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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完胜三万的一仗之后,对宋家玄衣轻骑做了一个大概的战力评估,虽然不尽详实,可就算如此,也得出了一个四国之中,罕有敌手的超高评语。若说起来对手,恐怕只有同是吴国军旅的紫衫重甲能与之比肩。不过说来,一玄一紫分立南北,既是吴国的骄傲,也是吴国的笑话。因为这个国度之中,并无家家争相尚武的风范,出不了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千军万马,却单单能出那些人数不多但最能出奇制胜的强悍军旅。比如以三千屠三万的玄衣轻骑,比如以一千对两万的紫衫重甲。。。。。。当然,当初的玄衣轻骑离不开东海水师的助攻,彼时的紫衫重甲也少不了地利与人和的制约,可就算有这些因素,两支惊人的军旅其作战能力,也足够让整个神州侧目哑然。甚至坊间还有奇谈,说睢国君主就曾放出“愿与上官平分此天下”的豪言——当然,吴国当今陛下心胸宽广犹如海岳,对这样的谣传只是付之一笑,但管中窥豹,亦能看到这吴国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两支劲旅,有多么的震撼人心。
一个上官铎,一个谷平夏,再加上远在长谢河畔遥望土阳关的鹿占亭和内阁的方琦、徐中明。。。。。。以及一鸣惊人的吴国雏凤杜穆,如今的吴国,可谓人才济济,开创了百年未有的盛世局面。可盛世之前,还需太平,若想做到太平,则又需要太不平。江山尚未一统,何谈什么盛世太平?吴国如今的架势谁能看不明白。而要做到这一切,剪除宋家,却又成了当务之急。
总之无论如何,宋家都是要成为朝廷的囊中之物的啊。。。。。。
狗剩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已经出神太久,也想了太多。马上的颠簸并未让他这个打小跟马贩子待了不少时光的家伙感到什么不适,但侧目望去,倒是发现崔鹏那小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若不是前后有袍泽扶持,只怕早就跌落下马摔个重伤。可这小子倒是毅力十足,拧着一股劲生生没叫一声苦。还趁空仔细查看身旁人是如何姿势,如何调整,虽然临时抱的佛脚并没有太大作用,可这股劲儿,倒是让狗剩刮目相看,深有戚戚然。
想当初自己跟那些马贩子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情景?
当然,那时的狗剩是骑不上马的。为了把自己砍了西镇一个混混四根手指头才抢来的药膏从马贩子手里重新抢回来,他几乎撵着那群时常跨国贩卖马匹的家伙翻了两个山头。甚至被一个马贩子吊在马尾巴后面拖了四里多路,差点没拖死他。不过最后自己不但用自制的翠雀草毒针把一个家伙扎的口吐白沫抢回药膏,还差点多抢了一匹马夺路而逃。可惜那伙人头领的箭法着实有点好,最终还是没跑几步就被射了下来。他正可惜着一匹马被活活射死,却不料那头领一边看他,一边摇着头说“好马易求,伙计难得”。狗剩那时虽然年轻,可依旧听懂了头领话里的意思,干脆的说了句老子不干,头领问为什么,狗剩昂着头说家里的娘们等着我回去给她擦手呢。头领惊讶的问娘们是谁,狗剩大大咧咧的说就是我老娘。那头领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不但没找他的麻烦,竟然还亲自送了他回去。
且不说那费尽心思抢回来的名贵药膏对娘们手上的冻疮疗效如何,最让狗剩惊讶的,还是那个头领每天日出的时候都准时等在山头教他骑马的耐心。一连半年风雨不辍,倒是让狗剩心里大不自在好生惭愧了许久,好几次都萌生跟着那家伙浪迹江湖的念头。不过半年之后,那家伙就飘然远去再没见过,每每念及,狗剩都忍不住和几个脾性相对的混混浮一大白,叫一声这他妈才是江湖儿郎呢!
两千玄衣轻骑如风席卷,在狗剩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攀上了一处高岗。此处树林茂密,倒是便于隐匿行踪,站在高岗上俯瞰望去,梅州城轮廓清晰,不大的城池浮现在眼前,远处汪洋大海尽收眼底,视觉震撼竟是比渭城那鳞次栉比的华美建筑还要来的凶猛凛冽,让狗剩情不自禁心胸开阔,一时间忍不住轻轻勒了勒缰绳。
人马停住,随先头五十人探路的小货郎表情极为难看,显然是未曾骑过马,尽管与玄衣轻骑并乘一骑,却还是可以看出青红不定的脸色。在这方面,崔鹏倒是来的干脆,直接摔落下马奔到丛林里大吐一番,似乎连苦胆都要呕了出来。
一路上没少见这般景象的锐歌统领摇了摇头,瞪了狗剩一眼,那意思很明了,就是赤裸裸的不满狗剩将这个“晕马”的家伙带出来。狗剩摊了摊手,也是苦笑摇头无语。
小货郎深吸一口气,总算将不适暂时压了下去,指着梅州城对锐歌说道:“大老爷,咱们已经到了。三天前那帮倭寇就是从这登陆,占了梅州城,我逃出来的时候,只知道守军都。。。。。。呃,是死的死散的散,咱说句不好听的,此时的梅州城,已经是倭寇的天下了。。。。。。”
锐歌点了点头,遥望身下城池,半响,喃喃道:“有点不对劲啊。。。。。。”
他偏头望了狗剩一眼。狗剩眯眼附和道:“是有点不对劲。”说完这话,他自己挠了挠头,轻声说道:“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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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先入城()
第四章我先入城
一个城池,无论怎样都不该有这种寂静的气氛,且不说那些茶楼酒肆等聒噪喧闹的地方,单论小贩叫卖和行人呼喝都足够熙熙攘攘。虽说梅州城名声不大平凡的厉害,可好歹也有数万人口,滨海而立的城池怎能像眼见的这般死气沉沉。由此可见,那七千倭寇对梅州城的劫掠有多么严重。锐歌统领紧皱眉头,目光俯瞰着梅州城隐隐一线的空荡街道,轻轻叹了口气。他身边的玄衣轻骑也面色难看,毕竟多年以来,像这般大规模的倭寇侵袭实在少见,身为玄衣轻骑的一份子,每个人心中都略微感到了一丝愤懑与怒意。
锐歌统领无声看了半响,翻身下马挥挥手让人先行歇息。狗剩与陆字区和零字区的两个区长自发聚在锐歌身旁,等待锐歌进一步的吩咐。
“梅州城如今看来,应该满街都是倭寇了。”锐歌说了这么一个不好笑的笑话,继而伸手在梅州舆图上画了一个圈,点着那圈中的某一点道:“不大的地盘里,汇集了七千王八蛋,再加上营建规矩的城门和咱们并不算熟悉的巷道房屋,要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着实有点棘手。而且此次不比以往,看这架势,是要逼着咱们轻骑打一场攻坚战,这可不是咱们本行生意,铁定是要赔本的。。。。。。”锐歌说着笑着摇了摇头,诸人随着笑了起来,狗剩想了想,插口道:“这七千倭寇至多不过是想掠财,应该不会有强硬守城的心思,咱们打不起攻坚战,倭寇不也一样?”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情况,却不是这么个情况。”锐歌略显意外的看了一眼狗剩,伸手在那个画好的圆圈某一处截开一个口子,说道:“这些倭寇如果没有抢够吃饱,肯定敢丢开性命破罐破摔,守城虽然不易,但也绝对不是不敢,这样一来就算咱们能顺利攻入城内,也势必会有不小伤亡;但若是他们劫掠够了想要自己出来,便会直接驾船出海,消失汪洋之上了,咱们又不是水师,更奈何不了。进退两难,便是难在这里。”
陆字区的区长是一个年纪不大却略显老成胡子凌乱的家伙,姓铁名关,脸上表情严肃而生硬,行事风格不近人情,除了军令之外少有点头称是的时候。此时他也不看锐歌统领与七少爷,而是望着统领手持的舆图喃喃道:“从梅州城舆图来看,出东门不远便是港口,是倭寇进退之所。朝廷水师因防备晴山港而无暇旁顾封锁梅州港口,不过咱们是否能从中做些文章。。。。。。比如,绕过去烧了狗日的船只?”
“法子不错,可惜梅州城最不缺的就是船只,再说,倭寇无耻是无耻,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不可能不在港口预留人马防备后路。咱们贸贸然过去,只怕会打草惊蛇。”零字区脸上一道狰狞刀疤的区长许长风嘿嘿笑了笑,望之可怖,但言语却是温和俏皮的紧,前后反差让狗剩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暗叹这玄衣轻骑里都是些什么家伙啊,一个比一个脾气古怪难以捉摸。
虽说被许长风抢白,可铁关丝毫不见愠怒,他低着头想了好大会,才道:“硬碰硬不能来,绕过去切后路也行不通,难不成要让倭寇在梅州城横行无忌而咱们就在旁边看着?”
“屁话。”锐歌统领白了他一眼,“你这急躁的性子趁早给我改改。梅州城的倭寇一个甭想活着出去,你发什么牢骚。”锐歌毫不客气的训了他一声,指着梅州城舆图上横七竖八的条条框框,沉声道:“工部的那些大人们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这舆图虽说绘制清晰,但真实度却不怎么可信。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份清晰的梅州城图样和倭寇的兵力部署。那小货郎虽然机灵,可惜却不懂得制图绘测,所以需从营内挑出一些兄弟先悄悄入城,摸透底子才好里应外合,一举消灭这些倭贼。”
铁关恍然点头,明白了统领的意思,不过却还是皱着眉头问道:“那去多少合适?”
锐歌统领道:“五十人左右。”他说着,将舆图全图展开,语气不急不缓:“梅州城建造格式很遵守朝廷工部‘郡城营式篇’中凸字为城,中轴对称的规矩,全城大约分为五个部分,东西各两处大坊,北边中央有城主府和讲经书院,坐落有次。如今这里充斥着七千倭寇,再加上城内数万百姓,杂乱是肯定的。然而杂乱倒也能混淆视线,为我们派人进去探明情况有莫大帮助,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五十人入城后分开,十人一队,分别探察这五个地方倭寇的兵力分布,正好够用。再多了难免不会露出马脚。以咱们兄弟的手段,至多一日,便可刺探清楚,若加以小心,可万无一失。”
铁关歪着头想了想,皱眉道:“可即便这样,不还是要打攻坚硬仗?”
锐歌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小子是闲出来病了,才多长时间没跨马劈刀?竟然就成了榆木脑袋。”
这时的许长风倒是颇为得意,笑道:“就该将这家伙剥洗干净,绑在马上绕着玄衣营走上一圈。”锐歌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法子不错,回去后可以试上一试。可偏偏那铁关还是没有听明白,瞪着眼睛瞅来瞅去,大为不解。
这家伙魁梧雄壮,本就不是那玩弄心机兵不厌诈的主儿,能混上区长一职,大多靠的还是作战勇猛,无所畏惧,说白了就是视死如归的不拍死劲儿。可要真来上一箩筐的谋略,却是干瞪眼无言以对了。他这个迷茫的样子不光锐歌和许长风,连狗剩都看不下去了,笑道:“这五十个兄弟大可以在城内闹些乱子,纵火、袭杀、谣言。。。。。。有什么说什么,就不怕倭寇不慌张。再说城内共有四门,七千倭寇平分兵力,还剩下多少?再一出乱子,攻坚战自然也就成了摧枯拉朽的屠杀战了。”
铁关这才缓过劲儿来,可却冷冷哼了一声。
狗剩皱了一下眉,苦笑着缓缓摇了摇头。
这家伙的一声哼,自然不是哼锐歌统领的计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这哼的分明就是自己。铁关是那陆字区区长,而顾垣,却又是陆字区的一舍舍长,直归铁关统辖。而且是个举步真武六境的下属,想来这多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