起来,甚至连眼睛都要睁不开。狗剩眯了眯眼,朝那些斥候望了望,暗道这些人倒是鬼把戏不少,比起大多数玄衣轻骑,显然机灵的多了。
这些人一经得手,马上护着狗剩从缺口处奔了出去。甫一解围,再想将他们包裹起来就难的多了。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刚刚冲出人群,面前便出现了数十匹无人的骏马。有斥候兵当头跳了上去,狗剩紧随其后,也跃上马匹。十几人动作极快,转瞬间就跨马稳当,马术明显熟稔之极。停当之后,有人领先拨转马头,朝西边纵马而去,狗剩以及其余的十几骑立时跟上,眨眼间人就在偌大的城主府内隐入黑暗,不见踪影。
临走之极,狗剩回头看了看尚和栗衣男人纠缠着的周亚太。周亚太只是朝他挤了挤眼,面上轻松,狗剩不由得纳闷起来:这家伙明显干不过栗衣男人,怎么偏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还留着什么后手。想到这里,狗剩又忍不住担心起被白袍牵制住的王梓丞,皱了皱眉头。可是看周亚太这般模样,明显是不让自己担心,只是一个弹指,狗剩便叹了口气,纵马而去。
眼见得狗剩消失在黑暗中,周亚太轻轻松了口气。他先是抱紧了那栗衣男人,而后又被对方反锁,紧接着场景形势突变,他再次缠住想要脱身的栗色衣服男人,此时已筋疲力尽,不过好歹总是达到了目的。早就无力支撑的周亚太嘿的一声松开双手,栗色衣服男人顿时窜了起来,握拳猛的捣向了周亚太。而周亚太仗着自己金刚体魄,竟是连避也不避,硬生生被他这一拳轰出了三丈之遥,重重的落在地上。
那栗色衣服的男人气急败坏,脸色青红不定,死死盯着周亚太,看着样子,仿佛要将这个魁梧的汉子生吞活剥了。然而他最终还是狠狠跺了跺脚,深吸一口气,甩开步子朝狗剩消失的地方狂奔起来。
周亚太冷笑一声,躺在地上连动也不愿动了,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的欢畅,仰头看明月悬天已然偏西,金刚境界浑然不惧的周亚太没由来的叹了口气,然后就那么安静的平躺在地上,眯上了眼。
被玄衣轻骑斥候兵黄色粉末折腾的叫喊了半天的倭寇们终于能张开了眼,然而不知为何,当他们看到平躺在地上的魁梧汉子时,竟是没有一个人贸贸然冲上来。而周亚太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此时自己不是身在倭寇层层叠叠的城主府,而是海滨的阳光沙滩。如此尴尬的相持半天,也不知是谁下了命令,那些倭寇们刹那间散去,朝着狗剩逃窜的方向追去。
周亚太依旧闭着眼,只是往边上腾了个空。
“大哥,这算是还了那小子一条命吗?”
突兀的,周亚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了另一个人,正是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王梓丞。这位小王大人听见自己兄弟的这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叹了口气,苦笑道:“早着呢,这条人命,若要还起来,恐怕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