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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玄衣轻骑的宿舍,分三个区,占地六顷,若算上前面的演武场马厩和器械库,起码也是十顷地界。这在渭城,已是难得的大手笔。少爷这边来。”
万合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狗剩走过常青树,然后穿过一排排设计简洁但精致爽朗采光极好的房屋,绕过成行的香樟树,道:“南方濡湿闷热,蚊虫较多,植香樟驱蚊避虫,很有效果。这屋舍建筑材料多为石瓦,一来是坚固耐用,二来,则是为了防止走水。多窗采光便利,为了防潮。至于马厩和器械库,则更为考究。不得不说,为了玄衣轻骑,咱们宋家实在是面面俱到,挑不出一丝毛病了。”说着,转过一排绿化极为巧妙的园子,便看到了一栋独立结构的木制小楼。这小楼四周被灰瓦青砖所砌的围墙包裹其中,飞檐勾角,美观中不失大气,又有一丝独特的温婉内敛,就是放在京都那些官老爷的眼里,也是无可挑剔了。狗剩愣住了,喃喃道:“这他娘的有点意思。。。。。。”他随即醒悟过来,忍不住问道:“万统领,这是。。。。。。”
万合点了点头,道:“这小楼叫怀光,出处我这大老粗也不知道,当年是为了恭迎先帝所建。当然,先帝醉心宋府上的山水而足不出户,这小楼实在是没怎么用过的。少爷既然来了,那不妨就住在这里。毕竟您带的有女眷,跟老爷们混在一块也太不像样子。”
太不像样子。。。。。。是说带着女眷不像样子还是他这个少爷本身就不像样子实在值得推敲,狗剩嘿嘿笑了笑,显然是听懂了这位副统领话里话外的意思内涵,也不点破,厚着脸皮道:“那怎么能行,帝王阁楼,我哪有这个福分。”
万合也不搭他这个呛,而是自顾自道:“若是还缺什么少什么,少爷尽管吩咐下去。玄衣营虽然没有下人,但这些当兵的老爷们跑个腿什么的倒还利索。”
说完这话,仿佛是再不想跟这位纨绔的少爷打什么交道,万合躬身颌首道:“少爷初来玄衣营,还是简单休息一下吧。房子我早已让人打扫干净,一应家居物件也购置齐全,玄衣营不小新奇东西也多,末将明日再随少爷好好耍耍。”言罢抱拳便走,只是才走出两步,他便又回过头:“对了少爷,您这前头是玄衣营陆字区宿舍,那儿的一些兔崽子们不怎么老实,您平日里还是不要去那走动的好,否则。。。。。。”万合嘿然笑了笑,却并不把话说完,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便走。紫云丫头茫然的看了看这个中年将领,又瞄了一眼七少爷,发现少爷只是微微笑着,并没有说些什么,也就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不过心中却依旧腹诽不止。暗道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嘲讽少爷您啊,我一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少爷您怎么一动不动呢?
狗剩抬眼望了望很是清朗碧蓝的天空,微微扭了扭脖子,笑了起来:“走吧丫头,咱们也去看看咱们的小楼什么样子!”
紫云嗯了声,抱着箱子随七少爷进了楼子。
多年前烨国曾有位先生,官场沉浮不愿随波逐流,于是弃官投身文坛,曾写下“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诗句。而这座为吴国先帝精心营造的木楼如今被自己居住,难保不会有一丝让自己莫管春夏秋冬的意味。这其间的内涵,不言而喻,狗剩并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下这样的苦心,自己那个所谓的老爹,也是不容易了。
一楼很是空旷,除了淡黄色木漆所赋予的主色调之外,只有窗棂被染了些淡蓝。主厅里有随意摆放的桌椅,不讲规矩反而透露出散淡的闲适味道,让人很是放松惬意。中堂上有一联一画,“琴伴庭前月,衣无世外尘。”那画却是叠嶂山峦,青松挺立,尤为醒目的是那层层骷髅峻,显然出自大家之手,望之不凡。
狗剩四下看了看,对着紫云道:“这里呀,不适合少爷我住。”
紫云咦了一声:“那怎么样适合少爷?”
狗剩拍了拍手,笑起来:“问的好,若你是问这房子适合谁住,少爷我是一定要生气的。”他一指那便淡蓝色的窗棂:“若是有花开富贵的剪纸贴在那里,这便有了两份合适。”然后再一指中堂:“若是这对联写的是‘门朝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便又合适了两分。”最后他将手指对准了那副画,笑嘻嘻道:“把他山和松树换成日出东海,那就再得两分!”
紫云捂嘴掩笑,问道:“日出东海,岂不成了县太爷升堂?”
狗剩叹了一口气:“当了小半辈子老百姓,过过官瘾也是好的嘛。”
“那这也只是五分啊,还有五分呢?”紫云丫头仰起脸不解问道。狗剩嘿嘿笑了笑,指了指头上的二楼,道:“这剩下的五分,自然是要留给楼上风景。”
紫云丫头会意,欢呼一声朝二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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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超乎我想象()
第八十四章超乎我想象
二楼风光陡然开朗起来,登高而望,整个玄衣营宿舍的风景净收眼底。一排排房屋占据了大半眼界,除了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外,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草鲜妍明媚摇曳生姿。这些当兵的生活果然是丰富之极,狗剩蓦然想起王梓丞说过的边关景象,暗道比起吴国在北方的那些军队而言,玄衣营的日子,简直就是当之无愧的大老爷了。不过这样也使得狗剩更为不解,因为这里初了演武场,哪里有一丝军营的味道,真不明白像这样的军人,如何屠戮的那三万倭寇。
二楼窗前有一块阔达的木制长床,窗前还有一尊古意盎然的香炉,格调非凡,狗剩嘿然笑道:“这样来看,倒是能得三分。上上下下,算起来这个楼子总能有七八分适合。咱们住在这里,也好。”紫云丫头点了点头,“少爷说好那就是好。”狗剩拍了拍紫云丫头的小脑袋:“我说话就那么管用?”“当然!”紫云丫头昂起脸很认真的说:“少爷说话若是不管用,那就没人说话管用了。”
狗剩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少爷,窦公子那里我去过了,他说让少爷尽管放心,一切他自会酌情应对。”紫云将箱子放下,猛的想起了什么事,不解道:“少爷和窦公子商量的是什么事啊?”
“商量怎么赚多点钱,给丫头买胭脂啊。”狗剩随口调笑了一句,伸手将那箱子打开。箱子里是一些在紫云看来很肉疼的东西,比如锋锐的竹签啊,细细的蚕丝绳啊,还有尖端泛着幽蓝的银针。。。。。。紫云丫头自然是看不明白的,好在她并不傻,知道少爷既然带着这些东西来到玄衣营,那必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只看了几眼,紫云丫头便觉无趣,道:“少爷,我去打些水。”
狗剩挥挥手让她该干嘛干嘛,眼睛却仔细的盯着手里一团乱糟糟的线绳和锋利的竹签银针。他捻起一个绳头,小心翼翼的缠在木床的床头,绕了几个圈,然后将竹签挂上去,再打了一个繁复的绳结。如此这般几次,已然将箱子中的五六个竹签都缠上了床头。然后再将发丝间的几根银针拔出来与箱子里的换一遍,这才重新合上箱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累吗?真的很累。但不这样,怎么能活的这么长久,活的这么安心。哪怕是在玄衣营里,也还是要加强所有警惕啊。。。。。。
紫云丫头还没上来,狗剩往床上一躺,眯着眼打量着房顶上精致玲珑的雕梁,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脑海里一团乱麻,且心中烦闷的厉害。短短个把月的时间,整个吴国的风云动荡纷至沓来,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言,这已经是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好在如今身处玄衣营,对于外间的各种变化暂时不用多加用心。偷得浮生半日闲,狗剩的半日之闲,虽说并非本意,但也着实难得。
过了好大一会儿,却仍旧不见紫云丫头回来,狗剩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若是打水,怎么会耗去那么长时间,难道是碰到什么事儿?
稍一想,狗剩便直接下了楼,左右一打量,却并没有看见紫云丫头的踪影。他心中一沉,别是出了什么事儿才好。正这样想着,还偏偏就天随人愿,小楼外面,传来几声呼喊,虽听不真切说的是什么,但可以分辨出呼喊的人正气急败坏,很是恼火。
狗剩抬脚便冲了出去,穿过围墙,正看见紫云的影子。只是在她的身边,还有几个身着灰色便装的玄衣营甲士。那几个兵丁站成了一个圈,将紫云围在其间,而紫云却正在中间皱着眉头指着那个叫上两句,向着这个喊上几声,很是不满。
狗剩稍稍放心,因为从局势上看,那几个玄衣营的兵丁还是比较讲究的,并不是那种见色起意调戏良家妇女的兵痞子。狗剩放松了心情,悠悠的朝那边走过去,也听到了紫云与那些当兵的之间的对话,顿时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原来是那几个当兵的在这里侍弄自己种植的花草,不料正巧看见出门打水的紫云。双方甫一照面,那些个当兵的便愣住了。谁都知道,玄衣营是玄衣轻骑驻扎地,乃渭城重中之重,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混进营里!这些人当然不知道如今的玄衣营已经多了一个七少爷,还以为这丫头来路不正,正准备将紫云带到统领营。紫云好歹也出自大家名门,再不济也不会将这些家伙们放在眼里,所以凌然不惧,就在中间指指点点起来。那些当兵的哪里听过女孩儿尖锐的叫嚣,一下子都愣住了,只知道将紫云围在中间,倒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当狗剩走过来的时候,那丫头还在叫着。“你们拦住我干嘛,我还要给少爷打水沏茶呢。走开啊,再站在这里,我就要叫了!”
一干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闹的红脸的,也有不知所措的,更有苦笑无语微微摇头的。转瞬之间有人看见了狗剩施施然走过来,于是纷纷侧转身子,面对着狗剩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又是谁?
玄衣营什么时候多了个贵公子?
“少爷!”紫云惊呼一声,慌忙跑过来站在狗剩身边,又冲着这些当兵的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我家少爷,你们总该信了吧!”
那些当兵的其中一人站出来沉声道:“哪家的少年?”
狗剩一笑,看了看紫云,紫云丫头一扬脸:“自然是宋家七少爷!”
宋家七少爷?
人群大哗。
“宋七少爷?”人群中有一人喃喃反问,随即哦了一声,“整天喝酒逛眠月楼的那个今是七少爷?”他说完这话,顿觉有些失语,不过只是嘿嘿笑笑,岂料人群中发笑的远远不止他一个,不少人都呵呵笑出声来,看向狗剩的眼神,也充满了蔑视和漠然。
宋家儿郎,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就算比不得武陵兰明二公子,那起码也能独当一面自立自强。偏偏就这个七公子,刚回到渭城便有了眠花宿柳酩酊酗酒的名声。虽说这位七少爷久居燕国小镇,但这些当兵的谁管你那些,看不顺眼便是看不顺眼,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格外的爽朗直接,你做得我便说得,毫不考虑其余因素。
“七少爷不在眠月楼风流,怎么来了咱们玄衣营?”有人冷冷看了狗剩一眼,调笑着发问。狗剩笑了笑,却并不答话,只是牵了牵紫云的手,便要回去。岂料那人群中又有人嘻嘻笑道:“莫不是那些娘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