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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模样,跟那些坐在堂里死气沉沉精神气都被眠月楼的姑娘掏光了的当官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茶馆小老板一边翘着腿在遮雨棚下嚼着酱花生,一边眯起眼打量着刚刚到对面吃真草包子的两个人,嘿然笑道:“这俩小子嘿,真够种。”
有客人便打趣道:“掌柜的还不知道吧,人家可是从松山来的。平日里跟土匪刀砍枪扎的过惯了血火日子,这衙门里稀松的差役,还不跟娘们的小脚似的没一点力度。”
这小老板笑了笑,冲那常来的客人瘪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娘们的小脚啊,也得分人。昨个儿你不久被自家婆娘一脚踹出了房门?”
“去你娘的,老子跟媳妇儿房里的事儿,你咋知道的?”
小老板故作高深嘿嘿一笑,道:“要问我咋知道的啊,那得问问你媳妇儿,昨夜你被踹了出去猜猜你老婆床上躺的是谁?”
“我去你娘的。。。。。。”
街上顿时响起开怀大笑。
正在真草包子铺吃的满嘴流油的两个人却并不在乎对面街坊调侃些什么,那虎背熊腰的汉子扭了扭肩膀,看着从东边渐渐南移的太阳,对着眼前的人问道:“大哥,咱就算重新回渭城,也不必要揽一个这么小的活吧?还有,您打算什么时候找那宋今是?”
那吃相相对儒雅的年轻人瞪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不揽这个小官揽什么,渭城太守?我都快被爷爷给骂死了,行事还能不低调点?”将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随手抛在真草笼里,年轻人伸了一个懒腰,道:“这次顶着家里和上官将军那的压力重回渭城,主要是为私事,能小心点自然要小心点。至于那宋今是,嘿,倒不用咱们费心。我猜过不了两天,自然有人来请咱们。”
虎背熊腰的汉子随口咕哝了一句,扭头继续对付包子。
这两个混不吝不是别人,正是被狗剩赶跑,惹的玄衣轻骑和紫衫重甲于旧旗镇两相对峙,大半个渭城都风云变色的王梓丞和周亚太!
王梓丞在半月之前被紫衫重甲护送回京,一身重伤让赋闲在家的老尚书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行伍多年养成的镇定本色不变,但还是连夜请京都上宫塔和不动寺的几位高人出手救治。加上上官将军的小意关怀,毒入膏肓的王梓丞最终还是安然无恙。而随后这位军中新秀的痊愈速度,简直让无数杏坛老手包括上宫塔的高人都咋舌不已,暗道王梓丞吉人自有天相,必是我大吴福将有神灵庇佑。
但这些人却并不知道,王梓丞在此重伤之后获得了多么重要的机缘。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是清楚。在伤愈后的某个清晨,王梓丞蓦然发现,多年徘徊在真武六境门槛不得睁眼窥探半分通窍境界的自己,竟然隐隐摸到了点滴门道。
这一线天光虽然熹微,但对王梓丞来说,却无异于阳光普照,一片明媚。
几乎是在第二日,他便强行冲到兵部,装无赖耍光棍硬生生的从一个侍郎处拿到了松山遣返兵丁任职渭城海关衙门差役的荐信。但此举也同时惹恼了两位大人。
一个,是前兵部尚书王老大人;一个,是将要任职兵部尚书的常胜将军上官铎上官大人。
虽然在家里被爷爷骂成了低眉顺眼的窝瓜,在将军府被上官将军指着鼻子说竖子不足与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扎到了渭城。
因为真武六境,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重要。
他曾经对周亚太说过,看见那些狗日的御剑飞行的混蛋,老子总是要射上一箭!以防他们太装逼。但同样的,他又何尝不是极其羡慕那些可以御剑飞行直上青云的修行者?虽说自己的箭术已经练到了甚至可以一箭逼退御物境高手的地步,但这毕竟属于伪武一行,只要不曾踏入通明自在御青天这七个字里,于尚武成性的王梓丞而言,终究是一生最大的遗憾。
天光一线如今已然普照心田,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和宋今是一战之后,自己竟然意外的贯通了经脉触到了通窍的那一丝丝机缘。心中不解,所以要求个明白,更要看看,属于自己的真武六境,那其间的契机,是否真的就是自己曾想狠狠揍上一顿的宋今是。
王梓丞起身将帐给结了,想到宋今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不是闻不出如今京都官场的别样氛围,更不是看不出平静之下湍急的汹涌暗流。宋家出动私军在旧旗镇和朝廷军马毫不示弱的两相对峙,不管原因是什么,这都是令吴国震惊的大事。有心人只要笔下稍加润色,便是一个活生生与逆反无异的大罪!可就算吴国这般强势,陛下的表现却始终云淡风轻,不去对宋家降职责问,也不去管那些吵吵嚷嚷大骂吴国鸟尽藏弓的学生士子。甚至对着兵部的几个侍郎数落了一句“胡闹台”。。。。。。圣心难测,他实在猜不出为什么。
仰起头,王梓丞在明媚的日光下微微眯起了眼。
听说原本在松山剿匪的鹿占亭将军早就到了靖北大营,听说燕国土阳关也增派了几支善战之师,听说燕国使节平白无故的被鸿胪寺给骂了一通,听说。。。。。。还听说。。。。。。王梓丞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转而对周亚太道:“走喽。”
兄弟两个,继续闲逛在海内闻名的渭城中,混然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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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请吃饭()
第六十九章请吃饭
乱花渐欲迷人眼。
春日融融,狗剩的庭院里处处都是花团锦簇,蜂蝶招摇花香之中,连带着紫云都活泼起来,手拿补蝶的网兜跟几个丫鬟嘻嘻哈哈的跑东跑西。这些丫鬟们也知道,七少爷平易近人,从来没有什么大架子,所以玩的要多疯有多疯,倒是把出来晒太阳的狗剩晾在了一旁。不过狗剩倒也没时间跟这些丫鬟们计较什么,他正捏着手中窦健送来的资料,哀叹一声,斜斜躺在藤椅上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什么事儿能让风头正盛的七少爷唉声叹气啊?”正巧过来的宋嘉南看着狗剩调笑一声,往另一只藤椅上坐下,随口问道:“还备了两把椅子,知道我要来?”
狗剩也不答话,随手将资料递了过去,道:“窦健刚刚接手瓷器采办,你当然要来和我聊聊。不过我估计没这个时间,还得请人吃饭去呢。”
宋嘉南接过黄纸,笑道:“你请吃饭?这渭城里估计也是独一份了。谁呀?”刚说完这话,他自己先愣了一下,因为那黄纸之上有渭城这几天来名头最大的两个人。半个渭城都知道这俩混不吝,但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两个家伙的真实身份。更不要说他这个被禁足一年的宋家三公子了。但这张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此二人何时来的渭城,真实身份是谁,如今在海关衙门所任何职。内容之详细,不亚于一封谍报,宋嘉南没有问那两个人如何又回到了渭城,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这是窦健做的?”
狗剩点了点头,面上也有少许得色。宋嘉南摇头叹道:“不得不佩服你识人的眼力,也没想到那窦健竟有这般潜力。”说完这话,他才盯着那两个名字无奈的笑了笑:“小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记吃不记打?还是不甘心被你差点毒死。”
“我哪里知道他想些什么,不过既然回来了,那明显是朝我来的,我这半个主人,请人吃顿饭总是必要的。”狗剩随意灌了一口茶,点着桌子悠悠道:“没工夫跟他耗什么时间,上次没把他毒死实在出乎意料之外,如今我羽翼稍满,一步步要做的事儿也逐渐提上轨道,更不能让他打乱步骤。这俩人,我得好好招待一下,开门见山的谈谈,他们若是聪明,最好在渭城保持沉默。”
宋嘉南眯起眼,感受着眼前这个七弟越来越强势霸道的气焰,心中蓦然腾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只是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并未深究。他想了一会儿,皱眉道:“王梓丞不同别人,早年便在松山积累下赫赫军功,不但是王老尚书孙子,更是军方新秀。从旧旗镇上紫衫重甲的反应来看,只怕上官将军对其也别有深意。这样的人,你切不能轻视了去。”
狗剩随意抹了一把嘴,品茶讲究浅啜细酌,小盅小盅才谓之品,像他这般牛饮实在大煞风景。奈何狗剩就是学不会这点君子作风,处处折煞斯文,风度气概上慢慢卓尔不群,奈何细节处总是暴露了他混混本质,让一旁坐着的宋嘉南苦笑无语也无可奈何。狗剩解了渴,毫不在意的道:“他身份如何我管不着,但他差点杀了我我却是忘不了。上次敢把他整死,这次更敢把他往死了整,想来我那父亲与我的想法,也是八九不离十。他尚书之子军方新秀就了不得了?我还是宋家唯一继承人呢。”
宋嘉南摇了摇头,暗叹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的很,不过话糙理不糙,大概意思与狗剩所说也偏差不了多少。宋嘉心下稍安,点头道:“你有想法就好,我禁足在家,这场饭只怕陪不得你。不过你倒是可以叫上窦健,他心眼活泛,陪着你也好照顾情形。”
狗剩摇头道:“他刚升采办,肯定有很多事要做,还是不去麻烦他了。就是吃个饭的事儿,我倒是不信在渭城中,王梓丞还敢造次?”停了一停,狗剩展颜笑道:“而且三哥不要忘了,府里还有个御物高手时常伴我左右哦。”
宋嘉南恍然,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只是提到赵铭,他眉头却皱了起来,略微想了一想,有点失神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通,总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事?”
“关于你在城外遇险的事。”宋嘉南望了狗剩一眼,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所以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才缓缓道:“以你的说法,那场变故由来是因为王梓丞用天生金刚的周亚太吸引开了赵铭叔,所以才使得你陷入孤绝境地,不得不拼死与其一搏。但我事后想过,也查过一些书籍,虽然并没有关于天生金刚这种异禀天赋的特别介绍,但按理来讲,凭赵铭叔,无论是实力还是计谋,都不该中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圈套。可他偏偏就是受了调虎离山之计,偏偏就是与你拉开了四十里距离,偏偏就是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有些古怪。。。。。。”停了一下,他简短道:“其实便是一句话,赵铭被太简单的调离了你的身边。”
狗剩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眼睛也渐渐眯了起来。宋嘉南说的这些事他不是没有想过,但却因为各种杂七杂八的因素而没有再怀疑下去。这时忽然被三哥提及,一大片疑云瞬间从脑海心田升腾而起,让他心中猛的一寒。
神州有句流传很广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次变故中,狗剩是地地道道的当局者,所以他一时之间竟不能准确分辨梳理出疑窦丛生的点滴缝隙。但宋嘉南却是旁观者,所以他无意之间给狗剩提了一个醒,瞬息中一阵凉气从狗剩的背后穿过脊骨,让他整个人都微微抖了起来。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不安与慌张,流露出的只有淡淡的忧色。
“为什么?”
宋嘉南叹了一口气,道:“我并不知道,而且,这也只是怀疑,或许我们小看了那周亚太的实力,也或许赵铭叔真的只是单纯中计而已。其实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也不要